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香銷被冷殘燈滅,靜數秋天 【伍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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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認得我是誰麼?”清朗的聲音從u前頭傳來,阿七詫異的抬頭,順著聲援望去——居然是他?!淩曌?!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哈哈,我就料到你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淩曌滿意的扇動手中的紙扇,一副心滿意足的揚子,“哎,嘴巴別鼓出來,眼睛別瞪……嗬嗬,啊…你那鼻子是怎麼回事?”淩曌這才發現阿七時不時的仰起腦袋,而蕭嶽則站在旁邊著急幹望。
“這是怎麼了?”
“回……回公子的話,呃…方才我不小心撞著夫人,使得夫人流鼻血了。”
淩曌擰起好看的眉,收攏紙扇,往前一步走:“怎生的如此不小心?流鼻血?嚴不嚴重?那好是個什麼毛病,需不需要叫禦醫?”
阿七仰著脖子,用蕭嶽遞來的絲絹堵住流血的鼻孔,聽到淩曌這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可卻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愣住了:“禦醫?!”
淩曌是一國之君,從小養尊處優,就算在攝政王把持朝政之時,也並未虧待過他,自然不會因為天氣燥熱或者玩樂而流鼻血,而宮人更不敢在他麵前出如此大錯,所以長那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人流鼻血,不知道也不為其。
“……不是,是我家中的郎中,姓,姓餘。”
阿七撇撇嘴,順道在心裏鄙視了下那個會取名字的大夫,卻見淩曌身後的女子,梅兒輕輕扯動了他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爺,這等忌諱,咱們還是避開吧。”說罷見淩曌沒有反應,便自以為得到了他的默許,立刻揚聲說道:“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拖下去,怎的能夠在爺麵前做出如此抗髒卑劣的事情!”
阿七愕然,驚訝的看向蕭嶽,自己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了麼?為何梅兒要這麼說自己?等等等等,還是用拖的來拖下去?
從暗處立刻閃出兩個人影,在阿七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一人一邊架住了她,要將她拖開,阿七連忙開口呼救,蕭嶽皺起眉頭,一躍而起,攔在兩個漢子麵前,兩掌分開阿七與侍衛,微微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擁在身邊。“得罪了!”他輕輕說道。
淩曌眼神複雜的看向他們,直至蕭嶽將阿七平安帶回原地,這才轉過頭雙手抱拳對著淩曌了一鞠到底,淩曌那神秘莫測的眼神立刻消失,隨之而上的是稍加讚許的表情。蕭嶽見他點頭,也不多說,自發的站在他的身後。
就這樣,行成了奇怪的隊列。
阿七這邊隻有她一個人傻傻的站著,從自己被抓來到現在看見淩曌,她一直處於狀況之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抓她,是淩曌麼?可自己與淩曌有何過結。追溯到最早認識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為了一碗桂花糕啊!他不會小氣到因為那碗桂花糕而抓她來泄憤吧?!可是不對丫,那碗桂花糕明明就是他搶了去吃了啊!
而淩曌這邊卻站了三四個人,一律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人與他同線而立。
淩曌嘴角含笑也不說話,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阿七,阿七漸漸的被他看的煩躁起來,最後索性一抬腳,轉身往後走去。
“……丫頭,你要幹嘛?”
阿七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回去。”
“回哪?”
“被你們抓來的那地。”
“為何?”
“找我相公。”
“原來如此。”
聽到這句,阿七不得不站住了,她詫異的回過頭,原來如此?什麼意思,不是他抓她來的麼,怎的在聽到她說要走的時候冒出句原來如此。
淩曌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手腕傾動紙扇,嘩的一聲掌開,隨後往前走去。
“就算你怎麼繞,沒在我的人的帶領下,很難走的出去。”
阿七翻了個白眼給淩曌,不要那麼自信好不好!
“公子也說很難而已了,既然隻是很難,那麼說明我,還是有希望走出去的!”
“嗬嗬,有時候有希望是好事,可是,不要老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希望,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可就越大。”
阿七不以為然,“那隻是公子的想法。”
淩曌不再說話,手掌一攤,示意阿七可以試試能夠走的出去。阿七看著他那嘲笑的眼神,嘴角一弩,大步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阿七離去的北京,淩曌眼裏的微笑也漸漸消失,嘴裏吐出的話語也並不如先前那般溫柔:“梅兒,改明兒回宮了,你就不用去景陽宮住著了,搬到秋意宮去吧。”淩曌邁開步子,坐在石凳上,順手摘下一盤開得正豔的芍藥,吐出的話好似尋常人家的消暑閑話。
可除了淩曌,其餘的人皆是嚇了一跳,梅兒臉色發白,顫巍巍的走上前,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皇上?”
“貴人淩梅,不守宮規,恃驕專橫,今,褫奪封號,降為答應,今日起遣返回宮,搬離宮殿。”淩曌不看梅兒一眼,繼續吐出話語,梅兒哭倒在地,撲著淩曌的腳,不斷的求饒道:“皇上,皇上,臣妾究竟做錯了什麼?皇上要這麼……”
淩曌這才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的好像一把利劍,看的梅兒心驚肉跳,她忽然明白了,她其實什麼也沒錯,硬要怪她的話,隻能怪她心急氣盛,說錯了一句話。
梅兒停止了求饒,停止了哭泣,隻是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糊花,已不見原本那花樣年華中的容貌,梅兒像是一下老了幾十年,她推開過來扶她起身的丫鬟,支撐著自己起來,自己是淩曌第一個妃子,在他十四歲那年他娶了她。大婚之夜的他,在滿世界紅妝下,輕挑起了自己的蓋頭。她癡癡的看著他,那般俊美如神仙的容貌,抿起的薄唇吟出微笑,輕聲喚了句:“梅兒。”那一刻,她的心都醉了,她的心都沒了,因為,全都給了他。
雖說自己身為攝政王的親侄女,跟皇帝的這場婚姻也是舅舅一手策劃的陰謀,她原以為他會對她不好,甚至想過自己也許一入了宮門便被打入冷宮,可這一切一切的擔心、害怕皆在蓋頭掀起的一刻被徹底打碎。
她瘋狂的愛上了他。
可宮裏傳言,他隻是假裝愛著他,因為他還懼怕著她的舅舅,可她不信,她覺得,他應該也是如她一般,噢不,不用像她愛他那般,隻需要有一點點,在心裏有一點點她的位子,她就滿足了。
在舅舅被扳倒的那天,她宮裏的人各個都驚恐非凡,他們都以為他在扳倒舅舅之後,隨後要廢的就是她這個被攝政王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她雖然安靜的坐在桌邊繡花,可握住針線的手卻始終止不住顫抖。
終於,宮外傳來太監的報聲,他箭步流星的跨進門來,見她抬起了頭,輕輕仰起一個微笑,說道:“朕有些乏了,想來找梅兒你出去散散步,梅兒可願陪朕?”
那一刻,她淚如雨下,但那是高興的淚,自豪的淚!看,她,淩梅,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他的心中,有她!
可如今,卻因為說了一句話,他就放開了他們幾年的情分?!
梅兒慢慢站了起來,低著頭整了整淩亂的發鬢,朝淩曌福了一福:“皇上……你可曾愛過我?”
淩曌不料她有這般問題,失神想了一會,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梅兒慘淡的笑了起來,淡淡吐出:“皇上,高處不勝寒,您那般過,會很苦的。”說罷,再也不給淩曌說話的機會,便轉身離開。
“朕……曾今愛過你的。”在梅兒走開沒幾步,淩曌突然開口。
梅兒捂起嘴巴,忍住不哭出聲來,他始終是看過自己的,即使……即使隻是那麼一點,也是有屬於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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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好困啊~~~終於還是把今天的文給趕出來了~~滾去睡覺了。。明天還有課哇。。慘叫中
對於小A童鞋的發言(呃,原諒偶昂~真不知道該叫你啥,就隨便喊著了),偶深深的感到激動~(語病!!)一直在追偶的文捏~抱抱,真是個好孩子~舉著小旗感謝,還有,順便說句,其實偶很喜歡丞相大人滴~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