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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國位於四國邊境交界的真空地帶,那裏以前被一些小國所占據,大大小小有三十來個國家,這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四國從來也沒有攻打過這裏,不是沒有野心,而是,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攻打的必要和價值。
這裏的土地不肥沃,水源也不集中,有些地方也無法種植稻穀和蔬菜,倒是山脈很多,同時,野獸也很多,人的生活水平也很低下,他們用以維生的就是那些野獸的毛皮和那些稀有的飛禽。
白似雪用三年的時間,暗地裏遊說這些小國的歸順,也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和錢財,才使得那些國主心甘情願的臣服。
白勝雪剛來的時候,那些歸順的國主心裏有很大的不滿,於是,集體的不去朝見,直到白勝雪當著他們的麵,斬殺了似雪最為信任的朱沐林,他可是幫白似雪一統雪國的大功臣!那些國主看了以後,再也不敢輕視他了,可是,他後來做的一些改革,倒是讓他們心服口服了!
白勝雪親自去勘察土地的地質,位置,還觀看了山脈和森林,他推出了梯田的耕種方法,又親自參與了水車的製作和試行,使得那些國主們自行慚愧,甘願臣服與他,並且也真的相信了白似雪臨行的一番話:“我的離開,就是萬世之君的回歸!”
那淡定的話語,淡然的神情,卻閃著希望的瞬子,嘴角也若有若無的微笑著。他那時是滿心期望的離開,隻是那時沒人會想到,那會是他最後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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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一個大日子,是白勝雪登基的黃道吉日,雪國的首都雪域今日特別的熱鬧,東國的使臣是久不出麵的六王爺,北國的使臣是前任國師依亞若的大徒弟擦拉爾,南國沒有派人來,西國的使臣也沒有現身。
六王爺很好奇南國會有誰來,還有西國的使臣,自從聽到白似雪墜崖的消息後,他有心去尋找,卻遭到了太子的阻擾,這使他原本退出朝政的心,重新認識到了權勢的重要,終於,他也開始暗地裏儲存力量。
“王爺,您該用膳了!”他的隨從為他擺上了飯菜。
“嗯!下去吧!”
“是!”
“好了,你出來吧,他下去了,你該餓了!快來吃吧!”他對這一個小女孩說著,那個女孩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樣子,卻長的很標致。隻是,她的臉色不怎麼的好。
“你也不必把我裝扮成這樣吧?”她滿臉的怒容。
“行了,是你說不要被人給認出來的,我才這樣裝扮你的啊!你忘了?”柳如霖有些好笑的看著生著氣,卻食欲極好的林依然。
“老頭,你不餓啊?”林依然含糊不清的問著他,嘴裏全是食物。
“不餓,不過,你是不是可以叫我一聲王爺?”他微微皺著眉頭,他倒是和他九叔叔一樣,沒有把自己當王爺看!
“得了,你就是一老頭啊!還是一個被我治愈的老頭!”林依然絕不放過可以挖苦他的機會。
“好,好,我是老頭!”柳如霖有些後悔了,那時真不該答應他的條件的!
“就是明天了吧!”林依然放下空碗,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是!就是明天了,你確定一定要跟我去?”柳如霖也不忌諱,隨口問著,“為什麼你每次問我問題的時候都看著我的眼睛?”
“九叔叔說過,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你的眼睛很真誠,我想,九叔叔之所以對你有好感,也是因為這吧!不然也不會要我去見你和救你了。”說道九叔叔的時候,他的眼裏有一絲淚光,卻被他倔強的壓下去了。
“想哭就哭出來啊!忍著很辛苦的!”他有些心疼林依然,好言勸著。誰知他搖了搖頭,“九叔叔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好男兒就該流血不流淚!”
“是嗎?似雪是這樣教育你的嗎?還有什麼?”他很好奇似雪是如何教導這個鬼靈精的。
“沒有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他徑直爬上了床,背朝著柳如霖,麵朝裏,柳如霖默默的看著他的雙肩在輕微的抖動,也舉步上了床,將他輕輕的摟在懷裏,“九叔叔會沒事的對吧!他那麼的厲害,一定不會死的對吧!他那麼在乎那個人登基,明天一定會來得對吧!我一定不能被他發現了,這次,我沒有準備那麼多份的醫經和毒經,這次沒有聽他的話,被他抓到一定會很慘的,這次這麼的淘氣一定……”
他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柳如霖抱著他,憐惜著他,自己的兒子,從來也沒有和自己這麼的親近過,現在卻想用自己的雙手好好疼愛,好好嗬護他!
柳如霖就這樣抱著哭累了的林依然睡了一宿,可是,好心沒有好報,例如現在,柳如霖苦悶的看著滿臉開心吃飯的林依然。
“(*^__^*)嘻嘻……”林依然一看見他左眼瞼上的小烏龜就想笑,“第一次有人願意抱著我睡覺,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所以,才畫個小烏龜送給你啊!你就不要在苦著這張臉了吧!”
“好心沒好報!”柳如霖有些氣結的說著,一早起來洗臉就看見了左眼瞼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小烏龜,差點氣暈,可是,任他怎麼洗也洗不掉,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隻好留一小簇頭發將它遮住!
“好了,你再不吃我就吃光了啊!”林依然用威脅的口氣說著,“呃……好吧,那我們就出門吧,不然就趕不及了!”
看著毫無食欲的他,林依然果斷的提醒著他時辰。
“是啊!你就不用去了!”柳如霖吃著飯,淡淡的說著,故意忽視掉了他眼裏的哀求。
“那好吧!我不去了,你回來告訴我也好!”林依然的眼光暗了下來,低著頭,用很重的鼻音說著。
柳如霖放下碗,“我是為了你好,人太多了,步驟又很繁瑣,怕你累著了。況且,說不定還有……”
他停了下來,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要給他解釋。
“那就更要帶我去了,我好保護你啊!”林依然一本正經的說著。
“你……保護我?”柳如霖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是!”他很認真。
“那……好吧!”將他一人放在驛站裏,萬一發生了不好的狀況,也來不及保護他,將他帶在身邊也可以保護他,更可以防止他闖禍,給自己添麻煩!
柳如霖帶著女裝的林依然進了宮,他對別人介紹說林依然是他新認的幹女兒。林依然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致,五味成雜,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九叔叔精心挑選和布置的,他環顧四周,想尋找自己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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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勝雪一襲白衫,冷漠的站在雪軒的門口,看著那燙金的兩個字,又冷漠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朱姬和翼還有朱忠全都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十二翼和三十二忠分別站在各自的首領後麵。
許久之後,白魄一人急步的向白勝雪的方向飛去……
“君上,小王爺回來了!”翼小聲的說著,白勝雪的身體輕輕的一怔。
“是一個人嗎?”沙啞的聲音泄露了他的久不成眠的疲憊。
“是!”
“都下去吧!時辰快要到了!就按原計劃進行吧!”白勝雪擺了擺手,他們一聲不吭的全部都退下了,隻留下了白魄。
白勝雪緩慢的轉身看著一臉悲切的白魄,看著他對自己搖頭,他抬頭緊閉著自己的眼睛,眼角有一粒淚珠悄悄的滑落。
白魄看著他,從急切期盼的眼神到滿眼的絕望,默默的看著他緩慢閉上絕望的眼睛,看著他默默流下的淚珠,心裏也傷痛萬分,可是,當他再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那裏沒有任何的情緒,嘴角還是以往的上翹,微笑。隻是,自己再也看不到他那初次相見的清澈……
白勝雪微笑的對他說:“魄,你辛苦了。陪我一起去祭天台吧,小玉兒也在。”
白魄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了雪軒。
一行人都等在雪軒的院子外麵,朱姬的手裏有一個托盤,那裏有明黃色的外衣,白魄向後開去,三十二忠的手裏,人人一個托盤,有衣服,發冠,墜飾和鞋子。
隻見白勝雪微笑的看著眾人,“更衣。”
“是!”朱忠的手下走上前兩個人,拉起了一個黃布,將他們圍在裏麵,白魄卻站在外麵,一會兒之後,黃布落地,白勝雪一襲白衫換上了一襲耀眼的明黃色。
他的發沒有挽起來,卻帶上了麵具,衣服的正前麵是一條栩栩如生的九爪大龍,它的頭向著天際,好似要衝破九霄飛身而去,下麵的鞋子也是黃色的深筒靴。
盡管他帶著麵具,卻給人一種傲視天下的威嚴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對他臣服和跪拜!白魄被這種感覺給深深的震懾了,這和剛剛在雪軒裏的他判若兩人!
他麵帶微笑的看著一臉震驚的白魄,淡淡的說著:“這是似雪在很久以前給我做的。”
說完,他又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園後麵的宮殿,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向太和殿走去,那裏,各國的使臣都在那裏等待著他的來臨。
太和殿裏聚集了各國的使臣和雪國的大臣們,林依然就站在六王爺柳如霖的身邊,柳如霖和別人應酬著,他就用眼睛四處觀察著,突然,他的眼角看見了遠遠向這裏走來的朱忠,他不動聲色的向柳如霖的身後走去,讓人看起來他好像很含羞似的躲在了柳如霖的身後。
和人應酬的柳如霖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停止和人攀談,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裏,對他報以一笑,讓他安心,‘放心吧,沒人會認出你來,除非是易容高手,否則,誰也不認識你!’
林依然著才安心的笑了。
“少主到!”朱忠大聲的說著,大殿裏,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都自覺地站立在兩邊,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白勝雪。
隻見他,嘴角上揚,緩步的走了進來,當他進過柳如霖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柳如霖對他微笑著,“少主,好久不見了!恭賀你今日登基!”
白勝雪淡漠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林依然,“這位是……”
“哦,這是本王新認的幹女兒。”
“幹女兒?”白勝雪疑惑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林依然,“不知是否可以告訴本君她的閨名?”不明白為何會對這個小女孩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林兒,我的閨名,少主!”林依然不卑不亢的說著,還對他福了福身子。
“琳兒?好名字。六王爺的幹女兒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他抬眼看著柳如霖。
“那裏,少主抬愛小女了。”柳如霖對他真誠的笑著。
白勝雪不再言語,直接上了太和殿裏的龍台,站在龍椅前,朱忠和翼站在台階的下麵。
雪國的大臣們全都對他跪拜,“參見少主!”
“平身吧!”白勝雪抬了抬手,“今日是七月初九,是一個黃道吉日,因此,本少主決定在今日正式登基,昭告天下,我雪國的成立!”
“恭請少主前往祭天台祭天!”朱忠說著。
“恭迎少主祭天……”外麵回蕩著少主祭天的話語,不久,外麵想起了嗩呐的聲音,白勝雪從容不迫的從龍台上下來,再次經過林依然的身邊的時候,他出乎意料的牽起了林依然的手。
林依然有些發怔,手有些僵,卻麵容鎮靜。
白勝雪牽起他的手時,心裏也有些發愣,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去牽他的手,直覺的認為他應該是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這是自己第一次會這樣做出計劃之外的事。但是,當他牽起林依然的手時,卻對他意味深長的笑了。
林依然看著他的笑,心裏有些發毛,那感覺就像九叔叔要懲罰自己時的笑容,每次九叔叔那樣對自己笑的時候,就是自己非常倒黴的時候!
白勝雪依舊牽著他的手,一步不納的向祭天台走去,一群大臣和使者,全都跟著。柳如霖的心裏有些打鼓,他不明白少主為何要拉著林依然一起走,他在暗想,依然會安全嗎?要怎麼才能在不得罪少主的情況下要回依然。
上得祭天台,白勝雪才鬆開林依然的手。
朱忠遞給他三炷香,他接過,對天三拜,雪國的大臣們也跟著他一起對天跪拜。
他起身,朱忠上前將香從他的手裏接過,他麵朝眾大臣和各國的使者。
“承天恩德,感懷在心,即日啟,雪國正式立足於楓楠大陸。”
話音剛落,遠處就響起了禮炮,天空出現了絢麗多彩的煙花,大臣們全都驚歎著這美麗多彩的煙花,和這些奇跡,他們震撼著,心受到了鼓舞,全部都齊拜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呐喊的聲音盤旋在祭天台之上,久久不散……
林依然看著這一切,眼裏的淚花再也控製不住,這一切都是九叔叔親手為他登基的時候,費盡心力設計的!他扭頭看著此刻聚精會神看煙花的白勝雪,其實,今天站在這裏的不應該是自己,應該是九叔叔!他才配啊!
白勝雪察覺到他在看自己,也回頭看著他,看著他的淚水打濕了衣襟,心底的某個柔弱部位被他的淚水觸動了,他溫柔的將他的淚水逝去,對他報以溫柔一笑。
林依然看著他的溫柔的笑容,心裏更加的悲傷,因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傷感,笑容是那樣的虛弱無力。小舅的心,此刻應該比自己痛吧!
隻是,為什麼沒有去救九叔叔?為什麼會發生那樣事情?為什麼他好好的出去,朱義卻叫自己回迷穀?如今卻連他的屍首也沒有見到?
“拿命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出現在了白勝雪的上空,林依然循聲看去,一個綠衣女子輕紗遮麵,手握長劍,直接朝著白勝雪的心髒刺來……
白勝雪隻是輕輕一笑,抱起他向左邊輕輕的原地打了一轉,那女子就向後衝去,翼急忙抽劍護住,朱忠隻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行動的意識,翼直接一劍刺穿了那綠衣女子的心髒。
事情發生的突然,卻不是結束,綠衣女子死後,跟著的出現了一批刺殺白勝雪的人,那些人還沒有近白勝雪的身,就被十二翼給阻攔在台下,林依然看著一臉平淡的他,心裏卻感到了害怕,自己看到的那傷感的眼神此刻是陰冷無比的狠絕!
柳如霖被手下護在身後,他急切想去救出遭受魚池之央的林依然,卻發現,那裏比在自己身邊要安全的多,因為,他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他無暇顧及四周,隻能加入這場混亂……
那些吹奏嗩呐的人,人人手握刀劍,向白勝雪站立的地方襲來,雪國的大臣們隻能自保,北國的國師擦拉爾正好站在柳如霖的旁邊,迫於無奈的出手幫助柳如霖。
現場是一片混亂,白勝雪卻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睛看著前方,嘴角勾勒出了一絲微笑。
林依然不明白為何他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也順著他的眼睛看去,那是……他不由自主的想轉身逃跑,卻無法擺脫,因為,他的手被白勝雪抓得很牢,根本就無法逃跑!!
白坤身穿白色長衫,帶著精銳部隊剛好敢到,他在離祭天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他輕抬手臂,麵色凝重,林依然清楚的看見,他眼裏有萬分的不願,卻還是冰冷的說出了一個字,“殺!”
白坤的手臂幹脆的放下,冰冷無情的說著。
他的手下,不由分說的將那些刺客隔離在他們形成的包圍圈裏,不到一刻鍾,全部擊斃!跟著,他的手下,馬上清理屍體,又將紅毯換成嶄新的,平鋪在地上,現場馬上就恢複了喜慶的景致,隻是,很寧靜。
白坤疾步向前,單膝跪地,“西國臣子程韻斌救駕來遲,還請君上責罰!”
柳如霖和擦拉爾麵麵相覷,他們以為西國歸順了雪國,隻是個傳言而已,沒想到會是真的,更讓柳如霖吃驚的是,白坤的真實身份。
‘真沒想到,原來,白坤是西國的四皇子。拿來,這雪國之主很可能就是白似雪了!’他又驚又喜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白勝雪。
“是嗎?你的確是來遲了!”白勝雪微笑著說著,“那麼,朱忠,將他拉下去杖責二十軍棍!”
“是!”朱忠領命上前,將他押了下去,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
柳如霖看到這裏,心裏一驚,什麼時候似雪的手段會這麼狠絕了?白坤不是他的手下嗎?為何會這樣對待他?他差異的看著他,卻發現,這個人的氣質和白似雪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至少和自己記憶裏的白似雪相差太遠!
林依然震驚的看著他,小臉慘白,師兄可是九叔叔最信任的人啊,為何他會下這麼重的手?
白勝雪卻故意不去看他,而是微笑的對下麵下人說,“今日是本君登基的好日子,卻被這些人給攪和了,不過,不要緊,因為,本君今天還要迎娶南國的公主——李顏玉為妃!”
喜慶的鼓樂聲傳來,紅地毯的另一頭,白魄微笑的牽著紅巾蓋頭的李顏玉緩步的向白勝雪站立的地方走來,朱姬則跟在她的身後。
當白魄走到祭天台的台下,仰頭看著白勝雪,朱姬馬上從後麵扶著李顏玉上了台階,白魄的心往下沉了一下,麵上卻依舊笑著。
白勝雪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他鬆開林依然的手,從容不迫的接過李顏玉的手,林依然卻看著通紅的手發呆……
白勝雪牽起李顏玉的手,舉步走到祭天台的前麵,麵朝眾臣輕輕舉起李顏玉的手,微笑著說著,“今日,我雪國雙喜臨門,舉國同慶,特赦天下,釋放天牢死囚,封李顏玉為我國的第一位妃子,賜名玉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集體跪拜著,“玉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勝雪將手放下,大臣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當眾取下了李顏玉的紅頭巾,李顏玉卻滿臉淚痕,突然雙膝跪地,懇求著,“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白勝雪的臉色微變,還沒有發作,白魄也疾步上得祭天台,跪在李顏玉的身邊,滿臉的哀求。
“李慶國!你這是為何?你貴為南國的王爺,為何也如此傷悲?”白勝雪差異的看著他們兄妹兩人。
“請皇上為臣妾報仇!現任皇帝是逼死我父皇的凶手,也殺死了三哥哥的父王,請皇上出兵,為我父皇和三哥報仇!”李顏玉悲切的請求著。
白勝雪皺著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白魄,輕聲詢問著,“魄,你也是這樣嗎?”
白魄抬頭,很誠懇的點著頭。
白勝雪抬頭看天,閉上了眼睛,複又睜開,“我不能答應你們,我雪國是愛好和平的國都,不會為了私人的恩怨而舉兵去攻擊任何一個國家!”
“皇上!老臣認為不可!”站在祭天台下,眾臣之前的一位大臣先前一步,走出隊伍之中,站在中間,抬頭反對著。
“哦……宰相認為有何不可?”白勝雪淡定的問著。
“老臣認為,如今,玉妃已經是我國的皇妃,那麼,皇上就是前任南國皇帝的女婿,這就不是他們的家仇,而是國仇!況且……”
“夠了,你不要再說,此事容後再議,先讓玉妃祭天!”白勝雪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翼馬上扶起白魄,朱姬也扶著李顏玉起來了。
後麵的祭天,上告,新人對拜,都很順利,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白魄的心裏卻有些不安,林依然的心裏卻更加的不解白勝雪的行為。
柳如霖則安靜的看著白勝雪的一切,心裏卻感歎他的不成穩。這一點也不像那夜的他……
擦拉爾緊緊的盯著白勝雪,他就不相信,他會當眾宣布攻打南國,要是那樣,那麼,北國也要摻一腳!現在,他沒費一兵一卒就輕鬆的讓西國臣服雪國了,那麼,一旦他決定攻打南國,這天下除了東國就是雪國最大了,那北國就如魚肉任人宰割了!
這白勝雪的手段是太厲害了,還是西國的人太弱了?究竟他是不是白似雪?如果不是,那麼,他究竟是誰?如果是,那麼江湖的傳言就是假的……
柳如霖看著發呆的林依然,心裏猜測著,他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他說白似雪很在乎他的登基,可是,登基大典都快結束了,也沒看見白似雪的人影,這個人絕不會是他,他不會重責白坤,可是,他又會是誰?白坤為何會誠服於他?
柳如霖沒有考慮他是否會攻打南國,而是關心他的身份,很好奇那銀色麵具下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