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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5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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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少爺,您醒一醒啊!”朱莽焦急的呼喊著昏迷的白似雪。
     “嗯,好吵!”白似雪自夢中醒來,感覺耳邊很吵,他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朱莽那焦急不安的臉。
     “太好了,少爺您醒了,您要嚇死屬下嗎?”朱莽看到他醒了,馬上放心了。
     “我怎麼啦?”白似雪剛剛醒來,還不大了解狀況,隱約記得自己是在屋頂的,為什麼現在會在床上?床上?他吃驚的看著朱莽,連忙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著,還好,沒有換,還是昨天的那套,因為衣角有血漬!
     “少爺,您不記得了?幾天前,屬下有事回稟,看見您在休息,沒有打擾,可是,一連三天了,您也沒有清醒過,屬下隻好冒昧的來打擾您。”朱莽說的一臉誠懇,沒有一絲虛假。
     “老板,王大夫請來了,王大夫,您裏麵請。”李小二請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進來了。
     “不必了,我就是大夫,不用假手他人代勞!”白似雪很客氣的拒絕了。
     “客官,您就讓王大夫給您診治吧,王大夫可是禦醫啊!王大夫可是看在我們老板的麵子上才來的啊!”李小二很關心他的身體,一時情急道出了王海的身份,並沒有其他的心思,就是擔心自己主子的身體!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說過了!不用!”白似雪冷言的拒絕了他的好意,開什麼玩笑啊,要是讓他把脈,不就等於是告訴別人自己是女子嗎?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單獨給他把脈!”王海放下了醫藥箱,可能這位小姐不喜歡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這……”朱莽有些為難了,大夫是他讓小二去請的,原本,少爺要是不醒的話,就讓王海看看的,可現在,少爺醒了,而且,少爺自己都還說不需要了,試問,神醫還需要別人給自己醫病嗎?再者,他也怕王海會對少爺不利!
     “都下去吧!”白似雪聽李小二的介紹,起初,對王海有些好奇,因為他是坤少年時期的朋友,後聽王海的話,覺得王海可能看出了自己的女兒身。
     朱莽帶著一臉擔心的小二下去了。
     “好了,沒有人了,姑娘,請你伸出你的手吧!”王海很斯文的說著;
     白似雪有心要考考他的醫術,也依言將手遞了出去。王海為他把著脈,眉頭皺著,收回了手,嚴厲的說道:“姑娘,你切不可再妄動真氣了,下次再妄動,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你的脈象很弱,表明你曾經心脈受了損傷,短則一年,長則三年,你不可再莽撞了。我開些活血補氣的方子,你要按時吃才好!”
     “不用了,比起我,我看王大夫才該好好醫治才好啊!”白似雪看著他,發覺他的臉色紅的很反常,反手握住了他的脈門,心下立即了然。
     “都說醫者父母心,為何王大夫就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呢?你也不要妄動真氣的好,不然,你是過不了今夜的。還有,現在皇宮守衛森嚴,王大夫是如何出得了宮門?”
     王海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著:“朱老板有恩與我,他的請求,我一向都不會拒絕。縱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去,更何況區區一個皇宮。”
     “坤不在宮裏嗎?”白似雪問出了心中疑惑,他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
     “坤?我不認識!”王海收拾著醫藥箱。
     “西國四皇子——程韻斌,小神醫的跟班——白坤!”
     “咣當!”王海的手鬥了一下,他的醫藥箱摔在了地上,裏麵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白似雪,顫抖的食指指著他,語不成調的問著:“你……你……就是小神醫?”
     “白似雪,就是我!”蒼白的臉色隻有淡定。
     “你……你……”王海突然雙膝跪地,一步一步的跪步道白似雪的床前,滿臉懇求著說:“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淑妃娘娘和七皇子!也求求你救救那可憐的孩子!那孩子,從小就沒有過過好日子,現在也不知道在那裏,是生是死,那孩子……”
     “王海……”白似雪連忙下床,扶住暈向一邊的王海,“我先救你,你不要妄動真氣啊!你的毒……”
     “不……不必了,我,我今天就是大限了,老天對我不薄,再我臨死前能等到你的出現,現在……現在,我也安心了……若惜……若惜……若惜……”
     王海的手伸到半空中,嘴裏隻叫著“若惜”的名字,白似雪不忍他如此失望的走,抓住了他的手,王海滿臉安慰的笑著去世……
     “少爺……”朱莽不知何時進來了,他輕喚著白似雪,“他去了,讓他入土為安吧!”
     白似雪木訥的起身,冷淡的交代著:“我要一個易容師,易容成王海,我要進宮!”
     “是!少爺,王海他是……”
     “死於蠱毒!”
     朱莽不再言語,招呼著小二進來處理,他自己則去找易容師。
     ——————————————
     白似雪細細的研究著手裏的地圖,在皇宮裏四處行走,又怕被人看見手裏的地圖,進而懷疑他的身份。
     “這究竟是什麼啊?朱翰文的繪畫功夫也太差了點吧!”他看著手裏那橫豎對不上的地圖就無名火起。
     “站住!什麼人在那裏?”來回巡視的士兵發現了他的異樣。
     他隻好收起手裏的地圖,低頭走到他們的麵前,剛一抬頭,還沒有說話,就見那兵頭滿臉的歡喜。
     “原來是王禦醫啊!您這麼在這裏啊?淑妃娘娘的病好一些了嗎?”
     “呃……”白似雪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他,他口裏的淑妃娘娘的宮門口在那裏,可是又怕他們起疑。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個人的聲音救了他,也替他解了圍。
     “王禦醫,您在這裏啊,要奴才好找啊!您說您出去一下的,等奴才煎好了藥一起去淑妃娘娘那裏的啊,您怎麼自己就先出來了,也不等等奴才!”一個太監打扮的人手裏提著個籃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看見了那些兵頭,衝他們笑了笑,又對他說道;
     “王禦醫,我們走吧,不然,這藥就該涼了。”
     “嗯……走吧!”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太監,不知道他手裏提著的是不是王海生前開的藥方,反正,絕不會是他開的,他都沒有見過淑妃,也沒把脈,更不可能開藥方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人帶路總比自己一個人亂串來的好些!
     七拐八繞的,總算是來到了淑妃的住處,進得院子,才發現這裏真的很冷,偌大的一個院子,沒有一個使喚宮女和執事太監。
     他很用心的看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這裏,就是坤的家啊!比自己的雪軒還要冷清!
     太監走在前麵帶路,小聲的嘀咕著;“奇怪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這麼的冷清啊?”
     “你在說什麼?”白似雪沒有聽清他低估什麼,就好奇的問了問。
     “奴才沒說什麼啊!”
     兩人一路不在言語,默默的走了半個時辰。
     真是的,明明就冷清得要命,怎麼還這麼大?走了老半天了,沒見宮殿啊!他那裏知道,那帶路的太監也迷路了!
     不對啊,明明就是這裏啊!難道是羽英把地圖畫錯了?還是我記錯了?不行,要看看地圖才行!領路的太監心裏直犯嘀咕,轉身對他說道:“王禦醫啊,奴才有些內急,您在這裏等一等奴才啊,千萬別一個人先走了啊!”
     “恩!你快去快回啊!我就在這裏等你啊!”他也巴不得太監快點走,這樣,他就可以好好研究那份鬼畫圖了!
     太監急忙捂著肚子找了個比較密集的地方,鑽了進去,蹲下,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很精美的地圖,很仔細,很認真的研究了起來……
     這邊,白似雪也很仔細,很認真的研究著那副比武器拆裝圖還複雜的地圖……
     “原來!我走錯方向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不約而同的笑了,嘲笑著自己還有迷路的一天。
     太監從樹叢裏鑽了出來,白似雪急忙將地圖放進懷裏,一臉平淡的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那個,王禦醫啊!奴才很久沒來西宮了,這方向嘛!沒搞清楚……就……”
     “恩……我老早就看出你就走錯方向了!故意讓你帶路的,你下次小心點!!”白似雪故作生氣的說著;
     “奴才下次不敢了!”太監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哎!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走吧!”白似雪忍著心裏的竊喜,這小太監的表情可真有意思。
     殊不知,他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太監看著他的眼睛,會心的笑了,原來,回來是值得的!就算你心裏沒有我,起碼,現在,你就在我的身邊啊!
     白似雪和太監兩人一路直走來到了淑妃的寢宮,宮門有八個禦林軍守護者,和剛剛他遇上的人不同,看見是他,全都戒備著。
     他走上前,馬上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王禦醫,您不要使我們為難!”
     “這是何話?”他有些不明了,為什麼自己不能進去醫治淑妃。
     “您還不了解嗎?沒有太子殿下的手令,誰也不許醫治淑妃娘娘和皇上!”兵頭有些為難的說著,他們也想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啊!
     “這是何時下的命令啊?禦醫院還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啊?”太監急忙上前解圍。
     “就在今天啊!”
     “放肆!還不快放王禦醫進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嗬斥著。
     “啊!七皇子!”太監急切的叫著;就像溺水的人看見了浮萍一樣,死也不撒手,他是死也不住嘴!
     “七皇子,他們不讓我們進去!”
     “還不快讓他們進來!怎麼,本皇子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咳!咳……”他有些動怒了,一直咳個不停,臉色也有些發青。
     “這……好吧,七皇子,隻是,求您,不要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兵頭十分為難的答應了,要知道,太子盡管很殘暴,卻對這個常常忤逆他的親生弟弟很好,從不責備他!
     “如此甚好!咳,咳……王叔,您快請,淑妃娘娘等您很久了。還有父皇,也請您看看。”他很客氣的邀請著白似雪。
     白似雪二話沒說,就帶著太監和他進去了裏間,房間的擺設很清雅,層層的薄紗隨風飄舞著,淑妃就在薄紗飄舞的最深處。
     “母妃,王叔來了。”他壓抑著咳嗽的聲音,隻是輕輕的抖動著肩膀,在提示別人,他的不適。
     白似雪看著他的一片孝心,心裏有些感動,他對坤是真心的,隻是人微言輕,性子也太小孩子氣了些。
     “你來啦!王大哥。”薄紗的後麵,兩名宮女攙扶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白似雪看著她,衣著樸素,麵容絕美,正是手如柔荑,顏如舜華,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之美!一時也不禁看呆了!
     “王大哥?你怎麼啦?”淑妃有些納悶今天王海的神色,那神色就好似第一次見自己一般,令她感到不安和無法是從。
     “沒事。”白似雪立刻回神,就說了兩個字,卻讓淑妃有些震驚!
     “奴才尋學參見淑妃娘娘!”太監一見淑妃出來,立刻下跪,擺出了標準的奴才禮儀。隻是,又在不知不覺中給白似雪解了圍。
     “平身!你是新近調來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啊!”淑妃也回複了平日的威儀,隻是語氣很和藹。
     “回淑妃娘娘的話,奴才尋學是新進的奴才,才來了一個月而已,這點,王禦醫最清楚!”尋學搬出來王海做擋箭牌。
     白似雪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誰叫他是假冒的,能不被別人拆穿了才好,哪管那太監是真是假!況且,皇宮裏不會有假太監才是啊!也就沒有深究那太監的名字。
     “母妃,您快讓王叔把脈啊!父皇還等著我送消息去呢!”七皇子程韻風有些焦急的吹催著;
     “是啊!娘娘,請!”白似雪也依附著。
     淑妃伸出了自己的手,白似雪細細的把著脈,程韻風在一旁擔心的看著白似雪,尋學也放下了藥籃,看著一臉神色凝重的白似雪,淑妃也細細的觀察著白似雪。
     白似雪收回了手,麵色凝重的說著:“娘娘,你的病已經無藥可治了。”
     “怎麼說?王叔,母妃她……”程韻風擔憂的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著白似雪,隻要他敢點頭,他就會一拳揍下去!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娘娘是長年鬱結與胸而引起的,所以,隻要四皇子回來,娘娘的病就會好了,倒是七皇子你……”白似雪乘他愣神的一霎那,握住了他的命門,細細的把脈。
     “王大哥,風兒他要緊嗎?這幾天一直聽見他有些咳嗽。”淑妃聽見他的話,有些擔憂程韻風的身體了。
     “哦!沒有大礙,就是傷風了,我開些祛濕的藥,喝下去就好了。”白似雪故作輕鬆的說著,“現在,去皇上那裏吧!請七皇子帶路。”
     “那好,母妃,我去去就來。”
     “嗯!”
     程韻風將他們帶到了花園的賞花亭裏,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直朝白似雪的麵門而來,他隻是偏了一下頭,劍就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肩上,尋學早已嚇的雙膝跪地,渾身哆嗦,嘴裏一個勁的喊:“七皇子饒命啊!七皇子饒命啊!”
     “尋學,你先下去吧!”白似雪淡定的吩咐著。可惜,尋學不敢動。
     “你先下去吧!”程韻風冷冷的下了命令。可是,他還是沒有下去。
     “奴才……奴才的腿軟了,起……起不來了!”尋學哆嗦著,說出了實情。
     “沒用的狗奴才!”程韻風對準尋學的後腰就是一腳,將他踢至十步之外。
     “好了,你不要動氣了,不然,你的毒會擴散的更快了!我不是王海,但是也不會害你們的。你收了劍,我們好好的談談。”白似雪用手輕輕的移了移劍尖,程韻風無力的收了劍。
     白似雪徑直走到石凳上坐下,緩緩開口,“我是受王海臨終之托來救你們的,還有四皇子程韻斌。”
     “臨終?你是說,我王叔他……”程韻風走到他的對麵,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是啊!死因和你的一樣。”
     “王叔……”
     “你不要太激動了,你的毒,很深,千萬不要太激動了。”他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程韻風有些無奈,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勸著。
     “那麼,你又是誰?王叔為什麼要你來救我們?”程韻風在他的懷裏安靜的問著心中的疑問,他覺得在他懷裏很安全。
     “我,我是白似雪。”
     程韻風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此時一臉淡然的他,從沒有想到,原來白似雪會來這裏,當四哥親口告訴自己他不會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絕望了,所以才會逼不得已的出賣了他,現在,自己,就在他的懷裏,這……
     突然,他又哭了,白似雪有些吃驚,怎麼坤的弟弟這麼的愛哭?
     “你,不要哭了,像個孩子一樣,下人看了會笑話你的。”
     “嗯……我做錯事了,我以為你不來了,我以為四哥拋棄我了,才答應大哥出手偷襲四哥,沒想道,你卻來了,我……”
     “好了,你不要哭了,好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中了蠱毒?坤又是怎麼回事。”
     “嗯。”程韻風吸了吸鼻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告訴了他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大約一個月前,有一個叫六爺的人,向父皇進言,說有辦法讓四哥回來,還有辦法讓四哥繼承大統。父皇就相信了他的話,一步一步的計劃著四哥的回國,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四哥進城的前一天夜裏,大哥不知道從那裏知曉了父皇的計劃,發動了宮變,軟禁了父皇,又逼迫我偷襲四哥,我不從,他就給我吃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我一吃下去,腹痛難忍,我強忍著,可是,大哥又當著我的麵欺淩淑妃娘娘,我萬分不甘的假意依允,我原以為你會和四哥一起回來的,這樣,我就可以假借偷襲之名給你們通風報信的,我沒想道的是,四哥根本就沒有帶你來,我一時傷心氣憤,下手偷襲了四哥,就這樣,現在,四哥是生死不明,我看到你,悔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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