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見,若安(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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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若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向她襲來的匕首一時忘了躲閃,而唐景年最先反應過來,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居若安的身前,隻聽噗的一聲刀入肉的聲音後,唐景年反手將匕首拔出,楚袁隻是比唐景年慢了一秒,於是他調轉了方向直接製服了正要逃走的胡鑫。“景年!刀上有毒!”居若安立刻用靈力封住了唐景年的幾大主要穴位以防止毒素擴散,然後一個鎖喉一隻手捏住了胡鑫的脖子,另一隻手從他臉上撕下一層薄膜,露出嶽童的臉“嶽童,你為什麼要假冒胡鑫,還想殺我?你究竟是誰?說!”就在居若安話落之時嶽童慢慢張開嘴,從他嘴裏吐出如蛇信子般的長舌,這時突然出現的真正的胡鑫高喝一聲“小心!”隨後快速閃現將居若安帶離原地,在低頭確認居若安安全無恙後回身就朝著已經妖化了的嶽童的頭就是一記飛腳,直接將嶽童踢飛出去四五米遠,然後在手心凝聚出一柄用靈氣化成的利劍一劍劈向嶽童的頭,嶽童的身體瞬間分成兩半散在地上化成兩灘散發著臭味的綠泥。
“先回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胡鑫很自然的攬住居若安對著正扶著唐景年的楚袁說:“楚袁,你帶一個,我帶一個,咱們比比速度怎麼樣?”楚袁一方麵怒瞪著胡鑫放在居若安腰間的手,被胡鑫的挑釁調起了好勝心,另一方麵擔心唐景年的傷勢,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比就比,老子怕你不成,老子肯定比你快!”居若安一陣無語,這楚袁到底多大了,怎麼這麼單純,難道他不知道男人是不能比快的嗎?好吧,看楚袁那一臉天真無邪的認真樣,果然還是自己又邪惡了,但是居若安卻更加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楚袁和唐景年之間,楚袁一定是下麵的那一個。
當四個人終於到家門口時,麻煩也隨之而來,胡鑫不舍的輕輕放下居若安,低頭邪魅卻不失溫柔的看著居若安笑著說:“安安,你看著就好,我來解決他們”居若安感覺胡鑫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不解的偏頭看了看追過來的那些人,心中一驚,那些人居若安都記得,他們大多都是胡鑫在十二重天永靈的族人,甚至其中還有胡鑫的大伯、哥哥和他唯一的表妹,逐個看過去,當居若安看到一個麵容嬌好的粉衣女子時她突然笑了,瞧瞧她看到了誰,這位衣著華貴的美人不就是她永靈的“好妹妹”嗎?那個從小就欺負她妄圖搶她夫君害她性命,在她被那位“父親大人”關進暗室後每天都以毒打她折磨她為樂趣的同父異母的“好妹妹”居佩珠。居若安急忙拉住已經轉身進入備戰模式的胡鑫“有個人我想自己來,行嗎?”胡鑫聽到居若安的話後先是掃了一圈那些人,當他的餘光瞥到居佩珠時就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渾身都不舒服,趕緊收回目光正眼都沒給居佩珠一個,居佩珠是他最厭惡的人,沒有之一,若沒有她,他的安安以前在永靈就不會過得那麼淒苦,回頭寵溺的用手按了按居若安的頭,看著居若安晶亮的眸子“好,但是要小心,不可以大意讓自己受傷”
“嗯!”居若安開心的答應,而此時的唐景年已經被楚袁扶到沙發上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胡鑫再沒了七百年前的心慈手軟,不論對方是誰,他深刻的明白隻要他一個手軟,他的安安就多了一分死無葬身之地的可能,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他的安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胡鑫這一次沒有再傻傻的去問那些人為什麼,因為他知道他隻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就可以了。胡鑫將他所有的靈力彙聚在雙手,隻為速戰速決將敵人一舉殲滅,足尖輕點縱身跳上半空中,朝著那些正在出手或準備出手的他和居若安的族人拍出了排山倒海氣貫山河的連環掌,隻見一個又一個的永靈人倒了下去,最後化成煙霧散去,胡鑫一邊強勢毫不留情的擊殺那些來殺他和居若安的族人們,一邊也在密切注意著居若安那邊的情況。此時的居若安正在和居佩珠進行一次“姐妹久別重逢”的“親切問候”,當然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的對話。“居佩珠,為什麼你一直不肯放過我,從小你就用盡各種手段讓我成為了一個有實無名的孤兒?”居若安問出了多年來心中的疑問。
“哈哈,真好笑,有實無名孤兒?你本來就是一個野種,我隻不過是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了父親母親而已,他們真正的女兒早就死了,是那個卑賤的趙可兒把我真正的姐姐弄死了,怕事情敗露不知道從哪抱回來你這麼一個野種充數,笑話,我一個正牌的大小姐怎麼能讓你這種來曆不明的貨色奪走屬於我的東西…”居佩珠說的正得意時被突然靠近掐住她脖子的居若安嚇了一跳,瞬間臉色慘白,她可不想像那群瘋子那樣為了對付一個下賤的野種拚上自己的性命,她之所以跟過來不過是想看看居若安會被打的有多狼狽,她純粹是為了看戲而來的“你,你幹什麼?”居佩珠怕了。
“幹什麼?你來不就是為了看我會死的有多慘嗎?隻是看著多沒意思?還是親力親為更有意義一些,來啊居佩珠,動手啊,你抖什麼,這就慫了嗎?難道你不想親手殺了我這個眼中釘嗎?”居若安見居佩珠張嘴要說話的樣子似好心的鬆了鬆手。
“我的確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看你死的!”居佩珠趁著居若安鬆手的時候自以為出其不意的打出一拳,卻在出手的那一刻粉拳就被居若安握住,居若安聚了一些靈力在手上隨便一用力,就聽見居佩珠的一聲慘叫“啊……!!!”居若安將居佩珠已經廢了的那隻手扔開,攤開手心把玩了一下手裏多出來的一枚白色戒指“妹妹啊,這不是我從小就戴在手上後來被你硬搶去占為己有的戒指白蕭嗎?怎麼,你這是終於想通了搶姐姐的東西是不對的,所以特意來還戒指的嗎?那還真是要感謝妹妹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居若安掐住居佩珠脖子的那隻手猛然收緊,很明顯她已經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說的任何一句話了,居佩珠發不出聲音隻能用眼睛瞪著居若安。
“妹妹啊,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找人打折了我兩根肋骨的事嗎?哦,對了,你一向貴人多忘事,那姐姐就幫你回憶回憶”居若安話落再次調用靈力在手心,一掌打向居佩珠的前胸,這一擊後,居佩珠所有的肋骨盡數碎裂,也許其中有一根或幾根紮進了內髒,居佩珠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紅的液體,居若安靈巧的閃身躲開了,居佩珠沒了支撐趴在了地上,她知道她今天在劫難逃了,在她意識尚未全失之前忍著劇痛,運起了被她自己封住的所有的靈力,想要與居若安同歸於盡,她以為居若安一定會站在原地還手再給她致命一擊,卻不想居若安在她啟動靈力的那一刻就閃到了老遠的地方,使得居佩珠含恨被天地法則徹底抹殺。
居若安看著那個一直囂張跋扈以欺負她迫害他為樂的人在她眼前永遠消失,她並沒有因此而有一絲興奮或高興,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感慨,無論是人還是神終有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之後還會有多少人記得他們曾經存在過呢?
居若安回過頭去看那邊正打的熱火朝天的胡鑫,粲然一笑,他還是她的城堡,最堅固最讓她安心的堅強後盾,正在拚殺中的胡鑫仿佛有所感應般在居若安看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居若安,並回以居若安一個萬分迷人讓見者沉醉並隻對居若安一個人的溫柔無比的笑。
居若安退到門口,就那麼看著胡鑫,胡鑫說要交給他,她便等著他,她懂胡鑫是在用行動告訴她,她在胡鑫心裏的地位分量無論以前現在還是以後都無人能及。想到自己沒有查明緣由就給胡鑫定罪,居若安的心裏內疚極了,居若安看著那個在人群中不斷躲閃、攻擊的黑色身影暗自在心裏許了一個承諾,她居若安往後餘生絕不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不相信胡鑫。十幾分鍾以後胡鑫對進犯者近乎於單方麵的虐殺終於落下了帷幕,這一次他下手沒有半分的遲疑,雖然對方在他麵前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但他仍然嚴謹以待毫不鬆懈,隻為了那個他愛了守了一萬八千年的人兒。居若安和胡鑫看地上躺著的族人的屍體化成煙霧隨風飄散,這一片地方除了一些草被壓彎了以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噢,不要看那邊倒下兩棵被胡鑫掌風誤傷的梧桐樹。本著看不得家門口太亂的原則,胡鑫虛空一拉一拽一壓,將兩個倒下的樹重新插回了泥土裏,至於它們還能不能繼續茁壯成長胡鑫就不知道了,至少看起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