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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麵容猙獰,蹲在他旁邊“等那個人來救你?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多髒,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韓家大少爺,而你就隻是一個玩物,一個萬人騎的男妓,你自己記得清被多少人上過嗎。”
齊然狼狽的躺在地上剛才倔強反抗的後平靜下來,言風你想多了,我早就沒想等誰來救我了,墜入深淵便沒了再爬上去的可能,鏡子破碎後再怎麼照都是猙獰的。。
“你想多了,我在這待的不是好好的嗎。”齊然不怒反笑,越笑越大聲。
回去幹什麼,讓自己麵對那張臉更恨嗎?他過去的十八年都在那個人手裏,現在終於逃出來了,怎麼會想要回去。
“別笑了!”言風看齊然的笑感覺很刺眼,心裏剛平息的怒火再次爆發。
可他怎麼打也無法製止齊然,最後給帶來的人下了一個命令,就走了後麵的事言風就也沒再過問,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折磨齊然的冰山一角罷了。
齊然很漂亮,完全不是女人的那種美,他一點脂粉氣也沒有,高挑纖細的骨架、帶著十足貴氣的俊美臉龐、加上超然脫俗的氣質,完全具備讓女人神魂顛倒的魅力,對男人…當然也充滿了征服欲。
言風讓人一定要把齊然弄哭,哭的求饒,至於方法方式沒說,那幫人就真的把他往死裏弄。
那一次齊然的身體,心理都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
顧允安排好幾個上頭交代過的幾個大人物後,緊趕慢趕的往齊然那趕。
天色已經黑了,一般平常這個時候齊然都應該回來了,今天還沒回來,問了幾個MB都說晚上沒見過他,顧允心裏咯噔的,出事了。
漆黑的空間內,齊然赤裸躺在地上,他的衣服如碎片一般散落在四周,身上滿是駭人的痕跡以及白色液體,他已經連提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裏的窗子都用黑布遮上了,沒有燈,唯一的亮光就是照片前的白燭,他是背對燭光的,望著黑漆漆的門,眼前感覺越來越模糊。
終於要死了嗎。
齊然感覺越來越冷,就好像已經一步踏入地獄的大門,一點點感受著寒冷,一點點感受著生命的流逝。這種感覺真TM的熟悉,也不是什麼好感受為什麼還讓他再體驗一次。
最後的最後,門好像開了。
齊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他想著,怎麼他每次快要死就能聽到這聲音,第一次聽還覺得好聽,這次真難聽。
“齊然!齊然!”顧允最後沒辦法找到這裏來,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還是沒法接受。
他在夜街待了七八年,多少被玩廢的殘樣他沒見過,看多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看到齊然他真的是慌了神。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地上的血流了一片。青紫的印記觸目驚心的如藤曼一樣纏繞在齊然的身體上,摩擦過度的地方皮翻起來,鮮紅之下好像能看到血肉。
應該還是有所顧及,齊然的臉上沒有受到摧殘,隻是臉白的像一張紙一樣,迷糊的眼睛,卻能看出已經毫無光芒。
他想要把齊然抱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之前的衣服都被撕的不成樣子,他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來,解扣子的時候手不受控製的抖。
“齊然啊,別睡,哥帶你去看醫生,別睡……”顧允說著也得不到回應,真的急了,一把扯開身上的衣服輕輕的裹在齊然身上。
“齊然,你不是還要活下去嗎,別睡,你一定會沒事的,你還沒見過你媽媽,弟弟,。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就這樣死了,誰給你報仇啊!”顧允不斷的和齊然說著話,就怕他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睡著了可能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衣服隻能剛好遮住重要部位,顧允也顧不了那麼多挑著算的上好點的位置伸手抱起齊然。
這種傷在夜街很常見,醫生也是常備的,可他們的作用卻不是治好“病人”,隻是為了讓也街的賺錢工具能夠用的更久一點。
顧允不敢相信夜街的醫生找了自己的朋友,齊然是不能離開夜街的,救治也就隻能在顧允的住處進行。
醫生忙忙碌碌一直到後半夜,最後皺著眉和顧允說了要注意的就走了,出門前醫生朋友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允知道他想說什麼,齊然長的漂亮可怎麼看都不像在夜街浸染很久的人。可是做這行的,就是個玩具,低賤到泥裏去了,很多東西沒有辦法選擇。就像是個泥潭,下去了就爬不上來了就算爬上來身上的泥也是洗不幹淨的。
顧允住的地方很大,一個小型公寓,根本不是齊然幾步到頭的小地方能比的。
這些年顧允跌跌撞撞走到經理的這個位置,看過的事見過的人實在不少,也從來沒在誰身上栽過跟頭。
他看著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人兒,他知道這次他栽了。他和齊然上過床,那時候還能感受到這孩子骨子裏的幹淨,可現在……
他不知道齊然為什麼會被送到夜街做mb,這個人身上有一股貴族幹淨的氣質,無法磨滅,很明顯他曾經受到過非同凡響的教育與影響。
當初齊然被帶到他麵前的時候,顧允就被告知這個人是死契,隨便怎麼安排,隻是不允許被帶走。
來這的有自願的也有不自願的,既然進來了想出去就隻能通過買賣,齊然這種死契也不是沒有,但總歸多花些錢沒有辦不了的事,所以當初顧允接到齊然這個人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的。
想來他第一次見齊然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他認為這少年多半是被強迫的,就多空了點時間親自照顧他,那時候也是私心籠絡籠絡人心,以後做事方便。
沒想到的是,齊然醒來後不哭不鬧,身體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住主動跟顧允要求接生意。
“你身體剛好要不多休息幾天,也不急。”顧允有些吃驚,耐心勸了勸。
“不用。”齊然整個人氣質很幹淨,那雙眼睛透亮的讓人心疼,看著是一個很陽光的少年,卻不想話很少,很少主動與外人說話。
“這也不是說開始就開始的,你剛來,還要上一段時間的課,才能正式接生意。”
顧允依然記得他說完這話後齊然的樣子,明明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卻像長了刺一樣,劃得也是他自己的心。
齊然躺在床上,眼神無聚點,呢喃的話裏有些遺憾吃驚,”被人上還要學啊,我這麼笨應該學不好。”
事實上齊然後來學的很好,他的業績在顧允手底下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可越是這樣顧允就越心疼。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溫暖舒適。床上的人被陽光打擾,緩緩睜開,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不適應的強光,手帶動了輸液的管子,齊然才讓休眠的腦子動了動,
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看了一圈,齊然就知道自己在哪了,這地方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每次在言風手下被打的狠了就會被顧允帶回來。
齊然想撐著身體做起來,扯動身後那處的傷,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這一折騰弄醒了床邊趴著的顧允,顧允搓了搓眼睛適應陽光後想到自己昨晚忘記拉窗簾了,然後才看向因為疼痛精致的小臉擰在一塊的齊然。
“還想起來?能醒就不錯了。”顧允嘲諷道,隨後就表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你,每回言老大來你就一身傷,你就不能順著點嗎,一定要跟他衝著來。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身份能有好下場嗎?我就不懂了,接生意接的自願,怎麼到了他那你就不能讓自己好過點嗎?”
“以前都是打一頓就完事了,昨天你到底做什麼了,怎麼會……”
“水”齊然聽不下去嘮叨的話,想說點什麼又覺得自己嘴裏嗓子裏難受極了,隻得憋出這一個字。
昨晚顧允隻是為他擦洗了身體,可口中的汙穢卻依然殘留。齊然漱過口後才感覺那股惡心的味道淡了,要不是實在不方便動彈,他一定要刷掉一層皮。
“你身上的傷口注意著點,別裂開了,我回來看到你傷口裂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顧允故做凶樣,威脅著齊然。
齊然蒼白的扯著嘴角,算是對他做了回應。
過了三天齊然才能自己下床,不小心扯開了一道口子一直被顧允從前天晚上念叨到今天早上。
早上,顧允給他買了點白粥,換上一瓶新鹽水,到辦公室的時候屁股還沒坐熱就來了三個人,帶著這三個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開門進去的時候,顧允僵直的站在進門處,複雜的看著床上剛端起粥的齊然。
齊然沒有胃口,身體虛弱的提不起精神來,依然強撐著坐起來,一口還沒吃,就聽到了開門聲,他看著進來的顧允很是疑惑。
跟在顧允身後的三人走了進來,一身西裝製服,嚴謹肅然,三張冷漠的臉氣勢強硬,在看到床上臉色慘白的齊然的時候都有些軟化下來,快步走過去,為首的那個躊躇著開口“小少爺,大少爺讓我們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