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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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在半夢半醒中的沈維清感覺到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到自己的臉上,然後沿著臉頰滑落進嘴裏,那液體又鹹又澀,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痛苦的嬌喘聲,一瞬間讓他睡意全無。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身後的鹿戰伸出手握住了一個女人的手腕,而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床前的那個女人,手裏正握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子,看那刀刃的方向,這女人正是衝著沈維清來的!
鹿戰緊緊盯著那個女人,眼中盛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夏詩。。。。。”
“來人!”鹿戰高喊一聲。
不一會,幾個仆人就從外麵跑了進來。
鹿戰看著夏詩道
“把她綁起來。”
仆人接過命令,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夏詩綁了起來。
鹿戰走到夏詩的旁邊,回頭看了一眼沈維清,然後低頭對她說
“你以前四次三番忤逆我的命令,我都可以容忍你,但這一次,我不能饒你!念在你跟了我兩三年的情麵上,我賜你白綾一條,毒酒一杯,明天你自我了斷吧!”
夏詩抬著頭,看著鹿戰,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將軍。。。。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奴婢。。。。。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
鹿戰微微吸了一口氣,便轉過身子,不去看夏詩,他對沈維清說“沒事,睡覺吧。”
沈維清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鹿戰,扶著額頭道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鹿戰攬住沈維清的肩膀,盡量用自己最輕柔的語氣說
“沒事,你什麼都不用擔心,隻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沈維清問的不是這個問題,但是他既然沒有得到答案,於是他就換了一種問法。
“她是誰?”
鹿戰想了一會道
“她是我以前的。。。。寵妾。”
“寵妾。。。。”
夏詩呢喃的重複著這一句話,隨即嘴角勾起一個幸福的笑容。
“有將軍這一句話,夏詩此生足矣。”
沈維清看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子,心裏想這都快要死了,還這麼高興,是她有病,還是自己有病,還是這個世界有病啊?
沈維清根據現場的案發狀態,以及兩個當事人的供詞,大概推理出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名叫夏詩的寵妾,非常喜歡鹿戰,鹿戰原先呢,也可能比較喜歡她,但是最近這幾個月,她明顯失寵了,原因自然不用說了。
所以很簡單,她簡單的大腦裏想著隻要殺死那個讓她失寵的罪魁禍首,她就可以重新登上最受鹿戰寵愛的No。1寶座了。
沈維清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向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近,沈維清能看到那個女人眼底對他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沈維清蹲在那個女人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問
“你想殺我?”
夏詩聽到這個問題,冷笑一聲。
“你為什想殺我?”
夏詩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因為我跟鹿戰在一起?可是他以前寵幸的美人更多啊?”
聽到這句話,站在沈維清後麵的鹿戰的眼神微微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次不一樣!”夏詩脫口而出。
“怎麼不一樣?”
“我跟了將軍五年,從未見過他與誰同榻而眠。。。。。我問你!是不是你親了將軍?!”
沈維清想了想,這段時間鹿戰確實是老親自己,但是能看出來的話,應該就隻有兩回,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他。
“沒有可能是別人嗎?”
夏詩輕笑了一聲,眼中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許的轉變,她搖了搖頭道
“不會是別人了。。。。。可為什麼是你。。。。。”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沈維清看著女人的眼睛,在今晚鹿戰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崩潰了。可惜的是,沈維清不能成為夏詩,夏詩也不能成為沈維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就圓滿了,可惜生活本身就是錯的。
“你恨我嗎?”
夏詩幹笑了兩聲,“恨!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總有幾個夜晚,會得到將軍全部的寵愛!可是自從你來了,那屋子裏就什麼都不剩了,就隻剩下夏詩一個人。。。。。”
我倒是想這樣,沈維清想。
沈維清趴在夏詩的耳邊小聲說
“眼神再狠,也剜不掉我身上的肉,不如在剩下的日子裏想想,怎麼討好鹿戰。”
沈維清頂著夏詩不可置信的眼神,抹了抹滴在臉上的那滴液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又伸手沾了沾夏詩滴落在地上的一小潭眼淚,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道
“成分一樣。”
“我不知道這滴眼淚到底代表著什麼,不過它救了你一命。”
沈維清站了起來,轉身對鹿戰說
“放她一馬吧,把她關起來得了。”
鹿戰有些不明白沈維清的做法,但是他同時也清楚這是他的風格。
“她要殺你?”鹿戰道。
“我知道,但是她沒成功啊,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當然,如果你不能保證的話,就把那瓶毒酒賜給她吧!”
鹿戰輕笑了一聲,對沈維清道
“不會的。”
“把她帶回去,明天發些銀錢,讓她走吧。”
“是。”
仆人回應完話,就抬著一臉迷茫的夏詩離開了鹿戰的臥房。
沈維清打了一個大哈氣,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可以睡了。
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然後一頭栽在床上,開始努力和周公見麵。
在他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鹿戰就繞到了他的後麵,然後雙手環抱著他的腰,一點一點的把他拉到了懷裏。
沈維清聽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心裏想,他還沒睡,這家夥倒是先睡上了!
隨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真的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