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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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不斷追逐不斷要挾不斷迫害的人兒,此刻既乖巧又溫順地躺在自己的懷裏。
    脖子上留有明顯的又青又紫的勒痕,突兀又駭人。
    原本有點紅潤的臉色隨著漸漸平靜下來,竟然恢複了絲絲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帶著一種天生較弱的姿態蜷縮在自己的懷裏。
    他把頭往自己胸前蹭了蹭,輕輕地閉上眼睛假寐,好像把整個世界的聒噪都留給了抱著自己的人,自己獨享安靜。
    藍隴橫抱著五月,正走向弦昀休息的地方。不料,道路的前方早已有人在守候著了。
    “藍大少爺,你不是答應過會好好等待三少爺醒來嗎?為什麼還要對他,如此執著呢?”
    福伯一臉難過,帶著點兒憤懣。
    藍隴沒有怪責福伯的不敬,他根本也不需要理會別人理不理解自己。除了,那個願意相信自己到用性命做賭注的人。
    “請您先回去照顧您家少爺,我安置好緣兒就會回來,遵守諾言。”
    “不行!藍隴,你一步都不能離開!”身後傳來十分粗暴的叫喊聲,緊接著用恨得想殺之而後快的眼神射到藍隴身上。
    如果手上有帶刀劍,她肯定會先把劍刺向這個殘酷無情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藍隴十分鎮定,還沒回頭就認出了蕭琦的大嗓子,仿佛她就是一支永遠不得讓人安寧的小喇叭。在她身後的還有幾個人,大概有誰不用猜也能得知一二了。
    本來蕭琦從蕭月那裏知道她在肉粥裏放了些藥,能讓蕭影好好休息一下,算了算時間藥效應該開始了,於是和楓、月、夜、徐風一同來探望五月和蕭影,沒想到,走到一半,就看到藍隴抱著五月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蕭琦肯定是最激動的一個,完全不顧左右,就衝上去喊住藍隴,蕭楓等人則趕緊跟上去,蕭月則進屋裏,看看蕭影有沒有事。
    “哥,為什麼你還不放過他們呢?難道你真的那麼沒人性嗎?”徐風無奈又暗怒,怎麼說他們身上都流著同樣地血液,雖是同父異母,但是為何這位哥哥就如此殘酷不仁呢?難道真的像他所言,隻要是他想要的,無論如何他都要不擇手段地得到才足夠嗎!
    “你沒資格叫我哥,混賬東西!你也不過是我爹在外風流產下的野種,別跟我搭上關係!”藍隴不冷不熱地罵了一句。
    徐風聽罷,自是難過又心疼,盡管知道藍隴沒血性更不會念什麼親情——看他如何對待流緣便可知道了,但是他也從來沒有這麼絕情地跟自己劃清界限,徐風不禁咬緊牙關,雙肩發抖。
    他已經不想再跟藍隴說話了,那樣隻會傷害自己。
    蕭楓看到徐風如此受傷害,臉色也暗淡下來,“藍隴,不是他沒資格當你兄弟,是你這禽獸不如的沒資格跟他攀關係!無論怎樣,請把你手中的人還過來!”
    蕭楓說完一句就把話鋒轉到五月身上,徐風聽完了還來不及暗喜,楓是在為我抱不平嗎?
    蕭楓把目光放在藍隴身上,假裝一點兒不在意身邊的徐風。
    藍隴緩緩地轉過身來,用那雙深邃黑暗的眼睛直逼蕭楓等人,淡淡地開口道:“你以為是我強行把緣兒從蕭影那裏奪來的嗎?”
    “藍隴,你不用在這裏混淆視聽了,我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五月是不會主動跟你走的,何況他根本還沒醒!”蕭琦一如既往地用大嗓子衝著藍隴叫嚷。
    “嗬~”藍隴嘴角微微上揚,笑得讓人背後發涼,低頭親了親懷中人兒小巧的鼻翼,魅惑人心地說:“緣兒,你自己告訴他們,到底是我要挾你,還是你自願跟我走的?”
    蕭楓等人不禁屏息注視著五月。隻見藍隴懷中人兒,睫毛微顫,喉嚨發出微妙的咳嗽聲,漸而慢慢張開那雙迷離的綠色眸子,表情冷漠地側著頭看著眾人。
    五月醒了?!
    “表哥,你說什麼?”五月竟然隻是瞄了一眼蕭楓蕭琦他們,就把目光轉到藍隴臉上,幽幽地說,“快點帶我離開這裏吧,這麼多人,好吵,讓人休息不得!”
    蕭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比遭了雷劈還受打擊——他、小五月他、他叫藍隴什麼?!什麼叫帶他離開這裏!要離開也是藍隴離開他留下啊!
    “哥,我好累,好想休息了……”五月的聲音漸漸減弱,靜靜地躺在藍隴懷裏,不驚不乍,從容淡定,甚至對藍隴有點依賴親昵之感,蜷縮在藍隴手臂中就像是乖巧的小貓似的。
    大受打擊的眾人還沒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不過還知道不能讓藍隴把五月帶走。這時,福伯搶了個先機。
    “藍大少爺,依老朽看,現在這情況蕭家人自不會放您和五月少爺走的,而且五月少爺身上還帶著傷,留在菊園也好照顧……不如,就先住在老朽另外安排的房間,等事情都弄清楚了,我想蕭家人也是講道理的,不會為難您的!”
    藍隴覺得弦昀的管家確實挺知趣的,當然他這麼做多多少少跟自家少爺脫不了節,藍隴也確實放心不下弦昀,就照福管家說的做吧。
    藍隴朝福伯點點頭,末了添上一句,“請蕭家各人務必不要打擾緣兒休息,記住了,他不叫五月,叫流緣。”
    依舊是冷淡的話,卻重重地打在各人腦子裏。
    懷中的人兒依然假寐,隻是誰也沒注意到當藍隴轉身離去的時候,他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閉緊了眼睛,害怕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藍隴低聲地說了一句,“記住了,你是流緣,五月已經死了。”
    【…………夜深了…………自然是困…………哎呀,作業大帝啊…………聖母瑪利亞,保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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