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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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小子,再見了。”那副勾人的嗓音說著訣別的話語,狐狸女眼睛微眯,笑起來卻十分的怪異,她說:“下一輩子做人,千萬要記得,對女人說話客氣些。”話音一落,便見狐狸女將手舉起,將要往林骨麵門上襲去。
林骨原本還在內心默寫著遺書,然而就在狐狸女抬手的瞬間,他卻感受到一股熟悉非常的氣息,隻見他眼神閃過一瞬的疑惑,隨後,便感一陣寒風吹來,狐狸女當下便被那陣怪風給吸引了,她手一頓,放眼看去,卻是不見一人。
狐狸女皺眉,眼珠子動了動,最後又移回林骨身上。殺機再度襲來,這回,林骨卻是放下心來。
果不其然,就在狐狸女再次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聽不遠處飄來一聲:“什麼時候連怪物都能自稱女人了?”
這話無疑勾起了狐狸女的怒火,隻見她眼神一淩,怒視前方,道:“什麼人?”
誰知話剛說完,手中獵物似被強力拖走。已經完全脫力的林骨任由人拉扯,他退了幾步,剛要摔倒,卻被一人接住。林骨疑惑間抬頭看去,那人卻是長著一張豹子的臉。
林骨兩眼一閉,心想剛出狐狸窩又入豹子嘴,這中市果然是真正危險的地方。
抱著林骨的小豹子將腦袋一歪,他回頭看著站在大門口的男人,又扭頭看著懷裏的林骨,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不解。
眼看著到手的獵物被人搶走,狐狸女滿心的怒火似無處泄般,隻見她回過身,將利爪襲向了躺在地上的李雯雯。
失去力氣的李雯雯無法反抗,看著近在咫尺的危機,她隻是下意識將雙眼閉上,隨後,隻聽一陣輕響,似有人快速走過,而引起風使得李雯雯不禁打了個冷顫。她以為危機將至,可等待良久,卻也不見有人上前。
疑惑的李雯雯睜開眼睛,視線仍有些霧朦朦,幾秒後,才漸漸清晰,卻見狐狸女一動不動地停在了原地,她雙眼大睜,麵目逐漸猙獰,瞧上去像是看到了什麼令她震怒的畫麵。隨後,狐狸女瘋一般揮舞著利爪,嘴裏怒吼著什麼,仿佛在對某些人進行著指揮,最終,她像是無力一般跪坐在地上,狐狸女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憤怒轉化成了無奈,最終化成了悲痛至極的哭嚎聲。
李雯雯困惑地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她滿臉的不解,而下一刻,狐狸女竟是用手上利爪劃著自己的臉,任由鮮血迸出,也不見她露出疼痛的表情,相反地,她看上去像是解脫了般。
狐狸女雙眼裏氤氳水氣漸漸變成了淚水,混合著血一並流下,滴落在了地上。李雯雯一頭霧水之際,隻見一個女人雙手環於胸前走了過來。李雯雯似被吸引了般,抬眼看去,隻見女人踩著高跟,一襲白色長裙,令李雯雯感到費解的是,如今明明已經入了冬,女人卻著夏日裝,她看著便覺得冷。但當她再往上看,卻是愣住了。
女人走到了狐狸女的跟前,將她的下巴挑起,隨後,略帶嫌惡地鬆開了手,她甩了甩手,仿佛摸到了什麼髒東西般,隻聽她說道:“這回憶可真讓人覺得惡心。”
狐狸女倒在了地上,眼中淚水未幹,一滴滴流到了地上,而後,又見她舉起了手,對著自己的喉嚨戳去,誰知在相距幾厘米之處,狐狸女的手便停了下去。待她睜開眼睛,卻是女人一手抓著她的手腕。
女人的表情算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惡劣,她猛得甩開了狐狸女的手,用一種十分嫌棄的表情看著狐狸女,隻聽她“嘖”了一聲,便站了起來。女人回身看著還站在大門口的男人,道:“我出力,你動口,勸人活下去這種事得讓你來做。”
話音剛落,隻聽男人輕笑一聲。那聲音使得原本閉著眼睛的林骨皺起了眉頭。隻見林骨睜開了眼睛,一手搭著豹子男的肩膀,林骨掙紮著站起來,看著正從大廈門口走來男人。
那人不是高天生又會是誰呢。
“你明明就是嘴硬心軟。”高天生看著女人說道,而後,他走到了狐狸女的跟前,看著滿眼絕望的女人,他隻是歎了口氣,隨後他便喚來了正扶著林骨的豹子男。
豹子男見狀,竟是扔下了還沒恢複的林骨。他走到了高天生的跟前,聽他低聲說著些什麼,而後,豹子男點了點頭,抱狐狸女抱起來便往樓上走去。而失去依靠的林骨一個不穩,剛要摔倒的時候,卻被女人接住了。
林骨剛想道謝,在看清女人的長相後,他便覺得女人有些熟悉,倒不是因為長相熟悉,而是她身上的氣息讓林骨感到十分熟悉,也正是因為這股氣息才讓林骨方才放鬆下來。
這人自然是他認識的。
就在林骨剛要開口道出她的身份的時候,卻是被李雯雯打斷了,隻聽她道:“張茉莉……你是……張茉莉老師嗎?”
聽到李雯雯的話,女人微微一愣,高天生也帶著笑意瞥著她,道:“原來你說你改名字了,是真話啊?”話罷,又聽高天生輕笑著搖頭。
“你是智慧幼兒園的老師?”林骨說完,這才想到當初離開的時候,歐陽北北說過除了李雯雯外還少了一個老師,而那個時候他便推測這個所謂的張茉莉便是控製了李雯雯的那個“幻夢”。
而李雯雯很快便證實了林骨的猜測,隻見她輕搖著頭,又道:“不對,你是那個說要給我力量的女人……你是那個”鬼”,你……”
“我可是幫了你的人,你居然說我是鬼,真沒禮貌。”
“所以你果然是幻夢。”林骨話一說完,便被幻夢扔開,林骨隨即摔在地上。正蹲在他旁邊的高天生眉眼帶笑看著他,也不知道這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無論是什麼意思,都讓林骨感到不爽快。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風流生帶著麥芽回來的時候,剛一下樓,就見眼前這一幕。他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穀行,隻不過他的臉掛了彩似得,像是剛受得的傷。幾人跑了過來,見林骨一臉蔫,又看到倒在地上的李雯雯,風流生皺眉問道:“怎麼了?”
“沒事。”高天生替兩人回答道,而後,他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拉起林骨,卻被林骨拍開了手。高天生隻得無奈搖頭,轉去攙扶李雯雯。幻夢瞥了林骨一眼,她眉一挑,感到十分有趣,便道:“難得有人能讓某位先生吃癟,畫麵還是挺不錯的。”
“隻怕不錯的不止是畫麵吧?”高天生輕笑一聲,看不出一絲不悅,他說:“幻夢小姐現在心裏肯定是美滋滋的。”
“可不是。”
幾人正說笑中,穀行輕咳一聲,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他吸引了,隨後,便見他開口,隻聽他道:“那個酒廠被劫了,傷了不少人,酒也被一並搬空了。”
話音一落,還在開玩笑的幾人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幻夢和高天生兩人麵麵相覷,而林骨則是皺起了眉。
那酒廠說的自然就是之前三區監控下的“異鄉”,隻不過,在奪得那批酒後,幕後的人似乎將注意力全放到了醫院上,以至於連同風流生在內的人都放鬆了戒心。此時再聽穀行傳達到的消息,風流生愣在了原地,他嘴巴張張合合,最後也隻是問了一句:“有留下什麼線索嗎?”
穀行搖著頭,他說:“雖然仍有派人在那邊看著,可是人手比之之前要縮減了不少。”穀行說話間,不由得垂下眸子,他看上去也十分自責,又道:“加上大家都被近來的幻象搞得暈頭轉向,那邊的監控也便鬆懈了,以至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高天生歪著腦袋問道,他眯著眼打量著穀行,隨後又見他雙手抱胸,他說:“你也在現場?”
“酒廠的人以為我是真凶……”
原來,“異鄉”酒廠發生出事後,留在那邊監控的人立馬給穀行打了電話。穀行雖然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看到的卻是一片混亂。穀行還處於震驚的時刻,迎麵便見一人衝向了穀行,他揮著手中的棍子就往穀行腦門上砸。
穀行快速躲開,隨後,便聽行凶之人衝著穀行破口大罵,聽上去,他像是酒廠的員工,他揮著棍子,邊攻擊著穀行,邊控訴著穀行的“暴行”。
穀行還要跟他解釋一番,剛一停下腳步,卻是結結實實地挨了那一下。雖算不上什麼大傷,卻還是破了皮,額頭上很快就顯出一片淤青。
高天生聞言,隻是皺著眉,他像是品出這話裏不對勁的地方,卻沒有開口,隻是吸了口氣。幾人陷入了沉默,一時間氛圍變得有些凝重。
而最先開口的果然還是高天生,隻見他望向了大廈外,思索良久,道:“幻夢,先把外頭的幻界收了。”
“為什麼?”
“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