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除佞惡救美人、違逆匪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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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蘭芷!”閻子遊風一樣衝到了大廚房,兩個正在煮飯的廚子一臉驚愕。
“少當家的您這是……”
“蘭芷呢?蘭芷人呢?是不是你們欺負了他!啊?!”閻子遊抓著李廚頭兒怒問。
李廚子冷汗滴下:“少當家的,小的們、小的們真的不知道啊!蘭芷公子他是您的人,小的們誰敢動啊!”
閻子遊看著兩個廚師形容猥瑣的樣子,心中惱恨,咬牙啟齒:“說!人呢?!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錚——”地拔出了靴子裏的匕首,抵在了李廚頭脖頸大動脈處,執著匕首的手劇烈抖動。
“少、少當家的真的和小的們沒半點兒關係啊……是鄭二金剛,鄭爺,剛剛大爺和二爺來要人,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兩個廚子被匕首嚇破了膽兒,畢竟少當家得大當家親傳,有武功在身。
他們被閻子遊要吃人一樣的目光嚇得後背濕透,什麼時候見過溫文爾雅的少當家這幅形容,怎麼從馬上摔下來好像變了一個人。
閻子遊:“鄭季酒?”
心裏‘咯噔’一下,閻子遊忙往臥虎山寨西北方向跑去。
臥虎山西北側防守的幾座大瓦房並草房裏,便住著鄭季酒一家,晚間嫋嫋炊煙到處都是陣陣飯菜香氣,唯獨這裏一股濃重的酒肉腥臭氣。
“少當家的,您不能進!!”兩個小嘍囉擋在閻子遊麵前,口吻客氣,可動作卻很冷硬,眼神蔑視,他們有鄭季酒做靠山才不怕這個小白臉兒。
“媽了個巴子的!”閻子遊氣的頭頂冒火,一拳悶過去。
作為男人,他可沒少打架,加上原主也有武功在身,很快收拾了兩個驢糞蛋。
“嘿嘿嘿,小美人給我過來吧!啊?”
“不,不要嗯嚶嚶嚶……不要!!!救命救命啊啊!!”
“嘿嘿嘿,你叫也沒人能救你,伺候大爺高興就讓你死的舒服點!”
“不嗯嗚嗚嗚嗚……救命啊啊啊!!!”
“嘶啦……哢嚓!”
衣帛破裂聲,少年哭喊和惡人們的粗鄙葷話髒話一股腦的衝入耳中,閻子遊心急如焚,腦漿翻湧,一個箭步“哐當——”踹塌了大門。
雪膚花貌的美少年衣裳被撕的一條條,一隻小白腿被那黃綠的惡心粗手生生掰斷,淒厲慘叫,琉璃般的眼珠滲出了清澈的淚珠,痛苦的扭曲著絕美的五官,如仙子受難。
閻子遊的心髒快要裂開一樣痛,嚐試穩住鄭季酒那怪物:“鄭爺,您別動他,我什麼都答應您。”
“呀,是少當家啊,這兔爺兒真是不錯,大當家的已經把這兔爺兒給了小的,少當家不如和小的一起玩兒,如何啊?”鄭季酒邪笑,高大的身體足有兩米多高,擺弄蘭芷胳膊腿,捏著蘭芷的手腕,隻聽又是“哢嚓”一聲。
“啊——”閻子遊眼睛燒紅了,怒吼著提著刀衝過去,腦子像是被滾開水燒化了,耳邊嗡嗡作響。
“噗嘔————”鄭季酒瞪大燈籠似的金魚目,嘔出一口惡臭黑血,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插了一把長長的利刃,鮮血順著傷口外漏,像是漏鬥一樣,頃刻間滿地紅。
“你、你……你怎麼敢……殺……”鄭季酒怎麼也沒想到閻子遊這乳臭小兒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兔爺兒敢對他這個山寨的大功臣二金剛動手,閻戎馬尚且對他禮讓三分,他卻栽在了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上。
“哐當——”散發著惡臭的巨大身體倒在地上,燈籠似的金魚眼,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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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殺人了?
久久不能回神的閻子遊兩手全是血,他愣愣的看了幾次才握緊手掌,嘴唇顫抖,用雪白的衣袍下擺把兩手擦幹淨,脫了外衫去把昏厥過去的蘭芷包裹嚴實,抱起來。
“少當家……多謝你……”蘭芷虛弱的睜開噙著淚的美眸,抬手抹去了閻子遊臉上的腥臭血痕。
閻子遊看著少年帶淚一笑,心裏五味陳雜:“是我的錯,就不應該把你留在山寨裏。”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他不信閻戎馬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答應了不動蘭芷就一定會信守諾言,到底是誰?
把蘭芷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內,馬彪去山下找來大夫為蘭芷醫治。
老大夫多次來土匪窩看著閻子遊冷峻煞白的小臉,一聲不敢吭,悶頭治接骨,治療外傷後:“少當家,蘭芷小公子要三個月內靜養,盡量不要下床,這是老朽的藥方子,少當家您請一觀。”
閻子遊的拳頭指節也受了挫傷,他皺著眉拿過藥方子,看了小半個時辰,嘀咕:“全是變形繁體字讓我咋看?!”
沒文化真太可怕,閻子遊頭疼的自我吐槽。
老大夫納悶:“咳咳……少當家,可是用藥有什麼問題?”
“沒有,你去抓藥吧,寨子裏有藥草。”
老大夫走後,馬彪出聲了:“少當家的,大當家的找您,這件事情都怨我,看護蘭芷公子不力,請主子責罰。”
馬彪跪在地上,很自責。
閻子遊歎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在山寨裏也有自己的差事,總不能時時刻刻的守著他,爹找我,肯定是要發飆了,你在這裏不要走動,一刻也不要離開,我去去就回來。”
閻子遊離開後,馬彪還是不放心:“馬九!四德子!”
“馬爺,您去吧,小的們照看蘭芷公子,肯定不讓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四德子信誓旦旦。
馬九也應和:“是啊,二叔,保護少當家才是最重要的,大當家的一定會發飆啊。”
馬彪:“你們兩個不許有半刻疏忽,我去去就回來。”
“是是。”
待人都走後,馬九衝四德子擺擺手:“四德子,來嚐嚐我從大廚房要來的好酒,過來過來。”
四德子喜上眉梢,搶過酒葫蘆:“嘿,馬九你小子行啊,果然是彪爺的侄子!”
“咕咚咕咚……”半葫蘆酒下肚,四德子眼前重影,吧唧吧唧嘴。
馬九笑著奪回來:“咋個樣?”
“好酒是好酒,就是有點……上頭呃。”
四德子打著擺子,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躺在雕花架子床上的‘蘭芷公子’睜開眼,右手按住左手腕“哢嚓”一擰接回自己的骨頭,蹙起好看的遠山黛眉,清冷悅耳的聲音如泉水叮咚敲在心口:“嘖,庸醫。”
馬九雙膝跪地,畢恭畢敬,麵上再沒有那嬉笑的匪徒神情,反而嚴峻謹慎:“太子殿下贖罪,屬下立刻處置那郎中。”
趙雲蘅陰鷙一笑,揉了揉手腕,又按了按腿:“小傷算不得什麼,心頭傷才是大患,本宮今日高興,未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馬九略帶疑惑:“屬下奉命在山寨埋伏兩年,隻覺得閻子遊此人近來性情大變,行為舉止異於常人,主子要不要……”
“無妨。”趙雲蘅抬手止住他的話“你去安排底下人,叫他們按計劃行事,閻德盛和閻有財那兩人事情一了,立刻解決。”
馬九拱手:“是,殿下放心,青龍寨的二當家葉翔已經和閻有財、閻德盛暗中通信,一切都安排好,隻差閻子遊到位,就可使得他們兄弟鬩牆,臥虎大動。”
趙雲蘅滿意點頭,優雅的撫了撫素紗袖口:“很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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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石頭房子裏,屋內召開關於如何處置少當家閻子遊殺害二金剛鄭季酒的處罰事宜。
閻子遊平靜的跪在閻戎馬腳下,腰背挺直。
閻戎馬冷著嘴角:“孽子,你倒認錯認得快,說說你錯在何處?”
閻子遊看著圍著他的一群土匪目露凶光和不解恨意,輕笑:“我下跪是為了殺人懺悔,不是為了鄭季酒懺悔,我沒錯!他這種臭狗屎不如的人,早就該死一萬次!”
“你說什麼?畜生!!”閻戎馬暴怒一腳踢過去。
“哐當……咚……”
閻子遊被踢出門去,狼狽的匍匐在地上,嘔出一口血。
閻戎馬走出來,麵容陰冷:“畜生,這些年,什麼事沒有如你的意,你殺天王老子我都不管就是不能殺臥虎寨的一個弟兄!當年我費盡艱辛萬苦和弟兄們守住的祖宗基業,就要敗在你個畜生身上!起來!”
閻子遊梗著脖子,嘴角的血都不擦,幹脆大喇喇的趴在地上,痛快的大笑:“哈哈哈……祖宗基業?我說老爹,你在和我說笑話?土匪的祖宗基業毀在了我手上?我拜托您,我根本沒想要接手什麼土匪的祖宗基業,說出口您也不怕寒磣?偌大的山寨,自食其力,耕田種菜,圈養牲畜,搓麻種棉的屁大點兒本事都沒有,隻靠著打家劫舍,靠著壓榨勞苦百姓為生,你作為一寨之主,隻知道享受,不能懲惡揚善,反而助長歹人邪氣,你不覺得慚愧嗎?那鄭季酒是個什麼人?他回回下山禍害了多少人?老子是咳咳……是為民除害!!”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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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不知道應不應該參賽,璉二想慢慢寫,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