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二一心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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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結束後,王浩然飛快的驅車回家,車上隻有顧楠笙一個人。
顧楠笙的造夢餘韻還沒過,被觀眾的呐喊刺激到的神經依然沒有回歸安靜。
“然哥!我們居然趕上了!我想都不敢想!”
——你需要想的是這件事麼?
“路兒嫁得好啊,嫁得好!姚哥居然派了兩輛直升機,我現在耳朵裏都是轟隆隆的聲音!!”
——知道自己耳朵有問題了?
“我沒想到翔哥也到了!他居然來了!太帥了,我愛翔哥一輩子。”
前方的十字路口忽然變了紅燈,王浩然猛一個刹車差點把顧楠笙甩了出去。
王浩然扭頭看向顧楠笙,眼睛反射出外麵五顏六色的燈光,可姹紫嫣紅在顧楠笙眼裏卻尤其可怕。
“你說你愛誰?”聲音冷冷的,即使顧楠笙耳朵出了問題,在這靜謐的空間裏也聽的一清二楚。
“我一時激動,說錯了……”顧楠笙聲音越來越小,他隨即笑道:“隨便說說嘛,我肯定隻愛你啊!”
指示燈由紅轉綠,包括王浩然的心。
亂撩的結果不堪設想,可王浩然極盡溫柔,顧楠笙沉溺於此。
躺在床上,王浩然隻開了他那一側的落地燈。
昏黃的燈光一片暖意,顧楠笙在燈光下的睫毛還掛著水珠,每煽動一下都輕搔進王浩然的心裏。
他捏著顧楠笙柔軟的手指,“明天一起吃個飯。”
顧楠笙累得不行,整個人塌進王浩然的懷裏,說出來的話都飽含著被滋潤過的餘韻。
“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吃飯麼?”
聲音全被王浩然包在懷裏,聲波震動這他的腹肌。
“我叫了顧叔叔和我爸。”
“叫他們幹什麼?我爸肯定又要罵我……”顧楠笙不願的撒嬌道。
王浩然摸著顧楠笙柔軟的頭發,笑容明媚:“不會罵你的,你那麼給他長臉……現在全世界都知道Daydreamer了,大多數人都認識顧楠笙,而不認識顧望。”
他頓了頓,“以後別人再介紹你,就是Daydreamer的rap&吉他,而不是顧望的兒子。”
或是因為憋悶,或是因為王浩然哪句話刺激到了顧楠笙:“真的麼?”
王浩然把頭放在顧楠笙的頭頂,把顧楠笙攬在懷裏,“真的。”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顧楠笙話鋒一轉,他的腳丫在王浩然的懷裏不老實的亂動,抬起頭道:“為什麼要跟他們吃飯啊。”
王浩然用腿壓住顧楠笙亂動的蹄子,眼睛帶了一絲邪魅,笑著說:“因為我要提親。”
……
王浩然說到做到,隻是這幾個人的飯桌頗為微妙。王振鬆不僅帶了後兒子路路還帶了何露芝,顧望全程一臉便秘的模樣。
可顧望心裏是高興的,他的兒子雖然不能替他傳宗接代,卻做了一件讓他揚眉吐氣的一件事。
——掰彎王振鬆的兒子,彌補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求而不得。
無論從哪個方麵說,他和王振鬆也算是一家人了。
這頓飯吃完,王浩然就帶著顧楠笙飛到瑞典領證,兩個人大大方方的在社交圈曬了結婚證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評論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祝福,一部分痛罵同性戀惡心,另一部分是專注專輯。
造夢的影響是巨大的,這在世界範圍內讓民眾了解了東方有個出色的搖滾樂團。
他們被稱為搖滾樂之星,搖滾樂的複興者。
所以,在絕對的影響力麵前,這第二類人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而是被出色的搖滾迷們拍在了沙灘上。
一天,顧楠笙彈著彈著琴,忽然想起了什麼事。
他突然轉身看向王浩然,一臉不滿地大聲道:“然哥,你是不是沒跟我求婚!”
王浩然從架子鼓裏抬起頭,“結婚紀念日都快到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茬?”
“我好虧啊!”顧楠笙把吉他背帶從身上繞下來,嘟著嘴道:“一生就這麼一次機會!我怎麼就被你騙跑了!不行,你要重新跟我求婚。”
顧楠笙指著王浩然,怎麼看怎麼像撒嬌。
王浩然對這種找後賬的行為向來不願理會,繞過架子鼓一把握住顧楠笙伸出的手指,坐在他的身邊:“現在才想起來?晚了!”
“渣男!騙婚!”顧楠笙嘟起嘴,滿眼都是不甘心!他把吉他重新綁在了身上,專心彈吉他,決定不理王浩然這個騙子。
一輩子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他怎麼能錯過這麼重要的事!他悔啊!
人的一輩子隻有一次啊!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可村已經過了該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也不能再離一次吧!
離一次?顧楠笙忽然抬起頭,雙眼放光止不住的興奮:“然哥我們離婚吧!”
王浩然忽然斂住了笑意,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寫著嚴肅兩個字,他皺著眉頭道:“你說什麼?”
顧楠笙沒想到王浩然變臉比變天還快,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婚姻嘛,怎麼能說結就結,說離就離?
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愧疚,可嘴上依舊不不想放棄,在王浩然生氣的邊緣瘋狂試探:“可我都還沒有被求婚。”
不敢抬頭看王浩然的眼睛,他左手瞎按和弦,右手亂彈撥片。自己都不清楚彈出了什麼鬼東西。
“離婚了,可就不結了。”王浩然陰冷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顧楠笙的發絲都似乎凝結了一層冰霜。
“可我還是覺得……”不甘心。
顧楠笙的嘴嘟的老高,手裏的旋律都是降半音,聽著傷心又無助。
可王浩然不能慣著顧楠笙任性又為所欲為的行為。
一句離婚把他氣的夠嗆,他們認識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家長承認了,粉絲承認了,法律也承認了。
可當事人本尊來了一句:“離婚吧!”
無論是玩笑還是當真,或是處於某種目的,對曾經出生入死,共同實現夢想的他們都太過殘忍。
顧楠笙看著王浩然的表情毫無鬆動之意,撒嬌道:“然哥我很遺憾。”
他的眸子氤氳一層水汽,眼角下垂,配合著委屈的小表情顯得楚楚可憐。
這幅麵孔永遠都是王浩然的弱點,他的心髒被猛的一擊,嗬護顧楠笙微笑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喚醒了存於王浩然每個細胞的大男子主義。
“小傻瓜,你答應過我你忘了麼?”
他緩緩順著顧楠笙的發絲,每一下都極盡溫柔之能事,他緩緩笑道,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
“醫院,手術,你說答應我一件事,這麼快就忘了麼?”
隻幾個字,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顧楠笙。
他當初為了說服王浩然允許自己做手術,慌亂之間答應了一件事!
可那種情況啊!王浩然說一百件事他都會答應啊!這怎麼能算呢?
這是赤裸裸的套路啊!
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王浩然攬過還沒有從震驚走出來的顧楠笙。
隻見他瞪著圓圓的眼睛,嘴唇微張,鼻頭紅紅的,活像一隻小麋鹿。
這也太可愛了,犯規?
他情不自禁的隔著吉他懷抱著他輕輕親吻。
“然哥!琴!”顧楠笙忽然害怕王浩然壓壞了琴。
王浩然抬起了身子坐在顧楠笙身邊,繼續淺嚐輒止的吻。
顧楠笙起初還能握住撥片,可當王浩然脫下他的上衣,他裸/著上身掛著琴時,徹底癱軟在王浩然的懷裏。
王浩然從背後抱著顧楠笙,低聲在他耳邊喃喃道:“寶貝,彈琴。”
顧楠笙20多年所學,全都溶在了王浩然的柔情蜜意裏。
混亂的節奏混著混亂的喘/息,可對王浩然來說,那是天籟。
你才華橫溢,我一心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