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見,若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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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吧你,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好好吃飯不會嗎,吃相那麼醜,還非要說些個有的沒的,嗆著了吧,活該!”楚袁嘴裏嫌棄著,手上卻拿起紙巾盒子丟給了居若安。
“阿袁,讓若安自己吃吧,不早了,咱們先去休息,也省的咱們在這她不自在”唐景年拉著楚袁走向二樓,回了他們的房間。
“嘁,誰不自在了,是你們嫌我礙眼了才是吧,自己吃就自己吃,沒人跟我搶我還樂呢”居若安是真的餓懵了,一口接著一口吃了兩大碗米飯和一大盆麻辣水煮牛肉,最後連湯都沒放過,一滴沒剩。
唐景年拉著楚袁回到房間,直接將楚袁按倒在床上。
“景年,門沒關”楚袁一張臉紅到耳根,他也搞不清楚唐景年這家夥今天怎麼了,這才幾點就獸性大發。唐景年不甚在意的揮手隔空一推,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嚇得樓下正吃的開心的居若安一塊肉入嘴還沒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噎得她猛喝了兩杯水,回頭朝著樓上的方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心裏嘟囔著“整這麼大聲幹什麼,還怕誰不知道你們是一對怎麼著”
酒足飯飽的居若安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好心的拿起剛剛她喝剩下的半杯橙汁一飲而盡,然後拍拍肚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過後的居若安百無聊賴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發了幾分鍾的呆後穿上拖鞋走到書桌前坐下,拿出紙筆開始畫畫,她很喜歡畫畫,尤其是畫人和風景,為此她曾經背著居明理偷偷去畫室學過一段時間。隨著筆尖在紙上靈動的輕舞,A4白紙的中央很快就出現一個人的輪廓,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柔軟的發絲似乎因清風拂過而有些許的淩亂,斜眉入鬢,雙目炯炯有神,鼻子英挺,薄唇微微勾起,像是在對看著他的人笑,那笑容溫暖如沐春風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修修改改畫了兩個多小時,居若安才滿意的放下筆,打開抽屜拿出裏麵一遝速寫紙,每一張紙上畫著的都是同一個人,有長發,有短發,有襯衫西褲,有T恤牛仔,也有古風古色的儒雅長衫與戰袍,每一張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居若安小心翼翼的翻看著,盡量不讓自己的手去觸碰筆跡,怕弄髒畫,怕會看不清,哪怕她還是在不停的用畫筆去描繪那個人。“胡鑫,我好想你,你在哪裏啊,有沒有忘了我”從居若安的眼中滑落一滴淚掉在了畫紙上,居若安慌忙用紙巾小心的擦幹畫紙,然後將它們如視珍寶般輕輕的放回抽屜。
居若安這裏暗自神傷,而另一邊楚袁和唐景年的房間裏卻氣氛緊張。
“阿袁,再來一次”唐景年不依不饒的央求著楚袁。
“不行!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咱們明天再繼續”楚袁推開唐景年穿好衣服下了樓,當他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盤時驚住了,居若安那家夥是饕餮轉世嗎,怎麼這麼能吃。楚袁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想著以後做飯要做五人份的,不然一定不夠那家夥吃的。
房間裏的唐景年鬱悶的用枕頭敲自己的頭,每敲一次口中就用極小的聲音說一次“小氣鬼”,像個小孩子要糖吃沒要到的樣子實在是與外人眼裏不苟言笑的他相差甚遠。
一夜無話。第二天居若安早早的就起來了,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奔向樓下,但她沒想到楚袁和唐景年比她還要早,此時的他們已經坐在餐桌前,桌上三副餐具,清粥小菜,饅頭包子,還有幾張從中間切開的餡餅,兩大盤切得整整齊齊的擺的如同藝術品的醬牛肉。居若安咽了咽口水向著二人打招呼“早啊,沒想到你們也起的這麼早,我都已經做好了餓著肚子走的心裏準備了,結果你們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嘿嘿”。
“是阿袁特意早起為你準備的,他說不知道你幾點出門,早點弄好了等著你,明天就知道時間了”唐景年收起了之前的不可一世嚴肅霸道,而是像哥哥般語氣輕柔。
“哇,謝謝楚袁”居若安高興的坐在他們對麵,拿起筷子就開吃,是瘦肉粥沒有皮蛋淡淡的很好吃,她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嘴裏越嚼越香,又直接用手拿起半張餡餅咬了一口外焦裏嫩,滿口生香,不知不覺兩碗粥,兩張餅和一盤牛肉已經進了居若安的肚子,她滿足的放下筷子,擦擦嘴,卻發現對麵坐著的兩個人紋絲沒動“你們怎麼不吃?”
“哈哈,阿袁怕你不夠吃,說等你吃完我們再吃”唐景年不厚道的笑了,居若安有些囧。
“你不是還有事嗎,還不走?”楚袁看著滿臉通紅的居若安難得好脾氣的提醒她。
“啊,對對,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謝謝你啊楚袁,我都好久沒吃過早餐,你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居若安轉身跑向樓上自己的房間,隨意披了件淺黃色外套,拿起背包和公文袋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景年,你有沒有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楚袁看著居若安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我們不是也不一樣了嗎?”唐景年知道楚袁說的是居若安對他們的態度,他倒是挺喜歡這樣的居若安。
“嗯?”楚袁一下子沒明白過來,當看到唐景年的眼神掠過桌子上的飯菜時恍然大悟“是啊,我們也不一樣了”
“傻樣,快吃飯吧,一會涼了”唐景年給楚袁盛了一碗粥。
“哦”楚袁接過粥碗,二人開始吃搬到新家後的第一頓早餐。
那麼居若安急匆匆的是要趕去哪裏呢,自然是去總公司見居明理,她的父親。別看她的父親名字叫明理,但他實在不是一個明理之人,相反他脾氣很不好,十分暴虐,多年來對居若安和她的母親人前嗬護人後非打即罵,以至於居若安的母親早在居若安十歲時便香消玉殞。居若安恨居明理,但她現在又隻能依附於居明理,因為她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扳倒居明理。居若安隻能等,等自己夠強大,等居明理稍有鬆懈,等一個可以改變她和居明理命運的時機。
居明理的辦公室內。
“怎麼,新婚不多睡一會,這麼早就跑到我這來,看來你真的很急迫於讓我下台啊”居明理陰陽怪氣的開門見山。
“您想多了,怎麼說您也是我的父親,沒有了您我什麼都不是,我怎麼會希望您下台,您若下台,我還怎麼能活的這麼好”居若安四兩撥千斤將居明理的找茬給擋了回去。
“哼!算你識相,告訴你,我是你老子,別給我打什麼歪主意,要是被我知道你背地裏搞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居明理慢條斯理的說著對居若安陰狠的警告,說話間從眼鏡盒裏拿出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戴上,同時也遮蓋住他那雙透著狠毒的桃花眼裏的狠戾。他很不喜歡他這個女兒居若安,因為居若安是那個女人生的,那個女人的父親害死了他的父母,那個女人還給他帶了綠帽子,可是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每次他看到居若安那張和她母親有著七分相似的臉時心裏都很矛盾,很糾結,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她。居明理知道居若安恨他,非常恨,但他就是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他就是喜歡看她炸毛,看她為了扳倒他而四處奔波收買人心發展她自己的產業提升實力,一心一意的為了搞垮她的老爹。居明理仿佛從居若安身上看的了年輕時候拚搏的自己。他不希望居若安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坐吃等死的廢物富二代,他想看看居若安究竟能做的多大。他等著居若安用她的實力打垮他,他甘之如飴。
“知道了,一會十點約了新客戶,我先去準備了”居若安淡淡的說了句,將文件袋裏的幾頁紙抽出來放到居明理的辦公桌上,轉身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刻,居明理笑了“真是越來越像當初的我了”那笑容裏參雜了太多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和他不願意說出來的如鯁在喉的苦澀。居明理不知道以後若是有一天居若安知道了一切,還會不會怪他恨他。
居若安用她對專業知識的非凡見解,幽默的談吐,良好的形象,贏得了新客戶的青睞,新客戶表示隻要是居若安帶領的團隊他都願意合作。居若安想要請新客戶吃一頓大餐,新客戶委婉的拒絕了。居若安樂得自在,回去給居明理複命,居明理麵無表情的在居若安遞過來的文件上簽了字,心裏卻是興奮的不得了,她又成功了,她真的又成功了,那個新客戶是多少家大公司爭搶卻都雷打不動的硬石頭,竟然被她搬動了。
居若安離成功又進了一步,心情甚好,於是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準備回家邀唐景年和楚袁他們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