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養成中 15.愛本無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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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亦塵無所事事的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最終決定去書架上拿本書打發時間,偷偷瞄了一眼大佬,見他沒有向這處出看來,便美滋滋的找了本話劇本子看了起來,沒想到大佬竟然還有種本書,他還以為都是大道修煉的無聊書籍呢~
燕亦塵認真地看了起來。
厚德五年,一書生進京趕考,正逢雨天,身上的盤纏又所剩無幾,隻得尋了一出破舊的荒廟將就避雨。書生跑進廟中,連忙收起雨傘,還沒等得及拍拍身上的雨水,就聽見角落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四下無人,這破廟又傳來奇怪的聲音,書生咽了口口水,在地上撿起了根樹枝,慢慢向著角落靠近。等走到跟前,才發現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蜷縮在角落,看起來有些虛弱,嘴裏嗚咽著,看者甚是可憐。
見狀,書生清秀的臉龐上滿是憐憫,歎了口氣,撿了些稻草鋪的厚厚的,把小狐狸放在了上麵,隨後又生起了火,拿出了行李裏所剩不多的饅頭,拿起樹枝串在上麵烤著。不一會饅頭變外皮焦脆,散發著小麥的香味,書生輕輕剝下外麵的焦脆,留下香噴噴的內裏遞給了小狐狸,小狐狸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他,猶豫著吃還是不吃。書生見狀,輕撫上了小狐狸的頭,溫柔一笑:“吃吧。”小狐狸聽聞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抬頭看著書生,警惕還是有點的。
待一人一狐吃完後,書生便添了些柴,把身上濕透的外衣脫了下來,隻留了一層薄薄的內衣,由於淋了雨的關係,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精瘦修長的上身,小狐狸仿佛燙眼睛般的慌忙轉移了視線,明顯的不好意思。書生掛好衣服後,便找了個離火堆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了。
靜了一會後,書生仿佛自言自語道。
“小狐狸,你家是這裏嗎?我家在汴京,屬實挺遠的。我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母親在家是如何狀況,小弟應該是有在老實聽話的吧,也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中舉…”
“你呢,你為什麼會自己在這裏,是和家裏人走失了嗎”
意識到眼前的隻是一隻狐狸,並不是什麼人時,書生苦笑一聲
“是我唐突了。”
摸了摸小狐狸的頭,笑著說
“快休息吧,睡一覺什麼便都好了。”
小狐狸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裏一暖。
待書生沉沉睡去時,原本也在閉著眼睛的小狐狸忽然睜開了眼,化身為一個風姿綽約的曼妙女子,走到書生麵前細細端詳著,半晌,輕啟紅唇道:“謝謝你。”
隨後不見了蹤影。
第二日書生醒來時,隻剩下了一地昨日生火剩下的灰燼,昨日的小狐狸仿佛隻是他的一個夢。
多年之後,書生也成為了朝廷當紅官員,一家人都定居在京城,功成名就時也有幸娶得一美麗賢惠的妻子。談到柳益文的夫人,那就不得不說她那驚為天人的容貌,當真是迷倒眾多男人,女人看見當真是咬牙切齒,男人看見也是不得不駐足多看上兩眼。而夫妻二人婚後並沒有第三人插足,柳益文連個通房丫頭也不曾有過,兩人恩恩愛愛,羨煞旁人。
其他的女人雖說嫉妒胡氏的容貌,但卻十分佩她馭夫有術,畢竟柳益文也是當下的青年才俊,在外邊沒有聽過一絲沾花惹草的消息,也沒有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往家裏領,家裏的婆婆也是體貼人意,沒有勸著柳益文再納一房。
胡氏聽聞此事,隻是搖頭笑道,哪有什麼馭夫之術,隻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便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柳益文夫妻二人的日子也照常過。
風和日麗的一天,柳益文下完朝後剛到家裏便被母親給攔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柳益文,聲音顫抖著說道:“兒呀,我,我有話要對你說,你隨我來一下。”
柳益文被母親剛拉到偏房,母親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兒啊,你可知道那胡氏是個,是個妖怪啊!我今讓下人熬好了補血的湯藥,剛要送到你房中,接著想與胡氏聊聊家常,但聽到你房中沒有動靜,我想著是不是胡氏還沒有起身,思量過後我剛要決定等下次吧,卻發現你房間的窗戶開著。我走到窗戶旁往裏望了望,卻發現胡氏正對著鏡子梳妝,身後憑空多出來幾條白色尾巴搖動著!我還以為是我老眼昏花,但我又反複看了好幾眼,是妖怪無疑呀!我慌忙離去,唯恐那妖怪發現我。”
說這邊嗚咽這掩麵哭泣起來“我們柳家一向沒做過設麼虧心事,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作孽呀!”
柳益文眉頭一皺:“娘,你會不會真的是看錯了呀,兒子與璃兒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清楚麼,璃兒怎麼會是妖怪呢?真的是您看錯了。”
柳母一臉驚恐的看著兒子,手指顫抖著指著眼前的兒子:“兒啊,你不會是被那妖孽迷住了心智了吧,難怪~難怪`這麼多年沒見你身旁有過其他女子,怕是被那妖孽威脅了吧!別怕,娘這就去想辦法…”
柳益文臉上浮現了可見的怒色:“娘!不要這麼無理取鬧,你這是怎麼了,在胡言亂語什麼!”
說完便甩袖離去。
柳益文一路直奔住所,進門便看見胡氏一臉憂愁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胡氏剛要開口,柳益文便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早在我們成親的那一日我便什麼都知道了。”
上前一步將胡氏抱近了懷裏,撫摸著她長長的秀發“別怕,別怕。”柳益文感覺自己的胸口被懷裏女人的眼淚所濡濕,一陣心痛。
胡氏抬起臉龐,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當真什麼都知道,也不介意嗎?”柳益文心疼的捧起胡氏的臉:“當真,從我娶了你的那一刻我便此生認定了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
兩人依偎著,胡氏突然說了一句:“我懷孕了,所以最近才會失態讓母親所看見。”
柳益文聽聞激動地握著胡氏的手,眼裏有淚水閃動…
三日後,柳母趁著柳益文上早朝之時,領來了幾個身穿道袍,後背長劍的的陌生人。一行人目光冷漠,對著柳母輕輕點頭:“夫人,您放心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即可。”
胡氏正在房中縫製著未出生孩子的衣物,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力量波動,還沒來得及細細感知,房門便被一股力量強行破開。
為首的道人冷笑道:“妖孽,當年好心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膽出來興風作浪,簡直不知悔改,今日我就讓你一家團聚。”胡氏聽聞目呲欲裂,看著道人劈頭一劍也不得不亮出本領,但無奈腹中有胎兒,妖力減了大半,不過一會便敗勢已見。
胡氏看著眼前這道貌岸然的小人眼中一片猙獰之色,咬牙切齒道:“哼,若不是我懷有身孕,我今天便讓你有來無回,以報我家族的血海深仇!”
身後一小道士聽聞“身孕”二字,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為首的道人便冷冷笑道:“身孕?懷的怕也是不人不妖的孽種!還是一並隨你去了的好。”
說完一劍下去,香消玉殞。
道人取走了胡氏的內丹,便向柳母告別,稱道妖孽以除,不必擔心。
柳益文回到家時沒有見到胡氏的身影,便詢問母親,聽到胡氏已死的消息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不起。
不出一月,柳益文便鬱鬱寡歡而死,臨死前嘴裏還叫著胡氏的名字。
燕亦塵看到這裏,長歎出聲。
愛本無對錯,隻怪人世太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