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職場跌宕 第十六節:陰謀無法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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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仙女”相處的日子裏,周飛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好多天,周飛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雲繚霧罩的,他想不通自己一直苦苦追求不到的愛情,怎麼就突然降臨了?難道真得要感謝這天殺的橫禍嗎?
感情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你越是想弄清楚,就越是不得要領!好奇的周飛一直想弄明白,這個“小仙女”怎麼就搭錯了一根筋下了凡,認準了自己?“傷疤論”顯然讓周飛不能接受,他不相信一個女孩會癡迷傷疤,身上到處是傷疤的男人多了去,那個對淩雁有意思的倉庫主管後腦勺上就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怎麼沒見她著迷?難道她真是對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可這個與愛情顯然不是一碼事啊?
對於周飛的疑問,鬼靈精怪的淩雁卻是巧笑倩倩,一付愛理不理,煩不勝煩的樣子,逼急了就胡掐幾個理由,哄孩子似的,反正沒有一句能讓周飛信服。
之前吸引周飛的是“小仙女”那楚楚動人的容顏與妙曼的舞姿,現在讓周飛癡迷的卻是“小仙女”身上那種古典美女特有的氣質,嬌嬌柔柔,冷傲卻又熱情似火,樸素卻又不俗氣。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的善良與聰穎,善解人意卻又不逆來順受,還有一點蠻橫與嬌縱。
對於周飛的好感,淩雁並不否認,事實上,否認也是蒼白無力的,正如周飛所說,現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們相愛了!她覺得跟周飛在一起很快樂,幾乎可以忘卻所有的煩惱,她確認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愛情,而且有點至死不諭得味道!但是,心裏有一個痛,卻讓她無法釋懷,離開家的時候,她就向母親承諾過,絕不會在外麵談男朋友,要嫁也要嫁回浙江,這樣就可以一輩子照顧到含辛茹苦把自己和哥哥養大的父母!可是,現在卻出爾反爾,親自將自己的諾言撕得粉碎,這讓她著實矛盾與痛苦了一陣子。她像一個一直很誠實,一不小心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很想打電話對母親坦白,卻又預料不到大人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怕母親埋怨,更怕自己守不住,孰輕孰重,她無法權衡,也不忍心權衡。周飛熟睡的時候,淩雁躺在簡易床上失眠了好幾夜,而且還悄悄流過淚。
那個年代其實並不遙遠,但八零後的並不都是新新人類。不同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環境,造就了每個人不同的個性。我希望各位看官不要笑話女主人公的思想守舊,她的確是一個單純的人,一個單純的少女,一個來自鄉下的傳統小女人。
健康的男人都會有一些邪念,周飛是健康的,周飛在心愛的女人悉心照料下,天天紅光滿麵,雖然夜深人靜的時候,身上還會隱隱疼痛。看著豐滿的“小仙女”在自己的麵前一刻不離的晃動,已經勝券在握的周飛,“邪念”像雨後的春筍般滋生漫漲,隻是他不敢明說,雖然“小仙女”現在已經是自己勿容置疑的女朋友了,可是才剛剛開始不是嗎?要是嚇著她怎麼辦?更何況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還是要顧及的!
人其實不能太閑了,也不能太安靜了,閑的時候就會有時間去思前想後,當然,就更有時間為達到一個不可告人地目的,而去思考一些不擇手段的方法!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周飛同誌表現出了一個特勤兵應有的勇敢與智慧,可惜在這個看似文弱的女人麵前,他隻能灰頭土臉地以失敗而告終。淩雁不是聖女,還是那句話,她是個傳統的小女人,在她的麵前,所有的誘惑都是以卵擊石。
這個特護病房裏隻有一張病床,很大,隻要不是病人或者看護人員要求,醫生與護士除了定時查房外,基本上不會不請自到,這也給了周飛足夠的“作案”時間,在醞釀了多日後,周飛決定嚐試一下這個膽大地計劃。
這天晚上,周飛依舊在淩雁的強勢要求下,十點整按時入睡,平常周飛基本上在淩雁躺下後不久就會沉沉睡去,今天晚上因為心裏有鬼,怎麼也睡不著,看著不遠處簡易床上的“小仙女”裹在被子裏仍然玲瓏畢現的嬌軀,加上壁燈發出的曖昧的光芒,“色由心頭起,欲向膽邊生!”這種氣氛讓周飛鐵下心來今晚要做“新郎!”
淩雁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飛已經站在她床前躊躇了好久,她詫異地問道:“怎麼啦?誰讓你下床的?”
周飛嚇了一大跳,說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淩雁迷糊迷糊地翻身坐起來,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想要什麼?”
周飛的設想是:“小仙女”看到自己站在床邊,一定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然後就會害羞地默許,或者半推半就……
可是這丫頭看起來,根本就是心無旁騖,沒心沒肺,不解風情!周飛尷尬地說道:“沒,沒什麼,我是想小便了!”
淩雁一下變得空前的清醒:“傻了你啊?廁所在那邊,你繞到我這邊幹什麼?不會解手也要我侍候你吧?”
周飛嘿嘿笑著撓撓頭:“哦,傻了我!”說完趕緊爬到自己的床上。
這個丫頭其實心裏像明鏡一樣,也不追問周飛為什麼不去上廁所了,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盯著周飛。
周飛上床就裝睡,過了好久才偷偷睜開眼睛,發現淩雁也在看他,就嘿嘿傻樂,淩雁說:“你看著我幹嘛?快睡!”
周飛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啊?”
淩雁說:“我現在就是你的監護人,盯著你是工作需要!”
周飛說:“你冷嗎?”
淩雁說:“室內溫度二十五!”
周飛說:“要不,咱倆擠擠?”
淩雁翻過身,臉朝牆壁說:“美得你!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給我老實點,敢使壞,明天一早我就搬廠裏去!”
周飛搖搖頭,把頭縮到被子裏。
皮厚的人,特別是皮厚的男人,常常是不撞南牆不罷休。周飛同誌還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使了一招,等到淩雁上床後不久,周飛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啊喲喲”地呻吟,淩雁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丫子就直奔過來,關切地問道:“啊?怎麼了?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周飛作無比痛苦狀:“胃痛!”
淩雁嚇得趕緊說:“我去找醫生啊,你等著!”
周飛說:“不用不用,老毛病了!你給我揉揉就好了!”
淩雁有點狐疑,昨天晚上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可能又在使壞!猶豫著不願上前。
周飛繼續著拙劣的表演,淩雁終於還是不放心,走了過來,先用手探探周飛的額頭,然後用手隔著被子按在周飛的肚子上,位置有點不準確,好像摸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淩雁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俏臉通紅!
周飛說:“不行啊,你把手放進來吧!”邊說話,邊一把抓住淩雁的小手,淩雁迅速從周飛的手裏抽開自己的手,跳出老遠,怒目圓睜,很嚴肅地大聲道:“周飛!我警告你,你現在還在試用期,我隨時可以把你開除了!”
周飛笑道:“別啊,我隻是開個玩笑嘛!”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昨天晚上已經原諒你一次了,你是不覺得跟我混熟了,就可以亂來?”淩雁說道。
周飛嘻皮笑臉地說:“反正你都是我的了,遲早得事嘛!”
淩雁這下是真生氣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氣呼呼地數落:“你不要讓我看走眼了,再這樣,就太沒意思了!”
看到“小仙女”這神情,周飛覺得自己是真過了,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啊,不要生氣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淩雁掀開被子躺進去,幽幽地說道:“我就是不準你碰我!憑什麼啊?你現在還沒有資格!是你的,遲早是你的,要是敢來橫的,我就死給你看!”
周飛嚇得不敢再吱聲,懊悔得用力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下,直痛得他倒抽涼氣!
那邊,淩雁背對著周飛,嘴裏咬著被子,差點沒笑出聲!
美好的日子總是太短暫。這對歡喜冤家度過了一段開心的日子後,周飛就要出院了。醫生建議他再住院觀察一個月,周飛堅持要出院,身強體壯地周飛已經基本恢複了往日的活力,隻是重創之下,還需靜心修養,不過,生活已經可以自理了。如果不是因為住院費用太昂貴,讓人承受不起,周飛寧願一輩子呆在這裏與“小仙女”廝混到老,出院後就意味著兩個人很難再終日廝守,多愁善感的周飛平添了些許淡淡地惆悵。淩雁更是不舍,猶豫了好久,才同意通知公司來辦手續。
周飛回到公司的時候,很有點將軍凱旋的味道,因為正是下班的時間,一下子圍上來很多員工問長問短,因為沒有痊愈,他的脖子上仍然還夾著護板,遠遠地看去,像極了“聖鬥士!”
公司本來給周飛騰出了一間安置台幹的單身宿舍,但他還是搬回了自己的宿舍,遵循醫囑,公司又給周飛開了兩個月的假期,淩雁被特許可以自由出入周飛的宿舍。
一個月後,少女淩雁還是拗不過周飛的軟泡細磨,答應與他雙雙回到周飛的老家過春節,那時候,淩雁的母親,也就是周飛未來的丈母娘,已經默許了這位尚未謀麵的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