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惡意還挺大的，不錯。”我讚賞的用手指拍了拍麵向我的眼瞳。
    手指立刻像是沾染到了粘液，拉出幾根銀絲，黏噠噠的與眼球相連。
    “孫子誒，你就算轉換性別，也別想逃脫我們的眼睛，你傷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不死上個千百遍，休想安生。”
    我：“……”這是把我認成藍麟風了？
    “也真難為你了，一個大男人，為了活命將自己閹割成女子，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乖乖聽從我們的安排不就好了，兜兜轉轉被揍成狗，還不是要依照我們的意思去死？”
    “和他囉嗦什麼，一個怕死的孬種罷了，咱們隻要在撐過這次祭祀，就能夠和神明一起成神了，我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惡心狀態就能褪去換人身了，早點做完早點安心。”
    “急什麼，那小子被咱們糾纏了這麼久，體力早就入不敷出了，神明那邊才剛被召喚去，咱們沒那麼快受到召喚，咱們被這小子壓著揍了這麼久，這仇不報我不甘心，怎麼也得讓他生不如死求著咱們，才能弄死他。”
    “讚同！”
    “附議！”
    聽著它們七嘴八舌的交談，我總算搞明白了他們與藍麟風之間的恩怨，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就憑我和他接觸過，沾染了部分氣息？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原本就是女的，你們找錯人了呢？”我換了個姿勢撐著，半點吃力的樣子都沒有。
    “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就見過一個人在我們的壓迫下，還能麵不改色遊刃有餘的人，你說你們不是一個人，你騙傻子呢？這麼逆天的人，出一個已經不易，你還想一下子出現倆來和我們玩兒嗎？”所有的聲音都凝聚成這麼一句嗤笑，狠狠的讓我體驗了把震耳欲聾的快樂。
    “哦。”我歎了口氣，幽幽道：“那你們來殺我吧。”
    對麵：“……”
    原本蠢蠢欲動的眼球們，在得到對方這樣的反應後，反而都謹慎的沒敢行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又上了這人類的當。
    之前有好幾次，它們都以為自己就要勝利了，結果等他們興衝衝的殺過去時，他們就被那小不點兒人類給揍的爹媽都不認識了。
    現在這小人兒又給他們來這套，他們再傻不拉幾的湊上去，那才真的是沒腦子。
    見對方一時半會兒沒有衝上來的打算，我忍不住皺了皺眉，一掌將那巨大的黑幕打回去，不悅道：“要打就快點上，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耗。”
    “……”看看，看看，得虧是沒過去吧，這要是過去了，他們還不得接著趴著給人揍？
    “不來是吧？不來我走了，我還有事，我好忙啊……”一想起外麵那些糟心事，我就覺得渾身哪兒都不得勁兒了，這麻煩還沒完沒了了。
    一聽說我要走，對麵立刻就把謹慎給丟到了九霄雲外，登時分裂成一個個大眼球，爭先恐後的衝上來。
    “怕他個甚，咱們是不死的，他就算殺咱們千百回，咱也死不了，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