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莫昕走了，說是跟閨蜜逛街去了。周俊也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
    孟小鄭看著孟濤手裏雜牌的安卓手機，外殼已磨損，褪色嚴重。
    孟小鄭說：“我算是見識了，不僅對別人摳，對自己也很凶殘。莫凡，你就不送他不送機嗎？”小鄭知道莫凡被父母卡著沒什麼錢，眼神篤定看著他。
    “孟濤不怎麼玩，否則我家裏手機多的是。”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孟濤，今年上半年買的，比起孟濤手裏的不知好多少。
    哈哈哈，孟小鄭笑了，“你的破手機誰要，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走了哦，爺不跟你們玩了。”說著站起身來走了。孟濤起身送到門口。莫凡倒是有些尷尬，眼神深邃盯著小鄭走的方向。
    孟濤瞅了瞅莫凡手機，拿過來摸了下，質感誘人，遞還了莫凡。
    孟濤從不發朋友圈，不登微博，不聊QQ。莫凡正好相反，看新聞聽音樂，網上聊天，發朋友圈，在那段最寂寞的時候，是手機陪他度過的。
    沒過多久，孟小鄭派人送了一部和莫凡同款地手機過來，包裝嶄新還未拆封。
    孟濤給小鄭打電話：“你這什麼意思？”
    “不用謝我，難怪老是聯係不上你，你這破手機能用的啊？”
    “多少錢，我轉給你。”
    “哎，不用，到時候轉錯了到別人那了，我可不管。”
    “我傻啊，我就這麼沒用。”
    孟濤掛了電話，往小鄭賬上轉過去五千，小鄭立馬退回來了，說是朋友的話就收下。
    這或許是小鄭一直對孟濤要好原因之一，孟濤很少主動占便宜。如果說周俊和孟濤是親戚，那小鄭和孟濤就是發小，小學初中八九年的同學，很純的同學情黑油日久深長的友誼。若沒有當初，就現在碰麵，他們更可能會是路人。
    莫凡和小鄭並不太熟，高中時認識的，曾經同過班。
    看著孟濤玩弄新得的手機莫凡有些無奈，他知道小鄭對他說的話多是調侃，沒有敵意，不過心裏還是泛酸。孟濤手機上好卡，擺弄一陣就放下不理，該幹嘛幹嘛去，心裏又舒服了些。
    “拿過來給我看看。”孟濤毫不猶豫遞給了他。
    “你微信好友還是這麼少。”
    孟濤一把奪過來，“偷看別人隱私。”
    “來來，我的隨便看。”莫凡把自己手機遞過去。
    “有密碼。”
    “110917”
    孟濤結果手機愣了一會兒，點開屏幕，解鎖進入，桌麵是一幅照片做背景，夕陽斜照桌腳，一個穿著校服，戴圓眼鏡，坐在書桌旁，幹淨帥氣，翻著書本。這不就是那天下午第一次見到莫凡的自己。哦，那開機密碼原是日期和時間。照片被調成電影回憶色。仿佛此刻回到了過去。
    孟濤看了看他桌麵的軟件，密密麻麻好幾頁，把手機仍到坐在藤椅上的莫凡，掉在了他的身上。
    “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好看吧，桌麵那帥哥，我喜歡他很久了。”
    “這麼醜整天放桌麵，不怕膩得慌。”
    莫凡一把把孟濤往身上拉，孟濤一踉蹌倒了下去，“照片更具想象空間。”
    孟濤摔在他身上，想爬起來，被莫凡環抱住。
    “那時候，我記得你沒在那個角度。”
    “有啊，我去門口那飲水機倒了口水，拍下的。”
    “你這麼偷拍，好不好啦？”
    “不好啦。”莫凡學著孟濤語氣，孟濤拿出手機，貼著莫凡各種亂拍。莫凡倒是很配合，把手放開，讓他怕，還擺著pose。
    孟濤一下就累了，對於這種厚臉皮的真是無計可施。
    莫凡把衣服拉上去，露出小腹，八塊肌肉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迷人的線條能勾引諸無知少女觸摸探秘，“要不要拍我完美的肌肉，誘人的肉體。”
    孟濤愣了下，拿起抱枕扔了過去，“滾！”
    轉過天，大中午，陽光正烈的時候，小鄭給孟濤送來半隻羊。
    “孟濤，這是我爸從內蒙古整車運來的，你上次提過，分你半隻。”
    “哦哦，我都忘了，所少錢啊？”
    “錢不錢的，你拿個三百吧，也算是個成本，去外麵買要七八百。”
    “好的。”孟濤從櫃台裏拿出三百現金遞給小鄭。小鄭把錢插入皮夾，茶都沒喝一口走了。半隻羊被孤零零地扔在門口。
    “凡仔。”孟濤叫窩在櫃台裏看書的莫凡。
    “啊？！”
    “你力氣大，來幫我一下。”
    莫凡聽到孟濤誇他力氣大，嗦的一下，像利箭衝了出去。孟濤踮起腳幫莫凡掛上圍裙，“幫這羊處理一下，先把它抱到後院灶台上。”
    然後，孟濤撕開保鮮袋三下五除二，剔了一大塊肉下來，放到幹淨保鮮袋裏，取出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有些腥味。
    莫凡嫌棄的看了看，問：“這是什麼？”
    “羊腰，還有顆蛋。壯陽之佳品。”
    莫凡說：“氣味這麼大，扔了吧，壯個哪門子陽。”
    孟濤想了下，認真的問道：“你不需要？我記得你好像陽痿。”
    莫凡一臉黑線，說：“不是滿手都是羊騷味，我現在就辦了你。我會陽痿？”
    孟濤往莫凡下麵看了看，說：“也是，那記錯了，不好意思啊。你可不要亂來。”然後揮舞著手裏的刀，“小心我閹了你。”
    莫凡一臉苦笑道，”我遭你了嗎？信不信我不顧這麼多，此刻就讓你臣服。“心裏想，今晚就把你辦的服服帖帖的，是不是我一直忍著，覺得好好欺負是吧。
    孟濤裝作沒聽見，選著性失聰是孟濤應付人的強大武器。整理好後，幫莫凡解下圍裙。把肉放到冰箱，剩下的大部分裝回蛇皮袋裏。
    洗了手說：“我把這送表述公家，你要不要去，或者在家守著。”
    “去啊，幫你開車，遠不遠？”
    “不遠就在古街道後麵。你不怕見到我親戚嗎？”
    莫凡楞了一下，說：“你怕嗎？”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什麼？”
    “是啊，醜媳婦總要見爹娘的。”
    “你是我媳婦好不好？”
    孟濤把羊肉遞給開飯館的表叔公。他抽著煙，眼神迷離地過煙霧看著孟濤給的蛇皮袋裏東西，“不錯，還想著你表叔公。好孩子。”
    “內蒙古來的，裏麵還有顆羊蛋。”
    表叔公稱了稱，給了孟濤七百錢，孟濤遞回去一百，說朋友帶的，不用這麼多。
    孟濤回到車裏，把六百前往莫凡跟前扇了扇，“到手。開車。”
    “這麼多啊，小鄭不是要你三百嗎？”
    “怎麼樣，白吃一段還掙了錢。”
    “在這樣好嗎？”莫凡皺了下劍眉。
    “說實話，原本不想收他錢的，誰叫他當著我的麵稱的，這樣了，我還不收錢好嗎？”
    莫凡哈哈的笑了，摸了下孟濤的頭說：“真是我的好媳婦啊！”
    孟濤從喉嚨低吼出：“滾！”，甩開他的手，炸毛了。
    莫凡倒是覺得有些可愛，自己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