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被綁架的神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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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葉長老向前邁了一步,散發出來強大的能量,將地麵的沙石震飛。他如之前般,仍帶著笑,隻是原先陰鬱的笑,如今更加駭人。知月在原地看著向自己步步進逼的人,她沒有多餘的舉動。她雙手抱胸,打量著那白袍人,在腦海之中搜索著什麼。卻是無果,但她能肯定一點,那是她早就知道的真相。
長老與催化出他們的那能量原本並不屬於幽林。
他們何時出現的,現在已經無從得知,即使知月想要用搜索,也無法做到。更何況,新舊靈互存的情況下,彼此隻會互相掠奪。知月的靈力極不穩定,無論是占優勢還是占劣勢都非她所願。
若不是如此,也許她會早些找到她的孩子,毫無顧忌地去擁抱他,去獲得他的原諒。
“四個合起來就能打敗我,你們一定是這樣想的吧。”知月冷著臉說道。她從石坡上跳了下來,慢慢向枯葉長老靠近。她那襲白裙慢慢變了色,似被黑夜漂染了般,那墨色至下方蔓延開來,直到將裙子完成染成了黑色。
知月停了下來,將腳上的鞋子甩掉,赤著腳踩在沙子上。她舒了口氣,道:“我現在的靈力有多少呢?能供給幽林消耗多少年呢?大概能到下一任靈成熟,現任靈犧牲吧。”知月伸出了手指,露出了略微苦惱的表情,她掐著手指數著什麼,最後見她歪著頭,她說:“少說有二十年,那可不是一丁點的靈力呢。”
枯葉長老聞言,他停下了腳步,而後微微皺起眉,他大概能明白知月想要做什麼。他似在預估彼此的力量,接著,枯葉長老手拿著的權杖上方的寶石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瞬間,戰火成功點燃。雙方的心思已經表露無遺,再多的話也無法挽救局麵。仿佛最終死決般,知月想,她該為這悲慘的命運畫下句號了。心思定,知月身上的靈力在體內湧動著,而後,那股力量似要衝出體外。一瞬間,靈力彙聚成一根長鞭,直往長老身上甩了過去。
長鞭很快便被擋了下來,仔細看去,長老麵前築起了道屏障,而後,屏障又幻化為一隻巨手,隻眼巨手將長鞭握在手中,猛然一拉,知月左腳用力踩著地麵,身不動,卻仍是被拖離幾分,地麵也被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知月冷著臉將眼閉上,而後,長鞭開始使力,隻見長鞭動了動,向後一扯,巨手微微向前,接著又往後一扯。然而,這一回它卻是扯不動了。枯葉長老睜開了眼睛,他直勾勾地盯著知月看去。
場麵進入了僵局,手與長鞭力量持平,兩者皆無法前進,彼此也不能使對方向後。
長老與知月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幾秒過後,長鞭的光芒更盛,隻見它猛然一扯,巨手被拖著向前,隨後,掙脫開的長鞭不改攻勢,眨眼之間,又直向長老。
興許未料到會被如此壓製,長老亂了陣腳,慌亂之中,雙手抬起,又築起一道屏障,試圖擋下長鞭。然而長鞭的攻勢與其散發出的光芒同樣,攻勢越盛,生生將那道屏障擊碎。
長鞭落在長老身上瞬間,地麵的石頭與沙塵也一並被震飛起來,飛沙揚起,模糊了視線,待到散去,隻見長老穿著的白袍,袖子已經被裂了,儼然成了塊破布,雙臂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半晌,他的雙臂就像失去了骨頭,無力的垂下。鮮血便順著流了下來,滴到了地麵上。
知月看著眼前的畫麵,仍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她漠然看著長老嘔出鮮血,看著那紅色的液體從他的眼裏,耳裏,嘴裏緩緩流出,看著長老的麵容再次變成老者模樣。
整個過程,她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
知月邁著步子向前走去,她的動作很慢,像隻優雅的貓般。她無視了耳裏流出的血,帶著殘酷的表情走到長老的跟前。知月伸出了手,用她纖細的手指掐住長老的脖子,然後將命如殘燭的老者提了起來,使他雙腿離開了地麵。
枯葉長老突然掙紮了起來,力氣竟也不小,但受了重傷,失去了能力庇護的老年人,又能支撐多久了。很快,掙紮的力氣小了下來,長老從喉嚨之中發出了悲鳴,他雙眼大睜,看著漆黑的天空,掛在天上的星星散發的光芒在他眼中越來越暗,最終,他的眼前隻餘一片黑暗,連掙紮都一並停了下來。
知月鬆開了手,任由長老跌到她的腳邊。此時,她露出了少見的,溫柔的表情,片刻後,她皺起了眉,隻覺喉嚨一陣腥甜,竟是嘔出一口鮮血。隻見她半跪在地麵,鼻子也流出了鮮血。
“很快就會結束了,我的孩子。。。。。。”
事務所新安上的玻璃窗再次被打碎的時候,正對著窗戶吃著薯片的風流生皺起了眉,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薯片渣,略微有些嫌棄地說道:“林骨你新買的玻璃窗質量不太行啊。”
再次入侵事務所的野獸咧著嘴,衝著風流生嘶吼著,他掛在牙齒上的唾液隨之滴到了地麵上,隱隱有一股惡心的氣味散發出來。
林骨坐在轉輪上轉了一圈,然後雙腳踩在地板上,他托著腮看著不速之客,不由得“嘖”了一聲,他說:“本來還想讓搞破壞的人賠錢呢,如今來了隻畜生,這可要找誰負責呢?”
話音剛落,原本還衝著風流生張牙舞爪的野獸猛得回過身,隻見它揮舞利爪就往林骨身上撲了過去,卻不想撲了個空,就在野獸茫然之際,卻覺得有人拍了拍它的後背,又聽身後的人說道:“粘糊糊的,這算是什麼品種的。”
野獸猛得回過身,利爪順勢舞了過來,林骨蹲下了身,避開一擊。二次失了手的野獸顯然被激怒了,隻聽它大吼了一聲,目標改成了不巧落入它眼裏的風流生。
“不陪你玩了。”風流生側身閃開攻擊,下一秒,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沈善突然握住了風流生的手,隨後,風流生將手按在了牙仔的身上,就要發動瞬移。
臨行前一刻,沈善卻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一驚,急忙想甩開,那人卻握得死緊,僅是一眨眼的事,下一刻,這三人一獸便出來在了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地方。
風流生忙抽回了自己手,有些惡心地看著手上的粘液,然後瘋狂甩著手,試圖將了它甩掉,卻是無果。
“蹲下!”
風流生這頭還忙著,便聽一人喊道,他仔細一聽,竟覺得那聲音像極了林骨,還沒等看清,就被人拉了一把,再一看,已經緩過神來的牙仔伸爪就要往他身上撓。風流生剛躲過一擊,心下一驚,忙躲到了林骨身後,也忽略了這人為什麼會在這裏,心想,有他在反而更加安全。
而後,見林骨縱身一躍,跳到了牙仔身後,隨後,他從懷裏掏出了柄小刀,簡單的擺弄了幾下,便往牙仔背後紮了進去。
那樣的攻擊對牙仔根本無法造成傷害,風流生見狀,隻想撫額,奈何如今手上的還掛著那惡心的粘液,他實在是做不到用手去觸摸自己。
“跑!”
話音落,風流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腿便先動了起來,他就是一個肢體動得比腦子快的人。
風流生有時候會想,這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但總歸不會讓自己受傷,那便不算是多壞的事。
沈善跟在了林骨身後,隻聽身後傳來的爆炸的聲響,他回過身,看著被炸成碎塊的牙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林骨是用刀定住了炸彈。
如此,牙仔恢複過來也需要些許時間,而風流生在使用了一次瞬移後,也需要一段時間恢複,才可再次使用,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沈善想不通,為什麼林骨不提前跟他們交代一聲。他停下了腳步,隨後,他有些困惑地看著方才被林骨握著的手,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林骨像沒聽清一樣,他徑直走向風流生,卻還是被沈善一把拉住。沈善那魁梧的體型,力氣也著實大,沒有任何防備的林骨險些跌在地上,好在沈善及時反應過來,又伸手將他扶住。
林骨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說:“我怎麼可能隻讓你們兩個過來,一個隻會瞬移的話癆,一個隻有身高優勢的話癆。”
“那你不早說清楚,我還以為。。。。。。”沈善的聲音越說越小,而後不自覺用拇指摳著食指指腹,似有些尷尬。
“風流生的技能有冷卻時間,原本這個計劃就需要三個人進行。”林骨伸出了三個手指,他對沈善說道:“隻有你知道汙沼池的地點,所以幫忙風流生定位的工作隻能由你來做,而除了風流生跟你之外,還需要有一個人幫你們爭取時間,讓風流生有時間恢複,進行回程的瞬移。”林骨頓了頓,隨後便挑起了眉,他說:“這個計劃怎麼想都需要三個人來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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