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過於刺激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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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諾一家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離著城中心有點遠,住的是自建的泥房子。
他是程老爹快50才得的老來子,老兩口年輕的時候做過工廠工人,他出生的那年正逢經濟不景氣,北京好多工人都下崗了,又碰上爺爺奶奶走得突然,程老爹就幹脆用空下來的老房子自己開了個小賣部,日子也過得閑適。
到程一諾7歲,他老家的房子趕上了拆遷,可他家祖輩都是這一片的,父親就攔著死活不讓拆:“以前打仗的時候老房子毀了我老爹沒辦法,如今太平年代還想拆房,我可不答應。”
最後,房子還是拆了,再怎麼舍不得,孩子要上學嘴巴要吃飯一家都要養活。
他家算是個走運的,當時眼看著要到北京奧運會了,他爸也起心思拿著拆遷的錢在北三環裏買了一套在建商品房,又在南四環五環中間買了一套二手的。一家人美滋滋的體驗了一把奧運盛況沒過兩年南四環的房子又拆。
不過好在程老爹是個知足的,沒再做這投機倒把的事,拿著拆遷款在城郊那邊買了小塊地蓋了個小洋樓,估摸著等程一諾成年後自己就過去養老,每天養花逗鳥豈不美哉。
程一諾不是個讀書的料子,他自己知道,他父母也清楚。他算的上是個“武癡”,從初中開始就愛看各種各樣的武俠小說,還嚷著要上少林寺學武術。最後少林寺是沒上成,武術學校倒是報了一個,那時候拆遷款在手有了閑錢父母也隨潮流培養孩子的興趣愛好。
可程一諾是個吃不得哭的,堅持了不到三個月,基礎功夫剛練過門就哭著喊著“累死了不學了”。後來到了高中,各種武俠遊戲開始風靡,那能少的了他麼?夥著幾個常玩的同學一起便一入坑不能自拔,玩的渾然忘我以至於高考考得那叫個一言難盡。
那年程一諾剛年滿18歲,北京都開始規劃7環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有心無力,也可能是郊區的房價飛漲想著自己兒子再沒出息這輩子也吃喝不愁了,老兩口也沒責怪他,隻提醒他注意身體,給托了點親戚關係把他送進個專科學校。
後來他父母把郊外的三層小洋樓租出去了,一共6間房,每月光房租就有一萬多。
他爹留下這每月的房租讓他自己去收,帶著他母親趕時髦做驢友去了,幾個月回來一趟。
從此,程一諾多了個“包租公”的名號。
2018年秋,程一諾剛過完19歲生日。要說今年生日有什麼讓他覺得特別的事,大概就是收到好哥們送的這套武俠小說《君子之交》了。
這本書前段時間突然在市麵上出現並迅速串紅,一開始都以為是刷數據炒作,作為武俠癡的他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武俠文都看得上的,就想著觀望一下看圈裏人怎麼評價。
誰想沒過多久國內一家專做武俠遊戲的大公司W。G突然宣布已經拿到這本書的版權並開始著手準備這個項目了,這時他興趣就被徹底勾了起來。想著去淘一套參膜一下,可發現都售空了?一打聽才知是W。G為了吊老玩家胃口和作者商量限量發行,這麼一搞一套小說居然都有黃牛開始炒了。
“這就過分了啊!”
程一諾最近剛卸載一款網遊,越來越覺得有逼著玩家充錢的即視感。和這做法一對比,性質都差不多,對此他覺得倒盡胃口。他並不缺那點錢,他玩遊戲的態度就是玩的開心才會心甘情願,心甘情願才會更加。用他自己的話講:我願意花的錢幾萬都行,你逼我花錢,一分都多。
然而他們武俠愛好群裏那群狗幣卻不放過他,一直曬書不說還@他,說什麼:文筆特好描寫特真實,細致入微到誰家的武功秘籍招式都描述得清清楚楚,活像自己練過一般。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傳稱這位一炮而紅的神秘作者“新時代的金庸”。
書是火了,程一諾也火了。
於是,程一諾的簽名“天下武功,唯帥不破”改成了“哪來的不入流玩意連個名字都沒有也敢和我大哥比?但凡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這樣啊!”
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想好好看看這個未署名的作者哪來的自信。
於是,他哥們十分懂得起的托人弄了一套生日時送他。
臨近國慶,程一諾收拾東西帶上書回了家,並給自己幾個好哥們發話了:誰都不要打擾我閉關,等我出關再臨幸你們。他是打算不磕完不罷休了。
國慶第一天,他隻看了第一卷的半本,覺得還挺合胃口。憑
心而言,和金庸的小說比差的不少,但對武功招式的描述卻是實打實的亮點,就好似給你一個絕世高手,他一邊比劃招式你一邊記錄一樣,讀到這些片段時會自動腦補場景。
於是,他的簽名又改成了“書是不錯,和我大哥比還差不止一點。”
程一諾夾好書簽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十點多了。感覺自己有點犯困,他打算去衝個澡再來奮戰。
花見近來頗為煩悶。父親打算近日為妹妹花非嫣舉行比武招親擇婿,而他還未婚娶,個中緣由大家雖然未明說,他心裏也隱有些猜到。
作為少主的自己是如此的無能與無力,花見越發厭棄自己,便留了一封書信打算出穀走走。
他自小在穀中長大,於外界知之甚少,不懂江湖的險惡,又不想有人跟著打擾自己思緒,便連侍衛仆從也未帶,隻收拾了銀錢細軟隻身一人溜了出來。
誰知,隻行出葬花穀半日,便被人盯上了。
那兩個賊人也是大膽的,見他生的細致柔弱身上穿戴皆是稀罕物,以為是誰家男扮女裝偷溜出府的小姐,便起了劫色再劫財的惡意,裝作貨郎一路尾隨花見到了夜宿的客棧。
是夜,賊人買通客棧夥計在酒菜裏下了藥,花見初涉江湖一不留心便著了道,等他察覺不對勁時藥力已經開始發作。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趁還清醒出去尋個醫館找解藥。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人在門外低聲交流。他凝神靜待,右手輕輕拔出腰間鋒利的匕首,隻待這賊人破門便取其狗命,說不定還能為民除害,能殺一個是一個!
“你這藥行麼?還要等多久”一個粗啞的聲音鬼祟到。
“廢話,我這藥可是絕情教傳出來的,管你多貞潔中了這藥都得乖乖往男人身上貼,好不容易才弄到這麼點,用在這麼個大美人兒身上也不算浪費,夠咱哥倆好好享受了。一會我先上,嘿嘿嘿。。。。。。”另一人答到,聲音猥瑣淫/蕩,看來兩人沒少做這種不齒勾當。
“我再給她來點香煙,不然動靜太大引起周遭注意可就麻煩了。”
眼見對方自門框間伸進一根細管就要吹迷煙入屋,花見也顧不上要殺這兩人除害,他一把推開側麵窗戶自三樓提氣縱身躍下,快觸及下麵矮房頂時腳尖輕點借力又高高彈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客棧後麵樹林中。
花見乍一進入林中便被夜晚的寒涼刺得一哆嗦,接著體內的熱浪一波接一波愈發洶湧,他隻好往林深處走去。
天上無雲,月光十分清朗,透過林間在落葉堆滿的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看著這些參差相錯的影子花見隻覺目眩神迷,一腳踩空便順著坡滾了下去,不省人事。
“謔?!啥情況。”
10分鍾衝完澡的程一諾一回臥室便看到床上側趴著一個人,震得他倒退一步愣了30秒之久突然爆出這麼一句來。
他顧不得驚掉的浴巾,光著腚趕到玄關確定門是反鎖好了的,再看窗還是隻開了那麼一扇而他家在16樓而鑰匙隻有他和他父母有!
那麼這人哪來的?難不成天花板上掉下來的?
他去陽台拿了個晾衣架過來,捏著晾衣架的尾巴尖站在能夠到床上的最遠距離戳趴著那人的肩膀。
“喂,你還活著嗎?”戳了三四遍也毫無反應。
”不會是死的吧?如果是死的那我得趕緊報警啊,可我怎麼解釋從哪來的一個人呢?”想了想又把拖鞋扔了過去,完美地正中腦袋,就見床上那人慢慢有了動靜。
花見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拿什麼東西戳自己肩膀,生疼,可自己怎麼也動不了。突然就頭上挨了一記重擊,便有些清醒過來。
意識剛一回來,隻覺身體裏洶湧而至的浪潮衝擊得他快要爆炸了。他抬頭四顧,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手拿杆子未著寸縷的人,解下舞天綾一揮一帶便把對方拉到了自己身邊。
他隻想發泄,無暇思及其他了。
“我滴個乖乖?這什麼操作?真功夫麼?”程一諾上一秒還在屏息等待趴著的人慢慢反應,就見對方直起身子抬起了頭,然後他看到了對方那張讓他覺得瞬間戀愛了的臉。可就在他感歎“上天終於開眼賜我天仙”時,下一秒自己“咻~”地一下就被移到床上。
天仙真熱情,可這是不是太快了?他理想中的第一次該是互相了解後先牽手後麼麼噠再再順其自然啊。
還有,好像哪裏不太對?
因為貼的過近,瞬間明白了什麼,心中一涼。
“等等,你居然也是個帶把兒的?!喂喂,哥們,別舔我了我也是個男的再舔也就這麼點大。你住手啊往哪摸呢再這樣下去我可不客氣了啊”
這麼美的天仙居然和他屬性一樣!發展不對啊,該不會是誰買的鴨子來整我的吧,但我一個小透明也沒惹著誰啊!隨著對方手越來越往後,他恨不得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
“噓,別吵。”見對方吼得那麼激憤,花見隻覺太吵,打擾到他享受了,抓起一旁的舞花綾三兩下便把對方的手綁住再一拂對方啞穴,世界終於安靜,繼續埋頭。
“。。。。。。”天殺的,居然還是個練家子,老子的貞操是保不住了。
作者閑話:
修了一下QAQ情節和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