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白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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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麻子問:“峰哥,要不要安排人盯著唐櫻?”
程峰:“你上哪盯啊,這種人不是你想盯就能盯的,她背後肯定有人,絕對不止一個常嚴。”
麻子:“我們也沒招惹這個女人,她幹嘛跟我們過不去?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程峰:“明天讓小黑帶著東西來找我。”
麻子:“好的。”
程峰:“一會到酒店樓下我自己回去,你出去玩玩吧,反正明早沒什麼事。”
麻子笑嘻嘻的說:“那可不行,謝老師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程峰:“……”
麻子:“峰哥你別這樣看著我,謝老師說了,這次我把你一根頭發不少的送回去他就給我介紹女孩子認識。”
程峰:“你……”
麻子:“峰哥,我天天連個女的都看不見,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程峰:“……”
晚上,程峰洗完澡看見謝天澤發的消息【寶貝兒,今天順利嗎?】
程峰用毛巾擦了擦頭發上的水把電話撥了回去,對方立刻接通電話:“寶貝兒,你忙完了?”
程峰:“謝老板,你手裏女人資源挺多啊,都介紹到我小弟頭上了,讓我這個當大哥的很沒麵子。”
謝天澤聽完哈哈大笑:“寶貝兒,你別酸了,你結束單身了還不讓小弟找女朋友啊。”
程峰懶得接他的話:“晚上吃飯了嗎?”
謝天澤:“吃啦,餐廳給我送的飯,寶貝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程峰:“看情況吧,現在還說不準。”
其實這次程峰去廣州謝天澤這麼痛快就放他走是有私心的,快到程峰生日了,他平時上課根本沒時間準備,如果晚上還和程峰膩在一起就徹底沒歇菜了,所以他希望程峰在安全的前提下多在廣州待幾天,好留給他充裕的時間準備生日驚喜。
第二天,也不知道程峰在忙些什麼,一整天都沒離開酒店,一直到傍晚六點多,一個皮膚黝黑,紋滿花臂的小胖子步履匆匆的進了程峰的房間,期間麻子到大堂拿了一次外賣,再沒人出去過,三個人一直在房間裏聊了兩個多小時花臂小胖才離開。
花臂小胖就是小黑,跟麻子一樣是程峰的小弟,老家汕頭的,幾年前犯事坐了一年的牢,出來後才知道老媽重病臥床,程峰二話沒說給了小黑一筆錢讓他回家盡孝,母親病好後程峰沒讓他回丹市,讓他留在老家照顧母親,平時安排在悠悠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小黑走後,麻子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峰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程峰:“別晃了,晃的我頭暈。”
麻子:“峰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啊,真沉得住氣啊。”
麻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走動了。
程峰:“回你房間睡覺去,不該你操心的別瞎操心,還有,管住你的嘴,別什麼都跟說,明天早點起床退房,十點的飛機。”
麻子欲言又止的離開,第二天兩人一起回了丹市。
這次謝天澤沒有嚐到小別勝新婚的甜頭,他一個高三班主任都回家了,他新婚對象還在辦公室加班,馬上就到雙十一了,程峰還去了趟廣州耽誤了不少工作,這會正領著辦公室的小夥伴熬夜加班,把家裏那位忘的一幹二淨。
程峰讓餐廳給謝天澤送了一頓極其豐盛的晚餐,自己卻和辦公室同事一起吃漢堡喝咖啡,周曉雨端著一碗泡麵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說:“老大,酒莊兩個供應商的貨款已經結清了,我們突然提出終止合作,他們顯得很被動,甚至開出進貨價可以再商量的條件。”
程峰盯著那碗老壇酸菜味的泡麵:“新供應商的貨客人們反應怎麼樣?你剛才沒吃飽?”
周曉雨辣的直吸氣:“嘴裏沒味,得吃點辣的,新供應商的酒年份,口感,品質都比原來好,顧客反應很不錯,雖然零售價有小幅度提升會淘汰一些購買力不強的顧客,但整體口碑很好,業績要等雙十一結束後再統計,現在參考意義不大。”
程峰:“品海集團被收購後怎麼樣?”
周曉雨:“千瑩收購後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暫時還保持原來的運營模式,但千瑩開始招聘餐飲方麵的人才了,主要方向集中在西餐廚師,甜點師,應該是想轉型西餐廳。”
“咚咚咚。”
兩個人正在討論工作,前台小妹敲了敲壓根就沒關的門:“程總,曉雨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外麵有份快遞說要程總親自簽收,不能代簽。”
“好,我馬上過去,送的什麼?”程峰站起來往外走隨口問了一句。
前台小妹笑的有點尷尬:“紅玫瑰,一大束。”
程峰:“。…。。”
周曉雨:“。…。。”
程峰紅著臉當著所有加班同事的麵簽收了一大束紅玫瑰,卡片上寫著“想你,早點回家”,落款“蟹老板”。
程峰在心裏歎了口氣,人民教師撩人的本領學會定期升級了,之前就是動動嘴動動手,現在不但花言巧語還學會送花了。
程峰把前台小妹叫進來,讓她給每個女員工桌上都放一支紅玫瑰,然後遣散了所有加班的人,也包括他自己,畢竟送花這種行為目的絕不僅僅是撩人,也是人民教師對他加班無聲的反抗。
程峰掏出鑰匙輕輕開了門,客廳關著燈,他看了一下手表快十一點了,估計謝天澤已經睡下了,他脫了外套脫了鞋,光著腳往臥室走,借著窗簾裏透著微弱的光,他看見謝天澤安靜的躺在鬆軟的被子裏,他一瞬間內心盈滿了踏實。
程峰怕打擾謝天澤,打算今晚睡在林陽女士那屋,剛轉身,床頭燈就亮了,畫麵定格在他弓著腰,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儼然一副小偷的模樣。
謝天澤睡眼朦朧的說:“你回來了。”
程峰有點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謝天澤:“沒睡實,你不在身邊睡不好,怎麼這麼晚?”
程峰:“最近公司忙,快睡吧,我去洗澡。”
謝天澤從床上下來,拉過程峰就往床上倒:“別洗了,瞎幹淨,快躺下。”
程峰被謝天澤拽到在床上,砸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人民教師饒有技巧的揉著他的耳朵,他整個人瞬間鬆了下來,他摸著謝天澤均勻修長的手指:“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送花了?”
謝天澤含糊不清的說:“喜歡嗎?喜歡以後天天送。”
程峰笑了一下:“神經病。”
第二天早上人民教師難得一見的從容淡定,畢竟有人做飯,有專職司機送他上班,他不但能多睡一會,還有了抓頭發的騷包時間。
程峰把他送到離學校不遠的巷子便離開了。
謝天澤吹著口哨溜達著進了學校,路上碰見邊吃三明治邊跑的孫哲。
謝天澤:“你跑什麼,一會肚子疼怎麼辦?”
孫哲:“早啊,謝老板。”
他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樣子,抹了一下嘴上的油,“謝老板,你聽說沒,三班的白思文要退學,鬧得沸沸洋洋的。”
謝天澤:“我看你是作業不夠多,還有幾天高考?想去三班啊?”
孫哲咽下嘴裏的三明治,一溜煙跑了。
白思文這個學生謝天澤認識,不但認識還有一段故事。
高一到高二分班的時候,謝天澤一共交換了三名學生,其中一個就是白思文。
學校搞分班其實就是為了優勢劣汰,把優秀的學生放在一起,無藥可救的學生集中在一個班。
即使謝天澤有選擇學生的權力,他也向來不喜歡用這種貼標簽的方式對待學生,但有的時候,他不得不這樣做。
謝天澤交換的三名學生裏,有一個是自己要求換班的,說在五班壓力太大,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換到別班當雞頭去了,還要一個學生拿過兩次處分,是教導處張主任硬性要求交換的。
最後一個就是白思文,這個女孩就跟她的名字一樣看上去很文靜,留著齊耳的學生頭,在人群中並不出眾,長相一般,學習一般,畫畫沒天分,算乖巧聽話的那一類學生,這種學生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被謝天澤交換出去的。
高一剛開學,謝天澤了解學生家庭情況的時候,發現白思文家庭有點畸形,父母離異,離異後都重新成立了家庭,她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雖然她父母組建了新家庭,但對她還算關心,經常給零花錢買東西。
謝天澤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這種家庭也算見怪不怪,班裏好幾個學生都是父母離異的,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平時會多給這些學生一些關注。
尤其是他的美術課,謝天澤給學生指導的時候習慣直接上手,位置構圖不好他就幫學生把畫架換到正確的位置上,造型不準確他就直接拿根鉛筆起個稿,畫麵沒有色彩傾向他直接拿過調色盤畫上幾筆做個範例,指導過程中避免不了和學生一些細微的身體接觸。
他本來對那些家庭特殊的學生就多些關照,繪畫課上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指導,尤其是白思文這種家庭特殊繪畫基礎又不好的學生,一來二去接觸就比其他的學生多一些,謝天澤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直到他收到白思文的情書,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關心過頭了,但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白思文對謝天澤的感情迅速發酵膨脹,一發不可收拾,還好她平時比較安靜老實,沒有鬧得滿城皆知,但謝天澤知道這個學生不能繼續留在五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