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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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008年以後,小妖把寶蓮燈又放回陣中,楊戩的傷還在慢慢的回複中,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回複的速度比原來要快一些了。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討厭我是嗎?”小妖輕哼一聲,“我知道你們對長著九條尾巴的狐沒好感,如果真的討厭可以說,我……”那個臭老頭曾經說過闡教的人都很討厭九尾的狐,雖然受到當年迷惑紂王的妲己的影響,“九尾天狐”實在很無辜,但闡教還真就沒幾個能夠做到不牽怒的人,師父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愛理她吧,師父肯教她隻是因為她是“楊戩複活計劃”的執行者罷了。
“我不討厭你。”哮天犬打斷她的話,“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吃驚,但我不討厭你。”無論她是誰,就憑著她想要救主人的想法,他就不會討厭她,他哮天犬雖然善惡不分,黑白不明,但在他看來能救主人的就是好人,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
“……”小妖看了他半晌,搖頭輕笑,這隻笨狗的大腦雖然簡單一些,但對視物的看法也比較直觀,想的東西也簡單得多,“哮天犬,你知道嗎?我其實是你在玉泉山南麵找到並帶回金霞洞的。”如果他晚到一會兒,以她當時的傷勢,很可能就那樣死了。
“我?”哮天犬一愣,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啊,當年楊戩死後,魂飛魄散,師父在昆侖山找到了他的屍體、兵器和哭暈在他屍體旁邊的你。”小妖的目光有些渙散,陷入回憶之中,“可是一百年之後,楊戩的屍體化為塵埃,而你因為他的死而停止修練法術,法力退化,那時已經離死不遠了……”
哮天犬靜靜的聽著,他相信小妖說的話,她沒有理由騙他,再說如果主人不在了,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心情再修仙術,長生不老又如何,主人不在了他長生不老有什麼用?
“我呢,早就不記得父母的樣子了,他們是死了還是走了我也不知道,直到……”遇到那個臭老頭,接受了這樣的一個命運,“你找到我的時候,我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你把我帶到了師父麵前,救了我一命……”還好當時他的鼻子沒退化,找到她的時候還算及時。
哮天犬的目光從小妖身上移到了楊戩的身上:“主人的傷好得還是很慢。”
“那是開天神斧造成的傷啊,你該慶幸楊戩是神仙之體,而沉拿隻是能夠拿起開天神斧,不能掌握其威力,不然真的想救都沒法救了。”所以說沉香太笨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天魂已經找回來了,慢慢總會好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我師父吧,你在闡教也呆了這麼多年了,該明白闡教想救的人沒有救不活的。”
“嗯。”哮天犬又回到陣法中守著楊戩去了,他雖然不了解小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他了解玉鼎真人的能耐,了解闡教的能耐,闡教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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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靜。黃眉本來趴在床上睡覺,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太對,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臉離他的臉隻有五寸的距離,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聲尖叫:“啊——”
“嘖,膽小的黃鼠狼。”小妖迅速後退三步,免得他的口水噴到她身上,“你小聲點,遊總和他老婆還在睡覺呢。”
“你不是傍晚才走的嗎?”黃眉掃了一眼床頭的鍾現在是淩晨三點,“你回來得可真快啊。”
“嗬,帶隻狗在身邊找人比較方便嘛。”小妖笑道,主要是小玉在人間,天庭的時間和人間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所以她才會回來得這麼快。
這時,敲門聲傳來,遊所為在外麵問道:“黃眉,出什麼事了?”
“看吧,你把遊總吵醒了。”小妖白了黃眉一眼,然後先去開燈,才打開房門,“遊總,是我回來了。”
“小妖,你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嗎?”遊所為走進房間,看向床上的黃眉,“我剛才聽到他的叫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本來不想這個時候打擾你們的,沒想到這隻黃鼠狼膽子這麼小,看到我竟然會嚇一跳。”小妖取笑的意思很明顯。
“誰膽子小了?誰膽子小了?”黃眉不服的叫道,“誰在剛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張離自己這麼近的臉都會被嚇到的。”
“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吵什麼?”化梅的聲音傳來,一身睡衣的化梅出現在房門口,掃了一眼屋裏的人,化梅的眼睛最後定格在小妖那裏。
小妖傍晚過來的時候,穿的是古代的衣服,也就是熟稱的漢服,一身純白,帶著幾分飄逸的清靈之氣,可是現在小妖穿的卻是現代的那套,也就是遊所為初見小妖時,小妖身上穿的那套衣服,雖然仍舊是一身白,可是這套衣服卻讓她更顯嫵媚。
當初遊所為看小妖,他欣賞小妖的容貌裝束,可是心中沒有產生任何邪念,自然也不會感覺小妖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大街上很多年輕新潮的女孩都這麼穿,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正是因為遊所為那毫無邪念的純淨雙眼,才讓小妖如此欣賞他,他是一個正人君子,現在這樣的君子已經差不多絕種了。但是這一身看在化梅眼中感覺就不一樣了,身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樣一個嫵媚的女人跟遊所為長期相處是會出問題的。
“對不起,吵醒你了。”不過屋裏這三個可沒注意到化梅內心的想法,看她過來,小妖展顏一笑,光彩奪目。
化梅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但她卻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因為沒走多遠,她自然聽到房間裏小妖問遊所為:“遊總,她怎麼了?”那聲音裏竟然透著些許委屈、撒嬌的感覺。
“對不起,她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可能隻是睡夢中被吵醒了,所以心情不太好。”遊所為也不知道化梅今天是怎麼了,所以隻是猜測她是沒睡好才不高興。
化梅咬牙,她心情好不好關那個女人什麼事,遊所為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的。”小妖笑道,她曾經聽師父說過,楊戩也是這樣的,神仙不常睡覺,不過如果他睡著了中途被人叫醒的話,那當真是“六親不認”了,叫醒他的人絕對會死得很慘。
“我們今天離開嗎?”遊所為問。
“不,你們再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分析一下地魂所選擇的人。”小妖把“太子”交還給遊所為,“要走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
“好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遊所為道。
“謝謝了,你們再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呢,我先走了。”小妖揮揮手,瞬間移動回了玉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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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看完關於這個人的事情,小妖頭疼的想去撞牆,實在有些想不通地魂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人,但可以肯定他跟展昭同樣是有特殊體質的人。不過不同的是,展昭的體質是專門給自己“招災引禍”的,他的職業本來就是容易受傷的職業,身邊還帶著那麼一隻囂張的老鼠,他經常受傷也是正常的;而李尋歡的體質也是“招災引禍”,卻是給身邊的人“招災引禍”,他身邊的女人通常都會很容易愛上他,愛上他的女人都願意為他去死,他身邊的男人好像也很喜歡背叛他,結果自然是被他殺死,偏偏他是無意識的影響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想怪他、怨他都不忍心。
小妖轉頭看向躺在陣中的楊戩,忍不住歎息道:“楊戩啊,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
楊戩自然不能回答她什麼,所以小妖隻能繼續歎氣,她這一陣子歎氣的次數好像比過去七百年都多,可是這也沒辦法啊。
強打起精神,雙手結印,昆侖鏡上出現了黃眉的臉:“黃眉,我們要出發了。”
“現在嗎?”黃眉的麵部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她感覺黃眉有點怪怪的?
“呃……”黃眉剛想說什麼,昆侖鏡上的人就換了。
“小妖,你不用擔心,沒什麼事,我跟黃眉收拾一下就過去。”遊所為道。
“哦。”真的沒什麼事嗎?
十五分鍾後,遊所為和黃眉出現在小妖身邊:“這次我們去哪裏?”
“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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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太原春元酒家
李尋歡和關天翔相對而坐,一起喝著酒。
“我真的好開心啊,”關天翔道,“好久沒有遇到可以較量的對手了。”
“我隻喜歡一種較量,那就是飲酒。”但似乎更多的人願意跟他拚命。
“你放心,我不會再找你拚命了。”關天翔笑道,“因為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你這種人,世上已經不多見了,這種人,叫做君子。”
“哈哈哈,”坐在他對麵的李尋歡好像不太讚同他這樣的說法,“應該叫酒鬼才對吧。”他隻是一個酒鬼罷了。
“對,”關天翔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寧可要‘酒肉朋友’,情濃如酒。”
“我也要交你這個朋友。”李尋歡道。
關天翔有些意外:“難道我這種人世上也不多見了?”
“何止是不多見,簡直是絕無僅有。”李尋歡笑道。
“為什麼?”他沒那麼特別吧?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中,頭一個見我咳嗽,而不勸我戒酒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是絕無僅有的了。
“因為我不做必敗之事。”他就算勸也沒用的吧,李尋歡若是聽勸的人,就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尋歡很高興的拿起酒碗,“幹。”
“幹。”關天翔也拿起酒碗與他相碰。
兩人喝了一會兒,關天翔轉頭看了一眼斜對著他們的那桌:“尋歡,你有沒有感覺到那桌的姑娘打從進來就一直盯著你看?”
“我當然感覺到了,她已經看了快半柱香的時間了,我如果還沒感覺到,那就是死人。”李尋歡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向那桌看上一眼。
“你想她是不是看上你了?”關天翔的語調裏有著些許取笑的意味。
“不會,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癡迷,反而是探究的意思比較多。”即使沒有看向桌看上一眼,他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目光的含意。
“是嗎?”關天翔好像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