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見,若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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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居若安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那一刻才後知後覺明白了古月鑫的用意,她確實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心裏有些苦澀,她還是想不通,究竟嶽童跟古月鑫說了什麼,使得古月鑫對他下毒手。她問古月鑫,古月鑫叫她去問嶽童,她問嶽童,嶽童就裝作沒聽見,要不就是低著頭。
嶽童回到房間後打開窗戶坐在窗台上喝飲料,吹冷風,他沒開燈,現在是下午五點多,由於外麵陰天的緣故,房間裏也顯得格外的陰暗,視線所及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灰紗籠罩著。
而唐景年和楚袁的房間裏卻是另一番“溫馨”景象,唐景年進屋的時候竟然看到楚袁坐在地上…好像還…哭了?唐景年隨手關上門,走過去蹲在楚袁的身邊輕聲叫他“阿袁?”
“別理我,心煩著呢!”楚袁幹脆將頭埋在兩腿間,唐景年看見楚袁這小子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竟然偷偷用衣袖擦眼淚,劍眉微蹙薄唇輕抿臉色有些不好看“阿袁你哭了?是為了若安對嗎?”
“你走開,別煩老子!”楚袁的聲音有些暗啞,很明顯他就是哭了,這小子竟然會哭?想當年麵對生死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無所畏懼的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竟然就因為古月鑫的一句話就氣哭了?!是不可忍他唐景年絕不能忍,於是一幅會讓無數少男少女噴鼻血的一幕上演了。冷著俊臉的唐景年直接一個公主抱將比他高了三厘米的楚袁輕鬆抱了起來,並且還一轉身就將楚袁扔到了床上,楚袁先是錯愕,待反應過來後對著唐景年就是大罵“唐景年,你瘋了!老子又不是女人,你居然這麼抱老子,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我有病,是你病了,不過我能治好你的病”唐景年做出一副餓虎撲食狀直接將剛坐起來的楚袁重新按躺回去,欺身而上。
“唐景年,你他X的給老子下去,大白天的你幹什麼?!”楚袁怒不可遏的瞪著唐景年。
“楚袁我勸你最好別亂動,不然疼了可別怪我”唐景年無視楚袁的憤怒,將頭低了下去。
嶽童在聽見唐景年和楚袁房間傳出異常聲音的時候就出門徑自去了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後挨個敲門對著他們做出吃飯的動作。居若安看到嶽童比前幾日更加憂鬱的神情很是不解,唐景年開門時看見嶽童隻是禮貌的淡淡一笑,楚袁則是一副剛打完架而且還打輸了的樣子,怒氣衝衝推開唐景年快步追上走在前麵不遠處的居若安,一手搭在居若安的肩膀上,男友力爆棚的感覺,居若安看了一眼楚袁的樣子在心中感歎,真是一個可以雌雄隨意變換的奇美人。唐景年體貼的攬下了去叫古月鑫的活,嶽童感激的對著唐景年笑笑便去了餐廳。
嶽童做的菜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居若安就是覺得沒食欲,她以為是自己不餓的原因,但是出於對嶽童辛苦做飯的尊重,還是少吃了一點。除了古月鑫其他人也都吃的很少,古月鑫是壓根就一口沒動,隻是喝了杯紅酒就走了。
飯後居若安似有所感回到房間後便打開衣櫃在衣櫃下方的小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打開盒蓋拿出裏麵黑紫相間看似很普通的戒指,用手指擦了擦戒指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將其戴在了右手食指上。
嶽童見唐景年和楚袁一起收拾碗筷就沒過去湊熱鬧自己走開了。廚房裏一副大爺般坐在椅子上看著唐景年洗碗的楚袁本來不想搭理唐景年,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唐景年,你感覺出來沒,今兒晚上的氣氛有點怪”
“嗯,可能是敵人快來了,大家都警惕了起來”唐景年不以為然的將洗好的盤碗放進碗櫃。
“不是那麼回事,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又一時想不起來”楚原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注意到楚袁不是開玩笑,唐景年也嚴肅起來,他沉思了一會兒,回想著剛才吃飯時每個人的表情,突然他和楚袁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嶽童!”
“對,是嶽童,嶽童不對勁,下午若安和古月鑫說起他們以前的事時,嶽童一直默不作聲,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咱們是因為自己本就不是正常人,所以才會對若安的事沒那麼驚訝,可是普通人若是聽見別人說活了兩萬多歲怎麼也不該是無動於衷的表情”楚袁接過唐景年遞給他的一瓶梨汁手指輕輕一彈瓶蓋就飛向了垃圾桶。
“除非他早就知道,可是又不像,除非嶽童這個人深不可測演技精湛,竟然瞞過所有人,還瞞過若安那麼多年,聽若安說他們很多年前就認識了,當時的嶽童還是一個流浪的小乞丐,被車撞了沒人管險些死了,是若安救了他供他上學。”唐景年拿過楚袁喝剩一半的梨汁一口喝完後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
“唐景年!你說會不會是?!”楚袁驚異的看向唐景年。
“如果是那樣可真就不妙了,聽古月鑫說要對付他和若安的那些人已經實力不容小覷,如果再加上想要咱們命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可就真的不好辦了,阿袁,上一次你受的傷至今已有四千多年了,仍沒有痊愈…”唐景年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照這麼看他和楚袁非但不能保護居若安,很可能還會給居若安引來更多的麻煩,唐景年凝眉“阿袁…”
“咱們走吧!”楚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二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說走便走。
唐景年和楚袁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妖冶如鬼魅一樣的黑影站在門口,唐景年攔住楚袁對著黑影說“古月鑫,你是專門在這等我們的?”
“不然呢?你們可想過,若是你們就這樣一走了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安安很可能會因為找你們而身處險境,你們不是幫她而是在害她,既然你們能發現問題,我又怎會沒有察覺到嶽童的異樣。你們最好回去該吃吃該喝喝,我不介意為了安安幫你們清理一些小麻煩”古月鑫的唇色不知是被他白皙的皮膚襯托的,還是喝了紅酒的原因,顯得格外紅潤,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暗夜魔王,自信,邪魅,神秘,張揚。
“你不是說要來對付你和若安的那些人你都沒把握全勝嗎?那你要是分心幫我們不是至若安於危險的境地嗎,萬一若安因此而受傷怎麼辦?!我們可不想幫不上忙還添亂!”楚袁說出了他和唐景年的心聲。古月鑫聽了楚袁的話眼神微微閃爍,心裏對這兩個人的厭惡排斥無形中減少了一些,尤其是對楚袁,隨即語氣也緩和了一些“我說他們棘手,是因為他們是一群瘋子,為了殺我們不惜同歸於盡的瘋子,並不是說我不能對付他們。再說七百年前那一次之所以我和安安會受傷完全是我的過錯,那次他們的帶頭人是我的親叔叔,就是因為我對他手下留情,才造成我與安安分別了七百年的苦果,這一次我自然不會再手軟。還有一點,你們不要小瞧了安安,她可不是隻能當擺設的花瓶,在她實力全盛的時候能與我打平,就算現在的她實力也有我的七八成”古月鑫提到居若安的能力時言辭神情中都情不自禁的帶著驕傲之色。
“不行,來對付我們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人,阿袁被他們傷一次四千多年都沒痊愈,我們不能讓若安跟著我們冒險”唐景年在楚袁和古月鑫對話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離開“阿袁,我們走”
“唐景年?楚袁?你們要去哪裏?”居若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二樓的欄杆處麵色沉靜肅穆。
“若安?你怎麼…?”楚袁的話還沒說完,就驚恐的看著居若安如鬼魅般瞬間來到了他和唐景年的麵前。
“既然是一家人,那麼你們的敵人也就是我居若安的敵人,唐景年既然你都說了楚袁的傷還沒痊愈,那麼你就這麼帶著他走,是打算去找死嗎?”居若安言辭犀利麵冷如霜,整個人的氣質和氣場與平時他們眼中的鄰家小妹完全不同,這時的居若安如同女王般霸道冷冽,就像是變成了外人眼中的那個女將軍。唐景年和楚袁明白,居若安這是生氣了,而且氣的還不輕。
“唉,讓你們不早點聽我的,非要惹安安生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安安輕易不生氣,但生氣了就很難消氣,你們自求多福吧,還有,我再說一遍,就那點小威脅雖然能傷了你麼,可還不夠我放在眼裏的。”古月鑫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上了樓,安安呐,我可是幫你攔住了他們,至於能不能留下他們就看你自己的了。
居若安瞥了一眼古月鑫的背影,在那一刻心中劃過一絲感激,看著唐景年和楚袁二人,一字一頓的說“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