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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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男孩,他有一個妹妹,並且愛他的爸爸、媽媽,生活很幸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爸爸和媽媽幾乎天天吵架,然後有一天媽媽拖著行李走了。爸爸開始喝酒,喝醉了就動粗。兄妹倆很害怕,男孩抱著哭泣的妹妹,一抱就是一晚。
直到有一次,男孩的爸爸意外發現女兒得了哮喘,才認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然後又成了為孩子勤懇工作的好父親。男孩從來沒有怪過自己的爸爸,反而討厭扔下自己和妹妹的媽媽。之後的好多年裏,他才見過媽媽一次。
那一天,媽媽親口告訴他,她明天要結婚了。
從小學、初中,再到高中,男孩習慣了隻有妹妹和爸爸的生活。一天天長大的男孩越發秀氣,吸引了很多女生,他總會收到許多的情書,但他從不做出任何回應,依然是護著妹妹的好哥哥,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然而一切都在他高二那年改變了。
高二那年,男孩的班裏轉來了一個新生,叫言,長得很帥氣。一進來便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歡,而他也總帶著微笑回應每一個人的友好。男孩和這個叫言的成了同桌,言很親和地對他微笑,而男孩莫名記住了那張微笑的臉。
言比男孩高一點,卻比他小幾個月,老像個小屁孩似的。言喜歡看男孩吃飯的樣子,毫不吝嗇地誇他好看。他們一起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一起因上課講話被罰站,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簡直像極了連體嬰兒。
男孩生日的那天,言約他晚上去公園,可他等到午夜零時,言都沒有出現。他很害怕,有種說不清的害怕,他緊緊抱著自己坐在噴泉旁的長凳上,噴泉早已關閉,沒有水聲,隻有陰寒的風聲。這時,不遠的雕塑旁燃起了煙花,那樣閃亮,那樣耀眼。男孩看到了煙花叢中的言,帶著甜甜的笑。那一天,言握著他的手承諾:“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一定陪你渡過!”那一刻,男孩再次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哭得泣不成聲,那是他在媽媽走後過的第一個生日……
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徹底成了死黨,羨煞旁人。
又有一天,男孩因為看到言不知道為什麼被人圍攻,挺身而出,兩個人和對方四個人打得天昏地暗,而最後男孩被打的暈了過去。醒來時人已躺在醫院,言陪在床邊。言一見他醒了,立刻撲過去抱住了他,一個勁地說:“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危險了,我會保護你……”男孩知道言哭了,他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他更緊地抱住他,盡管身上的傷真的很疼。
男孩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言,滿心滿腦都是那個叫言的男生。見不到他會想他,見到他又會激動。他從沒有對誰有過那種悸動的感覺,隻有言。男孩終於認識到自己喜歡上了言,在欣喜的同時,他又感到害怕。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男生是不對的,但他控製不了。他害怕,害怕萬一言知道了會疏遠他,會不理他。他開始變得抑鬱,在言的麵前也隻有強顏歡笑。他知道言一定擔心了,於是他又開始感到內疚。
可是一天,言拖著他上了天台,在蔚藍的天空下,他聽到言對他說:“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好不好?”
男孩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完全沒想到言居然也喜歡自己。看著言發亮的雙眸,他知道自己沉淪了。
那一天,男孩把初吻給了一個叫言的男生。
此後,男孩和言更加形影不離。在上課時偷偷拉拉小手,在圖書館的角落親親小嘴,在放學後的廁所,在空曠的天台,相擁而吻。偷情的日子驚心卻也溢滿甜蜜,男孩可以在言的眼中看到絢爛的煙花。
言生日的那天,邀請男孩去自己家。他們買了紅酒和很多好吃的。言的家人去旅行了,若大的房子隻有他們倆。男孩是第一次去言家,多少有點緊張和拘謹。言帶他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們開了紅酒大肆慶祝,說了很多很多。最後男孩羞澀地掏出自己花了很大心血準備好的禮物,那是一對精致的戒指。他們互相幫對方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之後接吻。
也許是酒的緣故,一時場麵失了控。男孩隻想跟著感覺走,他們互相脫了對方的衣服,緊緊貼在一起。男孩任言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個個印記,因為那是愛的證明,更主動打開雙腿任言侵占。即使痛得想尖叫,他也仍然覺得幸福,牢牢抓住了言的手臂。
因為他心甘情願。
因為愛。
那一夜,男孩自願將自己徹底給了一個叫言的男生。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男孩以為言會送他一個甜蜜的早安吻,一如往常在學校時。可是迎麵而來的是言毫不憐惜的手掌印。
“啪!”那一下,幹淨利落,男孩呆了!
言拖著男孩仍疼痛難耐的身體,一把丟進了一間房,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看清了牆上的照片。那是一張結婚照,新郎跟言長得有些相像,而新娘赫然就是自己的媽媽!
他清楚地聽到了言的譏諷:“真不愧是母子,真他媽一樣賤!隨便討好一下,就這麼不要臉得貼上來了,不知道你那賤人老媽知道你被我上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你怎麼就和她一樣賤,一樣騷呢!昨晚你可叫得真浪!”
男孩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望著陰暗的天空,他以為自己會哭,但是沒有,不就是又被拋棄了一回麼?我是不是應該感謝言,沒有立即打破這個夢,配合我演這麼一出“幸福”的戲碼?
果然,煙花再燦爛,也隻是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男孩仍和往常一樣去學校,而身邊的位子空了,他一臉無所謂。
第三天,全校人都在議論一件事,男孩愛上了言,還對言做了越軌的行為。
第四天,言一家出國了,而男孩成了眾矢之的,有人打他,有人罵他,有人唾他,他都不反抗,不辯解,仍然無所謂。
爸爸和妹妹知道了,也沒有質問他,隻是替他辦了轉學,一家人離開了那個城市。
男孩仍然沒有流一滴淚,到了新的城市,新的學校,他大方地坦誠了自己是同性戀。有的人遠離他,有的人不介意。他仍然是他自己,沒什麼變化,隻是再也不可能喜歡女人了,也沒有再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他將那枚戒指和關於那個叫言的男生的所有回憶親手埋在了那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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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孩子,我想了很久,就給了他這麼一段不上不下的遭遇,啊。。。。有點不人道,後麵我還會不人道下去的,偶不是有心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