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元氣靈珠身附體 古靈精怪行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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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混沌初開之時,有一顆元氣靈珠不小心落入了魔界之手,不料此時時機成熟,魔界便企圖力爭奪回掌管三界之權。話說,魔界首領在三界大戰中被鎮壓在神域之中,那顆被稱之為“元氣靈珠”的珠子就藏在了他初生的寶貝公主體內。魔界首領鮚jie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唯獨寵愛女兒,他認定公主就是他魔界重振未來的希望。
但是這個公主嫿hua並不像他父親期望的那樣,努力練功,刻苦勤奮,反而是在她母親的嗬護下,有些任性,從不認為重振魔界的重任在自己肩上,她的哥哥們對她也是百般嗬護,幾乎事無巨細都隨她心意。
站住!我都說了不要跟著我,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再這樣的話,我就偷偷跑出去,再也不回來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交代?!王兄都準許我出去玩了,你們這是在違抗本公主呢還是違逆首領的命令呢~~~嗯?
公主嫿突然轉過身來,把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小斯嚇了一跳,隔幾日就要到凡間透透氣,她總說自己生活在魔族覺得很悶,有點透不過氣來。小的時候聽母親提到過關於三界的事情,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魔族這種氣氛了,聽母親說,她小的時候魔族一片祥和,當時天地還沒有完全統治在天族手下,魔界生活在天水源,那是一個鳥語花香,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沒有戰亂,更沒有權貴相爭。自從魔族戰敗以來,魔族被迫鎮壓在此,而母親她也再也沒走出過這裏。但是公主嫿不一樣,她有一個特權,就是可以隨時出入魔族和凡間,而且她的魔族天性好像要比幾個兄長弱一些,她走在凡間,幾乎不會有人把她當作異類。這讓她的出行方便了太多。
白皙的皮膚,黑亮的眼睛,嫿的長相像極了她的母親,但盡管相貌上母女二人如出一轍,但與槿公主平和、黯淡的性情完全不同的是,公主嫿,天真開朗,積極陽光,她的眸子裏倒映著對世間的好奇,還有天生的古靈精怪、桀驁不馴。這也在很小的時候就早已體現出來,從小比她大的哥哥們都沒有她搗蛋的事情做的多,但首領從來不會責罵她,隻是笑嗬嗬地哄她,母親則是在一旁輕輕歎息,不論是非。讓她奇怪的是,父親在其他幾位妾妃麵前神氣凜凜,威嚴決斷,但是在母親麵前,父親永遠是一副恭敬又滿是嗬護的樣子,這雖說讓她不解,但是她替母親開心。但自從父親被幽禁之後,母親連平日裏的笑容也少了太多,也就更少管教她了,教導她的責任就落在她的大哥肩上,但大哥每日忙於族事,很難做到事無巨細。如此一來,她來凡間閑逛的頻次就越來越高了。
偶爾闖點小禍,犯點小錯,她也能憑借自己的小聰明逃之夭夭。雖然會使用一點小法術,但尚不足以觸犯條規,並沒人太在意,也就隨她去。
這天,正趕上這城裏的大廟會,街頭甚是熱鬧,大大小小的商販都來到了在集市上,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這種煙火氣息尤其吸引嫿。還有路上隔三岔五的茶點攤飄來的香味,就直衝著她的小鼻子鑽進去。
桂花糕!我的最愛!我來了~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糕點攤前,老板給我來一塊,說完就盯著老板切下一大塊桂花糕,雪白的方糕,軟軟糯糯,點綴著隱約的青綠桂花瓣,這個香味已經要讓她流口水了。
給我給我~嫿迫不及待地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心滿意足,轉身就要走。
還沒給錢呢,姑娘——那商販似乎以為是嫿忘記了給錢,以為喊一聲就能回來付錢,也並沒有走過來相攔。誰知這姑娘聽到後,走的更快了,扭過頭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這回出門忘帶錢了,下回我一定給你補雙份錢~我先走了——說完就要跑。
哎你這人怎麼買東西不給錢,你也太不講理了,你別跑~那個商販這才急急忙忙往外跑。他哪裏趕得上嫿,不過就在嫿要成功逃脫的時候,被人一把給按住了肩。
小賊,搶了東西還敢跑?此人手臂相當有力,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男子。
什麼人?放肆!嫿一把抓住此人按在她右肩的手,企圖一把甩開他,誰知轉過身來一個趔趄,差點倒地。此人為何力氣這麼大?跟我族人裏的侍衛一般?
我看是你太放肆了吧。
哪裏來的,要你多管閑事?敢動我?話音剛落,嫿丟掉手裏的桂花糕,伸手向這位男子出招,男子一閃,躲開了。
不用管我是誰,路見不平,拔腳相助,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做的事情如此不光明磊落——這個男子,不,確切地說,應該算是一位少年,狡黠的一笑,左手一檔,似乎不想與她交手。
嫿上前一步,怕了嗎?小鬼。說著又出招,兩個回合下來,二人不分勝負,但明顯看得出來,嫿在凡間不能使用法力,奈何功力又大減,竟連這般小廝教訓起來都有點費勁。也罷,還是不要闖禍的好,於是她主動揮揮手,算了不打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此刻都在盯著他們二人,這時候桂花糕的老板走過來,向周圍的人示意,大聲喊,這位姑娘買東西不給錢,大家可要小心呐,這年頭什麼人都——
你閉嘴——還沒等那桂花糕的老板說完,嫿有點生氣了,不就是吃你塊糕點嗎,又不是不給你錢,不是說了下次給你雙份的嘛,你這人也太小氣了。說完,她掃視了一圈,似乎在找什麼。
怎麼,還想著逃跑?那位少年還不依不饒,嫿白了他一眼。
哎,這位大姐,你來給我作證,你之前見過我的,我上次在你家買了一壺酒,你可還記得?她看到了一個之前賣給她酒的一位大姐,想著讓她出來證明她說的是真話。
這位大姐從人群中走出來,看了嫿一眼,又看看那位桂花糕老板,向大家解釋道,這位姑娘說的沒錯,之前呐,在我這裏買過酒,那次也是忘記帶錢了,後來特意找到我,給了我雙份的酒錢,這位老板,你這桂花糕也不值幾個錢,犯不上這麼詆毀人家姑娘。姑娘這個錢,大姐給你付,說完,就要掏錢。
不用,我來!對麵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桂花糕老板麵前,伸手把錢給了他。回過頭來,看了嫿一眼,說了一句,看來是我錯怪了你,我替你付錢,如果需要,我再給你買一塊?少年臉上出現無賴的神情。
不用了,哼!嫿瞪了他一眼,扭頭氣呼呼地走了。
少年跟上來,走到一個巷子拐角處,他開口說道,確是我的不是,這樣我向你致歉,並且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隨時幫你一個忙,如何?嘴角依舊是那個難看的笑。
好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嫿嘴上答應著,伸手就要抓向他。誰料,公子輕輕一轉身,就跳上了身旁的高牆。
這位便是公子珝自幼一同長大的義弟輔義。
此刻,公子珝在一家叫做清徐的客棧邊飲酒歇息,邊等待輔義回來。他們來這座小城已經半月有餘,卻一無所獲,沒有任何想要的線索。二人計劃明日一早就離開此地,繼續往前走。誰知剛剛飯吃到一半,輔義聽到店裏客人說前麵鬧市今日非常之熱鬧,好玩的好吃的多得不得了,於是提議去看一看,公子珝借口累了,讓他一個人前去了。他看著杯中酒,又想起了逝去已久的父親。
爹,兒子至今也沒能替你報仇,是兒子不肖。他垂下眼瞼,似有淚光倒映在那杯中酒。
公子珝名葉珝,其父葉公博學多識,且為人謙和,樂善好施,在家鄉方圓一帶頗有威望,並不曾有宿敵。早年出入官場,遭人陷害,在流放的途中,得到恩人搭救,得以逃脫仇敵殺害,自此,隱姓埋名做點小生意維持生計,時間一久,便無人問津。但是他連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隻是記得救命恩人交代過,日後要多行善事,至今沒有忘記,但卻苦於一直也無法回報。直到一次押運貨物,途中遇到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葉公將那孩子救下,帶回家撫養。
這孩子比兒子珝小一歲,取名輔義,由奶娘一同照顧長大,大一些後和兒子珝一起讀書習武,至今已年滿十九。
但就在六年前家裏進了竊賊,家仆慘遭殺害,父親葉公暴斃,自己和輔義僥幸得以存活。自此,家道中落。公子珝再無生氣,自幼無母,少年喪父,這一切讓公子珝一度難以存活。幸而輔義在身邊相陪,親如手足。六年過去了,輔義為讓公子珝重新建立生活信念,每天主要任務就是講好玩的事情,讓他笑一笑,但是這六年來,幾乎沒見他笑過。而他唯一活下去的支撐就是報仇。
他到處搜集關於城中大賊小盜的線索,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大盜小賊教訓了不少,幫了不少大家小戶,卻始終從來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那天夜晚的盜賊的信息。
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麼竊賊,這個猜想珝基本上可以斷定。莫非另有隱情?直覺告訴他,輔義的身世是一個謎,當晚輔義又在何處,為何毫發無損?
這些問題困擾了他五年,每次他提起報仇這件事的時候,輔義都會勸他放心一定會找到的,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輔義知道點什麼,但一想到他當時才十一二歲,而且還在大病中,就沒有理由再質疑。每當他懷疑輔義的時候,內心都備受煎熬,他覺得是自己太狹隘,二人從出生基本都在一起,兩人比親兄弟更親,輔義與他同吃同穿,平日遇到好吃好玩的先想到他,從小到大,隻要他不開心,輔義都想盡辦法逗他開心,兩個人闖了禍輔義每次都主動扛。隻是他想不明白,那晚為什麼父親和管家會死在輔義的屋子裏,而現場明顯不像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是公子珝知道輔義從小到大,從來不會說謊,便不再過問。
那究竟會是誰呢?心中的仇恨從來沒有化解,他的眉頭也從來沒有舒展過,這些年來,兄弟二人四處漂泊尋找仇家,相依為命,早已成為彼此生命裏的支柱,他不允許自己懷疑輔義,更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