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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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女看他的樣子,連忙哎了一聲扶著他躺下,皺著眉嗬斥道:“動什麼動!好好躺著養傷。”
寧南櫛躺下,看著滿臉擔心的姚女,道:“讓娘擔心了。”
姚女為他蓋好被褥,歎了一口氣摸摸他的手道:“既然知道就好好養傷,快點讓娘看到一個無恙的寧南櫛,知道嗎?”
寧南櫛嗯了一聲,想了想說出來了,“娘,你不要怪罪和討厭望舒。”
望舒?
姚女這才察覺到南櫛叫的是望舒,把自己弄成重傷的人叫的這麼親密?她道:“怎麼了這是?你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他要殺死你,反而還很擔心他?”
聽到姚女的話,寧南櫛目光深沉,“我沒有資格生氣。”也不會對他生氣。
變了,真的不一樣了。
還有沒有資格生氣是什麼意思?
姚女在他沒受傷的手上掐了一下,懷疑道:“莫不是被打傻了吧?他要殺你,你還沒資格生氣?”
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掐的不疼,寧南櫛看著她,輕輕道:“我應該是被喂了忘情水,導致我對望舒沒有一絲情,可能是弑神陣的原因,忘情水無效了。”
什麼!
姚女震驚,捋清思緒後問道:“你是說你一直都喜歡雲望舒,隻是喝了忘情水而沒了對他的情,”姚女一頓想起他問了林韻格的事,她皺起眉,道:“你懷疑是她喂你喝了忘情水?”
“不是懷疑是肯定,能這麼輕易近我的身並且支開守衛且讓他們不會報備的話,除了娘和絡木就是林韻格了。”
姚女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她一向尊重寧南櫛的選擇,喜歡男的她也不會反對,至於絡木就更沒有原因去做了,他可是一向討厭林韻格,如今他有了喜歡的人還不是她肯定高興的很,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那麼自然就是喜歡他的林韻格所做的了。
他也曾想過明明自己魂魄都還沒完全回到身體裏就著急去救雲望舒,說明他應該是在乎他的,可昏迷醒來後就完全不在乎他了,還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如此著急去救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
姚女起身,在屋裏一邊踱步一邊想著寧南櫛的話,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寧南櫛沒有打擾她,讓她自己消化這件事。
片刻後,姚女才停下來道:“娘知道了。你安心養傷吧,娘會去替你問雲望舒的消息的也會替你解除誤會的。而林韻格看來要給她更重的懲罰了。”
“謝謝娘。”
雲望舒還沒醒,感覺一個月過得非常慢,知道雲望舒沒事,也會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後,大家的生活又也開始恢複正常。
他們等待著雲望舒醒來的那一天。
葉清言再次帶著藍淺來到了鬼界,這次直接去的宮殿,上次僅僅是看了望舒住的地方後就離開了,他們這次要好好觀賞這鬼王的宮殿。
這次隻有溫別宴陪著他們,葉清言看了看走在一起的溫別宴和藍淺,點了點頭,很般配。
這時前麵的溫別宴突然回頭看了葉清言一眼,他立馬會意,趁著藍淺與溫別宴說話沒有注意他時悄悄轉身走了另一個方向。
溫別宴再次轉頭看了身後,藍淺注意到了也看了一眼身後才發現清言已經不見了。
……
溫別宴立即道:“不用擔心,他帶著我的玉佩隻要拿出來宮裏的鬼族就會知道他是我的客人,不會傷害他的。”
“嗯。”藍淺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知道現在隻有他和溫別宴走在一起,就感覺有點不自在。藍淺回想了一下每一次的見麵,這是第一次和他獨處,難怪會有點不自在。
而且,藍淺悄悄瞥了一眼溫別宴,然後毫不意外的與他四目相對。
怎麼感覺他一直都在看著他?
錯覺還是他根本就是真的是一直都在看著他?
藍淺不是直來直往的性子,自然無法問出口,他隻能裝作專心看周圍的風景然後與他說著話。
溫別宴問:“要不要做著休息一會?”
“好。”
他們現在的地方位於宮殿裏的西北方,離他的住處很近,這裏是一座亭子,隻有一條路可以進來,亭子位於河麵上,而河裏種植的睡蓮,現在還沒到季節因此還在沉睡著,而這裏是溫別宴是最喜歡待的地方。
兩人安靜的坐著,藍淺看著四周的風景而溫別宴看著藍淺,眼裏盡是寵溺。
可能也很喜歡這裏,藍淺的表情放鬆很多,周圍很安靜,是令人心情舒暢的那種安靜。他有些沉醉在這種安靜裏,直到視線不經意間與溫別宴對上了。
溫別宴沒有收斂,依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後甚至還笑了一下,笑意直達眼裏,這一笑饒是不注重外貌的藍淺都有片刻的恍惚。
笑的很好看,他幾乎是立刻就被對方帶著笑意的眼睛給奪去心神。片刻後,他回過神掩飾性的對他笑了笑後視線掃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由於他們坐得近放在桌子上的手便挨的很近,幾乎要碰到了,藍淺立馬視線移開再次看向別處,放在桌上的右手也有些不自然放在了膝蓋上,整個人顯得有點小慌張。
他招架不住溫別宴的目光,就像在看特別喜歡的人一樣,笑的還如此的寵溺。
做完這些小動作後就聽到了溫別宴的輕輕一笑,他下意識的就要去看剛動了一下就立馬強行停止了動作,這個轉頭又強行停止的動作十分明顯,藍淺有點小尷尬,抿了抿嘴後視線往下看。
清言為什麼要悄悄一個人走開啊?
藍淺此刻萬分想念話多的葉清言。
溫別宴見他躲開自己的視線,嘴角下意識勾起,無聲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藍淺此刻有點不自在,可他不想移開視線,每見一次就會變得更加貪婪,也不想在忍耐下去了。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開始緩慢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眼睛稍稍眯起,直直的看著他勾唇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凡間,那時我還隻是五歲的小孩子。”
什麼?
藍淺下意識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溫別宴,突然開口就說了這句話,他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皺了一下眉,他在人間見過五歲的溫別宴?
他的反應在溫別宴的意料之中,都過了一千多年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隻說過幾句話的五歲孩子。按照當時已經是神仙的藍淺來說,他當時根本不值得被記住吧,畢竟凡人隻能活到一百歲,且他當時還隻是五歲的孩子。
溫別宴繼續道:“第二次見你還是在人間,那時我二十二歲。”對於能夠再次見到藍淺的他來說已經是意外驚喜,也正是那次見麵才讓他徹底的認清了自己有多喜歡他,五歲那一年的初見已經讓他徹底忘不了藍淺,隻有五歲,不知道什麼是愛隻知道自己想要在他身邊然後靠近他,過了十七年他的樣貌卻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他那時不知道藍淺是神仙,在二十二歲那年,他就開始四處雲遊希望能夠找到他,意外的驚喜就在這時降臨了,他再次在熱鬧的花燈會上見到了藍淺,樣貌一點都沒變,他帶著麵具纏上了藍淺,與他說話知道了他是神仙,也知道了他厭煩那時的鬼界。
當時隻有一百歲的藍淺顯然應付不了他,被套出厭煩鬼界後就匆忙離開了。
他們互相說過姓名,他理解藍淺沒有記住他的名字,有誰會記一個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凡人姓名。
他也隻是因為喜歡才能記住他的名字和姓名,藍淺又不喜歡他,距離那時也過了一千多年了。
藍淺沒能想起來,溫別宴隻說了時間,最主要的事件與地點沒說,他怎麼可能想的起來,但是他現在有一個急切想要驗證的問題,藍淺這次不僅眼睛看著他就連身體也轉過來了,他問道:“你以前是凡人?”
兩次見麵都在人間且他還沒印象的話就隻有凡人了,如果是別的種族還是隻有五歲的的話他就會察覺的到不是凡人。
“嗯。”
藍淺沉默片刻張了張嘴,還是沒把心裏想問的問出來。
要是問的話明顯會失禮啊。
溫別宴卻仿佛知道藍淺想問的話,開口道:“不小心吃了毒藥死的。”那種毒藥能夠讓人立刻死去,不受折磨,他就在鬼節時刻安靜的躺在床上吃下了毒藥。
如果告訴藍淺是為了他而死去的話肯定讓他感到不敢置信,也會有一點愧疚吧,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
這樣啊,藍淺點點頭,從人間死去了然後進了鬼界到現在做了鬼王隻用了一千年的時間,他之前隻知道鬼界又換了新王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這麼說他這一千多年年應該很努力才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吧,又或者他是天生鬼王。
天道總是對凡人有著格外的厚愛,那些及其特殊的體質幾乎隻出現在凡人身上,天生神骨,天生鬼王,天生魔體和天生靈體。
這些特殊又罕見的體質如果心存正道又有心修煉的話實力就會與一個上神的一樣,所以才讓凡間一直不被妖界,魔界和鬼界所吞噬,不是誰都像柏水上神那般有閑心去人間找體質特殊的凡人,凡人修仙的很多,可是也有身懷神骨的凡人對成仙沒興趣,就像人間的將軍一樣保家衛國,也正如此才讓人間一直存在於世。
隻是壽命要短的很,據他所知最高的修仙者的年齡是五百七十一歲,人間的靈力稀有根本不足以讓所以那些修仙者活的與他們一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