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熒搖頭：“也不算離職，算是半離職吧，她做咱們刊社的顧問了，以後不用像咱們一樣坐班，不用出去跑采訪任務了。”
    楊娜不解：“她之前不就是這種模式？”
    楚熒：“……”別說，你還真別說，小凝以前好像就是這樣上班的，這和不做顧問有什麼區別？小凝是不是被主編給騙了！？
    “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咱們快吧這采訪稿弄好，主編想靠這一期開始徹底轉型，咱們可不能拖後腿。”
    楊娜猛然想起，自己手上的糟心事，連忙收斂心神，開始對著錄音內容死磕，誓要將這個奇奇怪怪的采訪，變成一個可讀，有那麼點兒故事性的讀物。
    兩個人對著電腦慢慢磨，仔細斟字逐句，腦瓜子嗡嗡的。
    我下樓買了四杯奶茶，上來就先拐了個彎，給了楊光一杯，楊光百忙之中抽空說了聲謝謝，又提醒我晚上等他們一會兒，他請客。
    我就這樣，陪著兩人改稿子，一直到了太陽西斜。
    我爬在桌上，看著兩人如釋重負的長出口，然後互相擊了個掌。
    “弄好了？”我見狀，直起身子問道。
    楚熒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伸了個懶腰，道：“就這樣吧，我覺得挺好。”
    楊娜也鬆了口氣，道：“嗯，簡直完美，那個人看到這篇報道，應該不會失望了，他當時說給我聽時，就說過，沒指望我能夠如實報道，但這篇文章，幾乎摘錄了他所有回答的要點，雖然有所修飾，但大概方向沒錯，也算對得起他冒險接受采訪了。”
    楚熒點頭：“嗯，雖然有些牽強和遺憾，但總算全交代清楚了，至於其他人……愛信不信吧，信是一片天，不信又是另外一片天，每個人頭頂的天都是不一樣的，我們左右不了別人，做自己就好。”她這話像是說給楊娜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也快到下班時間了，咱們去看看楊光那邊弄的怎麼樣？”我揉了揉爬了一下午，有些僵硬的腰道。
    楚熒看了下手機，道：“離下班還有一會兒，我去給我的稿子收個尾，楊光那邊應該也還要有一會兒，你過來幫我看看稿子。”
    楚熒說著，拽著我的椅背兒，直接將我拖到了她工位旁邊。
    楊娜感激的看了我們一眼：“謝了，晚上別走，請你們吃大餐。”然後就趕忙埋頭做交稿前的最後工作了。
    我被楚熒按在她的工位旁，剛想回絕楊娜的提議，楚熒就對我搖了搖頭，道：“楊娜是個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性子，你不讓她請，她心裏會一直想著，反而不美，隨她吧，大不了讓楊光請咱們去唱K，你不是都搬出來了？應該沒有什麼門禁了吧？咱們可以玩通宵！”
    我：“……”門禁確實是沒有了，但是你們明天不用上班嗎？
    楚熒豪氣幹雲道：“今天拚了！”
    我嘴角一抽：“要不要這麼拚？我覺得你們已經經不住熬大夜了。”
    楚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大不了咱們包個好一點兒的包廂，隔音好的那種，熬不住可以睡……明天你就徹底不來了，我這心裏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