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細的木棍，被白子陽咬的咯咯作響，我皺眉看著有些崩壞的木棍，遲疑的道：“你說……人類能用牙齒咬斷這麼粗的木棍嗎？”我邊說著，邊對諾比劃了一下木棍的粗細。
    諾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一眼，嘴角一撇：“我又不是人，我上哪兒知道去？”
    “……”
    隨即諾又加了一句：“不過對我來說，是沒問題的，你問這個幹嘛？”
    “……”耳邊的“咯吱”聲持續不斷：“我覺得，這……對我來說也不算難，也就是說……”
    說未說完，就聽“嘎嘣”一聲脆響，兩根手指粗細的木棍應聲而斷，白子陽的牙齒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
    “你還把自己當人嗎？”諾皺眉道：“什麼聲音？”
    “……”閉上你那張臭狐嘴！
    不過，這時也懶得和他計較，我連忙掰著白子陽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眼光在四周圍亂掃：“石頭？不行，太大了……”
    “我看過你們人類的電視劇，那時候找不到替代品，主人公都會用自己的手。”諾邊將魂魄擠壓在一起，邊進行最後的融合。
    “你覺得，是我的手硬，還是那根木頭硬。”我額角的青筋直跳。
    “這還用問？當然是你的手了。”諾理所當然的道。
    “……”我現在已經想把那該死的狐臉揍成豬頭了。
    “快點，最後關頭了，他可能會有過激行為。”諾來不及抹汗，碧綠的眸子滿是急切：“你也不想他死，是嗎？”
    “廢話。”我不由白了他一眼，我這麼辛苦為什麼，嗯？
    我將靈力在手包裹住，一咬牙便將手塞進了白子陽口中，人類的牙齒是鈍的，但那巨大的擠壓之力，還是讓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這不像是一個人該有的力量，更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一般。
    魂魄的融合進度很可觀，不多時，就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我和諾，四隻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飄忽不定的光團，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然而……不管諾怎麼努力，那個光團總會在最後時刻散成一片，要不是諾動作夠快，估計他指不定要重頭開始多少次了。
    “怎麼回事？”諾詫異的看著我。
    “……”我眼睛微微眯著，看到了白子陽身體周圍那一層淡淡的淺灰色薄膜，不由深深的歎了口氣。
    “說話！我可不想再次變回狐形。”諾不悅的看著我。
    “貌似……有些麻煩，他身上有層看不到的薄膜，隔絕了兩個魂魄的融合。”我將白子陽的胳膊抬起來，將他的手攤在諾的肩上：“你看……”
    “……”諾低頭看了看肩頭的手，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他隱約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所排斥，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活生生的給扔出去一樣。
    “這是什麼？”諾的豎瞳猛地瞪大，他驚奇的看著我：“那條河……”
    我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蝴蝶結努努嘴：“它應該知道些什麼？”
    諾眼皮一抬，那個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的蝴蝶結便是一顫，蝴蝶結最終忍受不住他的寒冰攻勢，自己晃動著難堪的身軀，一點點靠了過來。
    “大人，有何吩咐？”那諂媚的聲音，讓諾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