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實驗受阻釀成災難（一）
    1實驗之初效果良好
    從3月6日到3月15日，十天的觀察期內，神草的生長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實驗看來正朝著大家所期望的方向發展，知道這個項目的相關領導都打電話祝賀。其實常江黃禾和戴維的心一刻也沒有放鬆過。萬裏長征，才邁出了第一步，更加複雜的實驗過程、更加多的不可預知的風險還在後頭。這個道理，任何科研人員，都是懂得的。他們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3月17日，到了分割神草種子、用量子起算培育真正魔藤的正式啟動時候了。
    為了從根本上做到萬無一失，常江與黃禾做了具體的分工：整個操作過程，由常江在密閉的操作室進行具體的任務完成，而黃禾在室外大廳，與戴維、黎老、徐長老等一幹人，負責監控任務。常江每一步程序的進行，都要與黃禾進行語音對接，以求無誤。
    實驗室的操作間裏，常江身穿潔白的特製工作服，耳中塞有從南眯帶回來的神草微型通話器，端坐在切割機器人的操縱台前。
    “啟動電源！”黃禾見常江已經做好了準備，便按既定程序發出指令。
    “啟動電源！”常江重複了一遍，然後伸出右手，按下電源開關，打開電源。
    “轉動控製手柄，驅動機器人！”
    “轉動控製手柄，驅動機器人！”智能機器人按照他的指示毫厘不爽地走到高大的神草麵前。
    “打開三維成像掃描係統！”
    “打開三維成像掃描係統！”
    三維成像掃描係統有利於機器人全方位察看神草植株，尋找到計算機事先選定的切割枝葉位置。
    當顯示屏上自動顯示出尋找到的切割枝條後，黃禾發出指令：“固定目標株體！”
    “固定目標株體！”常江輕觸控製大屏，機器人左手的柔性機械手臂，輕緩穩妥地握住選定的株體。
    “立即切割！”
    “立即切割”常江再次輕觸控製屏，隻見機器人舉起激光切割刀，在量子超算的設定程序操控下，連枝帶葉，精準無誤地將目標株體切割下來。
    “運送目標株體到魔藤種子池！”
    “運送目標株體到魔藤種子池！”
    在常江的操控下，機器人緩緩地沿著通道，來到魔藤種子池門口，便自動停了下來。
    “啟動消毒殺菌係統！”
    “啟動消毒殺菌係統！”
    消毒殺菌係統開始工作。
    十分鍾後，自動消毒係統關閉，種子池實驗區厚重的防護門自動開啟。
    “將目標植株種植於營養池！”
    “將目標植株種植於營養池！”
    機器人又順著通道，將魔藤種苗放入事先盛有營養液的種子池中，周圍的柔性支架迅速自動合攏，固定住種苗。機器人退出種子池實驗區，大門自動關閉。
    “切換操作台！”
    “切割操作台！”
    常江轉身來到種子池實驗區的操控台前。透過明亮的防彈玻璃窗，他十分清晰地看到種苗就在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亭亭玉立，嬌翠欲滴，仿佛一位身著翡翠衣裙的姑娘，站在那裏，楊柳依依，風情萬種。
    常江仿佛看見了黃禾，娉婷婀娜地站在那裏，誠如剛剛認識她的那一年夏季。黃禾就是這麼一身的妝扮，與他在疏林散步，陪他在林園捕蝶，邀他在夜晚數星……
    一瞬間，仿佛如黃禾一般美麗動人的魔藤植株，竟然極速生長：它飛出了實驗室，蔓延到城市鄉村，覆蓋了荒山禿嶺，綠化了戈壁沙漠，淨化了毒潭瘴氣，清新了人類生活……
    這些大戰前的幻想，隻是從常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對於正在進行的緊張工作，卻也是沒有半點的耽擱。
    黃禾與戴維，黎老與徐長老四人及少數工作人員，在外廳看著這一切，大家正激動於剛才一係列程式的完美完成。
    黃禾的觀察細致入微，她覺察到了，但沒有通過音頻係統提示他。因為她知道，常江很快會意識到並作良好的調整的。
    也難怪常江在這一刻有如此的不經意的情感流露。想他與黃禾這一對戀人，一路走來實不容易。縱是常在一起，不是學習就是討論、研究。要不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分離，外出考察，交流。
    常江把一切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了超級植物的培育課題上，恨不能早日培育出魔藤。這種兼容木、草、藤三性優良基因的超級植物，一旦培育出來，利用其扡插的簡單種植方法、超高的存活率、超速生長特性及智能適應係統，對蓋亞地星上所發生的絕大多數自然災害，從災前預警，如對地震、泥石流、有毒氣體液體土壤的程度預警，到災中智能控製，如智能速生加固、防火禦水、擋風遏浪等措施，再到災後智能清理、重建，如智能泄漏清淤、消毒除害、速生屏障等，各個方麵各個環節，起到極具決定性的衛士和建設作用！將來，有了魔藤的世界，災前有預警，災中有控製，災後有重建。就即使會發生去年那樣的諸多自然災害，至少在發生前，魔藤會通過智能聲音警報、枝葉顏色及生長形態變化等方式來告訴人類預防或者做出快速的應對處理，來減少損失。在災難發生時，它能根據智能係統的判斷，對災難的破壞力進行適時抑製，對防控措施進行適時的修補，以減輕災害的破壞程度。在災後，它通過智能速生係統及智能處理係統，深入到危險、亟待救援處理等地區，進行智能化清理、重建。有了它，地震、泥石流、山火、暴雨、颶風、沙塵暴、海嘯等災害對人類的損害程度將大大減小。沙漠得到根本治理，懸崖危石不再禍害人間，山火將被植物窒息，大水將被植物分流，颶風將遇到屏障，毒物將懼怕天敵……金屬將漸被植物取代，能源將節約開采，苦工將被“魔藤”替換……鮮花將更加持久開放，花朵將更加多彩絢爛，植物將更加美麗，生活將更加燦爛，世界將變成更加美好的人間，山山水水將吸引來天上的神仙，或者天上和人間，已經不再有那麼不可逾越的界限……
    為了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自己與黃禾，包括戴維，包括所有為世界美好的創造者，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傳出，都是值得的！
    常江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關鍵的時刻，竟有這樣的失態，心中掠過一霎愧意。他馬上調整過來，集中注意力：我們此時所做的一切，也許世界沒有那麼多的眼睛關注著，但不依然不改我們裝著世界的初心！隻有堅定必勝的信念、不屈的決心和對人類的奉獻，力量將充盈於胸，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工作！
    “輸送納米機器人！”黃禾見常江迅速調整了狀態，便又以平常的語調，與常江對接著指令。
    “輸送納米機器人！”
    常江伸手摁下智能納米營養輸送機器庫按鈕，監視器屏幕上，一股如清澈潤滑油一樣的納米機器流，象從自來水管中流出的水，悄然湧入到營養池中。
    那可是一百億個營養輸送器呀！
    種子池的營養液看起來漲高了一點點。
    “喚醒納米機器人!”
    “喚醒納米機器人！”
    常江摁下機器人喚醒按鈕。
    通過智能顯微係統，可以清晰地看見，一組組智能機器人，如同原子內部的智能粒子一樣，舒活著筋骨，好象即將麵臨一場生死大戰的士兵，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圖建功立業、名垂青史！
    “啟動魔藤智能生長模式！”
    “啟動魔藤智能生長模式！”
    常江點擊操控屏上的圖標，啟動了魔藤的智能生長模式。
    魔藤智能生長模式是一個怎樣的程序呢？
    簡單地說，就是魔藤種子在以量子超算為生長大腦的主控下，協調營養供應係統、光熱水份空氣適配係統，利用魔藤種子具備的強大天然兼容特性，將前期基因篩選工作所確定的優良基因，如：極速生長、根係發達、攀爬強力、危物堅固、智能防控報警、長壽基因、極端環境適應等，一並兼容到魔藤中去。這樣，培育出的超級植物，才具備適應世界各大洲陸地與海洋各種人為或者自然災害形成和突發時積極應對的超級能力，達到減少大型災害為人類謀福祉的目的。
    智能納米機器人，根據各自被設定的功能分工，開始做著各自的事情了：
    營養組：運送水份、無機鹽、有機物質。這些營養素放在種子池的A庫房中。庫房與種子池通過微米管道連接。營養中，最多的是氮磷鉀等無機鹽。
    生態組：運送鎂卟啉化合物，配合超算按照自然條件設定的光、酸、堿、氧、氧化劑的綜合生態鏈，保證魔藤植物的健康生長。組成魔藤植物生態環境所需要的各類物質材料，放在B庫房中。而光熱，從微核反應堆中引導而來。氧氣從B庫隔離間的氧氣罐按程序控製提供。
    基因組：這是一個最關鍵的功能分組，也是整個培育實驗的核心工程。在超算的控製下，有序地將培育魔藤所需要的各類優良基因送到“光鉗”基因剪輯區進行剪輯，再將被剪輯的基因片段，在主控程序的支配下，送到“天衣”基因編輯區進行編輯，然後再將編輯完成的改良基因，無縫嫁接到神草種子基因鏈條上。再通過神草自身強大的基因兼容功能，將這些改良基因融入到自身的生長植株中去，最後成長為防災抗災減災及美化人類生活的萬能超植——魔藤！
    整個啟動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看到常江準確無誤地一次性成功，雖然大廳外隻有十來個人，但每一個都淚眼朦朦、百感交激，不由自主地鼓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掌聲，不僅僅是對常江的操作進行嘉獎，更是對所有為魔藤實驗給予熱殷切關懷的領導們的感激，對所有專家團隊成績的肯定！
    不要覺得，這個項目自立項到現在這一步，好象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從常江與黃禾關注本不是自己專業所學的災防領域開始，已經是長達數年的時間。這幾年的時光裏，兩個青春洋溢、心心相印的年輕人，本該和其他同齡人一樣，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裏，享受著體製的優越福利，與花草為友，共明月作伴，過些令人羨慕的小資生活。可是，他們卻把人生最美好的歲月，用來關注到與人類生存質量密切相關的事業上，並為之矢誌不移、百折不撓！這應該就是偉大祖國在短短數十年間悄然崛起，成為舉世矚目的東洲大國的根本原因吧！
    常江沒有走出操控室。他還依照安全程序，檢查了一遍外部保障設施的安全。比如：量子網絡安全、北鬥定位安全、防雷設施安全、電力係統安全等。
    待他檢查完所有設備設施都正常工作之後，他才走出控製室。而室內的智能設備，正按魔藤培育程序，按部就班地工作著……
    黃禾走上前去，他們沒有激情擁抱，沒有更多的祝賀詞語，隻是四目相對的那一霎，就已經交流了一部書也寫不完的語言和情感。
    徐長老看完整個過程，雖然他在前段時間惡補了現代知識，但現在的他，用“目瞪口呆”或“當驚世界殊”來形容，是最為不過的了。
    黎老的關切，就是一直的鼓勵與陪伴。此時，常江撥開眾人，來到他的麵前，就象一名去完成那看似無法完成的任務卻又凱旋歸來的戰士一樣，信心滿滿，氣定神閑。沒有黎老的鼎力支持和上下奔走，沒有黎老的鼓舞和信任，這樣的局麵，是不可想象的。
    “常江，祝賀你！”
    做為一名外國友人，戴維還學會了謙讓。他站在黎老的後麵，臉上寫滿了激動，但沒有情感洋溢的衝動，隻有這一句客氣的恭賀。
    “要說感謝的人是我，是我和黃禾。”常江走過去，緊握住戴維的雙手，同時將目光看向在場所有的人，“謝謝大家！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們才有了今天成功的開始，這將為我們譜寫人類掌握自身命運的曆史新篇章！”
    “但是我們還任重道遠，不能掉以輕心，這隻是一個開始，還有未知的不可預測的困難在等著我們。記得那句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2人禍天災破壞實驗
    在魔藤培育實驗成功啟動的當天，常江將啟動的大致情況向姚順禹盟主進行了彙報。
    姚盟主因為其它的國際事務脫不開身，所以沒有能夠著自來到啟動現場，姚向以常江為代表的科研人員，表示致歉。對科研小組至聖先師的“開門紅”，給予了極大的肯定和讚揚。並再三提醒實驗安全，同時也要愛護科研人員的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其實常江早已知道，姚盟主沒有參加現場啟動儀式的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是不想以自己這樣大的目標，出現在本身保密程度特別高的魔藤實驗基地，擔心引來不必要的後患。這是姚盟主的先見之明！
    眼見如意草之長勢十分喜人，成功在望，重任終於有完成的那麼一天，為人類謀福利的喜悅從每個專家的臉上都能看出來。
    第一個十天，魔藤的高度竟達十米，莖圍一米，初步顯現了成品效果的部分特征：營養吸收力強，生長迅速；根係發達，穿透力強；莖幹堅強有力，測試其硬度超過了精銅。
    第二個十天，魔藤已經兼容了部分優良特別基因。植株達十五米高，莖圍一點三米，與普通樹木相比，它已經是十分出眾的了。又通過七天的全株植物淹沒於水體，結果，它就如同水草一般持續生長。用三天的時間，停止水份供應，並用核能模擬日光照射，並不見其萎謝。甚至以油火焚燒，亦不損其分毫。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所有具有一定成果的監視影像，黃禾都剪輯成視頻資料，傳送給姚盟主和諶主任。黎老那裏，他們用電話口頭彙報過去。
    第四個十日，常江看到了更大的成果：整個種子池三百個平方的空間，似乎已經不能滿足魔藤的生長空間了。繁茂的魔藤葉片寬大厚實，營養液基池已經被遮掩得密不透風，巨大的中心主幹接近兩米，無數的枝條，繚繞在種子池裏橫七豎八的巨大鋼構間。根係已經爬出了營養池，一簇簇手臂粗的根體，象蟒蛇一樣，相互糾纏，相互依靠，向四麵八方蔓延。那些氣生根，從枝葉間垂掛下來，象瀑布似的，蔚為壯觀，煞是好看。
    常江對黃禾說：“就是要這個效果，這才象想象中的魔藤嘛！”
    常江不怕它長得快，它早就有計劃的，在操控台對過去的實驗室外，是蜀都市地形最高的銀果山。那裏林木密布，人煙稀少，正是檢驗魔藤的好場所。
    按照常黃二人的設想，當麻藤生長到第一階段的時候，按生長階段給它嫁接特別基因，這樣，在其兼容接受範圍之內健康成長。到第二階段，他們便停止其主體植株的催長，而是根據人類不同生活區域對魔藤功能的不同需要，來嫁接更為精準的特別基因。比如：飛洲撒哈拉沙漠地區，就需要超級耐旱、根莖蓄水、葉片肥厚、善吸水汽的魔藤；逍遙國是多地震火山的盟國，就需要根係堅硬發達、善抓岩石土壤、固定建築、應對海嘯的魔藤；而中東產油地區，則需要去汙力強、防火阻燃、淨化空氣等特性的魔藤……而所有地區，都毫無疑問地需要一種特別的基因嫁接，那就是一年四季，有花可供觀瞻，有果，可供當地人食用。這樣各聯盟成員人民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收獲他們需要的健康果蔬！想想都是美的。特別是那些生活在極端氣候條件下的人群，極寒處有熱帶水果，極熱處有冰涼果蔬。豈不妙哉！
    然而，世間的事，有不測之災，一如五月的天，有不測之變一風雲一樣。蜀地本身就是風景優美富有文化氣息的風水寶地；亞熱帶季風氣候，讓這裏的人民世代生活幸福；風景迷人的景點不勝枚舉；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的初夏時節，自然引來了無數的遊人，觀光遊曆，享受生活。
    卻說這些休閑的人們中，卻也有些鬥雞遛狗的不法之徒。社會的繁榮，生活的美化，並沒有讓他們感恩於來源，反覺人生無趣，尋釁恣事。若在平常，無非就是吃喝玩樂、聲色犬馬。
    可是，就在蜀都學院所在之北新鎮上，有那麼些三五成群的閑散之人，他們大多是近二三十年來因蜀都市開發擴建失地村民的後代。因為失地而獲得了大量的拆遷賠償，這些賠償有房，還有現金，當然還有年年的分紅。所以，他們除了無衣食之虞外，更是飆車打鳥，不幹正事。
    此中有一名喚柳明的閑散小夥，年方十八。生於柳叢，長在花下。食厭參茸，坐恨寶馬。常人三五個小弟追隨前後，做些禍害鄉鄰之事。因事微而民生厭，然敢怒不敢言。上不及刑律，下不入警目。
    五月下旬的一天，柳明帶著三個小夥伴，一喚假子，二喚亦愁，三喚病影。提著火力十足的獵槍，竟偷偷摸到銀果山打鳥來了！他們當然知道這是違法的行為，但一慣於小偷小摸的他們，對這些小錯行為，應該是自己早就原諒了自己。
    上得銀果山，便有了“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境和胸懷。這裏走走，那裏瞧瞧，時時舉槍打下幾隻可憐的畫眉青鸛甚至啄木鳥，不一會兒，病影手裏就有了一大串收獲。於是大家坐下來，抽幾口煙，閑聊些坊間爭風吃醋的野趣，海吹些烏有的玄幻見聞……
    無意間，他們發現了銀果山腳下的蜀都植物學院那高大漂亮的魔藤實驗室。不，準確的說，他們是看見了一隻停留在實驗室避雷針上的大紅嘴藍鵲。那長長的尾巴，逶迤如水，飄逸似風。他們好想捉住它。他們不是很有錢嗎？去買呀！不，他們不買，再有錢也不想去買。他們要親手捉來，才算“本事”，才可以作為與別人吹噓時的資本！他們整天就幹這樣的事。
    於是，他們留下病影提著槍，呆在山上。柳明帶著假子、亦愁悄悄地摸索到了實驗區的外圍。但怎麼也翻越不了高大的圍牆。
    這時，實驗區的保衛人員通過視頻報警係統，看到了他們的不法行為，立即跑過來將他們驅離。並警告他們，如果在這附近再發現他們，一定將他們送到派出所！
    柳明帶著三個夥伴，忿忿不平地離開了。他們又回到銀果山上。可巧，那隻美麗的紅嘴藍鵲居然還停在上麵，而且更讓他們覺得怒不可遏的是，它竟然還叫了幾聲。雖然它的聲音本來就不怎麼好聽，但在柳明幾個的心裏，便認為是這隻鳥在向他們示威，在笑話他們的無能。
    “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我們一定要有所作為！”柳明自語道。
    “老大，給！”病影把手裏提的鉛彈氣槍遞給了柳明。柳明不愧是老手，提起槍來，稍作瞄準，便啪的一聲射向紅嘴藍鵲。紅嘴藍鵲好象受了些遲驚嚇，便輕盈地落下來，站在了實驗室的光纖線上。
    這幾個無知無畏的小毛頭，哪裏管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設備？他們做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計後果，不計成本。哪怕自己的青春就是成本，哪怕災難就是後果！
    “啪”，又是一槍。這一槍打得很準。但並沒有打在紅嘴藍鵲的身上，而是打在了光纖線上。他們把光纖線最外的保護層給破壞了。這時，紅嘴藍鵲自個地飛到叢林中去了。柳明帶著他的小無知，就四處尋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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