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彤霞久絕飛瓊字,人在誰邊  【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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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你起來了?怎麼不多休息下?”塔娜撩起簾子走進帳篷裏,說道。
    自從再次暈到之後,那個異鄉女孩便再也想不起自己叫什麼了,就連長生他們試圖告訴她她曾經說的那個名字——燕惜玥,也被她一口否決。
    “我絕對不是燕惜玥!”女孩咬著牙說:“我一定會知道我叫什麼,來自哪裏!”
    塔娜與長生也不勉強他,可是也不能老喊人家姑娘,塔娜就順口給那個女孩取了個昵稱方便叫喚,因為女孩是九月初七被長生發現的,他們也就喚她為阿七了。
    “衣服挺合適的,嗬嗬。”塔娜放下羊奶碗,站在阿七麵前,笑嗬嗬地看著她穿上了自己年輕時的衣服,“就是太消瘦了,不然可就真真是個草原上的女娃子了!”
    阿七的臉還是那麼蒼白,不過比起前幾日來說已經好很多了。前幾日老是在昏迷,長生家又沒有多餘的錢去請部落裏的大夫,最後還是蘇米婭一跺腳,硬把部落裏的大夫給拖來醫治。可是這樣,也就讓全部落裏的人知道長生家救來了個陌生人。
    這個部落都是由姻親聯合集成的,部落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有些關係,所以不可能隨意的接受一個陌生人來這裏居住。必須要由族長同意。
    “今天要去見族長,得打扮得正式點,我們會一起求族長讓你在這養好了傷,回複了記憶在說的。”因為蘇銳之的關係,塔娜對所有東土的人都懷有好感,所以她對阿七也特別照顧。
    “嗯。”阿七感激的點了點頭,經過幾天相處,她知道長生與塔娜都是好人,也漸漸與他們熟墊起來,“謝謝你們,塔娜。”
    “嗬嗬,你這丫頭,到現在還那麼客氣。”塔娜將放到一旁的羊奶再次端起,“剛熱的,喝了吧,對身體有好處。”
    阿七雖然討厭羊奶的膻味,但還是硬著頭皮接過碗,一仰頭喝了。“謝謝塔娜。”
    長生掀起簾子進來,笑了笑,詢問的眼神看向阿七,‘身體如何?’
    “好多了,比起前幾天老想睡的狀態要強多了!”長生雖然不講話,但是阿七偏偏就能知道長生要說什麼,起初塔娜也很吃驚,她這個做娘的有時候也不能明白自己的兒子想要表達什麼,而這個姑娘與長生卻才相識幾天便能憑著眼神交流?!
    “今天天氣如何?”塔娜接過阿七喝完的碗,隨口一問。
    長生笑著點了點頭,雙手在空中做了個大圓,示意今天外頭可是個大晴天,太陽也出來了。
    “出太陽了?這幾天老陰陰的,凍的人骨頭都僵了,長生,趁著這晴天出去走走吧,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打上幾隻溜出來曬太陽的兔子。”塔娜笑著說:“阿七來我們家好象還沒吃過一頓葷的呢,作為主人真是愧疚啊!”
    長生雖然比不上草原上男子的強壯,但是從小也有學習打獵,所以獵一兩隻小型動物他還是能夠做到。
    長生也不說什麼,隻是微笑地看著阿七,帶著一絲期待,‘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我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長生搖了搖頭,朝她伸出了手。
    阿七楞住了,塔娜也楞住了,就連長生自己也楞住了。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那麼自然的就朝她伸出了手,長生尷尬的收回了手,訕訕地笑著。
    “啊……年輕人多出去走走也好,何況阿七你身體好了許多,出去曬曬太陽也好。你會騎馬麼?”塔娜咳嗽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騎馬?”阿七歪著腦袋,而後非常為難的搖了搖頭:“要是自行車我就會。”
    “自行車?”
    “自行車?!”
    塔娜與阿七同時開口,不同的是塔娜帶著疑問,而阿七卻是吃驚,什麼是自行車?!自己怎麼突然就冒出了這個詞?好象很遙遠,卻好象非常熟悉,感覺是自己身邊經常出現的東西,但是為什麼想不起來自行車到底是什麼呢?怎麼回事?!
    阿七腦袋又是一陣劇痛,什麼是自行車?她感覺自己記憶深處有東西被喚醒,蟄伏著想要出來,可是卻始終被什麼壓製出,出不來。
    塔娜與長生見到阿七麵若苦色,知道她腦袋又開始疼了,連忙上前扶住她,“阿七,想不起來就不要著急的去想,大夫也說你這病是因為受到某些驚嚇一下難以接受而失去了記憶,也許某一天自己就突然記起來了呢?不要刻意去回想,那樣對你身體傷害很大!你就跟長生出去走走吧!”
    阿七稍稍休息會,感覺腦袋裏的疼痛慢慢消退,又是一片空白。唉,罷了罷了,該想起來時就是會想起,如此強求,也沒用。
    “長生,我們出去走走吧。”
    長生點點頭,撩起簾子讓阿七走在前麵,走至馬棚,長生家隻養著兩匹馬,雖然隻有兩匹,卻是當年蘇銳之從東陸帶來名駒的後代,一匹棗紅色的母馬略小,一匹白色的公馬。
    長生牽出兩匹馬,將母馬遞給阿七,塔娜在一旁撫摩著馬身,微笑的說:“這匹叫舉案,那匹叫齊眉。”
    “舉案齊眉?”阿七也不再區探究自己為何懂得這些成語,就這麼說了出來:“真是好名字。”
    “是啊,嗬嗬。阿七你的家鄉應該就是再東土了。這是東土的成語,銳之告訴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間和諧相待。可惜草原上的人們不懂的東土的文化,銳之去了之後再也沒有人覺得這名字好了,他們都笑話這名兒奇怪。今天……今天我終於又聽見有人誇獎這名字了……”
    “塔娜……”對於塔娜對夫君的思念,阿七與長生隻能對看一眼,幫不上忙。
    “啊,你看我這樣……掃了你們的性了,嗬嗬,快些上馬去溜達溜達吧,不然一會太陽下山了。”塔娜擦了擦眼裏的淚水,轉身笑著對長生與阿七說道:“早些去早些回,傍晚的時候還要去找族長呢!”
    長生點了點頭,翻身上馬,看著阿七。
    隻見阿七麵露難色,考慮了一會,最終小心翼翼的扒住‘舉案’的身子,想要學長生一樣翻上去,不料卻拽痛了馬兒,‘舉案’吃痛長嘶一聲,深深把阿七給摔了下去。
    長生與塔娜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連忙趕著過去扶起阿七,“有哪裏摔著了嗎?”塔娜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問道。
    “呸呸……”阿七一邊吐著口中的草根與灰塵一邊回答:“…沒有沒有,隻是吃了好多灰塵……”
    “你不會騎馬呀?”塔娜問道。
    阿七紅了臉,點了點頭。
    “那……那要怎麼出去呀?這,在草原上沒有馬兒要走是件困難事兒啊……草原那麼大……”
    一直站在身邊不說話的長生看著阿七,輕輕搖了搖她的手,指了指馬。
    “……你是說……來教我?”
    長生點頭。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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