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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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真奇怪···”
“是啊···對誰都不笑,又不笑,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看著真不舒服。”
這是他剛出生不久的時候父母看著他麵無表情的麵容所說出的不安的語言。
“怪胎!妖怪!”
“打他!這弱智小孩!看到就不爽!打死他!”
這是他三歲的時候附近鄰居小孩圍起來打他時喊的語言,他也沒有哭,而他的父母,卻隻是在旁邊冷眼旁觀。
“你好,我的名字叫靳樺喲~~你可以叫我靳靳~~你好帥喔~~當我親親好不好?”
“····”
這是靳靳與他第一次見麵時所說的語言,當時的他們五歲,但靳靳一邊說話的同時卻抱著他親吻的樣子卻不象是第一次見麵。可就是這樣的舉動讓他長期冰冷的心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感覺。也讓他第一次有了笑的衝動。
但即使後來他與靳靳成為了好朋友,他卻還是有一個沒有啟口的秘密。
他從出生就開始做的一個夢。
一個強烈的讓他足以信以為真的夢。
一個讓他夢醒後就會滿麵淚痕,冷汗漣漣的夢。
這個導致他每逢夜半隻能暗自啜泣的夢···讓他每夜都睡不好,卻又那麼的向往著睡著。
就象中毒,一個他永遠也不會想解開的萬年毒。
靳靳常常問他怎麼看起來精神不濟,他隻是笑笑說想“他”了,卻沒有告訴靳靳其實為了睡著,他每天夜半都要在外繞市奔跑,滿身大汗直至累癱,然後隨意倒地就睡。等到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的照射到他才跑回家洗澡上學,風雨無阻,周而複始。
夢中有一個人,一個讓他心痛而安心的人影,好清晰,又好模糊的被相隔於遙遠的另一方。雙眼悲哀而狂戀的望著他,好似永遠都看不完似的貪婪的望著他。眼中的深意每每讓他戰栗,讓他既想逃開卻又舍不得逃開···
每當他想走向“他”,總有一道厚實的冰牆強硬的阻隔著他們,讓他想碰“他”卻碰不到,他痛恨的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牆體,卻氣喘籲籲地發現毫無用處,隻帶來渾身的疼痛,真實的讓他吃驚。然後就隻看到“他”眼中的悲哀越見深濃,那深深的眼眸深處好似有什麼蜂擁而出,卻又來不及讓它傾瀉而出···“他”好像想從另一邊觸碰他,卻發現“他”自己動不了,因為“他”的雙手被鎖鏈禁錮了···於是“他”狂喊嘶吼,瘋狂的掙紮。狂亂而癡迷的眼神仍然不放棄的看著他。
“不要!你在說什麼?!你告訴我啊!”看著隨著狂亂的掙紮而帶起的血痕,讓他忍不住叫他停止,卻強烈的想知道到底“他”想對他表達什麼。
看著“他”停止了掙動,看著“他”沉默,看著“他”哀傷的眼神,痛苦的麵容,每每讓他不禁伸手撫摸著連接牆體另一邊的“他”。每當他覺得好似快要觸摸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眸卻漸漸的灰暗了,沉痛又不舍地漸漸的閉上了“他”讓他迷醉的眸光···
“不要!不要閉上眼睛!告訴我!不要走!”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他”告訴他些什麼···或者什麼都可以不告訴他,就是不要閉上眼睛,不要讓他又再次遠離“他”。永遠呆在夢中都無所謂!
因為每到這個時候,就是“他”在驅趕他了···
讓他每天都悲鬱想痛苦嘶叫的夢啊···他有時甚至在想到底是不是他要瘋了?隻有瘋了的人才會如此堅信夢吧?為什麼不幹脆讓他真的瘋了呢?或許這樣對他來說才是幸福的事吧?
每當他醒來他都有著這樣的想法···
而現在··
他終於不再是做夢了!“他”正在他的眼前!他們在同一個空間了!再不會被阻隔了!
他忍不住流淚的衝動,出生以來的第一次流淚。
“看來你記得他,”一道冷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暗藏的憤憤不平讓他警戒。
“你忘記了我,卻還記得他!”絳月介拓卑尖銳的吼叫道,“你記得他!”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為什麼會被封在這裏?還有···”藹壬急切的問道。明知道現在的火龍正處於危險狀態,隨時都有可能會殺人於滅口,渾身攜帶的炎氣炙熱的讓人難受。
絳月介拓卑冷笑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想知道嗎?可以,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他眼中帶有的沉痛和殺意卻讓人心驚。
“那·!”藹壬不禁狂喜的有些結巴,喜悅讓他忘記眼前的一切不對勁。
“你去陰地(地獄)去找他吧!”絳月介拓卑把手抬起,收心漸漸凝聚了一團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