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聞言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道：“早就聽說師弟的鳳靈不同尋常，可沒想到竟如此神奇？我說鳳曦，你要收飛羽為徒，直截了當說就好了嘛，何必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彩禮呢。”
    “嘖，文軒，你在這胡說什麼呢？”蘇君樓道。
    話剛出口蘇文軒已經意識到不妥，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落子無悔了，好在他臉皮較厚，再加上平時和蘇鳳曦打鬧慣了，心安理得覺得他不會往心裏去，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說錯話。
    蘇君樓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中突然多了些眾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他接著道：“你們師叔侄之間情誼深厚是好事，我很欣慰，可飛羽他……”蘇君樓說到此，眼睛中的色彩濃鬱起來，喉結很艱難地滾了滾，繼續道：“是為兄的責任。無論如何，這次為兄要感謝你們替我照顧他。”
    蘇文軒心道，老二說這話明擺著就是話裏有話啊，什麼叫飛羽是他的責任，這雲空澤上下哪個人不是他的責任？難不成他和洛飛羽之間還有什麼糾葛不成？
    “我並非為了洛飛羽，”不等蘇文軒細想，蘇鳳曦便開口道，“一個弟子而已，何至於讓我付出一分鳳靈？隻是伏羲大會於我雲空澤何等重要，豈能因一個肆意妄為、做事不知輕重的弟子而蒙羞。”
    此話一出，蘇君樓、蘇文軒和秦子懷都呆愣在當場。
    蘇文軒驚詫道：“鳳曦你沒事吧？你不是挺喜歡飛羽的嗎？為何這樣說他？”
    蘇鳳曦麵無表情道：“喜歡？與雲空澤的一棵樹、一片草、一朵花，甚至這個香爐，無任何不同。”
    蘇君樓聞言輕輕蹩眉，暫無法分辨他話中的真意，小師弟蘇鳳曦生性清冷，避世出俗，即便他身為雲空澤的弟子，也絕不會為了一個無所謂的人付出一分鳳靈，更不會像瑤山那樣當眾維護一個不相幹的人。他此刻所說與之前所做，天差地別，這裏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蘇鳳曦道，“我受掌門師兄委派去調查‘天地圖’一事，本不應出現在瑤山上，隻是伏羲大會當日，我突然發現洛飛羽的靈脈被人強行封住，使用的方法是來自西域的邪術——散魂術。”
    “不錯，”蘇文軒也道，“我和鳳曦之前溝通過這件事情，可當日都是來自九州之內的大小玄門，也沒發現有什麼西域的人，又是誰給飛羽使用了散魂術，目的到底是什麼？真是想不通。”
    蘇鳳曦看了蘇文軒一眼，斬釘截鐵道：“是落星埠。”
    蘇文軒睜大眼睛：“你說什麼？！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