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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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兒看到蕭若寒站在門口不走了,甚覺奇怪。走過去,問道:
“寒,怎麼不走了?”
憂兒向蕭若寒看的地方望去,隻見到有一男一女往這邊走來,難道……
“寒,是竹屋的主人回來了?”憂兒擔憂的說道
“恩,看來是,既來之,則安之。”蕭若寒道
從竹林走來的夫婦,走進了憂兒才看清楚他們的樣子,男子看起來年近五旬,卻依然神采奕奕、麵色俊朗。而女子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樣子。夫婦看到他們也是明顯的一楞,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徑直的往屋內走去。他們坐在桌子旁,蕭若寒首先出口說道:
“我們是從山涯掉落到此,正巧發現有間竹屋,因當時發現沒人才會暫居在此,如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既是如此,你們就在此居住吧,找到出口再出去,也未不可?”男子說道
“是啊,這裏一直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久沒有人來了。”女子笑道
“你們在這裏多久啦,難道一直找不到出口嗎?”憂兒說道
“我們在這裏快三十年啦,當初也是從涯上掉下來的。”女子說道
“找不到出口嗎?”憂兒說道
“我們沒有去找過。”女子說道
“為什麼?”憂兒說道
“我們隻想過平淡的日子,外麵……不適合我們。”女子說道
“平淡的日子。”憂兒聽著女子話,低下頭重複道,想道:“我何嚐不想過平淡的日子,可……”
而一旁的蕭若寒一直靜靜地打量著他們,眸子裏迅速閃過一道精光。而在同時男了也在沉思著。憂兒很羨慕他們,她也想過這樣的日子,可命運總愛跟她開玩笑。抬頭向女子微微的一笑,可眼裏的落莫怎麼也騙不了人,女子看著她,雖然不知這眼神中的落莫是什麼原因,但還是回以一笑,並說道:
“你們是……”
“我們是兄妹。”蕭欺寒說道
“哦,是嗎?”兄妹?有趣,女子說道,“你們就安心在這住著吧,找出口的事,可以慢慢來。”
於是就這樣住了下來,他們在外麵另搭了一個屋子,女子和憂兒住在竹屋,蕭若寒和男子住在新搭的屋裏。日子一晃半個月過去啦,憂兒在這裏過的很開心,女子待她很好,憂兒也很喜歡她,漸漸地她不想再出去啦。可看到蕭若寒每天起早貪黑的找出口,著急想出去,她感到十分矛盾。而蕭若寒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一直躲避著她,他怕她,跟他說她不想出去啦。想到今後再也見不到她,心,不受控製的疼痛著。
現實總歸是要麵對的,無論怎麼逃,都沒用。當那天蕭若寒回來後,看到憂兒獨自坐在院子裏,望著天上,身影略顯孤寂,衣服隨風而飄著,更顯示出了她瘦弱的身體,不經意間看到她眼角還未擦幹的淚痕。於是走過去,將身上的外衣解下來,披在她身上。
“怎麼還沒睡?天涼啦,快回去睡吧。”蕭若寒柔聲說道
“你回來了。”憂兒知道他回來了,看到身上的外衣,心裏暖暖的,可想到……真那麼急嗎?
“寒,你知道嗎?我又看到媽媽在衝我笑啦。”憂兒說道
“媽媽?”蕭若寒不解的問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就是娘”憂兒說道
“哦”蕭若寒說道
“就是天上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媽媽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而她就是那顆最大最亮的,想她了就抬頭看看。”憂兒看著天空說道
“憂兒。”蕭若寒擔心道
“恩。”憂兒問道,“寒,你喜歡這裏嗎?”
“這次你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喜歡還是不喜歡。”強調地再次說道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蕭若寒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發脾氣道
蕭若寒負氣而走,隻留下獨自傷心的憂兒。進入屋內,看到男子並沒有睡,也未理他,徑直往床走去。
“總歸是要麵對的,逃避並不是長久之計。”男子說完,走到另一張床上躺下便睡了,睡之前深深地歎了口氣。
蕭若寒一夜無眠,想著男子說得話。第二天,並未出去,當憂兒看到他時,滿臉不解。卻又礙於昨晚的爭執,隻是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沒想到蕭若寒一把拉住她,說道:
“我們談談吧
他們走出院子,在竹林裏靜步。
“你很喜歡這裏嗎?”蕭若寒說道
“恩,這裏清幽,安靜,我隻想過這樣的日子,外麵的世界……”憂兒說道
“我不可能會留在這裏,你呢?”蕭若寒打斷她,問道
憂兒沒有說話,不想說也不知道怎麼說。
“出口我已經找到了,明天,我就會離開這裏。”蕭若寒見她如此,冷冷地說道
說完就轉身走了,沒有再看她一眼,留下一臉莫明的憂兒,想道:“你走就走嘍,關我什麼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可為何心裏有著淡淡地失落。
男子和女子看著他們,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其實早在第一次看到他們時,就明白他們倆並不是像他們所說的兄妹,隻是不想點明而已。
晚上,憂兒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憂兒,在煩惱明天到底該不該走嗎?”女子道
“恩,是不是吵到你了。”憂兒抱謙的說道
“沒有,你要想清楚。人生其實很短,不要有遺憾留下。”女子說道,複又睡下
憂兒想著,睡不著,走到院子,看著天空,想道:“媽媽,我好像喜歡上那個木頭啦,可到底走還是不走呢?
蕭若寒看到一臉困惑的憂兒,眼神極其複雜。他又何嚐好過呢?憂兒,我真的不想再嚐試因失去而痛苦的滋味了,原諒我的自私,你會跟我一起走嗎?會嗎?那我會選擇忘了你的,默默地祝福你。
太陽從天邊升了起來,點亮了光明,鳥兒也叫了起來,萬物漸漸複蘇,進行新一輪的交替。
憂兒在院中思考了一夜,做了一個決定,隨心而走,可她似乎忘了閻王說過的話,自己承諾過的事。
蕭若寒站在了憂兒的身邊,他也一夜無眠。看著憂兒,等著她的決定。
“我跟你一起出去。”憂兒如是說道,希望這個決定不會讓自己後悔,心裏問道:“媽媽,我這樣做對嗎?”
蕭若寒暗自鬆了一口氣,女子和男子站在門口,女子舍不得地說道:
“你們決定要走了嗎。”
“恩,這些日子承蒙你們照顧,在此謝過了。”蕭若寒說道
“應該是我們要多謝你們才對,陪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女子說道
“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憂兒說道
“不用了,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出去不習慣。”女子感歎道
“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男子看著蕭若寒,說道
蕭若寒向他點點頭,拉著憂兒正要轉身離開時,女子卻在這個時候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