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三雙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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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國之後,陸澤開始繁忙起來,M國的項目才開了個頭,還不能穩坐釣魚台。林董和江總很看好他,身上的擔子自然不輕。
陳艾澤也忙了起來,國籍身份百般周折,整整三個月才把所有手續辦理完畢,他自立一個戶口,戶主是他自己,成員也是他自己。
原本陸澤打算讓他入了自家戶口,可陳艾澤不允,兩人是愛侶,但卻是獨立的個體,人格也好身份也罷,他陳家不能往後就沒了人,哪怕隻有一個也好。
陸澤自然尊重他的想法。
一切塵埃落定,他才得空歇幾天。
每天在家睡懶覺,打遊戲,看電影,等陸澤。
陸澤早起鍛煉的時候他還在蒙頭大睡,晨練回來準備好早餐他還沒起,幾乎每天都是陸澤把睡眼惺忪的他從被窩裏撈出來。
“你以前不是不會睡懶覺的麼?”陸澤一邊幫人套衣服一邊問。
“唔……你不知道?”陳愛澤任人幫他穿衣服,自己懶懶散散一副沒骨頭的模樣。
“知道什麼?”
“君王不早朝還不是因為難消美人恩。”
“我已經三天沒有碰你了,這鍋是哪裏甩來的?”陸澤睨了一眼人。
“長大了麼……就愛睡懶覺了啊。”陳愛澤言之鑿鑿,理直氣壯,還打了個哈欠。
“……”陸澤把人扯抱起來拎褲子,然後用腳把拖鞋勾過來,才放開人。
看著人懶懶散散套上拖鞋,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笑著搖搖頭,“不吃早餐對胃不好,今晚開始早點睡。”
“我睡得很早啊……”
“淩晨兩點半還早麼。”
陳愛澤原本進了衛生間了,聞言轉頭,“你……不是早睡了麼?”
“今晚十點開始沒收你的電子產品,乖乖睡覺。”
“憑什麼啊?不交!”陳愛澤頭也不回洗漱去了。
陸澤跟過去倚在門上,“不交也可以,每晚三次,你還拿得動手機我就不管你。”
陳愛澤滿嘴泡沫,理也不想理身後的人,隻是刷牙的聲音大的放肆。
兩人沒再就這個事情說下去,陳愛澤也沒當回事,那人忙著呢,說說罷了,還能二十四小時管著他啊?切。
陸澤出門之後,他覺得有些無聊,白撞撞一個勁蹭他,看了一眼外麵,雲淡風輕豔陽高照,適合放狗。
於是陳愛澤出門遛狗去了。
這一遛遛到太陽落山,陸澤回家發現滿室漆黑,拿出手機看看也沒收到任何信息,人呢?狗呢?
剛要打電話,陳艾澤推門而入。
“哪兒去了?”
“放狗,這玩意兒一出去就瘋了,跟野馬似的。”
“以後出門記得跟我說。”
陳愛澤聽出對方語氣裏的情緒,“我這不是怕你在忙麼……沒打擾你。”
“我忙不忙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一回事。”
陳愛澤皺眉,但隨即想到可能陸澤壓力太大了,情緒不好難免的,於是壓下心中那點不舒服,乖乖的點點頭。
兩人吃完飯,陳愛澤起身去洗碗,出來之後聞到一股煙味,家裏消失很久的煙灰缸又出現在了茶幾上,裏麵有一支煙屁股。
陸澤又抽煙了?
待人洗澡出來,他打算跟人好好聊聊。
哪想到陸澤出來直接催他去洗澡,他癱沙發上不動,“吃太飽了歇會兒再洗。”
“要我抱你去洗?”
陳艾澤心裏那點不舒服又躥了上來,但想想陸澤抱他去洗,那就不是單純的洗澡了,於是咬咬牙起身去洗澡了。
這晚他沒再找到機會跟陸澤聊聊,因為等他洗完出來,陸澤已經在書房了,他想了想還是不去打擾為好。
他躺床上打遊戲打的正酣,憑空伸出來的一雙大手抽走了他的手機。
“哎哎哎!陸澤你幹嘛?”
“十點鍾了。”
“你還我,我把這把打完就睡。”陳愛澤伸手去搶。
“說了十點就是十點。”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講不講理?”陳愛澤再次伸手去了搶手機。
“早上就跟你講過了。”
“陸澤你丫就犯渾吧!”陳愛澤說完打算下床,誰還沒個脾氣了。
陸澤把人摁回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人。
“你又要幹嘛?!我還有沒有人權了?!”陳愛澤心頭火大。
“我就是你的人權。”
“你唔……唔唔……!”
陸澤把人親的雙唇紅腫才放開。
“陸澤,你再犯渾你就滾!”陳愛澤胸口起伏不定,氣的,也是被親的。
陸澤眼眸深沉,“我說的話你不當一回事,言出必行你不懂麼?”
“我什麼時候不當一回事了?是你霸道無理!什麼都管著我,我是個成年人!”
“睡覺。”陸澤躺下,攬人。
陳愛澤正在不爽,哪能讓他攬?
“我不睡!”
“你說你像成年人麼?”
“那你說說你自己講理麼?!你愈發霸道,我會喘不過氣,做什麼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不信我是不是?晚睡你不高興,出門不跟你報備你不高興,你說去洗澡就得去洗澡,你說不能玩遊戲就不能玩,你講理麼?”
“大事我沒有幹預過你。”
“…”陳愛澤忽然泄氣了,講不通。他背對陸澤,挪出去半米,不樂意挨著那人睡。
“公司一個員工突然猝死,我並不是壓榨員工的人,很少讓他們加班。昨天才出診斷結果,是因為熬夜過度,警察去調查了,的確如此。這幾天我都在處理這個事情。”
陸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所以,為了我,好好愛惜自己。”
陳愛澤聽完,“麻煩你以後先這樣跟我講道理成麼?一語不發隻知道下命令,誰受得了……”
陸澤把人抱進懷裏,“你乖乖聽話就好,總之我不會害你。”
“我已經拿到國X部科研錄取通知了,下周正式入職。我要和你站在一樣的高度,要看一樣的風景,你不能總把我護在羽翼下。”
“什麼時候拿到的?”
“昨天。”
“現在才跟我說?”
“現在才有機會麼……對了,你怎麼又抽煙了?”
“那個員工的事讓我有點煩躁。”
“處理好了嗎?”
“嗯,差不多結了。”
“別抽了,煙癮犯得話,我給你解。”
“怎麼解?”
“自然是……這樣解。”
被溫熱口腔包裹住,陸澤仰高了脖頸,“唔。”……不一會陳愛澤跨上去,慢慢往下坐……陸澤雙眸發紅,滿麵隱忍。
臀肉緊貼精瘦小腹,兩人齊發嗟歎。
陳愛澤額頭有汗,紅腫雙唇微張,一雙長腿屈跪兩邊……像被釘在了陸澤身上動彈不得。
陸澤伸手扶了坐在自己身上的細腰,一寸一寸丈量過去,忽而重重往上……。
嗯……!”陳愛澤被這一下頂得雙手撐在身下人的厚實胸膛上。
“乖寶,自己動。”陸澤低沉的聲音蠱惑人心。
陳愛澤受了蠱惑,稍微提起腰身,複又重重落下。
如此反複。
陸澤被逼得失了忍性,大手提腰,搗毀似的隻往那處狠戳,陳愛澤濕了眼眶,終是哽咽出聲,“慢……點……陸……澤!”
陸澤抱著人坐起身,反壓躺下……
陳愛澤張大嘴巴,發不出聲來,任憑身上之人狠狠鞭撻,“太……了……嗚!”
不管懷中人如何哭求,陸澤一語不發,好似那處溫熱之地是他的歸途,隻想一遍又一遍,最後陳愛澤渾身濕漉,也不知是汗是淚還是其他什麼液體,他手指都不想動,渾身散架一般,堪堪蹦出幾個字,“要……洗澡……”
陸澤放在裏麵,抱著人又是長吻了一番,就著這個姿勢抱人到浴室洗澡,看著陳愛澤昏睡過去,他才安安分分幫人洗澡。
昏睡過去之前,腦中恨恨:果然不該送上門去喂這豺狼……
次日,陸澤叫人起床吃早餐,陳愛澤用被子把自己整個捂住,繼續呼呼大睡。
午飯時間,陸澤一口一口喂懷裏的人吃粥,“昨晚果然睡得早。”
“……幾點。”陳愛澤含著粥,聲音模糊。
“開始的時候十點十五,你睡著的時候十二點半。”
“……”有必要把時間說得這麼詳細嗎?
“怎麼不講話了?”陸澤勾起嘴角。
“你真厲害真棒真持久跟南孚電池似的!”陳愛澤不走心的誇了出來。
陸澤狹長雙眸一彎,當真明眸皓齒,“那今晚繼續充電?”
呸!什麼明眸皓齒?就是一大尾巴狼!
一周之後,陳愛澤正式入國X部,成為了國家科研人員之一,進了該部,將來定是國之棟梁。
這日,陸澤下班早,開車去接人,黑色卡宴在這種地方並不罕見。
陳愛澤換了衣服,臨出門遇到同事給他一份報告,他一邊走一邊看,之前收到陸澤消息,說來接他,他便安安心心走到停車場,抽空看了一眼,看見黑色卡宴,然後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安靜等了幾秒,車子並未發動,他雙眼盯著報告,隻是開口問,“怎麼不走啊?我餓了,快回去做飯吃。”
“我也餓了。”男人盯著這個好看的青年,幽幽說。
陳愛澤驀地轉頭,才發現駕駛位上的人不是陸澤,而是個陌生人,“陸澤呢?”
“陸澤是誰?”男人嘴角帶了一絲笑。
“你怎麼會在他車上?你是誰?”陳愛澤語氣變冷,眼神逐漸冷硬。
不待男人回答,陳愛澤電話響了,“陸澤?你人呢?”
“我在車上,你還沒出來嗎?”電話那邊陸澤看了眼手表。
“我……也在車上……啊,我……”話未說完,他已經反應過來了。
那邊陸澤疑惑出聲,“你在誰車上?”
“……”陳愛澤麵上發燙,“我也不知道,我這就下車。”
掛了電話,他閉了閉眼才看著男人,“對不起,我上錯車了,我沒看車牌號……”
男人點了下頭,眼裏帶笑,“沒事,以後記得看車牌,要不然像你這麼好看的人遇到壞人可就不好了。”
陳愛澤聽了後半句話,拉開車門下車,“我身上有至少十種藥劑,回頭那壞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完重重甩上車門,朝不遠處另外一輛卡宴快步走去。
陸澤已經下車了,老遠看到他在和那個陌生男人說話。
“你認識那個人?”陸澤等人走近,問。
“不認識。”
那輛車主降了半窗,一直看著這邊,陸澤往那邊看了一眼,轉身上車,“走吧。”
出了停車場,陸澤才說,“背一遍車牌號我聽聽。
陳愛澤長歎一聲,乖乖背了。
“和他聊什麼?”陸澤又問。
“沒聊什麼,他好意提醒我以後記得看車牌,免得上錯車遇到壞人。”
陸澤眼裏結了一層薄冰。
大概是怕陸澤擔心,他又接著說,“然後我說我身上有至少十種藥劑,回頭壞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之後不忙了,可以來接你回家。”
“不用,我能保護我自己。今天就是個……意外,我隻顧著看報告了。”
陸澤沒答應但也沒拒絕,隻是問他想吃什麼。
自那之後,陸澤風雨無阻,黑色卡宴總是準時出現在某部停車場,不出意料,另外那輛卡宴也一同出現了三四天,之後才消失不見了。
往後,不動如山的守護,一直伴隨著陳愛澤曆遍千山萬壑,跨越過時光荏苒,一同走到歲月盡頭。
當初隻一眼,便千秋萬世。
作者閑話:
好了雙澤來了。這是刪減版的要看原版微博私或者進群看。作者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