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山中有人家 第十章 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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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鬼穀````
“……然後我就被那個小孩帶到這裏”之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她特別有傾訴的欲望。感歎了一番,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鬱悶的發現——那個嚷著要聽故事的男人居然很不雅的睡著了!
“唔`````你終於說完了啊?好長好長的故事`````”睫瓣輕顫了幾下,張開的是一雙水霧似的的雙眸。過了一會,就在之菱以為他睜著眼睛睡著了的同時,那妖精一樣的男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西湖的水冷不冷`````”
之菱怔愣了一下,眼神飄忽了一下道:“````有時候,的確冰冷到極點``````”“極點?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男子突然急切地問起來。
眉宇擰成一股解不開的結,之菱笑道:“喂!你有沒有人性啊?我自殺呐!你非要我回憶那段感受啊?”男子也和著揚唇輕笑起來,猶如牡丹一樣的華麗。
“你叫之菱?屈菱?來頭挺大的啊,我可不想惹毛你``````不過````”男子微微地移動身軀一點一點接近之菱的臉龐,他的氣息濃濃地縈繞在她的四周,氣氛突然曖昧起來,“不過,既然到了我這裏,和他們一樣,拜我為師,換個名字!換個名字,重新開始``````”
他走到窗前,注視著屋外那陽光遍地的世界,那個世界看起來是那麼溫暖,溫暖到他都不敢去觸碰。忽然唇角勾出一絲優雅的弧度,道:“死於水中,死水?恩``````這個名字太難聽了,那不如``````”轉過身,他繼續保持著笑容“不如``````叫逝水吧``````”
逝水?之菱無所謂的聳聳肩,“叫什麼都行,不過是個代號。你叫什麼?”男子也學她的樣子道:“不過是代號而已,我叫```王詡````”
他倚窗而立,半邊臉隱於黑暗之中,似是自負非常道:“我還有個綽號,外麵人管我叫````鬼穀子!”
鬼穀子王詡!是了,她終於想起這個名字了,怪不得她覺得那個名字那麼熟悉,鬼穀子`````一個曆史上被神化了的人物,王禪老祖!可是無論留下來的哪個形象,鬼穀子都不應該是一個妖冶不似人的樣子啊!
王詡沒理會之菱這些疑問,徑直走過來抱起她,“來,我來帶你認識認識你的那些師兄吧!”======================================================================
正午的陽光在這山穀中卻顯得不很刺眼。在之菱的強烈要求下,王詡隻好先帶她去廳堂美餐了一頓,所謂美餐,不過就是讓她看著滿桌的飯菜,無比鬱結的咽著米湯,忿忿不平的看著旁邊圍了一圈的吃的正歡的五個人。
這裏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男人窩”,唯一的母性除了她這個目前還不算女人的嬰兒就剩院後那隻母雞。坐在她旁邊吃象極度不雅的是那個帶她來的紫衣小孩他叫孫玨,是大師兄。可是之菱一點也沒覺得她大在哪裏,整個一個小屁孩。坐在右手邊的是那個黑衣小孩是老二,王詡管他叫龐涓。奇怪的是,這個名字她也覺得很耳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對麵那兩個小孩,之菱彎了彎唇角,那個好秀氣的綠衣男孩,據說叫蘇秦是老三,實在是搞笑得很,可偏偏還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至於那個姍姍來遲的白衣男孩,之菱偷瞄了一眼,正巧被對方捉個正著,那男孩微笑得朝她點點頭,之菱飛速地撇開了腦袋。這個孩子,她說不上一種感覺,他一直都在微笑,對誰都彬彬有禮,卻又讓她覺得比龐涓還要淡漠疏離,就象``````夜裏獨自綻放的曇花,優雅有餘生氣不足。他叫做張儀,一個優雅到冷漠的男孩,一個不象孩子的孩子``````
到了晚間,王詡說要帶他們幾個小男孩去夜觀什麼天象,之菱不感興趣,自己扶著牆根回到王詡說的幾天前就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和那幾個男孩的房間有所不同,看起來要精致許多。
躺在床上,困倦非常,王詡纏了她講了許久的話,他不象來了很久的樣子,發生在半年以前的事情他都知道,可句句又顯得那些於他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逝水`````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這真是一個很無奈的名字。
天邊的星子發著孤冷的光,他們此時正在山頂吧!王詡說他不能送她回去。也罷,先活下來。以後是走是留全憑自己,他還能攔著她不成。又胡思亂想了一陣,才昏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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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之菱就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睜開眼,居然發現一對碩大的眼珠子懸在她的上方,嚇得她“啊”的一聲叫出來。定了定神,她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孫玨那小孩。
“嘻嘻,小水兒你睡的好沉啊!我連著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孫玨把手裏的東西往她床上一擱,揪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提了起來。之菱滿臉都是被吵醒的不滿,那個孫玨還好意思笑地和三月桃花一樣。
突然孫玨皺起了眉頭,側頭到處嗅著什麼,嗅了半天才“哎呦”一聲放開了她,嚷道:“小水兒你怎麼臭成這樣!”
之菱“嗤”了一聲道:“你試試看近半個月不洗澡!不難聞才怪!”說罷又低頭自己嗅嗅,自言自語道:“真有那麼難聞嗎?”
孫玨聞言,大大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道:“原來你真的能說話啊?沒洗澡?恩``````那我帶你去洗吧!”言罷,不由分說,拽著之菱就往屋外走去。之菱心裏一動,那可真好,身上真的不好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