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丐幫的假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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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許久都沒見張無忌的影子,唯恐他被困或是到別處尋我而錯過彼此,於是原路返回看看情況。
我來到丐幫聚集的院落,不敢直接走大門,於是翻牆上了房頂,從房頂偷偷的往下望,剛趴好就有人拍我後背,我慌張回頭一看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是宋青書,他戲虐的看著我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也趴了下來。
他指指下麵低聲道:“底下要有好戲看了。”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張無忌,他站在大批破衣爛衫的丐幫人中間,更顯得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宋青書指著一個方向道:“看那,好戲在那呢。”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穿黃衣服的女子,這女子我雖隻看到一個側影,卻已是清新脫俗,淡然至極,她站在丐幫幫主和長老身前,火光中衣襟風動,飄然若仙。
:“她是誰?”我奇怪的問。
宋青書搖頭:“不知道,看樣子像是隱世高人,可是還如此年輕。”
但見黃衣女子舉起一根通體瑩潤的綠棒子,高聲問道:“你們丐幫可有人識得此物?”
:“這,這不是我丐幫的打狗棍嗎?怎麼會在姑娘手中?”丐幫幾位長老齊聲問道。
丐幫幫主史火龍眯著眼睛沉聲道:“這肯定是假的,打狗棍一直在我這裏,怎麼可能跑到你這丫頭手中。”
黃衣女子道:“那請你把真的打狗棍請出來咱們比對一下可好?”
:“那是本派至寶,我怎麼可能隨身攜帶,丟了可怎麼辦?”
我見一個丐幫老者說話時眼睛不停的閃爍,顯然慌張不已。
我於是問旁邊的宋青書:“那個人是誰啊?”
宋青書看了眼我指的方向道:“芷若,你確定不認識他嗎?”
我被他問的一驚,看來我又問錯話了,腦中一轉,顯然這個家夥應該很有名望才對,是周芷若應該認識的人,可是丐幫乃江湖第一幫派,有威望的人多了去了。
我想了想後故作鎮定道:“我是說,他應該有問題。”
宋青書的眼神卻變得更古怪了,低低問:“你怎麼知道?”戒備的神色卻去了大半。
宋青書道:“黃衣女子手中的是丐幫的打狗棍,這個幫主史火龍,肯定有問題,我一早就發覺了,隻是沒有證據。”
:“哦。”我慶幸我身為特工殺手的基本素養還沒丟,從心裏送了口氣,原來這個老家夥是丐幫的幫主啊。
看底下,一個姑娘,圓臉粗眉毛,兩隻大眼睛瞪得滴溜圓,目露凶光直直朝史火龍奔了過去:“你是誰?是不是你害死我父親的,你說,你這個王八蛋,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那史火龍幫主隻簡單的還了兩招,便被這麼個小姑娘打得嗷嗷直叫,眾人立即驚得掉了下巴。
黃衣女子奚落道:“丐幫幫主的武功就這麼點威力嗎?”
:“我丐幫幫主修煉降龍十八掌時負傷未愈,此刻自然虛弱,這全幫上下皆知,小姑娘,你切莫信口開河。”陳友諒忙上前想把那小姑娘隔開,可小姑娘拉著史火龍不放,史火龍一掙紮,頭發竟然掉了下來露出名光瓦亮的光頭。
該幫人這時發現事情不對,幾個長老上前細細打量著這位“史幫主”,皆神色大變怒道:“你是誰?為何假冒我們史幫主,我們史幫主現在何處?”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團團圍著那個假的史火龍欲問個明白,我從高處見那陳友諒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走,我忙想告訴身旁的宋青書,卻見他已然跟著陳友諒快速的出了大門,沒了蹤影。
:“你怎麼不逮住他?”
宋青書道:“還不是時候。”
:“你說關係重大的事就是指有人假冒史幫主,對嗎?”
宋青書看向我,沉吟半響道:“不,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他們的目的絕不是掌控丐幫那麼簡單,那個禿子假冒史幫主這兩個多月,不僅想掌控武林各大門派,還與地方各勢力有所往來,必定有更大的圖謀。”
我恍然點頭:“難怪你放陳友諒離開,想來他和這個假幫主不過是背後主使的一個嘍嘍而已吧。”
宋青書白皙的臉上浮現一個奇怪的笑,聲音壓得更低道:“要不是看到你左肩膀上的那顆紅痣,真懷疑你也是人易容假扮的。”
我麵上不作聲色,心中卻打起鼓,看來還是少說話為宜,這個宋青書那時扒我的衣服竟然是想要確認我得身份,好在我確實就是周芷若。
下麵的戲顯然已告一段落,那個圓眼睛的姑娘原來是史幫主的女兒,張無忌看事情解決差不多了,說要尋我匆忙的離開了,丐幫長老們顯然是要商議誰來接任丐幫。
宋青書給我使了個手勢,意思是想讓我和他一起用輕功離開這裏,可我雖內力充盈卻苦於不會使用,隻得像來時一樣一點點的往下爬,宋青書隻得扶著我的腰一個縱身,輕輕落在了地麵上。
我謊稱體內餘毒未清,宋青書也沒起疑,他此刻要去追陳友諒,我二人於是分頭尋人而去了。
這青龍鎮不大,可想尋人卻不易,我找了一下午也沒尋到,本以為他已經離開此處,卻不想在我落腳的客棧與張無忌碰見了,他那時正與趙敏開懷暢飲,全然沒有注意到我也進入了客店內。
還是趙敏看向我,張無忌才扭過頭來,露出欣喜不已的笑容來,可那笑容又帶著無比的苦澀。
我今天真是累了,和他們簡單打個招呼後跟店家要了一間房,又要了一碗清麵讓他們送到我房內,就打算回屋休息。
乾坤大挪移,峨眉,趙敏,張無忌,都等我睡上一覺後醒來再說吧,我整理著床鋪,這古代的床硬梆梆的好懷念席夢思床墊啊,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製作一張軟墊子出來。
:”芷若,你開門,聽我和你解釋啊。”張無忌匆匆敲著房門。
我打著哈欠開了門道:“無忌哥,咱們有什麼話明天說吧,我想睡覺了。”
張無忌去一腳踏入房內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悶聲道:“芷若,我知道你肯定氣我了是嗎?氣我為何這麼晚才來救你,氣我為何還和趙敏在一起,可這幾日發生了好多事情,好多好多,我都要崩潰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別生氣,聽我講給你聽好嗎?”
我氣嗎?不會吧,可我看他現在可憐巴巴的模樣卻不似剛剛那般困頓,我好奇問道:“你這兩天都遇到什麼事了。”
張無忌見我肯聽,眼睛瞬間明亮許多,我這時才發現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滿是胡茬。
張無忌拉我的手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上,沉聲道:“那日我追趙敏出了客棧,確實是沒有殺她為蛛兒報仇,不過那也是因為她口口聲聲說那日之事並非她所為,還嚷嚷著要找義父對質,我也怕錯殺了無辜才。。。。。”
張無忌抬眼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什麼反應才繼續道:“才同意了帶她見義父,可哪知回來就發現你和義父都不見了,我二人順著留下的些許痕跡追趕,可最後還是跟丟了,我在一山洞內竟然發現了我武當七師伯的屍體。。。。,他老人家竟然是被宋青書給殺害了,可你不知,當時洞內就我和趙敏二人,正巧還碰到我大師伯,二師伯和三師伯,他們認定是我殺害了七師伯,我當時是百口莫辯,才真真體會到被人冤枉的滋味,竟然比淩遲還要難受。”
:“所以,你想也許趙敏也可能是受了人冤枉了,是嗎?”
張無忌點頭,握著我得雙手緊了緊:“芷若,我隻是不想冤枉了人,你能懂我嗎?”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其實我也覺得裏麵疑點重重,那為今之計,我們要先找到謝老前輩才是。”
張無忌欣喜道:“芷若,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體諒我,我們明日就去尋找義父,找到真相,可惜丐幫的人也是受了小人蠱惑,不知道義父的下落。”
我還惦記他說被人冤枉的事,追問道:“無忌哥,那你大師伯他們後來怎麼知道你七師伯不是你殺的?”
張無忌歎口氣道:“我當時無法證明自己清白,隻好點了眾位師伯的穴道想對策,正巧碰到丐幫的人還有宋師哥經過,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們才知道宋師哥錯手殺害了七師伯,怕回武當受責罰竟然加入了丐幫,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義父和你竟然也被他們抓了去。”
說到這張無忌的聲音有些啞然:“可,可我沒想到宋師哥他竟然會強迫你下嫁於他,我。。。。。我來晚了,芷若,你是不是特別的恨我,我也恨我自己,你不知道,我進入青龍鎮,聽說有位宋長老要成親時,簡直就要瘋了,恨不得殺光所有丐幫的人立即衝到你身邊,可我還是晚了。。。。。。”
我歎口氣,男人想來都有處女情結,何況是這古代的男人,想來他心裏是過不去我失貞這個坎吧,可我答應了宋青書暫且不說出去,怎麼辦?
我這正躊躇不定間,張無忌已然貼了過來,樣子就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芷若,你知道嗎?我好痛苦,這江湖的紛紛擾擾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我有時甚至還會懷疑義父,想蛛兒會不會是他失心瘋的時候殺害的,嗬。”張無忌苦笑著:“你說,我連義父都不能信任,這世間還有什麼是可信的啊,我真怕有一天自己會瘋掉。”
我感覺灼熱的淚水打濕了我得胸口,這樣一個鐵血男兒竟然哭的這般難過,我得心忍不住也跟著糾在一處,我撫摸著他的背柔聲道:“無忌哥,這江湖本就紛亂,置身其中自然不可避免會有各種煩憂,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張無忌將我摟得更緊了:“芷若,我想好了,等我找到義父就退去這明教掌門之位,與你攜手山林,做一對逍遙自在的神仙夫妻,再不理這江湖的是是非非,你說可好?”
:“你不介意我,我和宋師哥的事情?”我聽他還願意娶我心中歡喜,可是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張無忌悶悶道:“我隻恨沒有保護好你,芷若,對不起,我發誓從今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我得心似被重重一擊,張張嘴竟沒發出聲來,我這是怎麼了,心底就生出幾許感動與幸福,有人依靠的感覺,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不是嗎?
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我亦抬眼對上,那雙漆黑的眼滿是情真意切,可是這份愛是屬於原本周芷若的,不屬於我。
我心中思緒複雜,不知如何開口。
:“芷若,你是不是不願舍棄你峨眉掌門的位置?你不願與我離開這江湖上的紛擾浪跡天涯。”
:“鄭成,等我們完成這次任務就離開組織,我和你,我們兩個一起把這個世界的美景都看一遍如何?”
這句話讓我瞬間似時光穿梭了般,同樣的話我也說過,說與鄭成,他當時也便如我這般未作回應,良久後才點點頭說了一聲好。那時的我隻覺得滿心的幸福和期予,竟未曾察覺他躲閃的目光。
:“芷若,你。。。。可是不願?”張無忌見我許久未答再次問道。
:“不,我願意。”
我竟也不敢看他。
第二日,我三人早早起床起身前往大都,趙敏一雙眼似哀似怨的不停望向張無忌,對我則是又妒又恨,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滿是怨念,想來她愛張無忌愛的那般深沉,已然無法自拔。
路上我與張無忌去路邊取水,這河岸沙土鬆軟,我腳一滑便掉了下去,張無忌忙一個飛身將我拉上岸來。
:“怎麼樣?傷到哪裏了?怎麼這樣不小心?”張無忌將我放在草地上,緊張問道。
:“沒事,就是腿劃了一下。”
張無忌輕輕撩開我得褲衣,見小腿肚有些紅腫,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輕輕地敷在了傷處,問道:“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未好?那麼清淺的河灘怎麼會掉下去呢?等找到住處我再為你療傷。”
我看向神色焦急的他,也不知如何解釋便沒做聲。
張無忌突然將我騰空抱在懷裏,臉上掛著明亮的笑:“你腿傷了,我抱你出去。”
我定定看向他,戲虐道:“你這樣抱著我,不怕你的趙姑娘看到?”
張無忌淡然道:“我和她早該說清楚的,我既然已與你有了白首之約,就不該與她再有任何糾纏,她若能死心最好。”
我笑:“張大教主什麼時候這般狠心了,那等如花似玉的美人都忍心辜負。”
張無忌似承諾般沉沉望著我道:“芷若,你才是我要守護的人,我隻願今生不會負你。”
我對上他深沉的眼竟然有些不敢看,慌忙的避開。
:“駕。。。。。。”這時一聲嗬斥響起,但見不遠處得樹林裏人影閃動,我放眼望去是趙敏,這般近的距離,她顯然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張無忌看著趙敏逐漸消失的身影輕輕歎了口氣。
我疑惑的看向張無忌,那般近的距離,我感覺不到趙敏在那,難道他也感覺不到嗎?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