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不是番外的番外.3之“狗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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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元月,元月初一生的,住在蕭山莊裏,我最親的人叫五月。
你們別誤會,五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呃,這麼說吧,他排在我下麵,那我就是他老大吧,雖然有很多時候我都不得不聽他的。
我今年十二歲,蕭老爹(五月喊那個胡須老頭爹,我就喊蕭老爹)說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但是我知道,我是五月抱回來的,至於他是從哪兒把我抱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告訴我的月姑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蕭老爹,如果他不是經常逗我、拿我開玩笑,我也很相信他的。
對了,月姑姑人很好,除了五月我最喜歡她了。據說五月把我抱回蕭山莊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隻會緊緊地抱著我,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其他人呢,比如琦姨,夜叔叔,華姑姑,兩位楓(風)叔叔和尊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在照顧五月。而可憐的我,就隻有月姑姑和黛兒嬸嬸照顧。
不過,我肯定不是孤兒,呃,好吧,我不是像二月、六月、八月、九月和臘月那樣的孤兒,他們是五月在山下收養的孩子,雖然他們是收養的,但是我們感情超好。三月和四月是尊伯黛兒嬸嬸的孩子,他們是龍鳳胎,長得可像了,姐姐叫蕭杉杉弟弟叫蕭適,小名叫三月、四月。七月是月姑姑和袁姑父的女兒,叫袁綺。
說起這個袁叔啊,話就長了。大人們總以為小孩子記不住事兒,我不也是小孩子嗎,我可記得很清楚——記得我還很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月姑姑變得很奇怪,整天心不在焉的,一會兒偷偷地抿嘴笑,一會兒又愁眉苦臉的,還試過往煮好的糖水裏加鹽。幸好那時五月已經恢複正常了(他們說的),能好好照顧我,還收養了爹娘剛去世的二月。我告訴五月我最近經常看到山下砍柴那個帥叔叔來找月姑姑,五月笑著點點頭。過了不久,月姑姑和帥叔叔,我們都叫他袁姑父。
大人的事情真的很奇怪,我就經常弄不懂。比如琦姨吧,雖然不是記得很清楚,不過我知道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總是臭著一張臉,對五月還特別差,沒有給過好眼神他看。有時候還哭著罵五月。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一天她笑得很開心,還給了我一顆糖,五月親親我的小臉,跟我說要好好跟琦姨相處,因為琦姨很愛我。
啊,說過頭了,該說說我怎麼不是孤兒了,那是因為有個大叔說他是我哥,親哥。還得從我剛記事兒開始說起。有段日子我看著三月、四月天天叫著爹~娘~,叫得可親了,心裏忒不好受,二月(比我大三歲)還損我,說我其實跟他一樣是被收養的孩子。我不信,因為我跟五月特親,於是每天纏著五月問我娘是誰。誰知五月卻說他不知道,因為他也不是我爹。我委屈了就瞎哭,五月煩了就捏我小鼻子,問我我跟誰最親,我想跟他賭氣,但還是說親五月,五月就笑了,抱著我說那不就得了,反正你不是孤兒,這世上你記得最親五月就得了。
小孩子哄得了一天兩天,可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爹娘是誰。過不久,有人夜闖蕭山莊。我睡在五月懷裏不知怎麼的一個龐然大物生生地壓下來摟住五月,可憐的我差點兒連小命都沒有了。五月一看,驚訝地喊了一聲“弦昀!怎麼是你?”那人還是摟著五月不放,忒委屈地跟五月撒嬌說“小五月,藍隴那混蛋,我再也不理他了,我要跟你住一起!”五月頓時無語。如果不是看在我快被壓死的份上,那叫弦昀的肯定不會放開我的五月的。
到了第二天又有一撥人踩上門來了,為首的叫藍隴——就是那個自稱我親哥的人。他來找那弦昀,可弦昀就跟他拽,不見!五月隻好做個中間人,幫兩邊傳話。那大塊頭一看到我先是很吃驚,不可置信似的地死死盯著我看,然後眼含淚水,摸著我的臉叫“緣兒……”我說我不叫緣兒,我叫元月。他就笑了,問我知道他是誰嗎。我搖頭,他跟我說他是我哥,親哥。
我不信他,但是我覺得他可能知道我爹娘是誰,便問他。他的眼神暗了下來,說他們很早之前就過世了。我就哭了說自己真的是孤兒,太可憐了(其實我隻是不想被二月說中,看她那神氣樣)。那大塊頭也跟著急了,完全沒有使喚他帶來的那幫人那氣勢,也不知如何使我不哭,就說他騙我了,其實他是我爹。我眼睛一亮大聲問,我娘是誰!這時他竟成了結巴,你你你……你娘是……
背後的門突然被撞開,弦昀怒氣衝天地衝著藍隴吼:“還說沒有出去搞三搞四!連孩子都有了,我竟然沒想到你把孽障帶給五月養啊,我真看錯你了!虧我還對你一往情深……哼!我不跟你過了!”
藍隴一把拽住弦昀,把他扣在懷裏,在他耳邊說:“我真沒外遇,我剛才說謊,是因為我覺得這孩子是緣兒的轉世,雖然長得不像,但是那雙純潔的眼睛倒一模一樣。再說,我不是每天跟你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嗎?哪有時間去粘花惹草……那幾天忽略了你真的是因為生意的問題……要不,你大可現在檢查檢查我的身體,看看精力是否……”
五月對著他倆喊停,趕緊把我拉開。我問五月那大塊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歎了口氣說,至少他真是你哥。我也歎了口氣,算了,哥就哥吧,我才不要當他兒子,盡管那大塊頭長得還過得去。
打那開始,我哥和弦昀就常常來蕭山莊玩,後來,他們和五月一樣收養了一個孩子,叫十一,沒姓。之說以叫十一,是因為五月又收養了幾個孩子,排下隊來就輪到十一了,哦,對,還得說說十月,他叫張石頭,我們叫他十月也叫他石頭。石頭是我哥那位部下擱在蕭山莊的。那個健壯的大叔每次都會跟我哥來蕭山莊,石頭是他親兒子,石頭親娘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大叔不會照顧孩子,看見蕭山莊多孩子,就請求五月他們留下石頭。
因為我是元月,排在第一他們都得聽我的,多個小弟也好,於是我跟五月說把石頭留下吧。五月是想留下石頭,可就是不回應,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他讓我去問夜叔叔,大家都看著我問,誰也不出聲。夜叔叔臉色不好看,我不知怎麼做才好,就拉著石頭到夜叔叔跟前,問他想不想跟我們一起住。石頭才兩三歲(比我小兩三歲),說話不清不楚的,卻很喜歡夜叔叔似的,直盯著夜叔叔看。正當我急著,不知怎的,夜叔叔就答應下來了。而且夜叔叔很疼石頭,都不讓我們欺負他。隻是每當石頭他爹來探望石頭,夜叔叔就特意走開,石頭他爹要跟他說謝謝,夜叔叔也故意裝作沒聽到。
大人的事就是奇了怪,我長這麼大還是想不通。每次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風叔叔就拍拍我的小腦袋問我在想什麼,我就告訴他你們大人的事情好複雜,不像我們小孩。他就笑了,說小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的。我搖搖頭,說作為月月團的團長,我要帶領好我們的團隊(雖然我不是最老、最高、最壯那個,但我排在第一,理所當然是團長),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樣不懂事。風叔叔徹底笑翻了,我沒理他,我知道他肯定料想不到我是個如此聰明的孩子,會想這麼深入的問題。他呀,除了一天到晚粘著楓叔叔身後,聽他使喚,被他欺負,什麼都不知道,連個小孩都不如。風叔叔的眼裏啊,就隻有楓叔叔罷了——我承認楓叔叔真的很漂亮,也很討厭,經常抓弄我……和我們月月團的孩子。
有時候我想問題想到頭痛的時候就去找華姑姑,她什麼都知道。因為琦姨告訴過我,華姑姑擁有神奇的力量,她能預知未來。我曾經為了爹娘的事情去問過華姑姑,因為她既然能預知未來就肯定能找到過去。可是她不肯幫我,她隻是笑了笑,摸摸我的頭,說她不打算再進行占卜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即使知道了也還是會發生,人越長大就越清楚該怎麼活著,能預知未來知道過去也沒什麼用,因為所有都是命中注定的。
華姑姑說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懂。不過我喜歡聽她講,感覺我跟其他孩子就不一樣了,因為我懂事,我相信聽多了我也會明白的。後來,在我十歲生日那天,華姑姑破例進行了占卜,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告訴任何人她占卜的事情。她隻偷偷地對我說“你為我們帶來好運。”聽得我一頭霧水。
還有一件事情,我糾結了很多年了,我決定這次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五月每年總有一段日子消失不見了,然後又悄悄地回到蕭山莊,直覺告訴我,五月不是簡單的“離家出走”,他的神秘出遊肯定跟“那個人”有關係。
我知道,那個人叫“影”,這麼多年來,蕭山莊的大人們都不太願意提起這個人,五月很多時候做惡夢都叫著這個人的名字,然後把我抱得緊緊的,生怕我離開他一樣。而且我偷聽大人們聊天的時候,也時常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可他們就是不會一起談論這個人。我忍不住了就問五月,五月怔住了,沒給我答案,卻流下了眼裏。旁邊的琦姨看到了,罵我,不要一天到晚問個不停,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答案的!琦姨第一次這麼大聲罵我,我也哭了,跑到月姑姑那兒。月姑姑邊安慰我,邊說你遲早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有,以後不要在五月麵前提這個名字了。我看到月姑姑眼裏也盈著眼淚,便不敢再問了。
那天我偷偷跟著五月離開了蕭山莊。他是半夜離開的,幸好我在門上綁了細線,他一出門我就被細線弄醒了。帶著準備好了的幹糧和銀子,悄悄地跟在五月身後。五月離開蕭山莊以後,一直往東走,除了夜晚投宿和補充幹糧以外,幾乎沒有停下來過。好幾次都差點兒被他知道我跟蹤他,幸好我聰明,躲了過去。誰知五月登上了一座千年雪山,我沒料到會這麼冷,一直悄悄跟著五月上山,上到一半的時候,盡管我已經把所有衣服裹在身上了還是覺得很冷。我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放棄,得好好跟緊五月。可是到後來真的是又冷又餓,隻好倒在路上,靠著樹幹等死——因為我已經跟丟了五月,即使我喚他他也肯定聽不到了。
冷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有人搓我的臉,還給我披上大袍,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就看到五月漂亮的臉蛋了。那雙好看的綠色眸子隻看著我,讓我覺得很溫暖。我傻傻地笑了,五月卻拍我的頭,說我笨,說我找死。我不服氣,就說你一天到晚都不跟我說真話,瞞了十幾年了,還打算瞞下去嗎!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不小了!
五月神情複雜,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跟我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你想知道他是誰吧,跟我來吧。”他拉著我的手上山,我隻感到他的手很溫暖,就是這個讓人溫暖的人照顧了我這麼多年的。其實,我是不是不應該問那麼多呢?
“五月,你生氣了嗎?”
“沒有。”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跟蹤你的?”
“一開始。不然,你真以為你這小鬼頭能安安全全地跟著我這麼久嗎?”
切~原來早就被揭穿了。沒勁……
不知道走多久,我隻記得越往山上走就越冷,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有時還飄著雪花。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記得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一個山洞裏,身上還蓋著五月的大袍。看不到出口在哪裏,五月也沒看到。我擦了擦眼睛,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回來嗎?如果不是爹特意說漏嘴告訴我你在這兒,我想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聽得出是五月的聲音,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靜悄悄地走過去。看到五月正跪在一塊很大很大的冰玉旁邊,那塊冰玉上還躺著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衣服,一動不動,像個死人。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知道當年我很自私,以為放棄自己就可以換來你們的幸福……沒想到,你竟然求你娘……這是懲罰我吧……真可恨……”五月說著說著就哽咽了,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那個男人,抿著嘴唇,卻沒哭出來。
“其實,令爹他們失去了你,我一直都很內疚,不過他們沒有怪我……”
這個人肯定就是影。他死了嗎?還是沒死?如果沒死,他為什麼會睡在這個鬼地方呢。
我感到五月很傷心,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總是在夜裏獨自望著窗外的月光流淚,而在我們麵前總是一張開朗的笑臉。突然有點討厭那個影,因為他早就搶走了我的五月,搶走了他的笑,他的哭,他的心。然而他卻不能在五月身邊,好好守護他。這個混蛋!
五月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話,關於蕭山莊的,關於姑姑伯伯的,還有關於我的。
“你不是讓我自己報恩去嗎,我做到了,現在流緣過得很好……不,他現在叫元月。活得很開心,希望他以後也一直快快活活地生活下去吧!”
“影,我要走了哦,出來這麼久了,蕭山莊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做。孩子們也肯定掛念我……”五月站起來,靠近那男人,俯下身,對著他的唇吻下去。
“該走了,遲點再來看你吧……”五月終於忍不住了,背著那個男人,眼淚簌簌地沿著臉頰流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五月這麼傷心,我也想哭——在眼淚快要溢出來的時候,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冰玉上麵的那個人,艱難地抬起手,抓住了五月的袖子……
後來的事情啊,以後有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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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困死了……終於、還是、有始有終地把結局寫完了。《緣於》本來就是隨便編的故事,開始也沒想過要認真寫,所以……拖了很久很久。沒所謂吧,隨便寫寫,娛樂自己。(雖然有時寫得自己也覺得很狗血……)接來下呢,填舊坑還是挖新坑呢,大概沒空了,成績落下了可不好(沒什麼不好吧¥%&*%@!)。隨便。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