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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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來帝月菱快六年了。父母親都過世了,跟著哥哥司馬俊南在山寨裏“混吃等死”。也漸漸對回去不抱有希望,好好在這裏過也一樣。[她的父母是被原來的死敵殺死的,死前要她和司馬俊南不許報仇。]
陰風寨上,射箭比賽如火如荼地展開,吆喝聲及掌聲在靶場內此起彼落的響著。參賽者更是雀躍的參加比賽。
“斕菲加油!”
“斕菲,我把賭金全押在你身上了,你可得爭口氣呀!”
“斕菲,讓那群臭男人瞧瞧咱們女人的本事。”“斕菲——”
當司馬斕菲帶著她的青弓出場時,所有圍觀的山寨兄弟,姐妹們加油呐喊聲四起,一起為寨裏這個最討大家喜歡的小姐打氣。
嫩白色的小花係成圈環在發夾邊,讓長相原本就十分標致的她看來更加嬌俏可愛。
隨著她的衣服輕飄,淡淡幽香緩緩送入風中四散,如花仙子般的她身著紗羅,翩翩移步到靶場中央。
自信滿滿的她,微笑著拉滿了弓,不像先前那些參賽者瞄靶瞄了老半天,隻一吐氣的時間就放了箭。
“哇,正中靶心!”
旁人喊著,眾人立刻拍掌叫好,她據守揮著,在原地繞了一圈致意,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斕菲,再來一箭!”聲為寨主的司馬俊南也感染到眾人興奮的情緒兩手圈在嘴旁向場中央的寶貝妹妹嚷著,他深知她的能力不止如此。自從小時侯爹帶她到外地辦事,回來後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現在······唉,不想了。
“好,看著咯!”
司馬斕菲背對著箭靶,表演她獨創的絕技——下腰射箭。“香兒,放鴿子!”
她一聲令下,一直提著鴿籠站在人群前的香兒立刻應聲跑出,打開籠子逗弄鴿子飛出。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往後下要挽弓,舉箭朝天一射,隻一瞬,箭便穿鴿而落。“好啊······”
現場暴起如雷掌聲,備受誇耀的她興匆匆地跑向大哥,大嫂身邊。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
“看來今年終於是我拔得頭籌咯。”她開心地在大哥身旁坐下。
“我看也是這樣。”雖然在她之後還有幾個人參賽,不過司馬俊南已百分之百肯定不會有人比他這個神射手妹妹厲害了。原來不敢肯定,現在經過父親的教導就不一樣了,誰叫她什麼不學,就知道纏著爹學武功。
“菲兒,如果你連刺繡女紅的技術也這麼好,那你就是十全十美了。”
一聽見大嫂提起刺繡女紅,司馬斕菲就感覺昨晚被針紮到的食指指腹還隱約抽痛著。斕菲在這裏別的什麼沒有學會,就把古代的武功學得七七八八了。
“嫂嫂,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妹妹我吧!”
她臉上的得意笑容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你是天生的千金小姐,我是天生的野丫頭,嗬嗬。那些刺繡女紅就是跟我不對盤,快把我給折磨死了啦!”
王容瞧她裝得楚楚可憐,語氣還認真得不得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她嫁給司馬俊南還不到一年,但是對司馬家兩兄妹的感覺,卻像是前世早已相識一般對這個調皮可愛的小姑更是喜歡極了。
隨意咯!她無時無刻不想把司馬斕菲身上的野性馴服些,好讓這個跟寨裏的兄弟”混“的小姑多些女還家的溫柔,因此,才傾全力教她刺繡女紅試圖培養她的性情。
隻可惜聰明如她,卻是喜歡舞刀弄劍勝過舞女弄墨。害她這個“師傅”教得辛苦極了,懊惱得連白發都快冒出來了。
“誰說你是野丫頭?”司馬俊南可不認同妹妹的自貶之詞,“容兒說了,你的聰明連狐狸都要讓你三分,隻要你肯用功,這世上沒有任何事難得到你。”
她甜甜一笑,“那是嫂嫂愛屋及烏,在她眼裏,你是無所不能的英雄,而我這個妹妹自然也成了無所不能羅!可惜我其實是多所‘不能’啊!”
王容笑彈她“就你會貧嘴!”
司馬俊南也疼寵地摸摸她的頭,“你都快二十了,得學學你嫂嫂,舉止溫柔優雅些,別老是找些歪理堵得引人無話可說,不然沒人敢娶你這個厲害的丫頭!”
司馬斕菲邪邪笑著,斜瞟了兄嫂一眼,似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歪擔心,到時候我也四處溜溜,你能‘撿’個落難千金為妻,興許我也能拾帶個落難的王孫貴族為夫。我想月老一定早就替我把紅線綁在一個倒黴鬼身上了,等時機一到,邊得來接受我這個調皮鬼的折磨了,也說不定咯。嗬嗬!”
這番話說得兄嫂兩人啞口無言,不禁回憶起當年。
當年王容的父親因為遭奸臣誣陷而被革職抄家,在獄中自縊而亡,原本安康和樂的一個家庭頓時隻剩母女相依為命。
誰知,屋漏但逢連夜雨,因為母親生病,沒錢醫治母親的王容不得不賣唱為生,卻因此被一名惡少看上而欲強擄為妾。也算是緣分吧!當她們母女兩逃到森林中,眼看就要被惡少派出的人馬逮住時,剛好遇上帶著幾個弟兄下山的司馬俊南,於是就這麼被帶回了山寨。
連王容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初她原以為山賊全是淫亂殘暴、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因此,為了保住母親性命,她已有遭人淩辱也不能反抗的心理準備,豈知這山賊頭頭卻待她們母女如貴客,還有個活潑可愛的妹妹陪她聊天解悶,逗她開心。
漸漸地,她對司馬俊南產生了好感,也明白了山寨裏這麼一大夥人在這裏不得不據山為蔻的無奈。
雖然她不讚同搶人錢財的行為,不過她看著司馬俊南以二十出頭的年齡管理這麼一大群人,明令弟兄隻能取那些貪官、富商的錢財,不可去人性命,還帶著人在山上墾荒種菜,打算讓大家自食其力,不會隻靠搶人錢財過一生,而她也就能體諒他的“子承父業”的苦處。
不過,他的溫柔、體貼與專情才是真正打動她芳心的原因,連她母親都被他給“收服”,絲毫不介意讓她女兒成為“土匪婆”,這件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羅!“你們兩人還要這麼含情脈脈地對看多久啊?”
司馬斕菲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羞紅了臉。
“真好!”她語帶羨慕地說,“如果能像哥哥嫂嫂這麼幸福快樂的話,我還真想立刻去撿個相公回來呢!”但這隻能想想,不可能的。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回去了,唉······
司馬俊南聽了直搖頭,“哪有姑娘家這麼說話的?你還真是不害臊呀!”
王容在一旁聽了也忍不住似以袖掩唇輕笑,看來她這個寶貝妹妹是真的立誌要到路上“撿”相公咯!
一大早,司馬斕菲便束發改扮成公子,跨上駿馬跟著敏兒一起下山買嫂嫂要的東西,好讓嫂嫂為即將誕生的孩子準備衣物。
不過,她當然不會乖乖地買完東西就回去,少不得在街上溜達溜達,逛個癮再回去也不遲。
“香兒,我們就在這裏吃飯吧,好不好······”
她勒住韁繩躍下馬,根本就沒有給香兒反對的機會,隻因她知道香兒一向都以她的意見為意見。
其實,來到古代也有幾年了,她是不是該出去闖一闖,見識一下了呢。剛來這裏的時候,是對這裏的人、物、事沒有弄清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家,唉,她被哥哥害慘了。現在這個身體的哥哥呢,又有嫂子陪著,孩子也即將出世,看來是該我離開的時候了。
“斕菲,你在想什麼呀?”香兒問。是小姐自己選的餃子館,但她托腮閑咬筷的時間倒比吃餃子的時間多,這可教香兒無法理解了。
“沒什麼,吃吧,吃吧!”她馬上恢複神智,愉快的招呼她,勤快地夾餃子入口,津津有味的嚼著,讓香兒看得一頭霧水。
等到司馬斕菲瞎晃到願意回去時,太陽已斜倚西方山頭了。
“混到這麼晚,回去八成又要被寨主罵了······”“你唧唧喳喳地在叨念些什麼?”司馬斕菲留意到她皺著眉,雙唇微微地開開合合,真像個自言自語的小老婆子。
“沒啊!”她連忙笑笑,“我隻是在想想看東西是不是全買齊了而已”“那你也用不著皺著眉頭吧?”
她剛說完,忽然就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鼓掌、吃喝聲,等她們騎馬接近一些,才發現遠方聚集了一群人,不曉得在做些什麼,看起來挺熱鬧地。
原來是擂台比武,嗬嗬,好玩。反正回到山寨也不好玩,比賽完了才回去咯,哥哥應該不會擔心的吧。
她眼裏跳動的光彩直教香兒頭皮發麻,“斕菲,你該不會是想······”“沒錯,我要去比賽,馬就交給你了哦!”
敏兒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便下馬直奔擂台。台上是現在的勝利者,他正得意洋洋地大聲挑畔著台下的人上台比試,忽然就看見一個瘦弱的小夥子跳了上來。沒錯,就是我們可愛的司馬斕菲。
“你要向我挑戰?”他一臉的鄙視,”小兄弟,我看不用我出手,風一吹你就倒了,還是回家多吃幾斤米、多長幾兩肉再來吧!”
他一說完,立刻引來台下眾人大笑,這讓司馬斕菲更想狠狠的擊敗他。“想說大話,等打贏我再說!”她指向擂台上的武器架,“刀、劍、棍、槍,我讓你決定要用何種武器。”
“好狂妄的小子!”他晃晃手上的大刀,“就這個。”“好,就比刀。”
司馬斕菲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刀,就地和他比劃起來。嗬嗬,幸好她來到這裏別的沒有學,就是對這些舞刀弄槍她嘛,最在行。父親怕他不在了,沒人好好保護她,就把這些傳授給了司馬斕菲。
雖然她力不如人,但運刀的靈活度可不蓋的哦。隻見她一路以快刀將那人逼到雷霆邊,對方根本沒有還招的機會就被她給逼下了擂台,摔了個頂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