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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畫中人3
在景曉天眼裏,穿著禮服的辛馨無疑是驚豔的,但卻也是陌生的,他熟悉的喜歡的懷念的,一直都是那個穿著校服紮著馬尾,笑容特別甜美的女孩。
可此時站在人群中央,淺笑不止,舉止得體的那個女生,總讓景曉天覺得她活得憋屈,原本那麼優秀自在的女孩,怎麼就為了遷就一個男人,而變得不再像自己了呢?
他一方麵這麼想著,另一方麵也明白,自己看辛馨覺得她活得委屈,也隻是自己單方麵的臆想,人家此刻指不定多得意呢。
總是有太多女孩,嘴裏說著獨立,事實上卻挖空心思想嫁入豪門,想一步登天,想嫁給天之驕子,過上人人豔羨的生活。
因為她們知道,靠自己努力過上的日子,最多就是衣食無憂,可她們想要的永遠都不僅僅是衣食無憂,她們想要的是,讓每一個認識自己的人,都能在提起自己的那一刻,除了感歎讚譽羨慕之外,再說不出任何貶損她們的話。
她們想要的從來都是,受人膜拜!
沒人能阻止心比天高的女孩們折騰,能讓她們清醒的,隻有慘敗!
而楚心儀無疑就是幸馨最忌憚最有可能讓她慘敗的敵人。
楚心儀來得比辛馨還晚,但是卻比辛馨打扮的更驚豔,她沒有佩戴任何誇張的首飾,來遮掩內心因為貧窮而生就的不自信,她僅憑那身淡青色的大牌高定禮服就碾壓了辛馨,兩人的著裝,好像一眼就能看出,誰出生在小門小戶,誰是大家閨秀。
這場出場秀隻是女生們明爭暗鬥的開始,景曉天一個大宅男,從來不看宮廷劇的人,女生們的較勁他看不出來,整個聚會他就跟玩的熟的幾個哥們喝酒打鬧看美女去了。
間或往宴席的中間看去,他總是一眼就瞥到了盛子凜那討人厭的身影,整個同學裏能看的美女幾乎都圍到他的身邊去了,他還一臉漠然不高興的樣子,哎,這高冷男神的樣子他就裝不累嗎?明明是一個賤兮兮喜歡粘人的人,非得裝的跟唐僧似得!
聚會到下午也沒幾個人走,看來都想在晚上瞎嗨一場明天再離開,景曉天自認為自己也不是這場聚會的核心人物,走不走的關係也不大,索性就留了下來,反正又不花他一分錢,有吃有喝有睡有得玩,這種好事為什麼要錯過?
跳舞、唱歌景曉天來不了,想去也在女生堆裏施展不開,他就顛顛的跑去跟幾個糙男生打麻將了。
腳剛踏進門裏就被裏麵的人攔住了,一位玩的好的同學推搡了景曉天一把,笑罵道:“景曉天你跟這湊什麼熱鬧,你知道哥幾個這個局叫什麼嗎?”
“打個麻將這麼多事,叫什麼?叫什麼我都要上!”
“這桌——沒人理!那桌——沒人要!裏麵那桌——沒人愛!你屬於那種情況啊?”
“那正好適合我啊。”
“就你小子那嫰的出水的臉?說這話合適嗎?”
“真就這處境,別廢話了,趕緊打起來,別耽誤我贏錢。”
景曉天一側身擠進了屋,剛想坐下,發現第一、二桌已經打上了,而第三桌加上他才三個人,三缺一怎麼打?
沒等人吩咐,他又竄出去拉人去了,要麼說打麻將這事還得是中年人的活動,小年輕隻顧著談戀愛了,景曉天問了一圈,也沒找來一個男同學補上空缺的。
他正四處尋問的時候,突然聽見人群裏傳來一聲:“我去。”
景曉天滿臉驚喜的回頭一看!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因為說話的人是眾星捧月,美女環繞的裝逼高手盛子凜。
“你去哪啊?打麻將啊?你知道我們那幾局叫什麼嗎你就去?”
要不說盛子凜呆呢,他還真傻傻的問:“叫什麼?”
“一桌是‘沒人理’,一桌是‘沒人要’,還有一桌‘沒人愛’你屬於哪種情況啊?”
“我屬於……出錢請客的。”
本來想著讓盛子凜難堪的景曉天,被盛子凜一句話完敗了,再沒有一點屁話帶著人就殺向了麻將房。
因為盛子凜的到來,原本跟男廁所一樣性別統一為男的麻將館立馬成了美女們關顧留戀的地方,害得好幾個蹺二郎腿、抽煙的男生都坐的一本正經的,硬是用他們的‘高素質’把打麻將弄得跟其他社交活動一樣的高雅。
“你看,你來了,弄得大家都不自在了”,景曉天對著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盛子凜說。
“我沒有,”盛子凜雙眼灼灼的看著景曉天,說出的話也像在耍賴,搞得景曉天莫名的心煩,不願再搭理他了。
景曉天打麻將的技術隻能算得上是入門級的,使出渾身解數也隻能勉強把牌捋順了。
可盛子凜居然比他還菜!菜就算了還笨!整個一散財童子,跟個出納似得,一個勁的往外掏錢。
景曉天打牌從來沒有這麼順過,要什麼來什麼,連著做了兩次清一色都胡牌了,贏的他都有些飄飄然了。
打到最後他都開始懷疑盛子凜不會打牌了,哪有人專揀人家要的牌打?人缺什麼他就打什麼?跟下級賄賂上司似得。
唯一不美好的地方就是,老有女生跑來對盛子凜獻殷勤,一會辛馨過來遞個茶,一會楚心儀過來喂個水果。這會又有一位小美女過來放了一小碟剝好的開心果在盛子凜身旁的茶幾上,景曉天一個沒忍住,蹙著眉頭沒好氣的懟了盛子凜一句。
“打個牌,你沒完沒了的幹啥玩意?飯沒吃飽啊?”
盛子凜抬眼看了看他,隨便甩了一張麻將出去,一句話也沒說,看臉色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倒是另外一位牌友圓了一句:“景曉天咱能不能有點風度,沒人給你送吃的喝的,眼紅了吧?”
“都見怪不怪了,有啥好眼紅的。”
這邊正說著話呢,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嬌俏的女孩聲音:“景曉天有鴨脖你吃不吃?”
聽聲音景曉天就知道是於夏,鴨脖?一想到鴨脖景曉天的口水就開始大量分泌了,可是剛才自己才因為吃的問題懟了盛子凜……吃!管他呢,大不了就是被人說兩句。景曉天在心裏略微掙紮了一下,就衝著門口回了一個嘹亮的“吃”字。
聽到他的回應後,於夏端著一小碟鴨脖腳步十分輕快的奔著景曉天就過來了。
於夏剛把鴨脖放下,景曉天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被於夏一巴掌拍了回去。
“幹嘛不讓我吃?”景曉天怨念深重的看著於夏問。
“戴手套!你吃鴨脖不戴手套啊?”於夏凶巴巴的吼了景曉天一句,隻是那溢出嘴角的笑意,讓她的怒氣變了味道。
“哦,”景曉天哦了一聲後,就乖乖的攤著手,等於夏遞手套給自己,隻是於夏明顯有自己的想法,她二話不說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次性手套親手給景曉天戴上了。
“哎呀媽呀,一個個的,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打個牌了?剛才還說別人呢,臉呢?”這回連上次打圓場的牌友都看不下去了,看他的樣子,很想把景曉天轟下牌桌。
景曉天假裝沒聽到,給自己嘴裏塞了一塊鴨脖後,又往另外兩位牌友的嘴裏一人塞了一塊,眼睛移到盛子凜身上,看了看他整潔的衣服和昳麗的麵容,原本拿著鴨脖的手又放下了,這不能怪他小氣,誰讓盛子凜長了一副偶像臉,吃鴨脖有損形象,鴨脖配不上他。
於夏進來後,盛子凜一眼也沒往景曉天的方向瞟,隻是他突然變得會打牌了,連著贏了好幾把,搞得景曉天的鴨脖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