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他是我們這行的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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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元林惴惴不安的從屋裏捧出一個精致的漆金木匣,那匣子一尺見方,上麵繪著纏枝牡丹,花紋流暢優美,一看就是有手藝的老匠人描繪的。他小心翼翼把木匣放到桌子上,顫顫巍巍的打開蓋子。
那是一尊孔雀青銅宮燈,線條柔美,造型古樸,是件不可多得的佳品。
“保存的這麼完好,一定價值不菲吧?”
喬元林尷尬的賠笑。“也……不太貴!”
“不貴就好,不貴,喬總就不會不舍得了。”陶勝男說完,伸手扶上腕上的鐲子,那不是什麼鑽石翡翠,而是一枚不值錢的銅鐲,跟她一身低調奢華的品味完全不搭。
銅鐲最外層的鎏金斑斑駁駁,依稀看出上麵有古怪的符文,她手一抹,上麵的符字像是活了起來,蠕動著脫離升空,浮到木匣上方,而後忽然像是觸發了凶性,餓虎撲食般向匣中的宮燈絞殺而去。
隻聽一聲淒厲的尖叫,青銅宮燈竟然熊熊燃燒了起來,隻是那火焰冰冷刺骨,泛著幽幽綠光,像夜間豺狼的眼睛,充滿嗜血的惡意。
尖叫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消失,宮燈也燒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喬元林初時聽到尖叫還瑟縮了一下,後麵神色就越來越平靜,等燒完了,他隻剩一臉的慶幸,一臉劫後餘生。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好了嗎?”他甚至笑了下。
“你的臉好了嗎?”陶勝男反問。
沒有!他的臉上甚至再次滲出了鮮血!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是除了嗎?剛剛那個靈……”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陶勝男唇角的哂笑。
“你還隱瞞了什麼?”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連忙掩飾下去。
分明心虛!
宋濂被這男的膈應壞了,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都這時候了還在撒謊,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
“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誰都幫不了你。”
“不用!”陶勝男麵色不善的一擺手,忽然起身告辭,“即使你實話實說,我也幫不了,你屋裏就這一個靈,我已經滅了,剩下的事,恕我無能為力!”
“陶大師……陶大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喬元林一路追出來。
“很明顯我能!而且我正在這麼做!”女人不以為意,頭也不回。
“你陶家的聲譽不要了嗎?全C市的上流世家都知道我請了你,你辦不到,丟臉的是整個陶家!”
宋濂一聽這話就炸了,“你這人也忒不要臉了,說謊引我上鉤,現在還想道德輿論綁架,你找的是我,幹陶家什麼事兒?我當時隻說找人幫忙看看,可沒說一定找陶家人。”
“她就是陶家人,這誰也否認不了!”喬元林徹底撕破臉皮,不依不饒,他前後都是萬丈懸崖,沒有退路,費盡心思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水中浮木,怎麼可能放手?放手等死嗎?“你陶家接了我的委托,就該給我辦好事情,辦不好,就是你們沒本事,徒有其表,虛有其名!”
男人盯著陶勝男,幾乎是用仇視的眼神盯著,宛若吐著信子的毒蛇,冰冷、陰狠,好像隨便一個契機或是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狠狠撕咬,大家玉石俱焚!
敢威脅她,這男人也不是那麼沒種!陶勝男一聲冷笑,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喬元林,臉上變幻莫測。
“陶家的聲譽還輪不到你來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陶勝男不知從哪掏出紙筆,隨手寫下一串數字遞給他。
喬元林接過紙條,上麵是一個電話號碼,又普通又隨意,過目即忘。她是不是騙他,就這?什麼玩意?
“他一定能救你,但是他願不願意……”陶勝男頓了頓,表情像是在等著看笑話“就看你運氣了!”
是的,運氣!
沒有人會憐惜他人的性命,我與你毫不相幹,萍水相逢,我為何要為你的生命負責,即便我有能力,也得看我樂不樂意!
陶家就是這麼囂張,但他們有囂張的本錢。他們不缺錢、不缺名,不缺利,唯一缺的怕是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他們冷淡無情,目中無人,要麼權利大到讓他們不能不救,要麼運氣好,碰到他們那顆還沒完全喪盡的同情心,短暫複蘇的一刻。
這真需要好強的……運氣!
宋濂知道自己闖了禍,難得一聲不吭的憋了一路,但眼看要到家,他實在憋不住了,賤兮兮的戳戳師姐的手臂。
“師姐,你給的是誰的號碼呀?八卦一下唄?”
陶勝男斜他一眼,一手掃過他頭上卷毛“活膩了吧你,什麼活都敢接?”
虧這小子還一頭霧水的問東問西,今天能出來算他們倆命大!
陶勝男捂住腕上的手鐲,那上麵已經滿布裂痕。何況鐲下的肌膚已經燒成焦痂,這還隻是警告。甫一交手就毀了她一件法器,她越停留,肢體便越是燒灼難當。這麼凶的靈,她傻了才繼續雞蛋碰石頭!
“有這麼嚴重嗎?”宋濂還一臉疑惑,他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啊?
“不知者無畏!回去多看看書考大學吧!這行不適合你!省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濂瞬間泄了氣,縮到一邊不敢吱聲,生怕師姐大發淫威把他扔回高中複讀,他再也不要當高三狗了!
但是真的很好奇呀!
誰料他不開口了,陶勝男反而像是回想到了什麼,表麵波瀾不驚,實則用自己都沒察覺的口吻幽幽的問道,“宋濂,你見過那種人嗎?就是,無論你怎麼努力,怎麼追趕,卻始終望塵莫及的那種人!”
“當然見過,我們班那個總考第一的學霸,大學保送都不去,非巴巴的高考,出理科狀元的風頭!”他羨慕嫉妒恨的要死。但沒辦法,比不了,人家智商滿血,他的智商欠費!總之一句總結:“特別討厭。”
“當年,他也是我們這行的狀元,”她曬然一笑,“的確,有點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