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初成 第十七章 有葉初成 花徑一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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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你快來看看。這還缺點什麼?”雲漣從竹屋裏走出來,樂道。
依舊是那個花徑,依舊是萬株桃色,依舊是漣漪泛碧,鮮花綴岸,山巒倒映,萬紫千紅。
“不缺,不缺了。隻要有朵兒在,就什麼都不缺了。”樂生望著和朵拉(因為是二人世界,所以又喊起葉朵拉了)一起費了許多心血的小竹樓,笑道,隻是那笑容略微有些牽強。然而,沉浸在蜜語甜言中的葉朵拉並未注意到這些。
“朵兒。”樂生走近朵拉身邊。溫柔的呼喚葉朵拉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朵兒,朵兒……”
“啊?什麼事?”隻見此時朵拉笑臉紅彤彤的。那神色可別提有多害羞了。
樂生輕輕攬過滿目懷羞的心上人,摟在懷裏,感歎道:“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朵兒……”朵拉也隻道是以為樂生怕以後事忙了,二人不能常在膩一起,心下感歎所語,於是寬慰道;“樂生,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以後知道我們一有時間,就來此,定能像現在這般的,再說了,現在——是師傅讓我們下山遊曆,我們都還年輕,以後總有時間的,不是說了嗎?以後便來此定居。好不好?”樂生心下一驚,沒料想自己竟不自禁說了這些個話,當下隨道:“好,好,好!全聽朵兒的。”‘可是朵兒,來此定居——怕是不可能的了。’樂生心想,心中歎口氣,卻再次用力緊緊抱住葉朵拉,將頭深深沒入朵拉右肩。
感受到樂生緊抱的朵拉,不知怎的,察覺出樂生有一絲不尋常的無力感。卻不多問,不複想,隻想真真切切感受這片刻溫馨,於是用力回抱樂生,甜甜微笑。
良久。
葉朵拉輕輕拍了拍緊緊環抱朵拉的樂生,柔柔道:“樂生,還記得我教你的《最浪漫的事》嗎?我們再唱一次好不好?”說罷也不管樂生是否有回應,徑自起了個頭來。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隻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
“樂生”,“今後,我們也這樣好不好。一起慢慢變老,一起收藏歡笑,直到我們老得哪也去不了。”偏過頭,朵拉對著身旁的樂生一連期寄地問道。
樂生看著近在咫尺的葉朵拉,一直望著。他想一直望著,直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樂生直直地望著朵拉的雙眼,仿佛那雙眼睛要滴出水來,無比認真地說:
“好。我們一起慢慢變老,老到朵兒再也不記得樂生是誰。慢——慢——變——老。”說罷,拂過朵拉的腦袋,放置在自己寬闊的肩上。靜靜閉上眼睛。仿佛仍在感受空氣中依然回蕩的樂音。
葉朵拉輕眨雙眼,似是想再看看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眼,卻又不想打破這樣的靜謐,也不再亂動,笑著閉上自己的眼睛,感受身旁傳來的氣息,感受花徑傳來的鳥語花香。
在花徑的第一天。
“啊——”葉朵拉混著懶腰和哈欠聲緩緩睜開雙眼。一身上下,隻覺得腰酸背痛。(漫遊:莫想歪了哦,她是在硬竹床上睡了一夜,不習慣罷啦!葉道:誰讓你說的那麼曖昧模糊,想不亂想都難哦。真是,疼死我了。漫遊:呃,這個。這個。嗬嗬,劇情需要。劇情需要。)揉揉零星模糊的雙眼,環顧四周卻不見樂生人影,忙喊道:“樂生——樂生——你在哪裏啊?”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莫急嘛。乖乖躺著等一會兒。我來了,就來了。”
一陣清風飄來,隨風攜帶來一絲香味。
“這是——”朵拉一絲驚詫,“哎呀——你快來嘛,人家等不急了嘛!樂生——”說著,朵拉捏著自己的脖子,抖動著,發出顫抖的‘樂生’二字。端的是沒把樂生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咳咳,就來了,來嘞~”話音剛落,隻見樂生端起香噴噴的兩大碗麵條走了進來。
“啊——好香啊。樂生你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朵拉豎起大拇指稱讚著說。
“嗬嗬。小讒貓,馬上就可以吃了。端著。”說罷,樂生把麵給了朵拉端著,又退開幾步,借著內力用掌風一推,將一架竹桌正好移置朵拉的竹床前。走過去坐在床邊,關心地問道:“朵兒,是不是太硬了,夜裏睡著不舒服?”
葉朵拉聽著這暖心的問叨,滿足道:“硬是硬了些,不過,這是我們一起做的,即便硬如磐石,朵兒躺著,也甘之如飴。我有樂生,如劉備有孔明,如虎添翼。嗬嗬。雖然比喻不大對,可是,樂生,我要你知道,朵兒將樂生看得比什麼都重。”
“咳咳,快吃麵,涼了就不好吃了。”樂生麵上似有些促狹,又像是有些許害羞,趕忙道。
看著樂生那張不好意思的俊臉,朵拉咯咯發笑。那小模樣瞧得,奸詐極了。朵拉心道:這樂生也真是的,實在也老大不小了,遇著這事,竟還會害喜?嗬嗬。可真是有趣的緊啊。趕明,得多挖掘挖掘。嗬嗬。(漫遊:有你這麼個愛說甜言蜜語的‘小姐’,哪個男的不會害羞啊?葉朵拉一掌將某霹走:哼~幹卿底事?)
樂生和葉朵拉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花苑」,走進「花苑」,真真是姹紫嫣紅,琳琅滿目,整個一片花的海洋。苑中水石清澈,情趣動人,名葩奇卉婀娜多姿,五彩繽紛。最是那紅蕊倒垂的“吊金鍾”,笑影婆娑的“蘇丹鳳仙”,葉如令箭的“令箭荷花”,形若仙人合掌的仙人樹,刺藤碧葉綴紅花的“花麒麟”,妙趣橫生的“摸摸香”等等。葉多拉驚奇的發現,在一塊角落上,竟然遍布了整片的牡丹,嬌豔芬芳。
“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朵拉不自己地歌頌到。
白、共、粉、紅、紫、藍、黑、複色。未料想,牡丹所係花色,竟全都存有。此地之奇至寶,真是令朵拉驚奇亦興奮不已。牡丹丹皮可入藥,乃是很常見的,可相傳共色、複色、黑色、藍色牡丹卻有不同的用法與療效,這是從師傅的藏書樓裏的書籍中知道的,但具體怎樣使用,卻沒有詳細說明。
朵拉蹲在那裏,看著眼前的牡丹不禁想起那個關於牡丹和武則天的傳說,不由地對國花牡丹肅然起敬來。
“朵兒,你很喜歡牡丹嗎?”樂生看著眼前望著牡丹十分誠諛的朵拉問道。
“我對於花,並沒有十分喜歡的品種,此時,不過是想起了關於牡丹無畏權勢的一個傳說罷啦。”朵拉笑著答到。
“是嗎?是什麼傳說,講來聽聽。”
“就是啊——相傳古時候,曾有一位女皇武則天,她……”
朵拉一直講一直講,想起自己小時候看的《鏡花緣》,情不自禁的將這個神話故事也細細道來。直到夜幕降臨。
一連許多天,朵拉都在和樂生講這個關於花神的故事,直到大結局圓滿完結,徐承誌(金童)和小山(百花仙子)真誠所至,金石為開,二人得慈悲普渡的觀世音伸出慈愛的同情之手扶持,得以結合並同回天界。而金童和百花仙子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亦將冷臉無情的武則天深深的感化了。
朵拉說:“故事很感人。我曾經看過電視版的,真的,很感人。”兩人並排坐在小竹樓的階梯上。羨慕的神色一覽無疑。朵拉扭頭對樂生說,見樂生擰著眉,莫明地望著自己,問道:
“店什麼?曾經?”
“呃——電視”朵拉呆呆的‘解釋’,“反正說了你也不懂啦。電視就是電視。”葉朵拉不知如何解釋,幹脆敞開門大聲說。
“嗬嗬。入迷了。”
“什麼?”這丫,跳躍性還挺大。
“我是說,朵兒——讓我入迷了。”即而大聲宣告,“朵——兒——讓——樂——生——入——迷——了——”那情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曉一般。整片花徑,回聲陣陣,當真有繞梁三日的氣魄。
葉朵拉瞪大雙眼,呆楞。
“樂、樂生。”朵拉傻愣愣地喊到。
“什麼?”樂生微笑,顛倒眾生。
“我、聾、了。”
樂生無比惡寒。頓時昏迷。
生活總在繼續,歡笑之中,不知不覺,竟過去二十多天了。這剩下的幾日,二人惜時如金,珍惜那從指縫中逃走的分分秒秒。
這天,二人坐在溪邊談心。
“樂生,你知道嗎?”朵拉背靠著樂生,悵悵然感歎著。
“你說,樂生聽著。”
“我——很懦弱的,很想找個依靠,你知道嗎?樂生。”那聲音蕭索惆悵。竟像是從年邁老嫗的嘴中說出一樣。(葉憤憤道:我差不多拉。都奔四了。漫遊:呃,好象是!那怎麼辦。葉:什麼怎麼辦。還不是你安排的。哼。你可是我親媽,請問你多大了?漫遊:呃。這——這——你不知道女士年齡不能問嗎?葉:哼!阿婆~漫遊:你、你、你——)
“朵兒,你——”樂生轉過身,看著朵拉心疼道,“朵兒很堅強。朵兒是樂生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子。”(葉:那是,你總共才認識幾個呀!敷衍。樂生:呃。樂生直汗。)
朵拉安慰笑笑,“嗬嗬。傻樂生,我騙你的。我是個快樂的葉朵拉呀!你聽好了。恩、恩。”朵拉站起身來,清清嗓音,張口唱到: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呀
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事是難料人間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呐
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事事紅
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
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我得兒意的笑又得兒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兒意的笑又得兒意的笑
乘的一生樂逍遙
我得兒意的笑又得兒意的笑
把酒當歌趁今朝
我得兒意的笑又得兒意的笑
乘得一生樂逍遙
……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樂生不停的回味,回味。
……
在花徑的最後一日。
夜。很靜,靜得讓人有些害怕。不知為何,葉朵拉這樣想。
“樂生,我們——成親吧!”朵拉問到,“成親!好不好?”
樂生驚訝得無以複加。“成親?可是現在還未到時機呢。樂生身世不明,況且此地既無高堂在坐,又無媒書娉禮,怎可成……不可不可。”樂生連忙搖頭,拒絕道。
“那——讓朵兒成為樂生的人,可好?”朵拉小心翼翼道。天知道,葉朵拉在說這句話時,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和勇氣的。
“這——萬萬不可!”樂生不敢直視朵拉受傷的眼睛,但是情緒卻十分激烈。
“為什麼?做何不可?樂生,你我相愛。自小一同長大,師傅和娘親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的。”朵拉想握住樂生的手。
“你——沒有為什麼!”
卻被樂生早一步退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葉朵拉望著自己落在半空中的手,頹然笑道:“嗬嗬。樂生是嫌棄朵兒生為女子,卻不知廉恥了嗎?朵兒恬不知恥的找男人呢。朵兒——是蕩、婦、嗎?”隻聽見葉顫抖的聲音帶空中搖曳。
“不、不,朵兒,不要這樣想,朵兒是樂生心中最聖潔的女子,幹淨的像空氣中的清風,我——”
“樂生,朵兒知道樂生是喜歡朵兒的。今夜,是最後一夜了。以後沒有時間了啊。朵兒求你,讓朵兒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我多想大聲回答你一個‘好’字。多想對你說“讓朵兒做樂生一生的妻子,樂生唯一的女人。”可是不行啊,朵兒。樂生內心掙紮,滿心痛苦卻不易於言表。
“樂生,你在想什麼?”葉朵拉看著視線直直透過自己的樂生,“是朵兒不好嗎?朵兒是個壞女人,是嗎?”那嬌顏如媚,清淚欲滴的模樣好不惹人愛憐,無不想令人保護。
樂生眼見此景,此時的朵兒,又如何不想讓你捧在手中好好嗬護呢!
“朵兒,你要好好記住:樂生愛你,永遠愛你。”
“是,樂生,我也愛你。”說罷,掂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兩瓣嬌唇。二人纏綿其中。
“阿——”朵拉輕呼,頭也隨之一歪,滑落到樂生肩上。
樂生直視前方,輕輕地說:“朵兒,你好好睡,睡到明天天大亮,忘記這一切——”複而低下頭顱,在朵拉耳邊私語一陣,又輕吹一口氣,才拔出葉朵拉脖子上赫然挺立的銀針。橫著打包抱起朵拉,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薄被。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竹樓。
飛身,風起。
次日一早。
“啊——”葉朵拉打著哈欠醒過來。“好累啊——咦!什麼味道。”葉朵拉左顧顧又看看。
“你醒啦。快過來,吃早飯了?”
“嗬嗬。是啊,你又起這麼早啊。”朵拉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是當然,為了照顧你,我多累啊我。”
“好嘛!我知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也是想來散散心嘛!不找你陪,我喊誰啊!對了,蘭笛,不介意我這樣喊你吧。我們今天就回去吧。正好可以著手鋪子的事情了。”朵拉笑道。
“好,隻要是你說的,都好。”司徒淺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子。淺笑直達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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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麗君《最浪漫的事》
李麗芬《得意的笑》
可能大家有些迷惑了,嗬嗬。不要著急,休息,休息一會。
樂生會遠行一段時間。此後,葉會有皇宮之旅。
至於「牡丹」,我會在作品相關更出一張的。
還是老話重談,求票,求支持啦。漫遊在這裏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