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初次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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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陳昭儀我不是故意。”獨孤鈺低著頭對身前滿臉怒容的華服女子道歉。
“對不起,說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了,這身衣服可是皇上賞賜給本宮的,本宮原本是打算皇上壽辰那天才穿的,現在當好被你的雞湯這麼一沷這衣服還能穿嗎。”被稱為陳昭儀的女子指著地上一身散亂的衣服,怒氣衝衝的說道。散落在衣服旁還有一隻竹籃,籃中有一些碎裂的碗片和一些散落的湯汁。
“對不起。”這樣事情已不是一次兩次了,獨孤鈺知道這些嬪妃隻是故意找碴,她們討厭母妃,但又不敢去找母妃的麻煩,就隻能借著機會來整自己,他每一次都不停的告訴自己,沒關係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他也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有人可以替他出頭,他真的不想再這麼卑微的活著了。
“六皇子呀,也不是本宮想怪你,可是你要知道這可是皇上賞賜給本宮,還特地吩咐一定要讓本宮在皇上壽誕那天穿的,但是你看,這衣服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說要是本宮在皇上壽誕那天沒穿這身衣服,皇上怪罪下來可怎麼辦啊?”陳昭儀突然一改剛才的狠唳,惋惜的說道。
“我會幫陳昭儀洗幹淨的。”正當獨孤鈺彎身準備去撿地上的衣服時,一隻穿著白色靴子的腳踩在了那衣服上。
獨孤鈺抬頭向上看去,當看到這隻腳的主人時愣了片刻,隨後心底竟莫名的感到一陣暖流劃過。
隨風拉起獨孤鈺,然後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陳昭儀。
隨風的那一掃視讓陳昭儀覺得很不舒服,就好似自己是一個透明人站在她的眼前,沒有絲毫的秘密,“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宮的事情。”陳昭儀用大聲的斥怒來掩示自己內心的心虛。
掩藏在白紗的唇角微微一勾滿是不屑與輕蔑,隻不過沒有人看到,“烏鴉即使穿上再美麗的羽衣,也敢變不了它是烏鴉的事實,永遠不可能成為鳳凰。”
“你說什麼,你說本宮是烏鴉?”雖然剛才陳昭儀對隨風有幾分忌憚,但任何一個女人聽到別人竟將自己比做烏鴉恐怕沒有幾個人能保持冷靜。
隨風並未答話扶起獨孤鈺用平淡的語氣卻說著讓人吐血的話:“一大清早就聽到一隻烏鴉到處亂叫,看來下次出門時得好好看看黃曆,以免再碰到隨處亂叫的烏鴉惹人煩。”
“你……”隨風的話讓陳昭儀火冒三丈,“來人把這個大膽的女子給本宮拿下。”
“是。”陳昭儀身後的兩個宮女剛要上前,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她們的後方響起,“皇上駕到。”
聽到皇上駕到所有人立馬轉身跪地向獨孤瑞行禮,“奴婢/才等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不過在場的還有兩個人沒有跪地行禮,就是隨風還有被她拉住手臂的獨孤鈺,雖然獨孤鈺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拉著隨風的衣袖示意她趕快給獨孤瑞行禮,但是隨風卻一點也不予理會,即使是天地父母隨風也不會不輕易下跪,更何況是獨孤瑞,一個她極其厭惡之人。
“大膽見了皇上竟然還不下跪。”獨孤瑞身邊太監見到隨風與獨孤鈺見到皇上竟然不下跪行禮立馬尖聲喝道。
“姐姐好漢不吃眼前虧。”獨孤鈺小聲而又著急對隨風說道。
隨風側頭對獨孤鈺微微一笑,雖然平淡但卻堅定。從隨風的眼神中獨孤鈺看出隻要是她認定之事絕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妥協。
“大膽……”太監見隨風依然沒有下跪的意思剛想再次開口,卻被獨孤瑞抬手阻止。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愧是久居上位者之人,神情不怒而威。
獨孤瑞的柔情隻展現給獨孤雪,其它之人對他而言隻不過都是一枚棋子,分別隻在於有些棋子可以利用,而有些棋子卻不能利用,不能利用的棋子他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除去,即便那人是自己的親人或孩子。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陳昭儀發嗲的聲音讓隨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哦,是誰惹愛妃生氣了?”獨孤瑞不著痕跡的推開了粘著自己的陳昭儀,雖然心中厭惡但表麵上卻還是表現出一副關切之情。
陳昭儀似乎沒有察覺獨孤瑞的不悅再次粘了上去,故作傷心的說道:“皇上您賞賜給臣妾的宮衣被六皇子小心撞翻在地,還被淋了一身的雞湯,臣妾心裏焦急就說了六皇子兩句,沒想到這個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野丫頭竟然將皇上賞賜給臣妾的宮衣踩在腳下,還罵臣妾是烏鴉,皇上您好可得為臣妾做主啊。”
“哦,是這樣嗎?”獨孤瑞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讓人不寒而栗。
“父皇……”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便讓他自己的來承擔後果,他不想讓身旁的隨風受到傷害,不僅因為她是母妃的女兒有著與母妃相同的氣質,更因為她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自己的人。獨孤鈺想要跪地向獨孤瑞請罪,但是隨風緊緊的捉著他的右臂讓他無法下跪。
隨風揚唇一笑(雖然別人看不見),無視獨孤瑞眼中的寒意轉身為獨孤鈺整理了下他有些淩亂的衣衫,“鈺兒你身上流著的可是堂堂的龍之血脈,皇族後裔,豈是一個卑賤的小妾可以任意欺辱的,還是說有人根本不介意自己的血脈被那些卑賤之人隨意踐踏。”
隨風的弦外之音隻是不是蠢人都能聽得懂,不過偏偏就是有這種蠢笨之人沒聽明白隨風已經說得明白的話語。“皇上您聽聽,您聽聽這個野丫頭竟然還敢在您的麵前大放厥詞說臣妾是卑賤的小妾,皇上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啊。”陳昭儀不停地輕搖著獨孤瑞的衣袖讓他為自己的作主,卻不知自己已是在難臨頭。
獨孤瑞的臉越變越黑,越來越冷,甩開捉著自己衣袖的陳昭儀,冷聲命令道:“來人,將此不賢之人打入冷宮。”
聽到此言陳昭儀不禁一懵,直到有人要將她拖起來她才反映過來,甩開捉著她的人的手,爬到獨孤瑞的腳邊,抱住獨孤瑞的腳不停的求饒:“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求皇上饒了臣妾這一次吧,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
獨孤瑞踢開抱著自己腳的陳昭儀,對愣在一旁的兩名太監喝道:“還不將她拖下去。”
“是。”那兩名太監聽獨孤瑞這麼一喝哪還敢再耽擱連忙捉起陳昭儀將她拖走。
“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求皇上不要讓臣妾去冷宮,皇上……”雖然陳昭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但她淒慘的叫聲卻還是久久不散。
隨風平靜的看著宮廷中經常上演的這出戲碼,深邃的雙眼讓人看不透她內心真實的想法。無視獨孤瑞眼中的寒意與殺意拉著獨孤鈺的手轉身離開。
對於隨風這種放肆的態度讓所有人都震驚無比,見到皇上不僅不跪地行禮,竟然還敢在皇上沒有說可以離開的情況轉身離去,這是在赤loulou藐視皇權,不過最令他們震驚應屬獨孤瑞的反映,雖然他的周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氣,但是卻任由隨風離去,這不禁讓所有人都非常好奇隨風的身份,為什麼可以讓一國之君的獨孤瑞有怒卻不能發。
走了許久隨風才終於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她不想走而是因為她迷路了。之前獨孤雪派給她帶她出宮的那個宮女現在已不知所蹤,想想也是,誰能像隨風這麼大膽敢在皇上還沒說走前堂而皇之的自己先走了。
“姐姐。”獨孤鈺有些怯懦的叫道。
看著眼前怯懦的跟個小姑娘似的獨孤鈺讓隨風的心裏很不爽,“啪。”手隨心動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獨孤鈺的左頰上。而這個不算輕的巴掌聲讓剛好經過這裏的二皇子獨孤邑與四皇子獨孤讚停下了腳步。
獨孤鈺委屈的捂著自己的左頰,這一巴掌打的他真的很痛很痛,可是臉傷的再痛也比不上心中痛。姐姐是不是也不喜歡自己?也是自己的這麼懦弱這麼無能像這姐姐這種隨性之人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軟弱和忍讓不是你的保護衣,反而會讓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你,若不想再過這種讓人隨意踐踏於腳下的日子便努力的讓自己開始變強吧,我隨風的弟弟即使不能成為那人上之人,也要讓所有人都畏懼與你的強大。”隨風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口氣對一個人說話。
“姐、姐姐。”獨孤鈺錯愕的看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隨風,他沒想到看似隨意淡漠的隨風竟然也會有這樣嚴厲的一麵。心中害怕的同時卻也有著淡淡的甜蜜,她對自己的不一樣是不是因為她真的關心自己,將自己的這個與她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當成了弟弟?
獨孤鈺一個與她前世弟弟有著相同氣息的卑微少年,前世的弟弟在自己強大的光環下自卑怯懦,總是將自己與人融絕顧影自憐。雖然她是從心底真心的疼愛著自己的弟弟,可是卻不知如何去表達,慢慢的兩個漸行漸遠。在某一天的夜裏弟弟悄悄的離開了醫神穀,當時的她並未多加在意,她覺得也許在經過曆練之後弟弟就會慢慢的變得堅強,可是誰曾想到再次相見之時弟弟竟已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未補先知,真是可笑,能算出他人的命運又如何,她卻連她弟弟最終的結局也無法預料,這種無用的能力有又有何用。無法保護自己的親人,除了會帶來噩運之外什麼用處也沒有。她想要封印這個能力,但卻一直缺少一樣封印之物,不過她相信很快她便會得到那個封印之物,封印這無用之能力。
“兩位出來吧。”從遙遠的回憶中回過神來,隨風隨即又恢複到了她原本的淡漠。
既然已經被人發覺,獨孤邑與獨孤讚自然也不會再躲,兩人從假山後走出,對於剛剛的偷聽他們沒有絲毫的歉意與被當事人發現後的緊張,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以為自己的是皇室的嫡子便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就同他們的父親一般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