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和莫昕去其他城市的大學見習去了。
    秋日的風時而涼爽，時而冷澀。氣溫還算溫和，秋葉並沒開始凋零。很多人都會說，南方的城市沒有四季，除了炎熱的夏天就是漫長的冬日。
    這座城市的冬日多是在幾次冷空氣中孕育而來，秋日的一陣秋風一陣涼並不那麼明顯。
    最近的一場冷空氣，讓大家從短袖換上了長袖。
    莫凡在宿舍穿著短褲，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書。孟濤進屋，拎了袋桔子放在茶幾上。拍了莫凡的腿，“坐好，注意點形象。”
    孟濤坐下，莫凡用腿蹭著他的背。
    孟濤轉過頭就能透過褲腳看到他的內褲。
    “你又偷穿我的內褲。”
    “你內褲穿起來舒服。”
    孟濤剝了個桔子，酸甜味彌漫房間。
    “給點我吃下。”
    “自己剝。”
    莫凡起身把頭靠到孟濤肩上，兩手圈著他的腰。孟濤給他塞了一瓣。
    “嗯，好甜啊。”莫凡手鑽入孟濤衣服，摸索著。“小濤濤，你的皮膚好白好滑。”
    “拿開你的鹹豬手。”孟濤接著說：“晚上我爸媽可能會來。”
    “啊！”莫凡跳起來，“那我怎麼辦？”
    “趁早滾咯。”
    “哈哈，又不是沒見過。”
    晚上的食堂並沒有中午的繁忙。孟濤爸媽和莫凡四個坐在一起吃東西。
    “你們學校食堂網上評價很高，好吃不貴。”孟濤媽說。
    “還行吧。”孟濤講。
    孟濤媽說：“待會兒我們去超市一起買點零食吧。”
    “不用，我昨天剛去過。宿舍裏還有很多。”
    “你有買零食嗎？我好像沒看到。”
    “買了，在櫃子裏。”
    孟濤媽媽又去超市給孟濤買了很多吃的。
    莫凡跟孟子強一直從生意聊到家國大事。
    校園的夜晚比白天靜謐，燈光勾勒著美景。風攜著世界的溫度，讓行人知道這世界的冷暖。
    莫凡和孟濤提著東西，朝宿舍走著。
    路過咖啡吧，透過落地窗，看到包佳寧和小鄭對麵而坐，談笑風生。
    莫凡看到了，孟濤也看到了。心情並為此改變，或慶幸或失落或暗喜或祝福。而是莫凡的腳步離孟濤走的更近。
    “濤，我們是不是忘了過中秋了？”
    “忘了就忘了唄，來年再過。”孟濤抬頭尋找天空中是否還有月亮。
    “我家什麼節都不重視，他們一天忙到晚。”莫凡有些失落的講著。
    “以後可以和我一起過啊，反正，爺爺走了，基本上算一個人了。”
    “濤，我會陪你過的。”
    “過什麼？”
    “過你想過的每一個日子。”
    “有你在，我就不想過了。”
    “去你的。”莫凡用身子撞了他一下。
    上課的時候，孟濤的能力越來越彰顯，在許多課堂裏，老師最喜歡和孟濤交流，甚至大半節課和孟濤進行學術對話，完全不顧他人感受。
    有些老師開始幫孟濤找課題，為了自己的業績，為了培養學生的能力，一舉兩得。
    莫凡一直就寫寫作業看看閑書，幫孟濤找資料，趕走任何有可能接近孟濤或自己的生物。
    小日子如果一直這麼平平淡淡著實安好。
    又是個星期五，又是一段工作日的總結，另一端工作日的即將開始。匆忙的腳步中，人早已麻木。
    老街，孟濤的店鋪，人氣漸漸多了起來。
    小店叫聚緣閣，樓上的天窗像樓閣，或是取名和此有關。
    茶葉都是中上的，沒有陳茶，都是免費的，但沒有續杯，隻提供一小壺。
    星期六的上午，陽光正好，桂花香味醉人。
    大清早，花草含著露珠，孟濤拿著小竹簍，采摘桂花，回來去驅除汙穢，泡在蜂蜜中，封罐保存。
    順便做了些桂花水晶糕。莫凡才悠哉遊哉下樓，拿起來就吃。
    “香，好吃。”
    “賤手洗過嗎？”
    莫凡把手湊到孟濤鼻子前，“你聞聞香著呢！”
    上午，孟濤櫃台後麵寫東西。莫凡拿著平板幫孟濤那些沒玩幾把的遊戲升到滿級，直呼孟濤是如何的菜與不堪一擊，遊戲方麵就是個白癡。
    有兩個女生跨入屋內，門檻撩過裙擺。一個挽著另一個在貨架旁轉著。
    “莫凡接客。”
    莫凡站起身，用膝蓋頂了下孟濤後背，以示懲罰。
    莫凡給他們倒了茶水，“請喝茶，需要幫助可以提。”
    茶水放在桌上，又回到櫃台後麵。
    “哇，這家店還真有免費茶水，兩個帥哥店員。”一個微胖女生向另一個身材高挑有些氣質的女生低聲說著。
    她們坐下來，喝著水，依舊打量琳琅滿目的貨物。
    微胖那位拍了照發到網上。
    莫凡說：“美女偷拍我們是要收費的。”
    她放下手機，嗬嗬尷尬笑了下。
    另一個站起來，好似看中了一條珠寶掛飾。微胖的女生會意，問了價格。孟濤很漫不經心報了一個價格。
    “哇，這都要上萬？”微胖的女生驚歎，“不會以為我們買不起，隨便報了個價格吧。”
    孟濤起身淡淡地說：“沒必要，你到其他的店裏，隻要它是真貨，有比我便宜的，我免費送你。”
    微胖的女生低聲說：“紫嫣有沒有發現他特像一個人。”
    “誰啊？”
    “你男朋友孟西宇啊。”
    孟濤看他們看自己嘀咕著，這樣的情形見多了，也沒太在意。
    原來她叫紫嫣，還和西宇有關係。莫凡踢了下孟濤屁股。“你嫂子可能來了，把那送她做見麵禮唄。”
    孟濤回頭看了眼莫凡，意思叫他閉嘴。
    “賽楠，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唄。”
    賽楠就是那個微胖肉嘟嘟的女生。她見到兩位帥哥，早已有些魂不守舍。
    “再待會兒。”賽楠把頭支在貨台上看著他們，“帥哥們，有女朋友了嗎？”
    孟濤沒有理她。莫凡說：“沒有。”賽楠正要欣喜時，莫凡接著說，“不過我們都有另一半了。”
    “啊！都結婚了！”賽楠絕望了。是啊，條件這麼好的怎麼可能沒伴侶呢。
    孟濤和莫凡聽了徹底無語。孟濤白了莫凡一眼，意思是誰讓你去招惹這無知少女。
    她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