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好了王爺,王妃又不見了(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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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明真相的過路人還點評上兩句“你看看那兩人,真是郎才女貌”“是啊是啊,在大街上就摟摟抱抱的感情真是太好了”“再好也不能在外麵就這樣啊,不知羞恥”“成何體統”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褒貶不一,但有一個共同處,那就是路人都把花憶寒和那掌櫃的當成了一對。
鍾離顏此時心裏越生氣麵上就越平靜,當她看見那掌櫃成功的撲到花憶寒的懷裏後,花憶寒就不躲也不閃了,反而任由那掌櫃的抱著他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鍾離顏什麼都沒說,一手拉著梁丘白的手,一手挎著顧北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往酒樓走。
花憶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些什麼,他目光陰寒的瞪著掌櫃“還不起來?!”掌櫃知道自己可能玩過火了,掩嘴偷笑“嗨呀,瞧你,急什麼,回去再跟她解釋嘛”
花憶寒幹脆將手裏提著的東西都給了掌櫃的“回去送到顧北的房裏,就是我娘子身邊長得最醜的那個”
掌櫃的撇撇嘴“那顧公子雖然及不上你和那位,但也算得上天人之姿,你竟然說他長得醜,良心不會痛嗎?”
“閉嘴”花憶寒一記眼刀殺過去,掌櫃的立馬住嘴,不過沒安靜一會兒又開始叨叨“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兒不拿東西,全讓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拿,你也不怕別人看見了笑話你背地裏說你不行?”
花憶寒橫眉立目的瞥了一眼掌櫃的“你要是想知道我行不行,我不介意晚上去你那拿你開開葷,讓你知道知道我行不行”很明顯花憶寒這話是現學現用顧北的。
“嗬…嗬…咳…咳…不用了,我對你沒興趣,我對那個小丫頭倒是挺有興趣的”掌櫃的提起鍾離顏的時候那一臉憧憬的樣子徹底激怒了花憶寒,花憶寒立刻轉到掌櫃身前抓住她的衣領,頭慢慢朝她靠近,花憶寒的唇幾乎貼在了掌櫃的耳朵上“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為什麼男扮女裝,但你休想打她的主意,不然別說你,連同你的酒樓,我都給你掀了”
掌櫃的趕緊拍花憶寒抓著她衣領的手“快鬆手,一會兒饅頭被你晃掉就露餡了”花憶寒這才鬆開手,這時他也看到了從周圍投遞過來的那些飽含深意的目光,懶得理他們“快走”朝著掌櫃一聲低吼,掌櫃麻溜的跟了上去。
在他們的身後不知有多少人暗暗惋惜,多美的人兒怎麼嫁了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可惜啊,可惜了。
掌櫃和花憶寒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恰巧被坐在顧北房間裏靠著窗邊位置的鍾離顏看到,鍾離顏先是一愣,後是無聲的苦笑,這掌櫃的還真是賣力氣,竟然把原本花憶寒提著的那堆東西全都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為了討好花憶寒也是夠辛苦了,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就算自己已經知道了自己對花憶寒的心又怎麼樣呢,他始終不是她的良人啊。或許那掌櫃的說的也對,哪個當王爺的一輩子隻娶一個的,鍾離顏啊,想開一些吧,花憶寒並非你的良人,鍾離顏這邊在心裏自我安慰自我寬解。
那邊花憶寒和掌櫃的已經推門而入,當鍾離顏看到花憶寒身邊站著的那穿著一身男裝的掌櫃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顧北的反應最大,當他看到掌櫃胸前由原來的渾圓變成了一馬平川時,驚得差點拿不住手裏的酒杯“你是男子?”
掌櫃的訕笑,帶著一點歉意的看向鍾離顏,隻是那笑意中藏著狼性,而那歉意也不達眼底,他一向心思通透,看出來花憶寒一直在追求鍾離顏,而鍾離顏雖然對花憶寒有好感卻不知道是因為有什麼顧慮而遲遲不答應。
“顏妹妹,我跟你開了個小玩笑,你別太介意啊,我叫方昆,你可以叫我阿昆,這樣既顯得親切,又朗朗上口”方昆想要故技重施向鍾離顏靠過去,卻忘了站在他身邊的花憶寒和坐在鍾離顏一左一右的顧北與梁丘白可都不是吃素的,腳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花憶寒拎起來扔到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是男的?”顧北見花憶寒點頭不禁撇嘴“那你不早說,連我都把你當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了”
花憶寒氣的眼角直抽搐“顧北你要是沒讀過書不懂什麼詞什麼意思就不要亂用,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顧北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不在乎,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花憶寒不理會顧北,直接搬了椅子坐在鍾離顏的旁邊低聲下氣的給鍾離顏倒了一杯茶“王妃,酒喝多了傷神,喝點茶解解酒”
鍾離顏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眼前的人是誰,他還是自己當初遇到的那個霸氣狂傲自信張揚,隨便站在哪裏氣場一開不怒自威,自帶上位者氣質的花憶寒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卑微這樣的小心翼翼了?鍾離顏不禁在心裏譴責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要仗著人家喜歡自己就為所欲為。
鍾離顏接過花憶寒給她倒的茶喝了一口,算是將這事翻篇了。花憶寒見鍾離顏終於消氣了,也就放心了,幾人各自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鍾離顏站在床邊擰眉看著窗台上趴著的那隻肥兔子,摸摸自己陣陣絞痛的腹部,想念著烏仙那溫暖柔軟的小身子,但又不好意跟梁丘白說,她總不能找梁丘白說自己肚子疼想抱著他睡吧。無奈隻好上床蜷縮在被子裏捂著肚子,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睡著。
半夜梁丘白似有所感似的化成黑貓溜進鍾離顏的房間,正好看到鍾離顏即使睡著也疼得滿頭是汗的樣子,輕歎了一聲,鑽進她的被窩裏給她輸入魔氣暖肚子。鍾離顏難受的表情這才得以緩解方能安心的睡去。
可惜好夢不長,她剛睡熟沒一會就被門外的喧嘩聲吵醒了,睜開眼睛沒看到烏仙,看來果然是她做的夢。其實梁丘白隻是怕在鍾離顏的房間裏幻化成人形走出去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聽見門外的聲音時直接穿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化為人形才走出去。
鍾離顏、顧北和花憶寒也都與梁丘白並排站到了一起,看到樓下湧進來的一大批身穿黑衣黑甲的人。“這是要鬧那一出?”顧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趴在圍欄上興致勃勃的看著樓下的全武行。
鍾離顏已經無力吐槽顧北的惡趣味了,不消片刻後,一個看似那群黑衣人的領頭人的人物不知是從哪裏走出來的,身後跟著幾個人正押著酒樓掌櫃方昆,雖然是押著但卻沒綁手束腳,方昆看見幾個人趕忙暗暗搖頭擺手,似乎是在告訴幾個人不要多管閑事。
顧北不屑的撇嘴一笑,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大哥你可別自戀了,我們隻是看看熱鬧可沒打算管你的破事。方昆像是看懂了顧北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氣得一跺腳,卻讓押著他的黑衣人以為他要跑或者有什麼動作推了他一把“老實點”
方昆瞪了推他的那人一眼卻沒說什麼。顧北一臉戲謔的拉著花憶寒的手臂“花憶寒,你的人讓人抓了,你不管嗎?”
下一刻顧北就傻眼了,他沒想到他隻是開個玩笑,花憶寒這一向除了鍾離顏的事否則他一概漠不關心的行事風格竟然就破了例了。
鍾離顏、顧北、梁丘白皆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花憶寒一躍跳到了那個領頭人的麵前“為何抓他?”聲音冰冷不帶任何表情,眼神冷冽,語氣中透著不容進犯不容置疑的威武霸氣。
鍾離顏看到這樣的花憶寒心裏竟有些說不出來的欣喜,原來他沒有變,他隻是對她鍾離顏和她鍾離顏的朋友不同而已。鍾離顏在乎的,他花憶寒就在乎。也許是鍾離顏的目光太過炙熱,花憶寒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鍾離顏,並且前一刻還冰寒無比的臉上在看到鍾離顏的那一刻就立刻轉換為溫柔的化不開的笑意,隻一眼鍾離顏就紅了臉龐,趕緊收回目光看向別處。
花憶寒好笑的轉過頭,臉上的笑意也在轉頭的那一刹那消失,心裏卻是高興的不得了,剛才如果他沒看錯,他的王妃是害羞了,而一直從他出現就盯著他的領頭人,見他那張俊臉上變幻莫測收放自如的神情,對他佩服的更是五體投地了“王爺,你怎麼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花憶寒似乎已經習慣了領頭人看起來儀表堂堂,說起話來卻如同糙漢一樣的反差“我不在這怎麼會遇見你這北丘國皇帝最忠誠的部下大將軍井樓呢,說吧,你跑這麼遠來是為了什麼,還是連我也不能說”
“王爺切莫取笑屬下,你是北丘太子,北丘早晚都是你的,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我隻是奉皇帝的之意抓方昆回去給他一份新差事,讓他常伴皇帝左右,以後等太子做了皇帝,他還能繼續陪著太子,豈不是一舉兩得”井樓的立場表達的很明確,那就是不放人,想讓他放人等花憶寒做了皇帝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