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柳浪聞鶯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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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柳浪的大兄弟水猴子在抓魚時捉到一隻一斤多重的野生鱉,心裏樂滋滋的,連忙拿回家去,老婆吳玉仙見了,說:“我把它燉了,你去叫你的大哥柳浪來吃晚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拿去賣了?”
“別小看人,你常跟我說,柳浪搓麻將怎麼怎麼厲害,我倒要親眼見見,也學幾招。”
“好啊,省得你老輸錢。你安排一下,我這就去請他。”
“行,等會我把鳳仙、雯雯請來,讓她們也嚐嚐輸錢的滋味。”
“好,那我去了。”水猴子說著騎著摩托車走了。從他家到學校,不到十分鍾就到了。柳浪見了,說:“大忙人,今天有空……”還未等他說完,水猴子急急巴巴地說:“快,快,我老婆叫你到我家吃晚飯。”
“你老婆……吃晚飯……莫非你們又在搞什麼陰謀?”他還清楚地記得,一次在他家吃晚飯,被他們夫妻倆灌得銘酊大醉。
“不,不,今天她是要領略一下你的牌技。”
“是這樣,那走吧!”
“你也不用騎車了,我帶你去。”
“不用了,還是騎我自己的車,等下回來方便些。”
“那也好。”說著柳浪騎上摩托車就和水猴子一起走了。
到了水猴子家,一桌菜早就準備好了。吳玉仙是個巧媳婦,弄幾個菜十分拿手,隻見桌子正中放著燉好的鱉,旁邊還有四、五個菜:黴幹菜炒苦瓜,明富魚炒香幹,千張結,素炒四季豆,紅燒茄子。這時,玉仙正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柳浪連忙打招呼:“大哥來了,坐,坐,沒什麼菜招待你,根祿捉到一隻野生鱉,請你一起來嚐嚐。”
“那可謝謝了。”說著毫不客氣地入了席,“根祿,玉仙,一起來,還有……”
“就我們仨。”玉仙給每人倒了滿滿的一碗自家做的“缸麵黃”,然後自己也倒了一碗。
“大哥,別客氣,吃鱉肉。”水猴子招呼著。過了一會兒,玉仙說:“大哥,是叫你來吃的,所以,筷子別停著,嘴巴別空著,肚子別餓著,菜肴別剩著。”說著給柳浪夾去兩隻大鱉腿,“多吃點,補補神,跟嫂子做那事也有勁點。”
“弟妹取笑了,老了,不中用了。還是根祿的勁足呢!”說著看著玉仙一笑。
他們就這樣說著,吃著,調侃著,不一會兒,就吃好了。玉仙連忙給柳浪泡了茶,讓他在小方桌上用茶。
這裏,隻見她很快地將桌子收拾幹淨了。柳浪才喝了半杯茶,隻見兩位美女少婦笑吟吟地來了,柳浪一看,覺得其中的一位好熟,時間雖然過去五年多了,但是他哪能忘記她呀,這不就是小芸嗎,這時他的眼睛亮了許多。然而,他卻裝作若無其事。
小芸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方桌上喝茶的柳浪,她正想跑過去和他打招呼,心想,也許他早就把我忘掉了,否則他為什麼見了我連招呼也不打呢,難道他認不出我了,不會吧,我也難得裝一次糊塗。
玉仙做事真利索,不一會兒功夫,麻將桌已經擺好了。這時,她指著柳浪說:“鳳仙,雯雯,今天我給你們請來了一位新牌友,他是阜城區校的柳校長。”柳浪立刻起立,說:“你們好,兩位請坐。”說話間眼睛卻不斷地在鳳仙身上打轉。
“謝謝!你得讓著我們一點,別宰我們,我們身上可沒有多少血。”
“這位鳳仙真會開玩笑,娛樂為主,根祿,對不?”
“對,對,我們開始吧。”水猴子發出了邀請。
“玉仙,你呢?”柳浪看著水猴子的老婆說。
“我在旁邊看,你們玩。”這時,鳳仙熟練地從麻將牌中抽出“東、南、西、北”四張風牌,說:“我現在坐著的位置為東,你們先摸,剩下的是我的。”她的話音剛落,其它三人各摸去了一個風,鳳仙拿起剩下的牌,一看是個“西”,坐到了對應的位置,柳浪摸到的是個“東”,他坐到了原來鳳仙坐過的位置,剛好與鳳仙相對,水猴子和雯雯相對,這時,玉仙將凳子搬到柳浪的旁邊,看他是如何出牌、留牌,這中間到底有啥名堂經。
四人按照自己的位置坐定後,鳳仙說:“我沒帶多少錢,今天是小搞搞,正如剛才柳校長所說,以娛樂為主。這樣行不,五角錢一根籌碼。”
隨著一聲“好”字,麻將正式開搓了。真是“男女搭配,搓麻將不累”,沒過多久,四圈就輪完了。四圈下來,輸贏落差不大,隻有柳浪贏了五塊多錢。四人重新摸牌確定坐位,這次,柳浪摸了個“南”,而鳳仙摸了個“北”,又和柳浪又是相對而坐。第二輪戰鬥開始了,玉仙分別給柳浪和水猴子衝了茶。五個人有說有笑玩著,倒是十分開心,尤其是柳浪,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因為他左邊坐的是美女,對麵又是美女,而且是曾經和他有過交情的美女,因此,覺得今天晚上搓麻將特別來得爽,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四圈又輪完了。這時,鳳仙站起來說:“今天就到此吧,我還有點事,下次再玩。”於是收兵結賬,結果柳浪一個人贏得最多,鳳仙欠他二百多元。
那麼鳳仙為什麼會輸得這樣慘呢?因為在搓麻將的整個過程中,她根本沒有集中精力,她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有時候人家出什麼牌她都不知道,不輸才怪呢。再說,柳浪恰恰又坐在她的對麵,她看著柳浪,心中回想起以往跟他在一起時的朝朝暮暮,躺在他懷裏的愜意,以及和他做那事的歡快……
這時,鳳仙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柳浪說:“剛才走得急,錢不夠了,我家離這不遠,你跟我去拿吧!”
“好,去你家看看也好。”說完就拖著車跟鳳仙走了。剛出玉仙家不久,鳳仙連忙拽住柳浪的胳膊,說:“好啊,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哪能?一日夫妻百日恩呀,我是……”
“那你為什麼連招呼都不打啊?”
“那是打招呼的地方嗎?人家還不說閑話。我這不跟你來了嗎!”
“噢,我還以為你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哪能?我就是忘了誰,也不會把你小芸忘掉啊!”
“這還差不多。”
不知不覺就到了鳳仙家,她給柳浪衝了一杯香茶:“姐夫,難得到我家,坐,喝茶!”
“好,謝謝!”他一邊喝茶,一邊說,“小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畢業之後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但費盡了周折,均無結果。”他又呡了一口茶,深情地看了一眼鳳仙說,“俗話說得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緣啊,我們今天終於又相見了。”
“難為你還記著我。”
“小芸,真的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改名叫鳳仙?”
“說來話長,我高中畢業之後,就跟著村裏的人去省城打工,再後來就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正準備要和他結婚的時候,突然我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輕,我媽找了位算命先生給我算命,說我的名字不好,‘芸’字上有草字頭,跟我的八字相克,要求助於神仙幫忙,故給我改名叫鳳仙。”
“噢,原來如此。那我得改口叫你鳳仙了。”
“無妨,無妨。”
柳浪喝了一會兒茶,說了一會兒話,突然站了起來,開始欣賞起她家的裝飾來。過了一會兒,鳳仙說:“姐夫,我沒錢了,怎辦?”說完看著柳浪,其實,她是酒翁之意不在酒。
“你說怎辦吧?”心裏想,不要說一二百塊錢,就是一千兩千,也不會開口向你要啊。於是對她說:“看在咱倆的交情上,看在你是我小姨的份上,你說我能要你的錢嗎?”
“這個,我知道。但是,欠賬總是要還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再給你……”
“這個?……”柳浪看著麵前這位既漂亮的又性感的少婦,心想,自己為了練牌功,已經好長時間未和他的“替身”那個了。再說,除了自己妻子,她是第一個和自己交手的姑娘,感覺不錯,情深意濃。也好,今天就開開葷吧。想到這裏,對鳳仙說:“好啊,看看你這方麵的技術長進沒有?哈哈哈!”
“這個麼,試了你就知道了。”
“那倒是,你老公呢?”
“他呀,還在省城打工,好幾月才回來一次。”
“噢,原來是這樣,難怪……”
“難怪什麼,你是否說我想那個了,難道你……”
“我,我怎麼了?”
“難道你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
“你說到哪裏去了。”
“我說,放在你嘴邊的美味也不想重新再嚐一嚐?”
“不,不,我,我……我還認為你是嘴上說說而已,我覺得你現在是有主了。”
“噢,原來是這樣。無妨,隻要你樂意……”
“好!爽快,爽快。”說著就將她抱入懷中……
“我說呢,我還以為你把舊情都忘得幹幹淨淨了。”說著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沒過多時,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於是,他倆又一次衝破了理智的樊籠,扭捆在一起……
老搭檔重新合夥經營,運作起來是那樣合拍,配合得是那樣默契,她不愧是一個十分成熟的女人,在這方麵的技能、技巧跟當初與柳浪初次戰鬥時是無法比擬的,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上,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跟林曉玟相比,也決不會比林曉玟差,某些方麵甚至於還要超過林曉玟呢。
從此,柳浪又恢複了對這塊小試驗田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