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斷案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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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發現江麵上浮屍一具,奇怪的是屍體隻是上下浮動,並不隨流而下。
    差役打撈起來,原來屍首被麻繩扣在一扇石磨上,死者右手還抓著一把帶頭皮的頭發。貴池知縣審理此案。知縣查明那扇石磨是蕭歌家裏出來的,當即差衙役去蕭家捉拿蕭歌,知縣以“凶犯謀財害命,江浮冤屍,罪證確鑿”為由,呈州府銷案。
    “來人啊,給我通通圍起來,小心給跑了。”領頭的差役吩咐著手下。
    逸青還在屋裏裏麵休息就聽到這氣貫長虹的聲音,正納悶著,小哥不是一個人住嗎?還有附近應該沒有住家啊!沒有來得及下床穿鞋,差役就已經衝進來了。其中一個還對外啷道:“頭兒,這裏還有一個女的。”
    頭兒邁著八字步進來,看了逸青許久道:“一並帶走,想這蕭歌向來一個人獨處,有個女人在這裏甚是可疑,交由老爺斷定。”
    “等一下,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把握帶走?”
    “廢話少說,來人,押走。”
    “慢著,我自己會走,在還沒有斷定我是疑犯的情況下,你們應該沒有權利逮捕人吧,官老爺。”
    “好,你就跟著,不許逃跑。”
    “當然,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豈怕鬼敲門。”風瀟瀟,氣昂昂,跨出門檻。
    “小姐不怕,不過這個蕭歌可就怕極了。”
    蕭歌在院子裏已經被人押著了,明顯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恐慌極了。
    ……
    “威……武……”
    “升堂。帶疑犯。”
    逸青還第一次進公堂,早先連法院都沒有進去過,現在還要被帶進公堂,還有一個牌匾掛著呢,看那字形應該就是想當然——‘明鏡高懸’,可惜這老爺習慣用銅鏡,才會來抓蕭歌。
    “跪下。”冷不防被踹了一角,哇!蕭歌已經跪下了,怪不得我要被踹,原來剛剛發愣了。
    你個糖醋魚的,我的膝蓋啊,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下手忒狠了點吧!來古代從來人家跪臥,臥還沒有跪過人家,早知道就早早安一個‘跪的容易‘了!嗬嗬接下來應該是‘堂下所跪何人?’‘草民某某。’‘罪犯某某,你可知罪!’明顯要用一般陳述句。
    “堂下所跪何人?”堂上所謂的老爺響木一擊問道。
    “草民蕭歌。”小哥跪趴在堂下,(這是相對堂上老爺而言。)
    “罪民蕭歌,你可知罪!”響木又一次擊道,他也不嫌噪音,要是吵到雞雞鴨鴨就不好了。
    “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大膽刁民,還敢狡辯,”這個手持毛筆,書生打扮的應該就是草菅人命的師爺了,“青天老爺已經查明,死者麻繩扣的石磨就是你蕭歌所有,你謀財害命並想2把屍體沉入江中,還不簽字畫押。”
    說著師爺就執筆捧紙來到蕭歌麵前要其認罪。
    “慢著,就這樣斷案嗎?小女子不服。”
    “大膽刁婦,竟敢在公堂喧嘩。”響木又一次擊道。
    “大人,想你斷案如青天,應該當堂細細道案,叫在場的百姓都心服口服才是。”想站起來講,這樣比較有氣勢,剛剛動動就被按下來了,民權啊,我呼籲。
    “斷案講究認證物證,可是公堂上一樣都沒有,就老爺官字兩個口,叫小女子如何心服口服,叫在場百姓如何心悅誠服。”一個我沒有力量,把百姓都壓上,這下你不‘擺事實講道理’也不行了。
    “好厲害的一張嘴,本官就叫你心服口服,就叫大家都心悅誠服,來人啊,把證據帶上來。”這人啊,就是不能激。
    石磨和屍體就被帶了上來。
    死人,咬牙,不怕不怕,逸青心理默念。
    “怎麼樣,這石磨是蕭歌的吧!”
    法醫斷案看多了,相信死者一定有話要說,如果我不幫蕭歌,他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逸青上前,一把揭來死者身上的布。
    “嘶……”
    “嘶……”
    “嘶……”
    ……
    在場百姓都被逸青大膽的行為嚇到了。“屍體衣著華麗,隨身應該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現在空空如也,這案件應該歸類為劫財害命。”
    “正是。”驕傲的老爺。
    咦?他手上的是?死者右手還抓著一把帶頭皮的頭發。
    “下麵我要和死者對話,凡今天來看斷這樁血案的鄉親,不管男女老少,必須人人頭頂青天,手撫心口,脫帽解巾,以免激怒死者冤魂!”
    逸青,用包著布的手,解開死者衣服,(天啊,我第一次碰死人,您老可不要半路睜開眼睛啊。)“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就脖子有瘀痕,成圈型,應該是被雙手用力掐著,窒息而死。”
    逸青邊說著邊觀察周圍的人,“要是凶手是我的話,我一定會來聽案情,以求心裏踏實。來人,抓住他。”指著一個頭纏黑頭巾,臉青眼腫的家夥縮頭想溜。
    “好了,大人,此案與我當事人無關了吧!”
    “刁婦,你以為隨便抓個人就說是凶手,你以為本官時三歲孩童啊?”
    “是啊大人,小民隻是內急,要上茅房,所以才走的。”
    “刁婦,你可聽明白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短命老爺,真是氣死姑奶奶我了。
    “凶手,我看你不用上茅房,應該要學著適應牢房才是,”走到他麵前拽下黑巾,“喲……那個師傅替你剃的頭啊,都把頭皮剃壞了,難不成你想做和尚,剃的都快光了,你的剃頭師傅不會是他吧?”孟一轉身指著死者,又到死者跟前提起他的右手,讓大家都看到這罪證。
    “嘶……”
    “嘶……”
    “嘶……”
    ……
    在場人驚歎。
    “死者除了告訴我這一點以外,還有一點,大家看。”有執起死者的左手,“他的手明顯圈狀,也就是說他也有反抗,再看他指甲裏有皮脂有血跡,而死者並沒有傷口,由此證明,死者也掐著對方的脖子,而在糾纏之際,抓傷了對方的脖子。”
    逸青不緊不慢地解說整個過程,又半跪到凶手麵前,“凶手,你臉上的傷是踩到西瓜皮跌的?還是上茅房摔的?”狠命撕開他衣襟,“這些呢?是讓貓抓的?還是叫狗啃的?”
    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他的額頭滑了下來。
    “來人,把凶手押入大牢。”又笑臉迎向逸青,“不知姑娘是何方人氏?斷案如神助。”
    天啊!我突然升級了,從刁婦跳級到姑娘了。
    “大人何不先退堂,我們再道家長。”
    “退堂。”
    “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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