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大哥,安安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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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思塵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雖然十世咒已經解開,但是咒法消耗掉的生氣並不能立即補回來,因此他臉色煞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
    陳思塵雙眼皆是倉惶,進到酒樓,便看到了抱劍的墨玉,還有發呆的思南山,那個俊秀的少年郎就坐在窗前,隔著幾張桌子,不悅的看著他。
    大哥!
    陳思塵快步走了過去,穩了穩心神,開口,聲音嘶啞,“大哥,安安不在家,不知她有沒有來找你?”
    錦鯉冷嗬,當然是找了,還是三番兩次的找,每一次都給他帶來一堆麻煩!
    錦鯉十分不想聽到沈鏡安的名字,這意味著麻煩又來了。
    錦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慢慢開口道:“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吧,誰是安安?”
    “……”
    陳思塵錯愕的說不出來話,隻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墨玉抬頭,有些驚訝,他手中的紅線出鞘三寸,隻見他他緊緊盯著陳思塵,又緩緩收了回去。
    繞是發呆的思南山,也被錦鯉的操作驚掉了下巴。
    陳思塵慘白的臉色此刻更加慘白了,前幾日他還和眼前的少年郎坐在這座酒樓裏把酒言歡,旁推測敲的打聽沈鏡安以前的事,他想知道那些他沒參與的日子,她過著怎樣的人生。
    那時候少年不怎麼熱情,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冷眼相對,冷嘲熱諷。
    定是他哪裏做的不夠好,才讓他誤以為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才會假裝不認識自己,將安安帶走。
    思此,陳思塵更加惶恐了,他滿心苦楚,喉嚨苦的發麻,“大哥,安安不見了,你有沒有見過她?”
    這般狼狽的模樣,不似當初的意氣風發。
    隻有痛苦圍繞著他,讓他麵如死灰。
    如喪考妣。
    這個詞形容陳思塵再合適不過,錦鯉厭惡的扯了扯衣袖,好離他遠一些,“這位公子,你要是尋人,就去衙門,我這是開酒樓的,不做你的生意。”
    若是衙門有用,他也不會沒頭緒的亂撞,撞到錦鯉的眼皮子底下惹他不痛快。
    陳思塵清澈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哀傷,這般冷漠的態度,使得他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錦鯉可以不認自己,但是不能不認安安。
    一個門檻裏的,就是家人。
    他是安安的手足至親,和她血脈相連,最該是感情深厚,而不是現在冷冰冰的質問他誰是安安。
    陳思塵幹澀道:“若我哪裏做的不對,你打也好,罵也好,但是不要假裝是陌生人,我找不到安安,很惶恐。”
    陳思塵手指緊緊捏著錦鯉的衣袖,因為太過用力指尖發著白,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沈鏡安,錦鯉是他最後且唯一的希望。
    錦鯉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深情似海,但狐鬼已經決定和他恩怨以絕,那他就不能讓他們二人繼續糾纏,不然狐鬼的付出就付諸東流,還會把陳思塵拉入更深的深淵,他已經沒有和狐鬼糾纏的機會了。
    錦鯉繼續冷嘲熱諷道:“這位公子,我家三脈單傳,我爹隻有我這一根獨苗,而我也沒有什麼妹妹,你就不要問我誰是安安了,問我也不認識。”
    陳思塵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那麼絕情,“你就是安安的大哥,是她成親時送她出嫁的娘家人,更是坐在上方受她一拜的大哥呀!”
    那一拜,安安拜的虔誠,似乎遠嫁的委屈在那一刻得到了化解。
    那一天,他坐在高堂上。。。。。。
    陳思塵眼眸微睜,沈家大少爺坐在高堂上神情嚴肅,嘴唇微微抿起,就在他們虔誠一拜時,他側了側身體,似乎避他們如蛇蠍。
    陳思塵固執道:“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妹夫,但是不能不認安安,安安每次提及她的兄長,無一不是崇拜,你這樣她會傷心。”
    兩個他都不想認,都是麻煩精,每次招惹後他都要脫層皮!
    錦鯉隻想對他們敬而遠之!
    他厭惡的退後一步。
    真冷漠啊,陳思塵臉上漸漸彌漫悲傷。
    直到那張如月清明的俊朗男人臉上布滿了悲傷,錦鯉才禁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位公子,我真的不認識你,也不認識安安,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倒不如出去再找找,說不準就找到了呢。”
    找不到的。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了來哀求錦鯉,他再無法子找到沈鏡安。
    陳思塵緊緊盯著錦鯉的眼睛,從中看不到絲毫的閃躲,也看不到絲毫的感情,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他心頭微哽,固執地說:“為什麼這樣對我?把安安還給我好嗎,就算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也請大哥指出來,你打我罵我我都接受,可你不能把安安帶離我的身邊。”
    他愛的太深了,深到一睜眼看不到安安,甚至連她生活的痕跡全部消失不見時,他是那麼惶恐,惶恐到心都縮到了一起。
    他卑微的樣子真像折斷的竹子。
    清秀,高雅,啪!跌落塵埃。
    狐鬼解開十世咒的時候,就狠心斬斷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這段孽緣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他才不會巴巴的給他們續上,到時候孽緣生孽債,還債的是他錦鯉!
    他沒命跟他們一起折騰。
    錦鯉挑了挑眉頭,或許他太過武斷,導致陳思塵接受不能像被大風錯殺的悲慘模樣,他決定換種溫和的方式開導他,“我要你的安安做甚,帶回來當祖宗供著嗎,我這裏什麼都不多,就祖宗多,我自己都供不過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再養一個。”
    祖宗一:思南山。
    祖宗二:墨玉。
    二人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錦鯉又道:“聽你的意思,安安是你夫人?”
    話裏的陌生讓陳思塵無所適從,他還是點了點頭,“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
    錦鯉又問,“公子家住哪裏,名字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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