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島國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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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箐彥與上官兩人驚訝於這件事情的是時候,屋外的響聲驚動的兩人。
“箐彥,你在嗎?”
聽見外麵傳來清蓴的聲音,箐彥也顧不得這讓人驚訝的發現,急忙應到:“有什麼事情嗎?我正在換衣服!”
原本想進入屋子的清蓴在聽到屋裏的人正在換衣服的時候,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情,隨即有些不自然的到:“爺爺說,你回日本已經有幾天了,一直呆在屋子裏麵,所以讓我帶你去外麵看看!那……我就在……在外麵等你!”
聽者清蓴的話,她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自嘲。
“那個屋外的人,就是你喜歡的竹下清蓴?”鏡子裏麵的上官見箐彥的臉色有些不對,就暗自猜想著。
她沒有回答,卻無聲的默認了。
“箐彥……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這是關於你的,對你很重要!”
難得見上官是如此的認真,她也不好裝作事不關己,“既然如此,你就說吧!”
上官那雙妖治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箐彥,“箐彥……我希望你明白!你如今的這具身體是已經死了多年的竹下箐彥的,並非你自身的!也就是說,這軀體,雖然和常人一樣,可以呼吸可以流淚微笑,甚至是生長,可是……它依然隻是一具屍體!也就是說,萬一哪天你不在了,那麼竹下箐彥的身體也將消失,說明白一點,就是……本不該存在的事物也將隨著時間消失,化為塵埃!”
“你是說……在我離開這裏,回到桑藍的那時,竹下箐彥這具身體也將化為塵土?”半響之後,箐彥有些苦澀的開口詢問著。
“是這樣沒錯!”
“既然如此,我也明白了!”沒有再說話,箐彥拿起一塊白色的布,蓋在鏡麵上。
穿好衣服,她決定要結束這所有的一切,既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那麼又何必繼續下去的呢?反正到頭來,她依然不會留下,因為桑藍才是她唯一的家!
在白色幕布落下的一刻,上官可以清楚的看到,箐彥那平靜的表情下掩藏的是多麼深的情感,的確,多年來的朝夕相處,就算再怎麼平淡的感情再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叫箐彥怎麼能不動情?竹下清蓴,那個清冷的少年,雖說性格有些別扭,可是從他看箐彥的眼眸中,清楚的明白,對於愛,他絕不會少於箐彥的,正是如此濃烈的愛,在經曆那麼多的事情,才會讓兩人變的有些躊躇。
可是…。。即便如此,箐彥都不能為了愛情留下。麵對當年曆曆在目的情景,上官緊握著手掌,她不能忘懷,她的母親是怎麼毅然決絕的,她的父親上官墨是怎麼仇視著她的,就是因為她,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混亂。她必須為了報仇,回到桑藍。就算無法親自殺了那個人,也必將攪亂那桑藍,讓那人不得安寧,後悔當初的事情。
****
在溫暖的燭光下營造著溫馨的畫麵,整間餐廳都被清蓴包下了。除了一兩個侍者以及一個小提琴在旁拉揍悠揚樂章,就在也沒有其他閑雜人了。
拿起麵前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順著酒杯漾起柔美弧度。淺嚐一口,甘洌的味道彌漫在口中。“很不錯的酒!”
“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了!”見箐彥的目光瀏覽一下四處,他繼續到:“我怕你一時不習慣,就把整間餐廳都包下,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你…”
箐彥輕笑了一下,“怎麼,難到我竹下箐彥是如此的上不了台麵?”
“不是的,箐彥,請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擔心你!害怕別人會把你女扮男裝的事情拿出來做文章,所以…。。請你不要誤會我!”說道後麵,清蓴的話語也顯得有些淩亂和不錯。
“嗬嗬~沒事,我不會在意的!”說著,箐彥玩弄著細長的發束,有些心不在焉的到:“我離開了日本怎麼說也有半年了,前一段時間是為了適應日本的氣候所以一直呆在屋內,現在既然爺爺都安排你帶我到處走走,你有什麼計劃嗎?”
“箐彥……我”
“恩?還沒有想好?”見清蓴有些吞吞吐吐,她也耐心的詢問。
“不是的,你應該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有些氣不過她的漫不經心,清蓴一時忘記了,提高了音調。
“我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說明白,我怎麼會知道?”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強裝鎮定的人,“清蓴……你究竟想說什麼,最好說清楚一些,畢竟你我之間的默契還沒有到如此地步!”
早在一開始,清蓴開口的時候,一旁的侍者就離開了,寂靜的餐廳裏麵隻剩著麵對麵的兩人,安靜到隻要靜下聲來,彼此都可以聽到對方那輕微的呼吸聲。
清蓴放下手中的餐巾,“隻是離開了半年,你怎麼就變的如今這個樣子呢?”
抬眼對上他的目光,箐彥淡淡的到:“怎麼?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嗎?我們之間存在的……到底是什麼?”
瞬間看到清蓴那僵硬的動作,她繼續到:“清蓴,你到底現在還在猶豫什麼?在害怕著什麼?”斂下眼,“不過如今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你那麼害怕,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不要指望當初我所說的話會作廢!”
竹下家所欠竹下箐彥的,她定會討回的!
一頓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草草結束,晚餐後,送箐彥回到竹院的清蓴似是有話要說,可是在她那冷淡的表情下,他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月朗稀疏,隱隱浮動的翠竹,倒影著狹長的身影。火紅色的身影安靜的站在竹林一角,抬頭望著那高掛的寒月。顯得異常的孤獨。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突然間,箐彥不在乎的大笑著,發瘋似的!她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在看著被火吞噬的趙家別墅時,李惠芳會笑的那麼的開心,不為那份藏匿許久的願望,也不為她女兒慘死的痛苦,隻為她的欲念終於被滿足了!什麼仇恨早已被忘懷,因為被仇恨驅使的欲念早已代替了,根本就忘記了女兒的樣子的李惠芳,還怎麼會為趙萱敏報仇?
長久被趙家所驅逐的李惠芳像個乞丐一般,而他們趙家卻依然過著舒服的奢華日子,遭受如此大區別的生活的她,估計早就忘記了最初的仇恨了,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的是嫉妒,深深的嫉妒以及不甘。
想到這裏,箐彥望著那早已消失的背影,停下了笑,隻是臉頰上是怎麼也止不了的淚水。她自己何時不是如此呢?麵對清蓴那軟弱的,不願麵對現實,她對他的愛也將慢慢枯萎,哪怕她再怎麼不願,也不能這樣無限的付出下去,畢竟……愛一個人,很累,對她而言,既然相愛那麼的累,害怕這樣的付出永遠得不到回應,那麼就用一個借口,停止吧!因為不甘付出得不到回報的她,寧願就以上官所說的理由來停止,為了不讓清蓴受到傷害,所以……。
“其實……他的心,早就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了!”低低的歎息自身後傳來。
她回頭望去,難掩一臉的淚水,“你……看到多久了?”
淺碧色的衣服稱的上官的肌膚越發的白皙,就連那皮膚下的細微血管都清晰可見。走動時若隱若現的衣擺下是一雙沒有穿任何鞋襪的裸足,為她那奇異的裝扮顯得神秘不已。
“箐彥,既然害怕得不到他的回應,那一開始就不應該愛,不然也不會讓兩人都為此痛苦。”
“上官,你不明白的!你真的不明白!”再也抑製不了那麼多了,憋了許久的不甘和委屈在這一刻,箐彥抱著上官,第一次無助的宣泄著,她的口中總是反複著“你不明白!”
或許是發泄夠了,箐彥的理智也回來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抱住她的上官到:“你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可以出現在這裏,你好奇怪啊!”
相對於上官的調皮,箐彥又再一次認真的到:“上官箐彥,你不要給我耍白癡!告訴我,為什麼沒有鏡子的輔助,你可以以一個活生生的‘實物’出現在我的麵前!”
“額……”在箐彥那淩厲的目光下,上官慢慢的道出了今天下午,在她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許久之後,箐彥遲疑的到:“你是說……是因為那條項鏈,你現在可以完全不用依附鏡子就出現在我麵前!”
“正確的來說,的確是這樣!當然了,這也是有時間限製的,最多一次也就……”上官掰了掰手指計算到:“就20分鍾!”
說來也快,也就是上官剛剛話完,隨著一陣紫光,原本活生生的上官就這樣消失在箐彥的麵前,頓時讓她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看來,這20分鍾也太快了些吧!”
回到屋子之後,箐彥對著鏡子之中正嘟著嘴的上官到:“對了,先不管那項鏈的事情,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麼事情?”原本正在鬱悶的上官一聽箐彥有重要的事情和她商量,連忙就忘記先前那20分鍾的事情了。
“我想,既然一時也解不開項鏈怎麼送我們回去的答案,不如就在這段時間裏麵,讓我解決一些事情吧!”半響之後,箐彥還是決定把她的決定告訴上官。
“看你的樣子,這件事情也是決定好了吧!其實告不告訴我,你都決定要解決完了再和我回桑藍吧!”
“我也不想騙你,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對著上官那雙漂亮的眼睛,她怎麼也不願選擇欺騙。
“好吧!”上官歎氣到,“你都決定,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還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先告訴你吧!”說著,她輕輕一點鏡麵,原本平滑的鏡麵如水麵一般漾起道道波紋,隨即一個金色的身影出現在鏡子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隨著影像越加的清晰,箐彥驚恐的看著上官,不由的露出那驚恐的神情。
“它的名字……”說道此處,上官神秘一笑,可是這笑容之中掩藏著幾分無奈,“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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