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不忘 第三十五章 為愛撲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5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朋友?你敢發誓他隻是你朋友?!”柳麗池急的麵紅耳赤,她不想兒子一錯再錯。
蕭善抿了抿唇,轉而抬起傲然的眉目:“是,我承認我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我承認無法和別的女人度過一生,我也承認我一直忘不了他!現在,你滿意了?”
他淡淡的笑著,一股氣說出了心聲,頓覺舒暢了許多。
他看到母親的麵色鐵青,他知道自己是氣著她了,可他還是想為自己的未來爭取機會。
柳麗池像是被什麼噎住了喉嚨,半天才顫顫的抖出一句話:“你。。。。。。我告訴你,隻要我還在,你就別想和他在一起!你也必須和安容結婚!我絕不允許蕭家傳到你這一代絕後!”
她難受的捂著心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我,我可真是蕭家的罪人,竟然生出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讓我怎麼麵對你死去的爸啊。。。。。。”
她臉上已經掛著淚痕,在做心底最無助的哀鳴。
她想不到她用心培養出來的寶貝兒子竟然是同性戀,她自責自己的無能讓蕭家蒙羞。
母親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蕭善自是心疼的,他突然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再陷這段禁忌之戀的漩渦?
他是不是該離那個男人遠遠地,狠下心把他傷的心力憔悴最終再無瓜葛?
答案是,未知數。。。。。。
僵著身體百轉深思了一會,蕭善一橫心咬牙豁了出去,緩緩啟唇:“媽,我是個不孝子,對不起爸和你,原諒我,我始終做不到去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對不起。。。。。。”
他哽咽了一會,“如果你真覺得我這個兒子有辱你的臉麵,你就當,就當沒生過我。。。。。。”
說到這,蕭善已經不在乎什麼了。
隻因為自從墨一寒拚死救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忍再去辜負他了。
安容說愛上一個人可以犧牲一切,看來,是對的。。。。。。
自他陷入這段感情開始,他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隻是這句話,他說的痛苦,說的小心翼翼。
柳麗池不可置信的睜大瞳孔,眼珠子差不多都要瞪的掉出來,瘦削的手直直指著蕭善,卻控製不住的發顫。
她心中隱忍的憤怒已經快要破繭而出,呼吸不穩:“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怎麼也沒想到,蕭善竟然會為了那個男人奮不顧身的不要她這個媽!
那一刻,她真的心寒了,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湧上大腦血管,太陽穴的青筋直跳。
“對不起,媽。。。。。。”
蕭善隻是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轉身上樓拿行李。
柳麗池蕭瑟的身體驀的癱坐在沙發上,她一時愣愣的還回不過神。
直到,從樓下走來一個男子,提著行李箱,那裏麵,似乎帶走了她最後的牽絆。
“你,你這是幹什麼?”
“從今天起,我就搬出這裏,這是鑰匙,還給你。”他將這棟別墅的鑰匙放在茶幾上,除了一箱的行李當真是淨身出戶。
為了跟那個隻為護他一生周全的男人在一起,他決定什麼都可以不要。
他不想做別人宰割的羔羊,他要做他人生的主角。
隻是他沒想到,他的這個決定,卻成了他此生最大的一個錯誤。
“你給我站住!”柳麗池雙目猩紅的衝上去擋在門口,用其清瘦的身子攔住了眼前比自己高出幾個頭的男人。
自從生病以來,她變得越發消瘦,此刻卻用清瘦的身軀,以微不足道的力量死死抵住門。
“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走出這個門!”
她已經顧不得什麼高貴的姿態了,她隻想牢牢守住蕭家唯一的希望。
她還將蕭氏寄托在他身上,萬不可因為一個男人就此毀了她的長遠打算。
“媽,你知道我最討厭被威脅,”蕭善冷冷的,仿若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蕭善,“我敬你,不想跟你鬧,但你不能把你的人生強加到我的身上,我是個人,不是你的專屬物,我想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有什麼錯?”
“可你喜歡的是一個男人,別人知道會把我的脊梁骨戳死,會對蕭氏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你說有沒有錯!”她疾言厲聲,“你說你敬我,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給我回房間裏去,和那個墨一寒永遠斷絕來往!”
蕭善清冷的盯了她半晌,握住行李箱的扶手緊了緊,字句頓道:“對不起,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這個混賬,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柳麗池嘶吼著,雙眼充斥著血絲帶著絕望,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的心髒就快承受不住。
“那你現在,豈不是也在逼我,”他的眼裏帶著哀怨,“你隻顧一味埋葬我的婚姻,隻顧為了自己的利益來把我當做一顆棋子,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覺得可笑,抽了抽肩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和安家聯姻,不過隻是一個借口,安家家大業大,你不過就是想趁此聯姻收取其中的利益,你口頭上是為了我好,可誰知道,你所謂的婚姻,就是犧牲別人的幸福,就是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
蕭善將內心的冤屈全都爆發出來,他可笑他有一個隻要是為了金錢可以把親生兒子的幸福也搭進去的母親。
這想來,真是可悲可歎!
柳麗池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會被蕭善撞破,她隻是怔怔的張著口,卻無法從喉嚨裏發出半點聲音。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操縱風雨,可誰料到,這手好牌生生被自己的兒子打亂。
“該說的我都說了,請您讓開。”字句嘶啞,他隨意拉開擋在門口的母親,看起來輕而易舉,動作卻極其小心。
縱然有怨,可畢竟,母親現在已不如當年那般硬朗了。
柳麗池被硬生生的拉到一邊都毫無知覺,隻是雙目空洞,沒有焦距的凝滯著。
直到大門關上,她才從意識到,身邊唯一最親的人也離自己而去了。
這一生,好像隻剩她孤零零一人,除了那些榮華富貴,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了。
這個時候,心髒是一陣抽痛,她已沒有力氣說去追逐兒子。
隻是自幹涸的唇,一遍遍的喚著“善兒”。
她以為她如願隔斷了蕭善的曾經,她可以借此從中雙管齊下,不但可以保證蕭善的婚姻,還可以鞏固擴大蕭氏。
隻是現在,她知道無論怎麼阻攔,蕭善既能忍得下拋棄她這個人老珠黃的母親,便是鐵了心不回頭了。
可她不甘心就這麼任其發展,卻又暫時不知如何是好。。。。。。
。。。。。。
從這個家出來,蕭善一直隱忍的淚終於肆無忌憚的流出,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麼狠心。
為了他,他可以六親不認,為了他,他可以拋棄與生俱來的顯赫家世。
可他,自始至終,都無怨無悔。
回到醫院,卻發現那人不見了蹤影。
著急詢問醫生後,才知道那個男人竟然擅自做主出院,如此不要命的做法讓蕭善馬不停蹄的就往他家趕。
門一打開,他就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在對著他笑,英俊的輪廓描繪著絲絲溫柔。
“小善,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墨一寒你要死啊!你現在傷還未愈就出院,你要是想死跟我直說,我讓你死的妥妥貼貼的,別在這做這些蠢事讓我來瞎操心!”
一連串不帶喘氣的發泄完,他揮著拳頭狠狠砸向男人的胸口,都要被他氣得心肌梗塞了。
男人卻隻是笑而不語,寵溺的看著他,溫柔就快溢出了眼底。
“說完了?”片刻,他才歪著頭看著蕭善問道。
蕭善平下心來,沒好氣的道:“怎麼著?”
“好,那現在輪到我來說,你給我好好聽著,”他扶著他的肩,一字一句的道來,“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有數,呆在那滿是醫藥味的醫院我就悶的慌,我已經跟醫生約好過幾天再去做腦電圖,他也同意我回家休養,呐,現在明白了吧。”
蕭善對他的話還是產生了質疑:“那他跟我說的時候,說是要住院觀察,怎麼到你這就同意你回家休養了?”
他甚至在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用什麼方式威脅別人了。
“那又另當別論唄,反正現在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就我這身體,再活個一百歲也不是問題。”
他拍拍自己杠杠的胸脯,那一臉嘚瑟的讓蕭善想揍他!
索性,想著這男人決定的事一向誰都改變不了,也就隨了他,但也就此給他下了規矩。
墨一寒聽到耳邊這個人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什麼比如少看電視,少看電腦,每天還要做10分鍾的有氧運動,總之關乎於用大腦工作的事一概都要少做。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這張嘴叭叭叭的說話,眉眼一沉,不耐煩的直接吻了上去。
“。。。。。。”
突入襲來的吻打了個蕭善措手不及,整個人一時處於石化狀態,像隻掙紮在野獸口中不斷撲騰的小鹿,身體被一雙大手牢牢抱住,以機械的姿勢被迫貼在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