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麼多年來，你還欠我一個回答。”涼夜倔強的抬起頭，故作瀟灑的說道。
    “小鬼，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嗎？”符元的眼中透露出許多無奈。
    涼夜的眼中有了些落寞。“哥哥，我的這份愛，於你就這麼不堪麼？以至於七千年來，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願出現在我麵前嗎？”
    符元微抿著雙唇，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涼夜宣泄著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死於他們之手，我的心裏有多絕望？！！分明你走之前，還叮囑我乖乖等你回來……哥哥，我很聽你的話的，我等了你那麼久，我從來不信我那個溫和善良的哥哥會死！還是死在他最愛的那些人的手中！！！”
    涼夜雙眼通紅，大步走到夜初麵前，雙唇因為激動而變得泛白。
    “武神大人，你不知道吧！這個心懷天下，悲憫世人的紅仙符元，究竟是怎麼成神的嗎？他應該從未提起過吧！”
    月默看著突然靠近的涼夜，下意識的將夜初護在自己身後。而夜初卻攔住了他，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知道吧！那我告訴你！”涼夜轉過身去，用手指著符元，“他——悲天憫人，心係蒼生，可是那些他放在心上的世人，又是怎麼對他！”
    涼夜說到此處，聲音有些哽咽，“那些人，從來都是貪得無厭，第一次幫助他們，他們會想著投桃報李。第二次幫助他們，他們好歹還會感恩戴德，可是第三次呢？無數次呢？他們啊……隻會如同跗骨之蛆，陰魂不散！”
    夜初聽到此處，終於明白，原來……看似雲淡風輕的符元，竟遭受過如此苦痛。
    “夠了！這些陳年舊事，還提它做什麼？”
    符元的聲音之中隱含著一股怒意。
    “哥哥，你可以原諒他們，你可以繼續當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可我不能！所以啊……我把他們都殺了，為我的哥哥陪葬呢。”
    涼夜走到符元麵前，近乎瘋魔的說道。
    “哥哥，你知道嗎？你那時出門的時候，說等回來的時候，買給我桂花糕吃，也會告訴我你的答案。可我等了你許久，等不回來……後來啊，我才知道，是他們逼死了你，那我又怎麼能夠放過他們！”
    “我是自願的。”符元輕輕的說道。
    “若是我不用我的血救人，怕是那場瘟疫會殃及更多人。”
    “你們同樣是人，為何你的血就可以做藥引救人，別人就不可以！”涼夜大聲嘶吼道，“同樣為人，為何偏偏就得犧牲你！現如今你是成神了！可你若是沒有成神呢？你可知，肉身盡毀，你會完全消失在這世間！”
    涼夜深吸了一口氣，“你可曾想過，還有一個癡心的少年正滿心歡喜的等你回來！”
    符元抬起手想要安慰涼夜，猶豫再三，終究是垂下手去。
    “若是我告知於你，你會放我去嗎？”
    “哥哥……你幫了他們那麼多次，可是他們殺你時，又何曾念過你的半分情……”
    涼夜撲過去，緊緊的摟著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