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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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斕菲的話剛落,月冰焱就已經昏倒在她懷裏了。
當他從昏迷中幽幽醒來的時候,頭一個感覺到的是額頭上多了個冰涼的東西。
“你醒啦?”
他睜開眼睛,斕菲擔憂關心的眼神立刻與他四目相對。
“我怎麼了?”
“哎呀,別起來。”她將想要坐起來的他又按躺在地上,“你昏倒了,還發著高燒呢,差點被你給嚇死。”
她從他的額頭上拿下手巾,拿出去用冰涼的水清洗下再放回他的額頭上,然後起身去弄地上的那堆火,順便翻了下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衣服?直到月冰焱瞧見那熟悉的衣服,他才驚覺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剝光,而星雨的粉紅色外袍卻暖暖的蓋在他的身上。
“你脫了我的衣服?”他明知故問。
“是啊,不過我是閉著眼睛幫你脫的,我是沒也沒有看到哦。”
提到這裏,她不禁潮紅了臉,連忙解釋著自己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不知道為什麼,她以前經常看見哥哥脫衣服,可不覺得有什麼啊,也沒有這麼害羞。
“你已經發著高燒,再讓你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我怕加重你的病情,所以我才不得不幫你脫掉衣服。你可別胡思亂想哦!”
“就算你看了也無所謂。”他可一點也不介意,“如果你看了,我反而有理由讓你嫁給我。”
啊?斕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他在向自己求婚嗎?不會吧,兩人從初次見麵也不過三次麵,距離不到半個月,再怎麼樣也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吧。
“誰要嫁給你啊,你別癡心妄想了。”她嘴裏反對,還露出不屑的表情,卻無法忽視心裏因為他的話而起的幾絲甜蜜感覺。
“如果是妄想的話,我希望老天爺能讓我有美夢成真的機會。”他就是要定她了,未來帝月菱的皇後就是她了。
“再聽你這個神智不清的人胡說八道下去,我也說不定會被你給活活氣死。”她就是不想對他的話認真,她始終感覺他沒有對自己坦白過,“我不知道自己在現代做了什麼壞事,才會遇見這個磨人精。”她低聲咕隆道。
“你說得太傷人了吧。”他沒有聽清前麵的話,隻知道她說的話都不是很中聽,他苦笑的問道:“我真的有這麼差勁嗎?”
“差勁透頂了!”她一點也不客氣的數落著他,“你的腦袋是不是木頭做的,我跟你約在破廟見麵,可也沒有說是在外麵啊,你不知道變通啊,還把自己淋得那麼濕,是不是存心想讓我良心不安啊?”
他輕咳了幾聲,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道,“我怕你來了看不見我,以為我沒有來又回去了,與其讓你回去不如讓我在雨中等你,這樣你來了也就會看見我。”
這個理由就足夠讓她心虛了。“笨蛋!”她輕聲說了一句,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恩,好香的味道。”他重新睜開眼睛,“奇怪,我怎麼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看來你的鼻子還挺靈敏的嘛。”她走到火堆旁,看看自己隨手撿的鐵壺所熬的熱湯。“餓,可以喝了。”
月冰焱看著她將湯盛入竹節中拿來給他,盯著她看,“你隨身攜帶著竹節幹什麼?”
“我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呢,我剛才幫你找草藥的時候順便砍了一截竹子給你當碗用,因為這裏沒有碗啊,有這個不就是方便多了嘛。”
“你還會采草藥?”他又發現了一樣她的技能,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奇讓他發現。
“恩,別人教我的,有時候就隨著他去采藥,摘果子,一般的傷是難不到我的。佩服我吧?”
“是啊,佩服,佩服。”他故意討好,好讓她開心。
“還是先出點東西再喝藥吧。”她把竹節放在地上,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拿出幾個紅紅的果實。他也不知道這個果實是什麼,可很好吃的,她以前就常常去摘,“這種野果很好吃的,來,張嘴。”
“你要喂我吃?”太幸福了。
“別動不動就高興得眉開眼笑的好不好?”他那高興的神情讓她又好笑來又好氣,“我隻是不想看見你露出光胳膊來吃東西,可不是別的意思,你別想歪了哦。”
他才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才來服侍他,有幸讓佳人親自喂自己吃東西,病倒都覺得值。
“星雨,你的這一身武功是跟誰學的?你的言行舉止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司馬斕菲皺皺眉頭,不耐煩的回答道:“你的問題為什麼總是圍繞在著我的家世打轉?還有,你不覺得對一個見麵不過幾次的姑娘,直呼其名不太妥當嗎?”說我按後,直接把幾顆野果一並塞進他的嘴裏,差點就要把他給噎死。
“連這個也不準問嗎?”他露出苦惱的神色,“你什麼也不肯跟我說,那我要怎樣去你家提親呢?”
“提親?!”不管誰都不難看得出她被他的餓話語嚇了一跳,“你與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隻憑見了幾次麵就這樣草率的下決定,難道你不會覺得荒唐嗎?”
“我對你有什麼樣的家世不知道,並不等於對你一無所知,你善良、活潑,又有俠義心腸,是女中豪傑,在武場上見識過你的武功:在燈會上見識過你的聰慧:現在更知道你對人體貼、細心,像你這樣才色出眾的姑娘人間少有,我如果不能娶你為妻,那我以後必定會後悔終身。”他一口氣把心裏對她的看法全都說出來,再次表明他要娶她的決心。
司馬斕菲坐在他的身邊,許久後才問他一句:“你是當管的嗎?”
他錯愕了一下,反問:“你要嫁給當官的嗎?”如果是這樣餓話,那他的事情就更好解決了。
“錯!”她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如果你是當官的話,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更別提要娶我。“她才不要去當什麼官太太,她覺得世上的人都是平等的,或許她不管在這裏待多久,始終也改變不了她內心新時代的想法。
這個說法太奇怪了,讓月冰焱一愣,“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夫婿是個公侯將相的人是件了不起的事嗎?”或者是個王者,不過他不敢把後麵的說出來,他怕被她懷疑,即使那是事實。“好做個幾品夫人嗎?”
“那些隻是虛名而已,我才不稀罕!”她把他扶著,讓他把藥喝下,“反正我就是討厭當官的,不因為什麼,隻是本人不喜歡。”
皇上是官嗎?不知道。不過當官的都得聽他的。現在的他是為了逃避婚姻才到這裏,並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他現在是個普通人而已,“我隻是個普通人。”至少他現在是,以後回去了就不是了,希望她不要怪他。
她懷疑的看了他幾眼,“你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而且你的身邊還有兩個隨從跟隨,你說這是為什麼?”
“好吧,實話告訴你,我是個有錢的普通人,這樣總行了吧。”他也知道自己的談吐、裝扮並不像一般的普通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雨勢,以及逐漸昏按的天色,從懷裏拿出玉佩注視了一會,轉身又走回到他身邊。“恩,還你!”她將玉佩遞到他的麵前,“我是偷偷出來的,不走不行,快把頭巾還給我吧!”
他看了一眼那耀眼的血玉,並沒有伸出手接過,搖搖頭,“那隻是我逼你再見麵的理由而已,我想要的不是什麼血玉,而是你!”
如此赤裸裸的表白讓她再度麵紅耳赤,“別亂說了,你把血玉拿回去,從此我們互不相欠!”她就這樣把血玉丟在他身上,不管他是否要不要。
“不要!”他突然起是很,蓋在他身是行的衣服就這樣滑了下來,在司馬斕菲將要驚叫的同時,他也忍住暈眩的感覺將蹲在身邊的她拉如懷中。
因為太突然了,以至於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連氣都不敢出,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此刻正被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給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