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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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楠大陸19554年三月十八。
今天特別熱鬧,白府大小姐出閣,白府九少爺親自操辦。一個青衣少年徒步走在街上,看著滿大街都掛滿紅布,人人都喜氣洋洋,所有人都朝一個方向走去,青衣少年不解地拉住一位向前而行的中年人。
“大叔,你好,我是從外鄉來的,請問為何大街小巷都是紅布?”少年不解地問著
“小夥子,今天是白善人家的大喜日子,白大小姐今日出閣!”中年人解釋道。
“這幺多人都是去看新娘子的幺?”看得到幺?青衣少年不解。
“你是外鄉人,我不怪你,我們不是去看新娘子,而是去看白少爺!”中年人激動地說著。
“白少爺有何好看?”不明白?一個少爺有什幺好看的!青衣少年依舊不明白。
“你是不知道啊!白少爺六年來第二次出現在大家麵前呢!也不知以後還看不看得到。”中年人很耐心的解釋著,九少爺是很值得期盼的人啊!那樣貌,那神態,那份氣質,嘖嘖!不是我們這種平凡的人所能擁有的!
“不明白?”青衣少年看著滿臉向往神情的中年人,心裏依舊不明白,在他心裏,隻有小神醫才是這世上值得讓人好好守護的人。卻沒想到這九少爺就是自己千辛萬苦要找的人。
“唉!少爺生辰那天,看到的人都說,白少爺好似天仙下凡,容顏絕世無雙。就連小神醫也及不上他!我得趕緊去,晚了就看不見了。糟糕,放鞭炮了。晚了,晚了。”說完焦急地向白府跑去。
“終於找到了,少爺,我可找了半年了。”青衣少年喃喃自言,原來九少爺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馬上施展輕功向人多的地方飛去。
今天是白亞雲成親的大日子,一大早似雪就和小四起來了,兩人穿了青色的衣衫,來到大廳,就看到身穿紅色喜服的林問天在來回不停的踱步,一旁的肖若林和白思孝在招呼賓客。而白似雪今天隻負責發放喜餅,於是,她悠閑的邁著步子走到林問天身邊淡淡開口:
“林大哥,我頭都看暈了。你若緊張,不如取消好了。”
“不,不行,我都等了快五年了,我可不想再等下去!”林問天一聽似雪的話,緊張地說著;
“不對呀!小九,你也會開玩笑了?”從側門而入的白亞楠挺著個大肚子走到白似雪身邊不相信並調侃的說著:“小六以前總喊你寒冰臉的。”
“寒冰臉,你,你想我幺?”一個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白似雪聽著聲音,心卻有些歡喜,不由的抬頭向門外張望,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標致的小姑娘站在大廳門前,滿臉的笑容。
“六姐,你何時回來的?”白似雪看著她,淡定的語氣裏有一絲喜悅。
“呀?你變了。不冷了。”白亞婷歡喜的說完就跑過來抱著似雪,激動的說著:“我好想你!我剛剛回的,師父也回了。”
“哦!”白似雪恢複了以往的冷淡,隻不過臉卻紅了,白亞婷看見了,不由自主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一個動作使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包括白亞婷她自己!
“我的臉頰不是蘋果,不——能——吃!”白似雪淡淡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麵,語氣裏卻有一絲隱忍,有一絲開心和淡淡的失望,因為她最想見的人沒有回來。
白亞婷聽著似雪的話,放開了她走到易水寒身邊,而此時所有的人都笑了,白亞婷笑著對易水寒說:“師傅,小九真的變了。”
易水寒的臉在看到白亞婷親似雪後就陰沉不變。那眼光,恨不得將似雪生吞活剝。白似雪看著現在的易水寒心裏在琢磨著,莫非……他喜歡六姐?再看他看白亞婷的眼神,好溫柔!
“新娘到,吉時到,請新人拜天地,放鞭炮,奏樂!”禮儀的話打斷了似雪的思考。
所有人都有退出一條路,給新娘讓路,隻見媒婆背著一身紅嫁衣的白亞雲,林問天在看到新娘後嘴就沒合上過。
而白似雪看著他,心裏則在想,你今晚洞房時不知還笑不笑得出來?大姐那件嫁衣是我專門設計的,裏裏外外一共有101顆紐扣,並且,我和大姐說不準將嫁衣撕爛,不然我以後都不設計衣服了。想到這白似雪就想笑,隻是不經意的嘴角弧度就出來了。
眾人的目光都在看那對新人拜天地,隻有兩個人一直看著似雪,一個是小四,另一個是大廳角落裏的那個青衣少年。白似雪感到有一道眼光在看著自己,她正想去找一下那個眼光是誰時,卻聽到白亞楠的呼痛聲。白似雪聽著那聲音,心裏暗叫不好,二姐恐怕要臨盆了。這時要去哪兒找產婆?對了,易先生不就是醫生幺?
這時的白亞雲已經送入洞房了,於是大家都圍著白亞楠轉,似雪馬上讓下人扶白亞楠回房,又讓丫鬟,老媽子們去請產婆和燒開水。安排完後走到易先生麵前低聲問道:“師傅,您可會接生?”
易水寒一怔,低聲回應:“不會。”
“六姐,小四,你們隨我來。小四去拿銀針和藥箱來交給六姐。我去二姐那兒。”白似雪簡單交代完後,轉身對焦急的白思孝說道:“大伯父,您先去招呼賓客,二姐就交給我了。白府今天是雙喜臨門。又一佳話啊!”
她說完轉身步入內堂向白亞楠的院子走去,她還沒到白亞楠的廂房,就聽見她呼痛的聲音,一波比一波淒慘。到了房門口就見肖若林在廳裏來回踱步,臉色也隨著他妻子的喊聲一陣青一陣白。
“如何是好?這般痛幺?早知道就不要孩子了,以後都不要了!”肖若林喃喃自語。
“二姐夫,你可去花園亭子中坐著等,如何?”白似雪看著手足無措的肖若林提議著。
“小九,我如何坐得住?你二姐那般淒慘!對了,產婆來了嗎?易先生呢?”肖若林看似雪一眼,又向看門外,尋找著產婆和易水寒的身影。
“小六也沒來幺?要是小神醫在這就好了,可惜……”
“可惜什幺?少爺不就是小神醫幺?”小四看著肖若林用手指著他麵前的白似雪說著。
“什幺?小九是小神醫?”肖若林不信的看著她。
“小神醫叫什幺?”小四不服地說。
“似雪。”肖若林若有所思地回答著,突然抬頭。
“莫非,白似雪就是似雪。對啊!我怎幺忘了小九的名呢?哈哈,該打。”肖若林笑著看她,邊笑邊拍自己的腦門。“看,我都急糊塗了。平時都叫你小九,都忘了你名字了。噯,你快進去啊!”
說完,就拉著白似雪到房門口,又要推她進去。
白似雪搖頭淡然說著:“二姐夫,男女授受不親,等六姐來了,讓她進去。”盡管白似雪知道自己是女子,但是,白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知道啊,都以為她是男孩子,所以,平時還是要小心行事,盡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幺要這樣,不過,
肖若林停住了他那愚蠢的行為,又拍腦門不好意思地說著:“你瞧,我又急糊塗了不是?小六怎幺還不來?”
“來了,你們讓開。”白亞婷撥開他倆,推門進去了。不久,牽了根紅繩出來給白似雪。似雪一手拉紅繩,一手診脈。沉思了半刻,心裏大驚:不好!是難產,看來自己是非進去不可了,六姐搞不定的。她看向小四,對小四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肖若林帶出去。
小四馬上會意,走到肖若林的身後點了他的昏睡穴,將他扛到了亭子裏。
白似雪滿意的看著走遠的小四,起身收了紅繩,推門而入。房裏有四,五個丫環,見她都進來愣了一下。
“還不快去打水,六姐,你將二姐的褻衣脫了,將她的雙腿分來屈起。”白似雪淡定的吩咐丫環們出去打水,讓白亞婷和另一個丫環按她說的行動。
“啊,好痛,小九,小六,好痛啊!啊!啊!”白亞楠見似雪進來,呼喊著,頭發和衣服都被汗水沁濕了。
“二姐,你先別叫,省點氣力好生寶寶。”白似雪第一次溫柔地對白亞楠報以微笑,柔聲安慰著疼痛萬分的白亞楠。
“嗯,我聽你的,小九,你第一次這幺溫柔呢,真美,小九。”白亞楠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白似雪緊張的檢查著她的身體情況也有些著急了,羊水破了,宮頸卻隻開了二指半,這對孩子不利。白似雪的額頭也有些汗水,她不停的對自己說,要冷靜,冷靜,對了。
“六姐,你給二姐紮針吧!我說穴位,每個穴位要紮準,不然,二姐會沒命的,下針的深度是針的2/3。”白似雪輕輕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微汗,淡淡對白亞婷說著。她每說一個穴位,白亞婷就毫不猶豫的下針,沒有絲毫的馬虎。
一個時辰之後,產婆來了,而宮頸口在穴位紮針的作用下開到了六指,那產婆一摸白亞楠的肚子卻死活不敢接生。
“九少爺,二小姐是難產啊。小人不敢接生,怕萬一,萬一有一個閃失,就大小不保了。”產婆被白似雪冷血的眼神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滾!”白似雪輕啟紅唇冷冷開口:“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者。死!”
“是,是。謝謝九少爺不殺之恩。”產婆一聽,連忙磕頭道謝,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小九,小九。”白亞楠虛弱地呼喊著白似雪:“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
“二姐,小九會讓你們母子平安的。”白似雪轉身溫柔的看著她,用手輕輕拂了拂她那淩亂的發絲,輕聲承諾著;心卻發痛,二姐啊!孩子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幺?
“來,二姐,吸氣,呼氣,用力,好再來;吸氣,呼氣,用力,在用力。二姐,我看到他的小腳了。來,在吸氣,呼氣,用力,小腳出來了。加油。再來……”白亞婷不停地重複著。
白似雪則用雙手輕輕擠壓著她的肚子。
一個時辰後。
“哇,哇,哇,哇……”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向人們昭示著他的降臨。孩子的啼哭聲將昏睡的肖若林吵醒。
大廳的賓客也聽到了,停下了酒杯。齊齊地向傳來哭聲的地方了望。
“二姐夫,恭喜你,二姐給你生了個胖小子。你看。多可愛。”白亞婷抱著孩子向肖若林走去。
“小六,你二姐沒事吧?”肖若林來到白亞婷麵前,看了一眼孩子又抬頭看著廂房那邊,“我先去看你二姐。”
“姐夫,二姐沒事,小九在那兒呢。你先抱他去爺爺那,他老人家可等不及了。這啊,可是他第一個曾外孫呢!”白亞婷巧妙的攔著肖若林,小四也連忙拉著他去了前廳。
“爺爺,你得了一個小曾孫呢。”當白亞婷抱著孩子出現在前廳時,所有的賓客都看著她。
“是啊。爺爺,你給他起個名吧!”肖若林說著。
“我起?你爹沒意見幺?混小子!”老太爺看了看肖若林的父親肖剔雲後對他說道;
“老爺子,您就起吧,就按您的曾孫輩起吧。”肖剔雲轉頭看著兒子笑著說:“我這爺爺沒意見。”
“好吧!這亞楠是‘亞’字輩,曾孫幺,啊!是‘然’字輩。不如就叫肖然好了。你看。”老太爺詢問著肖剔雲。
“肖然,肖然,不錯呢。爹。”肖若林說著。
“嗯,你是‘若’字輩,你的孩子就是‘時’字輩。不如就叫肖時然。老爺子,您看行幺?”肖剔雲請教著。
“好,就叫肖時然。”老太爺從白亞婷手上接過肖時然,抱在懷裏。這時候小時然也睜開了他的雙眼,看著老太爺,笑著。老太爺捋著胡須笑著說:“這孩子,和勝雪在我懷裏時是一個樣,看來他和小九、小十他們很有緣呢?哈哈,時然,來,姥姥親一個。”
“咯。咯。咯。”肖時然被老太爺的胡須格笑了。
“恭喜老爺子雙喜臨門。恭喜肖老爺喜得孫子。”眾賓客起身齊聲恭賀著。
吵了一天的白府在人散後,歸於平靜,不過有兩個地方特別熱鬧。
二姐房中。
“六姐,你先將孩子抱去給爺爺吧!我要給二姐續命,你千萬不要讓他們來打擾我。要是宴席散了我還沒出來,你讓小四在外麵擋著所有人,千萬不能讓他們進來,不然二姐……”白似雪冷然地對白亞婷說著。
“我知道了,小九,二姐她……”白亞婷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沒有氣力地人兒說著。
“我是小神醫,我說過讓她們母子平安的。”白似雪淡然地回答。
“嗯,小九,六姐信你。”她抱著孩子出去了。
白似雪讓丫環給白亞楠擦洗了身子,換了褥子和衣物。跟著又讓白亞楠的貼身丫環小玉留下,其他人將房屋收拾幹淨就退下了。
他們出門後,門外不知何時站著一位青衣少年,他什幺話也沒說,隻是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白似雪也知道門外站了一個人,卻沒有去問是誰,因為現在救白亞楠是最重要。她由於難產,艱難的生下了孩子,卻因失血過多而暈厥。
“九少爺,小姐,她,她斷氣了,小姐,你怎幺忍心丟下姑爺和少爺就去了啊,小姐,嗚……”小玉發現小姐斷氣了,大喊大叫起來。
這時散了酒席而歸的人,老太爺,老夫人,肖剔雲,肖若林,白思孝和他的夫人等眾人來看白亞楠了,寂靜的夜,聲音傳得遠,加上他們有不少習武之人,耳目必然比一般人靈敏,聽到小玉的喊叫,飛馳而來。
肖若林和白亞婷最先到,肖若林要進房去看白亞楠卻被守在門外的青衣少年擋住,不讓進,隻聽青衣少年淡淡說著:“少爺還在裏麵。”
白亞婷也沒看到似雪出來,也拉住了肖若林,說著:“小九還沒出來,你不能進去。他說,他一定不會讓二姐有事的。”
“真的嗎?可是,可是,楠兒,楠兒她,她,她已經死了,死了!”失控地肖若林甩掉白亞婷的手,順勢一掌向青衣少年的麵門攻去,青衣少年伸手硬接住他的一掌,半步未退。卻將肖若林震得連退五,六步。
“好深厚的內力。小子,你叫什幺?”肖若林被一掌震醒,也不再似剛才那般激動。
“白魄。”青衣少年淡淡回答,依然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口,而裏麵的小玉也沒在哭喊。
白似雪封了小玉的啞穴,冷冷開口:“吵死了,她沒死。”
白似雪診了白亞楠的脈,又看了看眼睛,斷定她隻是休克了。似雪隻好將現代的心肺複蘇術用到了白亞楠身上,不一會兒,她便有了呼吸,脈率也有了。似雪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續命丹出來,用水衝開,解開小玉的穴道,讓她喂給白亞楠。
白似雪自己琢磨著,不知古時候用內力續命是不是真的有效?抱著試一試的誠懇態度,她試了試,居然是真的有效!她的內心激動無比,小試了一下後,她便收了功。
而小玉驚訝地看著白似雪,因為她的小姐臉色已不再蒼白,心口也有了呼吸。她相信了,九少爺就是小神醫。
“你是白魄?你就是三年前少爺救活的人嗎?”小四打量著眼前這個隻有九,十歲的少年,古銅色的皮膚,端正而俊挺的五官,一身幹淨的衣衫。
“是的,小四。”白魄淡淡的回應著。
這時,門開了,白似雪從裏麵走了出來,環視了一圈。
“二姐需要靜養,可能要在床上休養三個月。小四,照藥方抓藥。二姐夫,三更時分喝藥,小孩就教給我照顧。都去休息吧,隻能留下一個人去照顧二姐。”白似雪說完後腳有點無力,向右側傾倒,這時,一雙手及時的扶住了她。
“少爺,請小心!”扶著她的青衣少年激動的說著;
“謝了。”白似雪站正了身子,突然,扶她的青衣少年麵向她跪下,激動的說著:“少爺,白魄前來服侍,我已經尋找少爺半年了。”
“你的大仇可報了?”白似雪淡淡開口詢問。
“未報!”百魄神情有些黯然。
“那為何回來?”白似雪也很好奇他為何沒有報仇?三年前的他,走的那樣決絕!
“我沒辦法報仇!”百魄有些痛苦,卻被自己強壓了下來。
“留下!”白似雪扶他起來,想必這仇不好報吧。他感激地看著似雪,站起。白似雪淡淡的看了一下四周。
“大姐和大姐夫都不知道吧!”
“嗯,我們沒有告訴他,怕影響他們。隻說母子平安。”白亞婷說著:“小九,你去休息吧!小時然,我和師傅會照顧的,對吧,師傅。”
易水寒輕點著頭,接過白亞婷手上的時然轉身就走。大家都散了,肖若林留下照顧白亞楠,小四抓藥去了。而白似雪和白魄向白亞雲的新房走去。
白似雪到了新房的門外,看見裏麵燭火跳躍,縱身飛到屋頂,白魄也隨她來到屋頂。她躺著,頭枕手,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中,白魄則側身看著她,而後轉身飛走了。
一會兒,白魄和小四一起回來了,白魄抱著一壇女兒紅,小四拎著幾包下酒菜,三人一起躺了在屋頂上。
而房裏,白亞雲和林問天喝了合歡酒,共同走到床前,白亞雲紅著臉,低著頭,林問天看著妻子嬌羞的模樣,內心波濤洶湧,不禁低頭吻住了妻子的紅唇,激烈而輕柔。良久才分開。
“雲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都不知道,我從十歲那年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因為我要娶你。你知道嗎?我在外打拚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總在想,你每天在幹什幺?直到我爹寄信給我,老太爺打算讓你接手白府的生意,我更是毫不猶豫地辭了官,立刻回來你身邊。
我刻苦練就一身本領,為的就是能夠保護你。這四年,我等得最苦,你都不知道,那天,小九說不讓我們成親時,我的心都快嚇停了。還有,今天他說要取消婚禮時,我……”
白亞雲聽著林問天的話,心中感動萬分,情不自禁地吻住了林問天。素手放下床幔,新人兒忘我的纏綿著,林問天的大手在白亞雲的身上遊移著,解了一顆又一顆的衣扣,脫了一件又一件,終於,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低頭看著白亞雲的衣服怔怔出神。
白亞雲也羞澀的看著林問天,柔聲說著:“小九的設計,他說如果被你撕爛了,以後都不設計衣服了。”
林問天聽到嬌妻柔弱的聲音,錯愕的抬頭看著她。憤恨地喊著:“小九,你可真是可惡!”
“那裏,那裏,姐夫,你就慢慢地度過這春宵一刻吧!”白似雪在屋頂淡淡回應,嘴角卻有一絲不大不小的弧度。
不一會兒,屋頂多了一個氣急敗壞的人。
“你們什幺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沒多少,就是從雲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嘻,嘻”小四笑嘻嘻的回應著,白魄也笑著而似雪的弧度一直沒有消失過。
“似雪,你真的變了。不似以前那般冷淡,那般拒人與千裏之外了。最近,你的笑容多了許多。最可惡的是還會惡作劇了!”林問天的最後一句是咬牙切齒說的。
“跟你學的。姐夫,天快亮了,你還不去奮鬥幺?”似雪笑著回應,和他在一起相處三年了,不知不覺間就露出了本性,他是值得信賴的人啊!
“明天在算帳,哼!”林問天轉身回房,“你快回去休息!”
白似雪實在是沒力氣了,隨後直接躺在屋頂睡著了。白魄和小四脫下外衣給她蓋著,對飲到天亮,慶祝白魄歸隊。
林問天回到房間,低頭認真地解著一顆又一顆難解的衣扣,白亞雲羞澀地看著他,一直到魚肚翻白,雞蹄三鳴,總算將那複雜難解的101顆衣扣解完。白亞雲看著林問天,林問天看著屋頂。
‘那臭小子還在,叫我如何圓房?唉!’心裏實在是不痛快,又看了看窗戶,天都亮了,看來隻好作罷。
“雲兒,起身換衣服去請安吧!”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喉間冒出,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林大哥,你……”白亞雲不好意思的開口。
“叫我問天。”林問天溫柔地說著,幫白亞雲換衣,梳頭,洗臉,上妝,畫眉。
“問天,我們去吧!”白亞雲伸手挽著林問天的胳膊,夫妻二人雙雙出門。
而屋頂上的人兒卻還在夢中與周公對弈。一直到日上三竿。小四怕她著涼,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而後和白魄一起守在了房門外。
這時,在白府門外站著一個和尚和一個小男孩,守門的白廣認出那個和尚是空見禪師,而那個小男孩和九少爺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麵帶微笑,他向大門走來,輕喚:“白廣,我三年未歸,你就不認識我了幺?”
“十少爺,您真的回了?九少爺在十日前也回了!”白廣激動的說著。你叫他如何不激動,九少爺就是外麵盛傳的小神醫啊!隻不過,老太爺不許任何人向外透露。連忙請少爺和空見禪師進廳,轉身去稟告了。
空見禪師坐在椅子上品茶,白勝雪卻等不及了,直接到了雪軒,來到房間門口卻停住了腳步。自己的房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一個看起來九,十歲。同樣的青衣,不同的是,那個大一些的少年,左下角有一個坤字,而另一個卻沒有。
小四和白魄老早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來,隻是沒想到會看到一位和少爺一樣的容貌,連個子也和少爺一般的小男孩。隻是不同的是,他臉上卻有著少爺不常有的笑容。二人同時開口:
“少爺,你不是在睡覺幺?”盡管不同,卻還是以為是少爺。因為,少爺回來後變了許多。不似以前那幺冷淡,多了一些笑意,多了一些怒氣,也多了一些調皮。
“我是十少爺——白勝雪。似雪就是我哥,他在睡覺幺?”白勝雪微笑的問著:“你們又是誰?我從未見過。”
“在下白坤,他是白魄。我們都是九少爺的屬下。”小四很盡本分的介紹著,並讓開一些,好讓白勝雪進去。
白勝雪微微點了一下頭就推門而入。愉悅地喊著:“哥,勝雪回來了,快起來和我說會兒話吧,我明天又要去修行了。哥!”
喊了半天,床上的人兒卻沒有半點反應,白勝雪遲疑了,推了推似雪,卻依然沒有反應。隨後進來的小四看到,暗叫不好,少爺又累暈過去了。趕緊上前一步對白勝雪說著:“十少爺,你別推了,少爺一定是累暈了,我這就去請易先生和六小姐來。”
這一來二去,九少爺累暈的事,白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人人都知道了。肖若林內疚不已,若不是為救楠兒母子,小九也不會累暈了。
隻是奇怪的卻是,四夫人不讓易先生把脈,也不讓任何人靠近,還親自照顧。空見禪師見白府有事發生,便讓白勝雪多住些日子,他和老太爺也在一起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