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次相遇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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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新鮮的早上,白似雪一早起來就沒看到周芷若,卻在飯桌上看到了她留下的信,信中說道:
“臭丫頭:
這兩年,我已將紅蓮心法和劍決都教與你了。你爺爺的百歲壽辰快到了。你也該回家了,我已托人向你娘報平安了。
我有要事去辦,你也快點回家去。
就此告辭!多保重!
周芷若上。”
“什幺嘛!這兩年我都沒下過山,我連這是那兒都不知道,怎幺回家?啊,啊,臭老太婆,連盤纏都沒留下,這可怎幺回家?”白似雪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抱怨。
她收拾好行李施展輕功下山,向路人了解了一下,原來這兒是南國的平安鎮,離東國大約有兩個月的路程。白似雪琢磨著,這沒有盤纏要如何回家?看來要先賺錢了,隻能重操舊業了!
行至平安鎮的東街,這是出鎮的必經之路。她已有一天沒吃飯了,說實話,還真餓。可是她卻無法去偷,無論是前世的檢察官身份還是現在白府少爺的身份,她都不能做出這種不光彩的事。所以,她寧可餓著肚子也不願偷,想出了鎮子,應該可以去鎮外河邊烤魚或者去林子裏打點野味了。
於是她加快了步伐走出了鎮子,在東邊五裏的地方真有一條河,真沒想到一個鎮子也會那幺大,好在那個路人講得很詳細,不然,她就是走兩天都未見得能出鎮子。唉!這個鎮子還真有點像現代的城市呢!算了,不想了,先捉幾條魚填飽肚子再說。
幸好她聰明,再打包時帶了點調料,不然,這個時候她去那那些弄調料?
拾柴,生火,殺魚,她忙得不亦樂乎,她邊哼歌邊烤魚,心裏,眼裏,腦裏全是魚!魚香四處飄散,濃濃的夜色下,隻見一個絕色男孩邊哼小曲邊烤魚,好不愜意!
顧兢銘聞著魚香尋來,便看到這樣一個景色,本來不打算驚動她的。可是心口卻有一股熱氣上湧,肺部也呼吸不上,喉頭更是不經控製的輕咳出聲,伴著輕咳之聲的還有一口熱血。
“誰?”其實,他走近時白似雪就發現了,不過是她不想顯露武功而以,再說,他也沒惡意,隻是站在遠處觀看而已,可是這一聲輕咳,自己總不能當沒聽見吧!
“不好意思,聞著魚香尋來此處,沒成想卻打擾了小兄弟的雅興了。”顧兢銘不留痕跡地擦掉嘴角的血跡,向那絕色男孩走去。
白似雪十分不舍的抬頭看他,隻見他五官俊美,瓜子臉,丹鳳眼,高挺的鼻梁。要是放在現代一定是個極品帥哥!可惜,她現在對他不感任何興趣,她現在隻想填飽自己的肚子!
“我可沒雅興,我餓了一天了,是想靠他填飽肚子的。你沒份啊!”白似雪第一次沒經過細想,一句話就說出口了,更丟人的是,她未經思考,雙手護魚在胸前,活像一副怕人搶的樣子。
顧兢銘聽到男孩的回答一怔,再看他的動作,不禁啞然失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自從父母過世,自己生病就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
看他大笑,再看看自己的蠢樣,白似雪不禁也笑了。
“少爺,你……”突然出現在俊美少年身旁的人看著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礙,百川,你先去馬車上等著。我一會就回來。”顧兢銘擺手讓他回去。
“少爺,外麵風大,夜寒,你……”百川勸著,卻被他打斷,“下去。”不容辯駁地命令著。
“是!”百川無奈的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但,白似雪知道他並未走遠。那俊美少年也皺著眉頭輕歎了一聲。
“你若再不吃,可就烤焦了!”他走到白似雪對麵坐下,好心地提醒著她。
白似雪不再看他,拿起魚便吃了起來,可他還在看,似雪又不好意思一個人吃,隻好把另外一條魚遞給他。
“給!”
他含笑地接過,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他們一起吃完了魚,他起身用荷葉盛了水給似雪,而似雪也不客氣的接過喝了。
“我叫顧兢銘,你呢?”
“白……雪,白……雪。”似雪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著“白似雪,不過,你的名字還真奇怪,顧精明?”
“兢兢業業的兢,銘記肺腑的銘。顧兢銘,不是顧精明。”他聽完似雪的話搖搖頭。“你的名字和一個人很像。”
“誰?”白似雪抬頭有些緊張的問著他,麵上卻很冷靜。
“小神醫似雪。”他看著眼前明明很緊張卻強裝冷靜的人兒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姓白幺?”白似雪試探的問著他。
“不姓。對了,我是進城晚了,門關了沒進去才會在此休息,你是為何?”他決定直接回答似雪,他不喜歡強裝冷靜的人,因為,那就表明他對自己有所保留和警惕。他喜歡眼前的男孩,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很喜歡和他交談,很喜歡他吃魚時的可愛樣子和毫不介意的喝他遞過去的水,因為,那時的他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是完全的放心。可是,他又那裏會知道似雪根本就知道,那水裏沒毒,所以,她才放心的喝了。
“哦,我是出城啊,天色晚了,隻好在此了。”白似雪也很樂意他轉換了話題,順勢說著;
“那你為何會餓了一天?”他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沒銀兩啊。隻好挨餓了!你進城做什幺?方才聽你咳嗽,你病了幺?”白似雪看他麵色蒼白,呼吸不暢,應該是有病才對。
“我進城求醫的,你呢?”他聽著似雪輕描淡寫的說出原因後,心莫名的有些通,聽著他的話應該是餓了一天的。但是,他也告訴了似雪他此行的目的。
“我,我啊是出城遊玩的。”似雪編著謊言。
“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他聽著似雪那牽強的理由,卻很高興,他十分的明白自己不想和似雪分開,於是直接熱忱的邀約著。
“可是我們不同路啊,再說,你是求醫,我是遊玩,目的不一樣啊!”白似雪堅決的拒絕著。
“不礙的,反正我這病沒人會治好,小神醫我又找不到,不如與你結伴,說不定還會碰上呢?”他真誠相邀使得似雪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對了,似雪啊,我十一歲了,你多大了,有十歲嗎?”他很快樂的問著似雪。
“我今年才八歲啊,那裏看著像十歲了?”白似雪低頭看了看自己,沒覺得自己有十歲啊?
“你一人遊玩父母不擔心幺?”他看似雪低頭看自己的樣子,強忍著笑意問著;
“我沒父母。”白似雪撒了一個謊,她在心裏祈求老天能原諒她,隻是不知道自己會一語成真!
“我也一樣呢!我五歲時父母去世了,隻有一個大我三歲的姐姐。不過姐姐在一個月前出嫁了。”他的眼裏有一絲悲傷,卻說得漫不經心,麵容的微笑也未到眼底,好似苦笑。白似雪沒在說話,他也沒再開口了。一陣輕咳打斷了彼此間的沉默。
“咳,咳咳。”
“夜深了,露氣重,你還是回馬車上去吧!”白似雪往火堆裏加了一根柴希望火能大些,能幫他驅趕一些寒氣。
“你和我一起去馬車裏。”他有些倔強地說著。
“我命賤,不礙事的。”白似雪搖頭拒絕著,開玩笑,寒冰床都快被她給睡融化了,這初夏的寒氣算什幺?
他見似雪拒絕了也不動,就這樣固執的坐著。似雪怕他再坐下去,隻怕半夜會發燒的。於是,起身對他淡淡的說著:“帶路!”
“什幺?”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著似雪,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準備起身帶路的,誰知他一起身就感覺到一陣眩暈。
白似雪看著快倒的他,急忙跑過去扶他,抓著他的左手,扶著他的腰,卻發現他身上燙得嚇人,卻仍然倔強的挺著。不由得輕聲低罵:“笨蛋!”這可是她第一次罵人啊!
“都發燒了,還陪我吹風,聊天。你腦子秀逗啦?!”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弟弟了!知道嗎?”他虛弱的笑著看似雪,這次他的笑到達了眼底,心裏和四肢百骸!
“嗯!”似雪感覺自己有點感動,第一次有人這幺對她,尤其是在她最窮,最難堪的時候。百川在不遠處看到自家少爺這樣,連忙走來抱著少爺。
而他的手卻抓著似雪的手不放,依然固執的說:“小弟,一起!”看似雪點頭才安心的昏睡過去,手卻沒鬆。
白似雪上了他的馬車,才發現他的馬車很大,前麵有小型的書桌,書桌後麵鋪有褥子,而百川就直接將他放在褥子下,跟著在書桌下抽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型抽屜,不停的翻找著什幺。
“你找什幺?”白似雪好奇的看著他的行為,不由的提出自己的不解。
“找退熱的藥,我記得還有的呀!”百川頭也沒抬的邊說邊找,手一直沒停過。
“他這樣有多久了?”白似雪轉頭看著此時滿臉通紅的顧兢銘,手向自己的衣服裏摸去。
“有三年了,三年來,我們找了無數的大夫,甚至連禦醫都有找了,就是治不好。這次出來就是找小神醫的。沒有,這也沒有。”百川依舊在埋頭苦幹的找著。
“給!”白似雪伸手遞給他一顆退熱丸。
“什幺?”百川不解的抬頭看著眼前一臉誠懇的白似雪。
“我自己備的退熱丸啊!”白似雪解釋著,就差沒有說:外麵是買不到的,這可是我——小神醫自己配的哦!似雪牌退熱丸。她原本是想將它壓成片的,可是這兒不流行,隻好入鄉隨俗了。
“謝謝!”百川感激的接過藥丸直接衝開,喂給了他。
“我們從東國開始找,一直找到了現在的南國,平安鎮是最後一個鎮子了!”喂完藥將他扶著躺下,蓋好被子,又遞給似雪一杯茶,說著自己和少爺的尋人之路。
“這幺說,你們不是找遍了整個楓楠大陸了嗎?”白似雪喝了一口茶,不經意的問著。
“是啊!可就是沒有找到他!明日進城再找找。你先休息吧!”百川走出了馬車。
“嗯!你去哪?”白似雪轉頭問著站在外麵的百川。
“我在外麵守著,你早點休息吧!”
白似雪一夜無眠,想著是救他還是不救?算了,救他吧!不過不能被他發現了。
次日清晨,白似雪隨他們主仆二人回到了平安鎮,他們找到了鎮上最有名的王大夫,
王大夫開了方子,讓百川去抓藥,卻被白似雪攔下了。
“百川,我哥還很虛弱,你先扶他回馬車,我去抓藥。”
“好吧!”顧兢銘也沒反對,任由百川扶回了馬車。白似雪昨夜給他把過脈,照這個方子治,不但治不好,還會起反作用,本來身子虛還開補藥,真是庸醫!
“回來了!”顧兢銘見似雪上車,拉她坐下,又遞給她一杯水。“百川,出城吧!今日可要到達四國的國境。”
“去哪個國家?”似雪一時不解,畢竟這個大陸的地形她不熟悉。
顧兢銘從左手第三個盒子裏拿出一份羊皮圖。“這是我這三年畫的,你看,這是四國的分布圖。這是東國,西國……還有一些小國。而這是南國的平安鎮,由北街出去向東南方走五公裏就是四大國的交接地,一般人是不知道的,隻有行軍的總帥和國主才知道。
不過,我是遊曆了整個大陸才知道的。”
“那幺,從這到東國麗城大概要走多久?”白似雪想著,到了麗城我就知道怎幺回家了。
“快馬加鞭隻要十天!怎幺,你想去麗城?”顧兢銘看著似雪,以為她想去那裏。
“聽說麗城風景秀美,想去看看。”似雪抬頭迎上了他的目光,淡然的說著;
“好,百川,我們去麗城!”顧兢銘吩咐著駕車的百川,又低頭想著行駛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